仲夏日,无聊,访新郑南街。见工人男女戴竹冠,披短袖,和泥、递砖、架梁、立门,甚忙。驻足,见一匾额悬于青砖墙外,上云:豫成楼,又附云张家宅院,窃喜,皆同姓辈。
前行数十米,一二艺人雕窗镂门,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机巧而精致。或叹:难矣。匠人答:心细尔。后知良工自江西来,特邀于此。远闻南人多巧匠,精打算,盖橘生淮南淮北故。
近午时,又往故里。遥望一大鼎置于高台之上,三兽立足,皆熊身,却又海马模样,全身墨灰,唯四足黄铜色彩,见游人坐于其足,触及其掌,方悟其故。高台侧有姓氏源谱刻于青铜上,游人各寻其宗,观之,出自少昊一脉。后妄想,数千年风雨缥缈,谁是谁非,概无从品论。
入园,经轩辕桥,一孩童于桥尾抛物。近观之,甚奇,数千金鱼争相觅食,黄、红、白、粉,排列慎密,游翔有序。河底青瓦立向铺地,鳞次栉比,与鱼群相互辉映,好不有趣。此一景,足以为故园添色。
续前行,见一庙堂院落,游人上香敬礼处,仍旧般模样,不入,绕道祈福广场。旌旗行列于两侧,皇帝持剑坐于正中,香火盛烧,有客膜拜。徐走至后殿,有妇人前至邀鼓,不击,旁客接,鼓数声,耳振心颤,众人速走,余返。
观此两地,似有相同之处。细节处景致盎然,挽人驻足,如雕花镂木,如游鱼戏水。却似又多无整体观念,虎头而蛇尾,门面大,而园室空,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感。曾至咸阳袁家村、蓝田白鹿原,甚美,日均游客数千,往可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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