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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救慈母兄弟重相逢 劫囚车火烧冯家店
第十五回 救慈母兄弟重相逢 劫囚车火烧冯家店(上)
王月英家小院
王月英的那间破房子倒了之后,火也渐渐熄灭了。
救火的人说:“这火再救也没有用了。”
正在这时,孟强一把拉住李怀忠的脖领子问:“这火是谁放的?”
李怀忠吓得一多索,马上颤颤竞竞地说:“我,我,我也不知道哇……”
人群里有人说:“好像刚才有几个官军来过。”
李怀忠忙附和着说:“对,对,对,我也影影绰绰地看见是官军把你盟娘拉走后放的火。”
孟强大惊地问:“啊?官军把我盟娘拉走了?”
焦玉一听王月英让官军抓走了,又大哭起来。
孟强一把拉住李怀忠问:“那你怎么全身是血?”
李怀忠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就吱吱唔唔地说:“我……我……我和官兵打起来了。”
这时不知谁说了句:“他撒谎!我亲眼看见是他领官兵来的。”
孟强使劲的晃了晃李怀忠的脖领子,说:“好哇,你个李坏种,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
说完,孟强照着李怀忠的肚子就是一脚。
只听李怀忠“妈呀”一声倒在地上了,刚才童大人赏给他的银子,又撒了一地。
焦玉怕孟强出事,就一把抱住孟强说:“别打了!走!我们马上去追!”
说完,他俩扭身向外就跑。
官道上
远处,远远地望见前面打着‘童’字旗的官军排着一列长队,中间护着三辆马车,正在匆匆地赶路。
与以前不同的是三辆马车中,有一辆车是临时改成的木笼囚车,囚车里坐着那个女人就是王月英。
近处。
只听那童治国对身边的士兵说:“去把前面的孙、张两位将军叫来。”
士兵答应了一声就到前面去了。
远处。
不一会,前面两名军官骑着两匹马和童治国会在一起。
近处。
童治国指着前面地形说:“这里地势险要,常有强人出没,若是哪个犯官之后,知道这犯官之妻在我手中,必然要来劫囚车,你们二人一定要小心,不可懈怠大意。”
孙、张二人双手一揖说:“童大人放心,我二人必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大意。”
童治国说了声:“去吧,”
说完,孙、张二人,又驱马走到队列前面。
山上密林里
黄昏后,呼延庆、呼延平和呼延明等三人骑着马,带着几个喽兵向二虎庄赶来。突然一名喽兵指着山下说:“你们看,官道上有一队官兵。”
呼延庆马上从马背上跳下来,与那名喽兵并在一起一看:果然山下有百十多名官兵押着三辆车缓缓而来。
呼延庆一挥手,呼延平和呼延明马上也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呼延庆眼睛盯着山下那队官兵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哪来的官兵呢?”
呼延明指着那面旗子说:“那旗上写着‘童’,那领头的肯定姓童了。”
这时,呼延平又大叫起来:“你们看:怎么后面还有一辆囚车?”
三人又挤在一起仔细看了一会,呼延庆百思不得其解的说:“这是往哪解押囚犯呢?”
呼延平马上说:“管他往哪解押呢?咱把他劫下来不就得了么,反正他们抓的绝不是坏人……”
呼延庆挥了挥手说:“二弟,你不要多嘴,快,你们都先躲起来。”
说完,延平和延明及几名喽兵都躲进山上的树林里。
呼延庆也躲在一块隐蔽处,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那车囚车。
山下。
官道上那队官兵越走越近,甚至连囚车上的犯人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呼延平说:“看样子那囚车上押解的好像是一名女犯。”
呼延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辆囚车,良久,才失声地说:“哎呀,那囚车上的好像咱娘。”
呼延庆这么一说,呼延平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了,忙问:“大哥,你真的看清楚了?”
呼延庆一把手将他摁在地上说:“你瞎嚷嚷什么呀,还怕人家看不见你呀?”
山下
那队官兵已经走到山根了,连那队官兵的嘈杂声都能听见了。
呼延庆瞪圆了眼睛说:“哎呀,那是俺娘!莫不是他们追到了二虎庄……”
说完泪如雨下。
呼延平急不可奈的说:“是你娘,也是俺娘,还愣着干啥?咱们下去劫过来就得了呗。”
呼延庆大喝一声:“不行!要是我们和他们交起手来,必然会伤了我娘。”
呼延平反问了一句:“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呼延庆想了想,说:“延明,要不,你领那几个弟兄回齐平山,告诉二叔在路上设下埋伏,到时候我们劫车。”
呼延明不情愿地说:“那你们俩呢?”
呼延庆说:“我和延平一起跟着这队官兵,万一他们不走那条道,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呼延明明显地带有怨气地说:“大哥,你太有偏有向了,你们俩留下,让我一个人回去,我也不回去。”
呼延平也说:“让他留下我们也多一个帮手,要报信就让那些弟兄回去报信呗。”
呼延庆想了想,说:“也好,那就让那几名弟兄回去报信去吧……”
另一处山林里
两个人骑着马一闪而过,飞驰地向官道跑来。
他们就是孟强和焦玉。
冯家集
傍晚,呼延庆等三人骑着三匹马,进了冯家集小镇。
天空中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
呼延平一面拍打身上的雨水一面说:“大哥,咱们先吃点饭,避避雨吧。”
呼延庆什么也没说,就领着延平和延明,进了一家名叫冯家店的客店。
店里的掌柜马上热情地说:“客官要吃饭还是要住店?”
呼延庆四下看了一眼说:“先上饭菜再说。”
店掌柜向后面喊声:“上饭,上菜──”
不一会,一名伙计就把饭菜端上来了。
呼延庆一边吃饭一边问:“店掌柜,您刚才是不是看见这儿过去了一队官兵?”
掌柜想了想,说:“没有哇,这是进京必经之路,这儿离东京也只有一天的路,要是进京的官兵,都是先在这住一夜,那时这店就成官店了,今天还没有人来号房子,客官要住,正好还有地方。”
呼延庆看了呼延明一眼说:“那就请店家给我们三人号下一间好房子吧。”
掌柜高兴地说:“三位客官也是要去京城的?”
呼延庆见老板只是随便问问,便随便的答道:“正是?不知店家尊姓大名,住下来也好说话。”
掌柜笑了笑说:“还什么尊姓大名,小人姓田,大名叫田满江……”
呼延庆又问了一句:“既然田掌柜姓田,为何店名叫冯家店呀?”
田掌柜还是笑着说:“唉,说起这些话就长了,原来这店的掌柜姓冯,后来店掌柜见小人勤快,就收小人当了进门女婿,我们结婚后,总觉着男人在外面办事方便,小人就当了掌柜。这店名么,已经是十几年的老店了,还改它干啥。”
呼延庆说了声:“也是……”
这时,有个地保样的在外面喊:“集上的人都听着:今晚有潼关节度使童元帅要住在镇上,镇内的客店一律不许留客!”
田掌柜马上说:“你看看,方才你还问有没有官兵来,这不,说来就来了。”
呼延庆拉着田掌柜说:“走,咱们上外头看看。”
呼延庆和田掌柜刚一出门,就看见:从小镇北面冒雨跑来一匹马,马上的一名传令兵,手持一面令旗沿街高喊:“镇内的百姓听着:闲杂人等今晚一律不得上街。如有违令不尊者,当军法处治!”
田掌柜看了看呼延庆,没说什么。
传令兵刚刚过去,随后又来了一名军校到冯家店号房子。
田掌柜马上迎出门外,只听那名军校说:“你这个店最大,童元帅今晚就住在你这个客店里了。”
随后又说:“赶快把院子打扫干净,童元帅的车马和囚犯,也一并住在这个院子内。”
说完,那军校又拿出一块刻有“官店”字样的铜牌,挂在店门上了。
然后,那军校又威胁说:“店里的其他客人一律赶走,不然,出了事可要你拿你全家试问呀!”
吓得田掌柜连声诺诺称是。
那军校和田掌柜在门外的对话,被房里的呼延庆等三人听得一清二楚,随后三人会意地一笑。
这时,田掌柜进来表示歉疚地说:“客官,真对不起了,刚才那军校的话,三位都听见了。你也别让老哥为难……是不是再找个好地方?”
呼延平不高兴地说:“怎么?你这是要赶我们?”
田掌柜为难地说:“这也是万不得已呀。”
呼延平没好气地说:“那怎么能行?他给你的是银子,我们给你的不是银子吗?”
田掌柜一时语塞,说:“这……”
呼延庆马上压服呼延平说:“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随后,又呼延庆又对田掌柜说:“田掌柜,你想想,这黑天下火的,又下雨,你让我们上哪找店去。我们也不让你为难,你就在店里随便给我们找个地方,凑和一夜行了吧?”
田掌柜更加为难了,说:“这……”
呼延平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说:“大哥,别跟他罗索,今天这店他让住也得住,不让住也得住!”
呼延明也抽出刀来。
这时街上已经传来一阵跑马铃响,随后又伴着一声高喊:“童元帅进城了──”
田掌柜叹了口气说:“唉,那就得委屈你们几位了。”
呼延庆一听有门,就说:“请田掌柜帮帮忙吧。”
田掌柜想了想后,陪笑说:“如果各位实在不愿去住别处,只有委屈你们换个房间住了。”
呼延庆马上高兴地说:“那真得谢谢了。”
呼延平有点怏怏不快,见呼延庆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于是,三人跟着店家一起来到后院西北角的一间小屋,掌柜吩咐小二送来一桌酒菜,说:“你们三人在房里怎么吃都行,就是千万别出来,要不,小店这个饭碗非砸了不可。”
呼延庆马上说:“田掌柜尽管放心,我们绝不给你惹麻烦。”
掌柜出门后,又把房门从外面反锁上,最后还特意加了一个封条,这才放心地迎接童治国去了。
店堂里
田掌柜回刚到店堂后,天色已黑,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田掌柜开门一看:一下子又来了两名年轻的汉子要住店。
原来他们两人就是一直跟综那队官军的孟强和焦玉。
田掌柜不知他们是谁,就用手指一下门上的铜牌说:“本店已经被童大人号下了,今天一律不留客。”
孟强不高兴地说:“你这掌柜就怪了,他童大人能住,我们就不能住吗?再说他们就那点人,把这集上的客店都号上了,他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田掌柜忙制止说:“哎,两位好兄弟,你可别这么说,小店可吃罪不起。再说你们也是后来的,人家又先号下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不然让我不好说话了呀。”
听田掌柜这么一说,孟强也不好再发火了,就说:“好,好,好,我们俩就在这等着,如果那铜大人、铁大人,住不全,我可跟你没完。”
田掌柜自言自语地说:“唉,真没法子,今天碰在一块的怎么都是这个主?”
焦玉也愤愤地说:“你怎么这么说话?这不是你买卖兴隆吗?”
田掌柜笑了一下说:“客官,小店确实没有法子呀,两位实在要住的话也可以,但只能住到后院了。”
孟强、焦玉两人想了想说:“只要能睡个觉,住在哪都行。”
于是田掌柜又把他们二人领到后院说:“今晚童元帅肯定要查房,西北角那间仓房已住上三个人了,你们就在一起凑合一夜吧。”
仓房里
房里呼延庆兄弟三人在房里正在议事,突然听见田掌柜在外面说:“三位好汉还没睡吧,我给你们带来两位朋友来。”
屋内一听有人要来,呼延庆马上紧张起来,延平和延明也抄起了手中的兵器,准备厮杀。
田掌柜把门推开后,呼延庆一眼就认出了跟在田掌柜后面的孟强和焦玉。
呼延庆马上给孟强和焦玉使了一个眼神,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仓房外
田掌柜把孟强和焦玉送到房内,就匆匆出来了,然后他又像开初一样,把房门在外面加了一把锁,又重新贴了一道封条。
仓房内
孟、焦二人一进屋,呼延庆马上拉住孟、焦二人的双手问:“你们怎么来到这了?”
孟强急不耐地说:“大哥呀,我俩是来救盟娘的。”
呼延庆听了大喜,就对孟、焦二兄弟介绍延平和延明说:“这两位都是我的兄弟,这回可好了,只要我们五个人同心,一定能救出我娘来……”
不一会就听见外面人喊马叫,一片嘈杂,童治国一行已经进了客店。
房内五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起挤在门边,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冯家集大街上
大街上兵丁如林,各路口都有军校把守。
随后,童治国在一群亲兵簇拥下,进了大院。
紧接着后面押解着的囚车也跟着进了大院。
刹时间,兵卒们举着火把站满了大院的四周。顿时院子被照得如同白昼。
仓房内
借着火把的光亮,呼延庆在门缝里看见那囚车里坐着的正是自己的母亲王月英。只见她头发蓬乱,面容憔悴,浑身颤抖。
呼延庆心如刀绞,两行热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呼延平,更是义填添膺,恨不得马上出去杀散官兵,几次都被延庆和延明制止住了。
正在这时,他们又看见外面押解囚车的两个小头目毛三、乔四,手里提着马鞭子过来吆喝说:“贼婆子听着:今晚元帅就在这个院子里歇息,不许你哭哭啼啼,如果惊动了元帅,小心我的鞭子!”
看到那两名兵丁虐待母亲,气得延平把牙咬得“格崩”直响,呼延庆一把把他摁在一边,怕他惹出事来。
他们共同压着心中的怒火,盼着天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毛三、乔四浑身早已被雨水淋透,看看没什么动静,就跑到房里围着被子暖和去了。
冯家店院
夜深了,童治国让孙、张二人陪着查店。
刚走到马房,童治国一眼就看见马槽子上拴了五匹马。立刻警觉起来,马上叫出田掌柜问:“这是怎么回事?”
田掌柜一听,马上跪在地上,若无其事地说:“回大元帅,那是三天前来几位客商,住在小店,因今天大人要来,小人好说歹说,让他们搬到城外去住了,因那里店房窄,小人同意他们把马留在本店代为看管。”
童治国捋了捋胡子说:“退下。”
当童治国查到后院东偏房时,见房门上贴着封条,又问:“这间房子为什么贴着封条?”
田掌柜又慌忙说:“回大人,这是本店库房,里面也是那几位客商寄存的东西,是前日我当着那几名客人面封上的。小人不敢掸自打开。”
童治国又捋了捋胡子,想了想后问:“都是什么东西?”
田掌柜答道:“看样子都是棉布……”
童治国又问:“能不能打开看看?”
仓房里
呼延庆一听说童治国要进来,马上向身的几个人做了一个手势,告诉大家:那时只有抓住童治国这一招了。
仓房外
田掌柜见童治国要他开门,马上跪在地上说:“大人要看可以,只是小人怕那人回来取货时讹人,求大人在开门之前,给小人留个手续,万一那人闹起来时,小人也好有个说法……”
童治国用鼻子‘哼哼’两声,说完把手一挥说:“退下。”
随后,童治国等人又一起向堂院走去。
田掌柜望着童治国的背影,擦了擦额头的汗。
仓房内
刚一开始,呼延庆几个人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客店院
接着童治国来到囚车旁,见守车的毛三、乔四都不在,顿时大怒地问:“今天是谁当班?人上哪去了?”
孙将军命一士兵说:“快把他们叫来!”
一士兵应声而去。
第十五回 救慈母兄弟重相逢 劫囚车火烧冯家店(下)
一客房内
守车的毛三、乔四正在屋里围着被子取暖,一听说元帅唤他们出去,吓得把被子往床上一掀,马上就来到院子里。
院内
童治国先是心平气和地问:“今天是你二人当班吗?”
二人一看元帅心情很好,就单腿跪地说:“回元帅,正是我二人。”
说着童治国马上把脸一翻说:“大胆!既然你们当班为何掸离职守?给我打!”
那二人一听,‘噗通’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告饶说:“元帅饶小人这一次吧……”
童治国又大喝一声:“打!”
身边的士兵就‘劈哩啪啦’地打了起来。
一顿板子,把毛三、乔四打得哭爹又叫娘,像杀猪一样号了半天。
过了一会,童治国才骂了一句:“不中用的东西。”
说完,又带着孙、张二人去别的地方查院去了。
毛三、乔四受了元帅的窝囊气之后,正要想拿王月英出气。
就骂了一句说:“就是因为你这个贼婆子,害得我们哥俩挨了这么一顿暴打,今天我们哥俩也不让你舒坦了,来呀,咱把囚车推到雨里头去,让她也凉快,凉快。”
说完,二人真的就要去推车。
田掌柜的老婆冯氏见囚车里的女犯十分可怜,忙拿出两瓶好酒过来说:“两位大哥冷了吧,来,喝口酒暖和暖和。”
二人一见有酒,就再也没有为难囚车里的王月英。
冯夫人接着又试探性地问:“两位大哥,不知那囚车上的人是什么人,犯的什么罪,连夜里也不准她下囚车?”
乔四左右看了看,见外面没有什么人了,才说:“跟你说得吓你一跳,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犯官呼守用之妻,大闹京城的反贼呼延庆之母。”
冯夫人一听,真的吓得倒吸了一口气。随后,马上又不露声色地说:“大哥,先喝着,一会儿我再给你送点新酱的牛肉。”
乔四高兴地答道:“嗳,嗳,这位大嫂的心眼真好。”
店堂
只见那位冯夫人说完,就提着一个篮子离开了。
不一会,冯夫人又匆匆忙忙的找到了田掌柜。
田掌柜一看老婆神色紧张,就知道出事了,忙说:“你不在房里呆着,跑出来干麻?你还嫌不乱么?”
冯夫人一把把田掌柜拉到房里说:“你知道囚车里的人是谁?”
田掌柜莫名其妙地说:“她是谁我怎么知道?”
冯夫人把嘴凑到田掌柜的耳边说:“她就是我常和你说过的,当年我在汴梁卖艺,遭庞贼陷害的救命恩人,呼守用之妻呀!”
田掌柜睁大了眼睛问:“是么?哎呀,她怎么落到这些人的手里了呢?看在过去她家救过你的份上,你马上去给她弄点好吃的,让她吃得好一点,也好少遭点罪。”
冯夫人不满意地看了田掌柜一眼,又问:“就弄点好吃的?”
田掌柜不明白地问:“哦,哦,那,那咱还能干啥?”
冯夫人马上数落着说:“你可真有良心呀,人家因为救了我的命,全家都被庞文那个老奸贼给杀了,你就给人家弄点好吃的就算打发了?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啦?”
田掌柜看冯夫人真的急了,马上说:“你急啥?小点声,依你说该咋办?”
冯夫人没好气地说:“人家救了我的命,我们不能丧良心,这事咱要是咱不知道没办法;可这会让咱碰上了,就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冯夫人说到这,吓得田掌柜慌忙上用手堵住了冯夫人的嘴,然后自己探着身子往向院子里看了看,说:“你,你是说把她给放走?”
冯夫人点了点头说:“这得咱俩一起干。”
田掌柜无奈地说:“你这不是不要命了么?”
冯夫人看出田掌柜不想干,就说:“你要是害怕,你就别干,反正我是豁出去了。”
田掌柜急得一跺脚,说:“哎呀,你这不是毁了咱这个家么?”
冯夫人恼怒地说:“毁了这个家咋的?这个家也是我赚来的呀?我愿意!”
冯夫人越说越气,接着她又数落田掌柜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人无情无义,当初我就看错了人……”
田掌柜被冯夫人这么一激,就说:“行,哎呀,我依你还不行么?反正我这一堆一块也就豁出去了,你说吧,咱咋办?”
田掌柜这么一说,冯夫人马上破涕为笑了,说:“快,快给我弄点**药。”
田掌柜又向房外面看了一眼说:“能行?”
冯夫人胸有成竹地说:“你刚才不是说听我的么?”
田掌柜没有办法,就给她拿出一包**药,只见冯夫人把那包药往酒壶里一倒,随手又拿了一盘子牛肉,扭头就走了。
院子里
毛三、乔四,二人正在囚车旁,你一盅我一盅地喝酒。
不一会,冯夫人就提着篮子来到跟前说:“来,两位大哥,撇家舍业不容易,来趁热吃了。”
说完,又从自己的篮子里拿出酒来,给他们俩斟了满满两碗酒。
那两个家伙刚刚喝完不久,就不停的打起哈欠来了。
毛三还说了句:“太累了……”
还没等把话说完,就睡在地上了。
见毛三倒在地上了,乔四也没挺多久。不一会,也躺在那里睡过去了。
这时,冯夫人左右看看没人,马上从他们身上取下囚车的钥匙。
接着,冯夫人三下、两下,打开了囚车的那把锁。
然后,冯夫人就扶着王月英说:“恩人,快逃吧,别的我帮不了你什么,我就这一点能水,你快逃命吧。”
王月英莫名其妙地问:“这位大嫂是谁?为何要救我呀?”
冯夫人扶信王月英往外走了几步说:“你别问了,快,从后门出去……”
正说着,突然一个客房的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
冯夫人忙上把王月英推进马圈里去了。
仓房外
在这个时候,田掌柜也正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院的仓房前。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只听见仓房里传出说话声,于是他就把耳朵贴在仓房门上偷听。
在仓房门前,田掌柜听见里面传出:“大哥,时候差不多了,早救出母亲也好让她老人家少遭点罪。”
又听见另一个人说:“这个店掌柜怎么了,他把门给反锁上了,我们可怎么出去呀?”
又一个声音说:“砸了它!”
田掌柜先是一惊,然后由惊转为愣,最后又由愣转为喜。
他马上从怀里拿出钥匙来,“嘎登”一声把门上的锁打开了。
仓房内
房里的人一听外面有响动,所有的人都向门两边一闪,并马上都操起了家伙。
田掌柜轻轻推开一个门缝说:“你们的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别藏着了,快出来吧……”
里面的人不知田掌柜是什么意思,五个人互相看了看,呼延平小声说:“这个田掌柜肯定是奸细。”
呼延明两眼瞪得溜溜圆,小声问:“怎么办?”
呼延庆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
大家也都憋足了劲等田掌柜进来。
田掌柜见没人回答他的话,就往门里闯。
等田掌柜进门后,呼延庆把脚把腿往前一伸,给他下了一个绊,就听“噗通”一下,把田掌柜绊倒在地上了。
大家一轰而上,七手八脚地把田掌柜摁在地上说:“你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来偷听声的?快说,不说实话叫你脑袋天花!”
田掌柜连忙求饶说:“好汉爷,快放手,我是田掌柜。我听出来了,说你们都是呼家的人,我是特地来和你们商量一起营救囚车里那个夫人来的。”
呼延庆又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田掌柜马上说:“你家老爷救过我家女人的命,我是受我女人之托来报答你家老爷救命之恩的。”
田掌柜这么一说倒把呼延庆弄胡涂了。正犹豫间。
田掌柜又说:“快,快,我家女人已经去帮你们偷那囚车的钥匙去了,现在再不去就晚了。”
呼延庆拉着田掌柜的手说:“是么,现在在哪?”
田掌柜说:“你们跟我来……”
说完,几个人个个拿着兵器,猫着腰走出了仓房门。
冯家店院子里
呼延庆等几个人拉成一条线,顺着墙根,一点点向囚车靠近。
快到囚车前,呼延庆一把拉住田掌柜说:“你把我们的马牵来……然后你们先走,免得打起来伤着你们。”
马圈里
田掌柜按着呼延庆的吩咐来到马圈。
正待他刚要拉马的时候,突然田掌柜发现马圈里有两个人,刚要喊,冯夫人说:“是我,别出声。”
田掌柜又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
冯夫人小声说:“我把恩人放出来了,你在外面看着,我把恩人送走。”
田掌柜忙说:“不用了,人家儿子来救她了,快,快,跟着这几匹马一块走……”
说完,田掌柜就解开了槽子上拴的那五匹马。
然后,冯夫人就拉着王月英夹在那几匹马中间混了出来。
冯家店院子里
呼延庆等几个人走到囚车边一看:“坏了,囚车门大敞四开,母亲不见了,顿时心如火焚。”
呼延平见那两名守囚车的毛三、乔四,躺在地上像死猪一样地睡过去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马上地抡起了扁担,“啪,啪”只两下,便把毛三、乔四俩人砸成了一滩肉泥。
这时,田掌柜拉着五匹马过来说:“老夫人在这。”
呼延庆一看:果然是母亲王月英,也顾不说话,把母亲往马背上一托,然后又冲冯夫人点了点头,拉着马向后门走去。
田掌柜看着呼延庆几个人走了,马上点起一把火向马圈里扔去。
冯夫人不解地问:“你要干啥?”
田掌柜催促说:“这个店也不能要了。快,咱俩也逃命吧……”
说完二人就向店堂跑去
冯家店后门口
后门口打更的两个老兵正在避雨,见院子里出来五个人,并且都拉着马,以为是官兵,就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啥?”
呼延庆说了声:“有事。”
说完,几个人齐刷刷地上了马,然后一直向北跑去。
一个拿锣的老兵觉着不对劲,就对另一个拿梆子的老兵说:“好像前边那匹马上是两个人……”
拿梆子的老兵说:“是呀,咱们进去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两个老兵刚要进院,就看见马圈着了大火。
于是一个人打锣,一个人敲梆子,没命地大喊:“着火啦,快来救火呀………”
冯家集大街上
在街上巡夜的官兵一看店内起了大火,也跟着大喊:“冯家店着火了,快去救火呀!”
小镇上的守兵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向南跑,有的向北逃。
这时呼延庆用一根绳子将身后的王月英拢在自己的身上,说:“娘,不要怕,孩儿带你去齐平山。”
说完,呼延庆两腿一磕胯下的马,乘小镇一片混乱之机,向北逃去。
童治国客房
客房里,童治国一直合衣而卧,听见喊声后,他一机灵坐了起来,大喊:“来人!来人!”
马上有一名亲兵应声而进,慌忙禀报说:“启禀元帅,大事不好,有人杀了看囚车的毛三、乔四,打开囚车,把犯人抢走了!”
童治国一听有人救走了王月英,一把拉住那名亲兵,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那名亲兵哆哆索索的说:“有人劫囚车了……”
童治国把那名亲兵往后一推,又问:“他们来多少人?”
那名亲兵哭丧着脸说:“天太黑,我也看不清,反正是乌黑一片……”
童治国吩咐道:“快备马!”
说完,跳下床来整顿盔甲,往外就走。
店堂门外
外面,火光熊熊,许多官兵又点起了火把。
童治国拎着一把大锤高喊:“把客店围住!把路口把住,不准放走一个人,谁能抓住呼家的人定有重赏!”
冯家集街口
此时,呼延庆正带领几位弟兄走到小镇北头的路口,见前面有一队官兵举着火把问:“你们是什么人?”
呼延平答道:“自己人,”
一名兵卒还举着火把过来照了照,一看呼延庆身后还背着一个女人,就喊:“不好!……”
还没等那人把下面的话说完,呼延平一扁担,就把他后面的话打回去了。”
后面那几名官兵,见这边动手了,就高喊:“来人哪!有人劫囚车了……”
呼延庆等几人,见事已败露,就驱马向那队官兵冲了过去。
说话之间,他们兄弟几人,就像猛虎进了羊群,逃的稍稍慢一步的就死在他们的刀枪之下。
这边一喊,官兵知道呼延庆就在这里,就一起向这里追来。连在小镇外面扎营的官兵也向他们扑来。
内外官兵合在一处,喊声震天,杀声遍地。
只见呼延明的一杆长枪似怪蛇,似闪电,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呼延平的一根扁担,如狂风暴雨,一扫一大片。
孟强的板斧,也砍得官兵鬼哭狼嚎。
一会功夫,官兵死伤无数,焦玉保护着呼延庆和盟娘,且战且退。
这时,远远看见:童治国抡着大锤赶来。
只见他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大胆的反贼!有种的你们敢留下来吗?”
呼延庆听见喊声后,说:“别理他!快走!”
说完呼延庆又加了一鞭子。
童治国仍然紧追不舍,而且越追越近,这时又听他在后面喊:“你们都是什么人?竞敢来劫囚车,快报上名来,我的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呼延庆在前面叫道:“你爷爷就是三次闯东京的呼延庆,你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你的命!”
童治国也是一名勇将,一听来者果然是呼延庆,便拍马舞锤向呼延庆打来,呼延庆举枪迎住,只听“当啷”一声响,随后冒出许多火星。
呼延庆背着母亲在身后,行动很不方便,就借着童治国收锤的功夫,且战且走。
这时,呼延平一下子跳下马来说:“大哥,你先走,由我取他命来!”
说完,就抡起铁扁担向童治国死命地砸去。
童治国不知这是什么兵器,顺手举锤一拦,只听“光当”一声,只听他‘哎呀呀’的一声,马上勒马往后一跳说:“矬贼,你是什么人?来这找死?”
呼延平又抡起扁担说:“我是你矬爷爷呼延平,快拿命来!”
说着又一扁担砸过去,被童治国一搪,扁担砸在地上,地上马上留下一个一尺来深的坑。
童治国也禁不住叫了一声:“哎呀,这个矬贼好大的力气呀!”
刚等童治国拔马回来,呼延平又把扁担往上一抡,又来一个泰山压顶,照童治国的脑门砸来。
童治国手疾眼快,马上举起双锤,来了一个‘二郎担山’,说了一声“厉害”,又便将呼延平的扁担搪了过去。
呼延平越战越勇,马上回了一句:“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说完,呼延平又用扁担使了个‘拔草寻蛇’,直奔童治国的腰上打来。
童治国只好把身子伏在马鞍子上,才觉得“忽”的一声,扁担在他身子上抡过去了。
这一扁担吓得童治国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打乱了他的阵脚。
等童治国回过身来,抡锤要打呼延平的时候,呼延平却不见了。
原来是因为呼延平身子矬,他抡完那只扁担后,一下子跳到马肚子下面,接着他又抡起扁担,使了一个‘小鬼推磨’的绝招,使劲地向童治国所骑的那匹马的马腿上打去。
只听“喀嚓”一声,那匹马的前腿被打断了。
只见那匹马往前一栽,把童治国一下子栽下马来,接着呼延平又一扁担,童治国当即也成了一块肉饼。
官兵们见那矬子居然打杀了大帅,顿时大乱,谁也不敢再战,很多人高喊:“快逃命啊,元帅被人打死了!”
那些无头的官兵,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有的哭爹,有的喊娘,纷纷向四处逃去。
打散了官兵,救出了王月英,他们又一起向齐平山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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