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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年后

西桐古的年货大集

 
 
 


 

 




 
 


2014年2月14日(农历正月十五)上午,淄博市淄川区举行元宵节民间艺术进城扮玩表演活动。上午8点30分,在铿锵激越的锣鼓声中,扮玩表演正式开始。 抖动的龙珠,蜿蜒曲折的龙身,时而腾跃,时而流动,时而盘起,时而穿花…… 威武的狮头,灵动的眼睛,雄壮的体魄,站、走、跑、跳、滚、睡、抖毛等动作,形态逼真,惟妙惟肖,还能展示“360度拧弯”、“前空翻”、“后空翻”等高难度技巧…… 淄川区民间艺术进城表演活动自1983年开始已连续举办了31届,每年正月十五组织全区性的闹元宵活动。传统扮玩节目有商家大鼓、磁村花鼓、打铁花、舞狮子、耍龙灯、踩高跷、扮芯子、划旱船、扭秧歌等 在扮玩现场,舞龙的、舞狮的、赶毛驴的,一个个精彩节目依次登场亮相,表演队伍先后表演了锣鼓、舞龙、舞狮、花鼓、秧歌、旱船、蝴蝶舞、高跷、芯子、扇子舞、健美操等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扮玩节目,演出持续了近4个小时,扮玩表演充分体现了基层劳动者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展现了全区人民昂扬向上、锐意进取的精神风貌。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贴窗花,点鞭炮,家家过年齐欢笑。......

我1947年生,从我懂事起,到1958年,这些年过年很有年味!很有神秘色彩!感到很神奇!那时总是盼过年,现在仍记忆犹新,有甜蜜幸福的感觉。

从1959到1972年,这13年过年是困难的、痛苦的过年。前几年是因各种原因所造成的生活困难局面,后几年是政治压迫所造成的难堪、痛苦、尴尬窘境。

从1973年到今年过年才是真正的过年,而且是一年上一个台阶,生活水平不断改善提高!真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我高兴,我骄傲!”

根据目前我国的大好形势来看,从今以后,肯定会更好!试想到2020年全国建成小康社会,过年那将是何等的绚丽多彩,美不胜收啊!

  【除夕】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时,在山东老家过年。

除夕(年三十)下午“白日依山尽”时,人们纷纷到村头路口(其实应当到墓地)烧纸,燃香,放些鞭炮,朝已故先人墓地方向作揖磕头,口中念念有词:请老的少的回家过年了!然后双手捧香转身回家,那些已故列祖列宗亡灵在身后紧紧相随,生怕落下。走进家门后,有人拿一根木棍儿横放在大门口。据老人们说,放木棍儿的意义有两个:其一是把鬼魅魍魉拦在门外。其二是警告前来讨债的人,要过年了,过年不能来讨债,如果胆敢进门,拿起棍子,轰了出去!

进正房把香插在供桌的香炉里,燃上两只大红蜡烛,霎时屋子里亮堂起来了,接着又是虔诚跪拜,请诸亡灵归位于墙上高悬着的家堂上各自的位置。家堂面前的八仙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各种供品。大快儿红肉上盖着绿绿的菠菜叶,鸡,鱼,猪头,各种糕点,点着红点的喜庆大馍馍咧开大嘴笑着......香炉里的高香袅袅缕缕,蜡扦上的红蜡满面红光。桌子前面围着一面红底儿彩绣桌围子,上面绣的是彩色龙凤呈祥,祥云,大牡丹花。

这时候天已是完全黑下来了,家家大门口,立上一捆谷草,然后点着,汹汹的火焰遥相呼应地燃烧起来了,火光映红了人们的笑脸,染红了村庄的整个上空。还要同时燃放鞭炮,那炮震天价地响!冒失的孩子争抢那些未响的哑炮,还可以续上药捻燃放,也可以掰开大小两截,点燃玩“猫捉老鼠”,最不济还可以“呲喽花”玩儿。大人们特别关注那燃烧的草捆倾倒的方向,倒向何方,何方就会大丰收!这是人们祈盼丰收的一种活动,老家叫“照青”。(据说,现在不种谷子了,都改用烧玉米秸了。)  

家堂是已故先人的户口册,但是只有男性,没有女性一席之地,这就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丑规陋习。我认为把本族的姑娘,媳妇都应榜上有名,以给后人留念。每年除夕之夜全家团圆守家堂时,本族亲门近支院中的男人们聚在一起品茶喝酒,女人们则忙活着年夜饭,锅里热气腾腾,灶里烈火熊熊。一家人说着过年的话儿,讲着过年的事儿,到处洋溢着温馨的喜庆气氛。这时的大人们也特别和气、耐心,给孩子们讲着家堂上先人们的趣闻轶事。也有辉煌的“过五关斩六将”,也有“不开壶”的“败走麦城”,至今历历在目,声声在耳。记得很早就认得家堂上的诸名字了,在明亮的灯光烛影中,我注视着家堂上的已故先人名字,默默记在心里。所以我至今记得我们家族已故五世的先人名字有序排列(我已记录在册,以留存纪念),现在老家好像再没人知道了,家堂、家谱在“文革”中已付之一炬了。

八十多岁的曾祖母坐在热炕头上,看着绕膝的子孙,四世同堂的一大家子人团聚在这里,高兴极了!

说起俺这位老祖宗可是不一般,自从十八岁进俺王家门,一生中只生了俺爷爷这一个儿子,而且还是遗腹子,“爹没见着儿子,儿子没望见爹”。可是俺这老祖母硬是“傻傻”地守寡育儿没离王家门,始终统率着叔叔妯娌、子侄儿孙艰难地打发着穷苦的日子,直到耄耋之年,无疾而终。因此她老人家的儿孙对她百般孝敬,唯唯是从,邻里街坊也是高看一眼。过年时,前来拜年的人群男男女女,络绎不绝。

我与堂叔长兴(海荣,小我一岁)一起在本族各院中串门看灯玩,大多家门口都挂有一个灯笼,但要数他家的灯最好看。他父亲(有亮)扎的转灯挂在大门外,在漆黑的年夜里,照亮了大半个胡同。那是三爷爷用莛杆制作的,周围糊着一层透明的窗户纸,灯里面点着一支红蜡烛,在火焰燃烧产生的气流动力作用下,蜡烛周围圆圈上的那些小人物、小动物在不停地转动。我站在转灯下面,仰视着那些栩栩如生、花红柳绿的小精灵......我敢说,那时是我看到的最好景象了,至今仍在我眼前转动。快乐的小孩子都手提一只纸糊灯笼,后来也有玻璃的了。他们在大街小巷跑来跑去,满大街的灯光晃来晃去。他们在各家出出进进,过年了,大人们一改平时的吝啬,孩子们荷包里装满了糖果,花生,红枣,瓜子......有大一些的孩子挑逗小一些的孩子说:“你的灯笼困了,该让它睡一觉了!”天真的小孩子果然把心爱的灯笼横倒,让它“睡觉”。轰!灯笼着火了!等他明白过来是上了当时,大孩子大笑着早跑远了,小孩子哭哭啼啼跑回家去了。

那时候没有钟表,大人们看天上的星辰转换位置来约摸时辰,如果是阴天,那就只好靠估计了。都想抢先过年,早点迎接新年。所以只要有一家放鞭炮了,其他人家就都急了,慌了,“快!快!放炮仗,抢年过!”于是此起彼伏,家家都响起了炮竹声。那时关里的炮竹个儿大,像现在的香烟长短,比香烟要粗,不绝于耳的爆炸声也大也宏亮。小小的村庄,房挨房,家连家,家家都放,霎时就像一场激烈的战斗打响一般。一村响起,另一村也积极响应,村村都响起来了。鞭炮爆炸时同时产生火光,这些个火光在除夕之夜各村上空形成了一年只有一次的火红奇葩,给节日增添了无限的亮丽光彩。放完鞭炮,“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这就是过了旧年了,迎来了新年了!女人们把煮熟的饺子用大笊篱箅子端到餐桌上来了,先给先人们放上三碗上供,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高兴地吃起饺子,谁吃着包在饺子里的小铜钱(现在是小硬币),谁有福!

【不忘1959年的春节,国家供应给每户人家三斤面粉,让饥荒中的老百姓吃顿饺子。我家没分到,原因是我二哥在学校里他的口粮中带回一点面粉。当时的魔鬼大队长专横跋扈,对社员出口即骂,抬手就打,饥饿的人们敢怒不敢言。他恶狠狠地说,你家有面了,就不能给你了!那时,人们的自我人权保护意识太薄弱了。国家按人头下拨的,凭什么不给我们?克扣灾民口粮,而且是政府照顾人民过年的,该当何罪!简直是狗胆包天!我们家那一份肯定是让那些狗官私吞了......母亲把妹妹从白菜地里捡回来的干黄白菜叶子做成馅儿,用二哥带回来的那点面粉,包了十几个饺子,放在过年才能喝上的玉米面粥里煮熟,每人碗里三个,我看见母亲碗里没有......这三个饺子是我一生中觉得最好吃的饺子。】——摘自我的《回忆母亲》

【拜年】

吃饺子之前,先给父母家人拜年!吃了年夜饺子,就要出外拜年了,由近及远,尽量不能落下谁家。

“长支出小辈儿”!我们家在村子里是小辈儿,老年人就不用说了,同龄的甚至于比我年龄小的,有好多比我长三、四世。因此过年拜年时,大街上见人必拜没错。那年代兴磕头,到哪家都会看见在家堂供桌前铺着草垫、稿荐,供前来拜年的人们跪下磕头。我们村有王、田、胡三大姓氏,还有李、张、吴、尹,还有两家姓马的,但不是一家马。天亮了,村东头的田、胡等姓氏街坊已来到了村西头我们王氏各家拜年了,我们王氏家族的大人们也去村东头田、胡等姓氏家族去拜年。大年初一这天,全村老老少少见面喜气洋洋,互相拜年,一片团结和气、亲密无间的热烈场面。据说,平时街坊邻居有点小摩擦、小矛盾甚至于“仇恨”,今天在大街上见了面,互相拱手拜年祝福,哈哈一笑,说了话,从此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全村人拜完了年,好热闹的男人们集中到村中间的小学校门口,敲打起了欢快的锣鼓。那时的锣鼓声是全村人们欢庆新年,欢庆节日的共鸣,是全村老老少少欢天喜地的一种象征!铿锵有力的锣鼓打击乐把人们的喜悦幸福心情推向高潮!

我喜爱童年时代我们村的只有在过年时,或者重大喜庆时的锣鼓打击乐声!那时,全村父老乡亲穿上节日的盛装,聚集在村中广场上,沉浸在激动、张扬的锣鼓声乐中。小孩子们在人群中跑来跑去,身后撒满了离离拉拉的花生糖果。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穿着大红、大绿、大花的新装,头上扎着跃跃欲飞的红蝴蝶,插着绿叶衬着的红花,她们聚集在一起,互相欣赏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不断荡漾开来。男人们在一起,撺掇着能唱两口的喊几嗓子京剧或吕剧,引起了阵阵喝彩声......大年初一这天,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满了激情、热情和亲情。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时期,我们村的锣鼓乐是我们村的骄傲,是我们村神圣的乐章。锣鼓声乐一起,全村老少就振奋起来,高兴起来,忘掉了一切疲劳和烦恼。

可是在六十年代里,这曾使人们陶醉和欢乐的锣鼓声却让人们胆战心惊,不寒而栗。“十年浩劫”中,本是世世代代在同一个村庄和睦相处的乡亲们,一夜之间,反目为仇。今天你整我,明天我治你。一套锣鼓家什,各派争抢,都为斗人开批判会召集全村人所用。锣鼓一响,全村男女老少,就像日本鬼子时期,保长锣声一响赶紧集合一样,干活的放下手里的活计,吃饭的放下碗筷,惊恐地奔向村中间学校门口的广场。台前已站满了村里的“牛鬼蛇神”,台上的“造反派”、“保皇派”各占一方,气势汹汹,煞有介事,俨然一副“革命者”的气派!台下的人们惴惴不安的交头接耳,“今天又是斗谁啊”?......    

唉!大过年的,不愿再提这些揪心的事儿了。说这些事儿的意思是告诉你,锣鼓打击乐曾给人们带来了欢乐,但也曾带来了惊慌和不安,给许多无辜之人留下了惊悸的阴影和刺耳的令人心碎的旋律。

大年初一这一天,就是大拜年!见面就是拜年!说话儿是过年的话儿,“拉呱儿”是过年的呱儿!......总之一片片乐呵呵!一阵阵笑哈哈!我与长兴叔都穿着崭新的衣服,崭新的棉鞋。三奶奶的针线活与我母亲的针线活都是高手,也许是两位母亲是比赛她们的手艺,通过打扮自己的儿子充分显示出来。我们小爷儿俩的穿戴在同龄孩子们中是佼佼者,很是引人注目,再说我们本身也爱干净。有好多孩子到过年了,还是仍然穿着已经穿了一冬的嘎巴脏棉袄,露着黑棉花套子的破棉裤,穿着透了底儿的破棉鞋,黑皴脚丫子漏了出来,鞋前头平时抹的鼻涕锃光瓦亮,一冬天不洗的两只小脏手手背皲裂得一道道血口子,鼻孔里不时流下来的两道“粉条儿”吸进又流出。他们以极其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他们的家长也用一种称羡的眼神看着我们。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家里没条件给孩子做新衣服,二是孩子也没有良好的讲卫生习惯,再就是一些母亲根本就不会做针线,依赖求别人做针线。

我们村有位女人就不会做针线。她是临清县人,1943年她们家乡闹灾荒逃难来到我们村,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多岁的一位鳏夫。他们老夫少妻婚后生一子,这孩子比我小几岁。这位女人给丈夫家生下了根,但其丈夫在灾荒年代去世后,她还是带着孩子嫁到禹城去了。可怜的鳏夫传宗接代接续烟火的梦想还是破灭了,不过他肯定是不知道了。这位女人针线活不会,大部都是依靠我母亲给她做。我母亲好说话,也不辞辛苦,年前没黑没白地给她们家赶做衣服鞋子,为的是他们过年一定穿上新衣服、新鞋子。请注意:我母亲都是无偿帮忙!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一边拜年,一边浏览各家的春联。那时候,没有卖春联的,都是自家写的,自家不会写就求别人写,我们村西头大部分都是家父写的。写这些对联时,我都在场,磨墨、抻纸、晾干、归拢,然后再给各家分别送去,免不了各家会给点小零吃,会给几分钱作为回谢。(那时三分钱就能买一张粉连纸,能自订一本32开的写字本。我把这些钱攒起来,开学可以买些文具用品。)我亲眼目睹这些对联的文字内容,字也都认识了,意思也就是一知半解。我还特别留意那些别人写的对联,尽量去认识和理解,所以那时的那些对联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记得一家的一幅趣联:

一脚踢出穷鬼去

双手接进财神来

又是一年

我还欣赏了我村其他几位老先生的妙笔生花。

记得那时的年三十上午,我和父亲主要就是写对联了。送走了这位街坊,又迎来了那位邻居。有的不识字,分不出上下联,还得帮他贴在大门上。那时我感到很自豪、很高兴,也很愿意去做这些事儿。

注:【长支】:旧时同姓分家,长子繁衍的后代成为一支,为长支。

    【稿荐】:稻草、麦秸等编成的垫子,用来铺床,挂在门窗上挡风寒。

【拉呱】:lágu〈方〉闲谈,聊天。

【粉连纸】:一种白色的一面光的纸,比较薄,半透明,可以蒙在字画上描摹,也可以写字。  

  【小戏     

童年的春节,在我的记忆里很精彩,神秘,稀奇,至今我仍留恋着童年时的春节。尽管那时没有现在的《春节晚会》,可是现在却没有那时的“草根”小戏。那时各村都有小戏班子,是自发搞起来的,演员也是些草根戏剧爱好者自愿参加的。我们村的小戏班子有吴振祥(花旦)、李玉亭(青衣)、田保玉(老旦),还有王书祥、马元良等都是些“丑角”之类的人物,演些店掌柜、仆人、赶脚的、门子一类的角色,其他角色就记不清了。记得在村子中间湾沿空地上,用些石滚子立起做底座,上面铺上大寨门(大门是村寨东西两大门的大木门),上面、周围遮盖些苇席,还挂些花红柳绿布幕 ,被晚上那些悬挂的提灯照耀着,倒也新鲜光彩。天一擦黑,“华灯初放”,台上锣鼓棒子响了起来,打通三遍后,帷幕拉开,就开戏了。村里男女老少早就扶老携幼,全家出动,村里几乎“万人空巷”,能出来门的都出来了。也有三里五里的外村乡亲们,当然我们村的也可以去外村看戏。聚集在戏台下,呜呜泱泱,带小凳的坐在前面,带高凳的自觉坐在后面和外围,里面大多是老弱妇幼,壮年男子汉都站在后面。

记得那时的戏有《小姑贤》、《卷席筒》、《马前泼水》、《牧羊卷》......后来听说这部《牧羊卷》的故事就发生在家乡齐河县。不知道是哪出戏里有个“小三姐”,记得吴振祥饰演“小三姐”,田保玉饰演老太太,王书祥饰演开店的,头戴一顶尖尖的白帽子,尖部有一圆毛球随着脑袋的摆动而摆动着,腰扎围裙,肩搭一条毛巾,笑容可掬地高声招呼着客人。马元良饰演推小车的,弓着腰,两手驾着那两根木杆悬挂着的白布上画着车轮的“小车”,车里“坐着”美貌小三姐儿,推车人仄歪着脑袋,不停地变换着姿势觑觑着那美貌的小三姐,口里不停地咧咧着:“看我哩,看我哩......

台下的父老乡亲看得津津乐道,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人们嗑着瓜子,剥着花生,但眼睛绝不会离开戏台半点儿。这就是那时代家乡人们最高级的文化生活,方圆十里八里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就不一定知道了。小孩子们在台前趴在戏台边上,一溜小脑袋排列在那儿,像摆放了一排“小西瓜蛋儿”,后来这些“小西瓜蛋儿”在逐渐地减少,有的出溜下来就地睡着了,有的被大人领走了......就像鲁迅小时候看“社戏”一样,只愿意看“穿红衫的小丑被绑在柱子上被一个花白胡子的用鞭子抽打。还有黑长胡子背上插着四张旗的与一群赤膊的人打仗,翻筋斗儿。”却不爱看“那些只咿咿呀呀唱的旦角,最怕那些老旦踱来踱去地唱,更怕坐在交椅上唱。许多功夫,只见那老旦将手一抬,以为她要站起来了,不料她却又慢慢地放下在原地方,仍旧不紧不慢地唱。”于是打起呵欠来,只觉得演员的脸都渐渐地模糊了,自己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各村的小戏班还在附近村庄交流巡回友情演出,加深睦邻友好关系。戏班的演员虽都是自发的,还无任何报酬,但是因为他们都是些戏迷或票友,所以也不在乎辛苦劳累,也不在乎有无报酬。所以演戏的劲头特别高涨,精神特别饱满,参加特别积极主动,一丝不苟。记得东庄钱玉屯有位叫王xx的民间戏班名角演员,他专门饰演戏剧中的老旦老妪,演技、口语非常受观众欢迎。可是家中儿女觉得有些不雅,反对他出去演出。于是便把他的鞋子藏起来,锁上大门,阻止他出去。可是戏台上的打通锣鼓一响,他就着了急,团团转,抓耳挠腮的。家里的人都去看戏去了,他到处找鞋,可是家中所有男人的鞋都藏起来了。这时演戏的瘾头占了上风,也顾不得规矩了,跑到儿媳妇屋里,穿上儿媳妇的绣花鞋,翻墙而过逃了出来。

看着台上出现的扭扭捏捏的“老嬷嬷儿”,台下的老伴儿、儿女们都惊呆了!细心的儿媳妇看到了公公爹脚下的那双绷得紧紧的绣花鞋,脸红了,羞得低下了头。她看清了,那是她的过年穿的新花鞋,那鲜艳的鸳鸯戏水是她亲自绣的。

这件事儿迅速传遍了四村八乡,成为美丽的笑谈,至今仍在流传。

注:打通d tng :在戏曲开演前敲打锣鼓。又称打闹台。(打闹台:戏曲术语。又称打通。旧时戏曲多在乡间野台演出,开演之前先用锣鼓和唢呐演奏,借以招徕观众。演奏分为三通,每通之间停息片刻。)

  【社火】

过了年,唱戏的唱戏,还有一帮耍龙灯舞狮子的社火群体。印象最深的是我们村的旱船,花车,“八仙过海”高跷队,耍枪弄棒翻跟斗的高跷队……高亢的激动人心的锣鼓乐队在前面开道(提大铜锣的忘记是谁了,吹唢呐的是胡二发,捧笙的是曹洪祥,敲小鼓的是李玉亭,敲小钹的是吴振祥,......),后面的这些民间的玩耍杂艺边走边表演,观众队伍中的灯笼火把映红了半边天。村里家家“铁将军把门”,扶老携幼都出来看热闹。大街上,人山人海,万马奔腾,好一幅国泰民安,太平盛世景象。

最引人注目的是跑旱船,彩船篷上的五彩缤纷绸子随着彩船的飘动而摇摆。装饰得花枝招展的旱船前后各放一盏明晃晃的大蜡灯,灯把中间坐船的美女映照得更加光彩照人,船是“美女”驾船走动的,肩上的背袢挂着船体,船舷下飘动的白布下时隐时现出美女走动的双脚,那大花鞋上的红花球格外显眼。那时的驾船人是王有章(后来是田方全),打扮得像唱戏的花旦一样美丽光鲜,灵活的脚步走动使旱船真像是在水上荡漾。还有一位配合的撑船人(这人是曹洪祥,后来是王有安),撑船人像戏中的丑角,手持一把船桨围绕着船的前后左右,做着夸张的划船花样动作,坐船人与划船人互相挑逗,滑稽可笑,引人捧腹。二人的精彩表演博得了众人的阵阵高声喝彩,这是队伍中的亮点。

彩车是由三人组成,车子也装饰得非常漂亮。后面是推车老汉(由马元良、王恩圣扮演),两手撑着车把,身着皂衣,头戴一尖尖白帽儿,帽子顶端有一个白绒球,那球随着老汉左右仄歪的头不断地飘动着。两手撑着车把,躬着腰,歪歪扭扭地向前推车,不时向两旁观众 做些滑稽的鬼脸,左顾右盼老想与美女搭讪,口中不时念叨“小三姐儿,看看我!”“小三姐儿看我哩!”。车里坐的是一位妙龄姿色女郎(由胡洪恩扮演),红妆裹身,樱口桃腮,头饰晶莹剔透,梳一黑油油的长辫子,含情脉脉,羞羞答答。那美女粉饰得国色天香,使人动容。那美女也不时地向人群明逗媚眼,暗送秋波,勾引得小伙子们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前面是一拉车的“傻小子”,大麻脸儿,头扎“朝天锥”,肩背拉车绳,手拿一把破扑扇,边走边做些逗人的动作(是王恩厚扮演),小孩子们跟在他身后,不时地趁他不注意时揪他一把就跑。

我们村里的男人们大多都会踩高跷,与我同龄的伙伴们大多都会,只有我不会,我也曾试过,可是终究还是因为胆小不勇敢而退缩了。我非常羡慕那些腿上绑着高跷的人自由地走来走去,还能走出些花样儿,还会蹦蹦跳跳。他们也穿些五颜六色的戏装,古装,脸上也搽些唱戏的脸谱颜色。有八仙过海的神仙,还有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徒四人、各路神灵……队伍里还有有些拳脚工夫的人打打拳,踢踢脚,翻翻跟斗儿。

后些年又加入了些学生队伍,学生阵中有花棍儿,腰鼓儿,秧歌儿……花棍儿就是每人手持两根一米多长的细棍舞动,花棍儿的两头包块红绸子布。花棍上涂着弯弯曲曲的彩色线条,在领队的指挥和哨音的口令中,有节奏地发出清脆的击打声。腰鼓队有十八个队员,我是最小最矮的一名,排在队伍的最前面或者最后面。领队的马老师手操两只拴着红绸子的大铜钹上下大幅度地挥动着,发出咣咣的悠长的铜金音。队员们都头包白色羊肚子毛巾,肩背腰扎着红色腰鼓。手中的两根鼓槌儿带动着两块红绸子漫天飞舞,腰鼓发出整齐的“咚巴--咚巴--咚、咚、咚巴”声,还有些不断翻新的花样动作,这都是马翔云老师组织教练的(马翔云老师是老齐河县城马府后裔,是我的启蒙老师)。

那时的锣鼓等乐器是村里的集体公共财产,大鼓有一米多高,声音浑厚深沉,大铜锣象个鏊子,那么大,只有大人才能提得动。大锣铿锵有力,刚柔相济,悠扬深远,还配有小铜锣清脆刚强的欢快声,另外还有铜钹大中小三对儿,铜旋儿(也叫当当儿),这些声乐器敲击起来,节奏鲜明,雄壮威武,气贯长虹,震撼山河。

各村社火队伍互相交流巡回表演,以示村与村之间互相拜年,加强友好睦邻共处关系。还集中在乡镇联合汇演,友谊比赛,一试高低。那场面群情鼎沸,激动人心,轰动四面八方!

【注】:社火是中国民间一种庆祝春节的传统庆典狂欢活动。也是高台、高跷、旱船、舞狮、舞龙,秧歌等等的通称,具体形式随地域而有较大差异。

  【串亲】

老家过了年,正月初二是嫁出的闺女和女婿一起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尤其是第一年回娘家的新婚夫妇,岳父母全家将非常郑重地接待新“姑爷”。老家北屋是正房,进客厅门靠后墙都是八仙桌子,两边各摆放一把太师椅。左边(桌子东边)是上座,是给新“姑爷”备好的座。今年虽然其他姑爷都是“连桥”姐夫,“资格”老,年龄大,但也只得靠边儿坐,就是这一家的上辈儿老“姑爷”也得屈尊让位于这位新妻侄女女婿。开席前,把大桌子拉开,两太师椅往里移动,新女婿被推让到左首正座上,正襟危坐。右边的座一般就是其他姑爷中资格较老的人选了,下边就按辈分大小,年龄大小,依次入座。请注意:这个座席位置,主人或者主持人一定要安排得当,否则不满意者酒后会闹事儿。我们村王xx,过年去东乡岳父家拜年。主持人没怎么拿他当回事儿,安排的座位有些不合适,王xx脸上不悦,心中不快,几杯酒下肚起了作用后,就借酒遮脸儿把大桌子给掀了,弄得杯盘狼藉,一塌糊涂……然后扬长而去。岳父一家怎能奈何?酒席不欢而散。

按惯例,妻兄妻弟坐在最下首,还得上烟敬茶斟酒,毕恭毕敬,满面笑容,四面春风,八方玲珑。宾主坐定,酒菜上席。席间大家都陪着新姑爷饮酒把盏,连桥们轮番分别向坐在首位的新姑爷敬酒。百般殷勤恭维之中,不能不说没有想让新连桥多喝点儿出点儿丑的友好“伎俩”。岳父老泰山只是微笑着,不支持,但也不阻止。过年就得热闹热闹,平时也难得相聚这样齐全完美。妻兄也不好意思起哄小妹夫,妻弟则摇旗呐喊,与众姐夫结成统一战线,向新姐夫大举进攻。旁边可急坏了岳母娘和新婚不久的小娘子,岳母讪笑着、嗔怪着这些老女婿,恐怕让新女婿喝多了当众出丑。大、小姨子只是看热闹,新娘子则伶牙俐齿从外围向姐夫们口头还击。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地站在丈夫一边,但是上不了阵,解不了围,帮不上忙儿,使不上劲儿,直跺脚儿,干着急儿。回过头来,瞧瞧众姐姐,嗔怪姐姐们不够意思,姐姐们偏装作没看见,只是抿着嘴儿地笑。看看八九不离十儿了,岳父下令鸣锣收兵,救了新姑爷的驾。其他姑爷虽然余兴未尽,但慑于老泰山的龙威,也只好作罢。回过头来还装模做样地向小姨子讨好卖乖、致意道歉,小姨子白眼翻天,鼻子直哼哼。

这种现象在那时的确是这样(据说现在还是这样),当然都是烘托过年快乐气氛,大家都乐呵乐呵,并非有恶意。以后就没有这种场面了,没有那么多闺女和姑爷了。

那时头一年的新婚夫妇回娘家都是乘坐马车、牛车,自己没有就借别人家的,还得求个赶车的。以前都是木轱辘车,后来农业合作化以来,合作社里换上了胶皮轱辘车,既轻巧又舒服。车棚是自己扎的席棚,就像江南水乡的乌篷船一样。

1957年春节后,大哥与大嫂新婚头一年去给岳父拜年,用的是我村兴华农业合作社的马车,是胡洪恩叔的赶车的,蒙古大洋马,红绿彩绸,铜铃串串,马蹄哒哒,铃声叮咚……那时是很气派的了。记得出发时还在车后放了一挂鞭炮,以示欢送。

并不是都坐车,车少排不上号,大多还是步行走。那时全村也没有一台自行车,只是到了六十年代以后,大队才买了一台新自行车,头批国防牌,车圈是黑色油漆,还有两道红线,青岛产,后来改名金鹿牌了。

山东老家春节后的天气就不冷了,从大年初二开始,纷纷出门走亲戚拜年。大道上南来北往的人特别多,人们都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并非都是自己的,也有借的别人的),挎着个竹篮子,或者背个布包,里面是拜年的礼物。无非就是些大馍馍,菜馍馍、枣花卷子、粽子,再就是两包点心,这就是不错的礼物了。“过年的礼儿,薄起纸儿”,就是这点薄礼儿,主人一般都不留下。如果客人执意要留下,经过双方撕撕把把,拿出来,又装上。这样反复几次,最后留下面食一类的,或者再装上自己家的换换样,那两包点心是万万不能留下的。谁都明白这两包点心一定要走完所有的亲戚才能完成它的使命。这两包纸包的点心经过多方旅行,家家户户的出出进进,最后已粉身碎骨了。就是这些点心碎块粉末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吃得到的。有老人的给老人吃,有孩子的给孩子吃,这种点心当时每斤不过5角钱左右。点心碎了,馒头也个个儿被风呲裂开了大口子,摩擦的面目全非。

我说的这些,现在的孩子可能不相信,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在三年自然灾害中,亲朋好友之间没了来往。已经没法来往走动了,个人吃饭都没有保障,客人来了怎么招待?“穷怕来客富怕贼”。那时真怕家里来客人,所以亲朋好友也都不来往了。记得母亲的娘家二侄女梅姐那时路过我们家,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到亲姑家讨口吃的。我妈心疼侄女,把从食堂领回来的那份可怜的饭,一个野菜窝头(含微量粮食),给梅姐吃了,自己却只吃了些野菜。梅姐终生难忘亲姑的恩情,经常提起。这就是“人饿时帮一口,强起人不饿时帮一斗”的真实写真。这一个糠菜窝头关键时刻救了梅姐的一条命,如果不是这个窝头,也许梅姐就回不到离姑家还有六公里的自己家——康庄。

那时候虽然没有“朱门酒肉臭”,可是“路有饿死骨”却并不稀罕啊!此言并非危言耸听。

   【待客】

过年时家家买的那点儿少的可怜的肉、鱼等食品,自家人舍不得吃,留着招待来串亲拜年的亲戚朋友。招待客人的餐桌上摆放的菜肴是主人精巧设计的,菜盘里的炸鱼、炸藕合、豆腐泡、炸丸子等是切成的小块,然后排列起来,中间是空的,因为这样可以以少量的菜肴看起来是大满盘。别以为主人是玩儿虚的不实在,就是因为穷没有那么些东西啊。吃饭时上大碗菜,碗里是炖白菜,炖豆腐,炖粉条,炖萝卜等。上面是切得溜薄溜薄的肉片,摆放在上面只是一层,那肉薄得真像灯笼纸一样,透过肉片能看清底下的白菜萝卜。另外的菜碗里有同样拼摆的藕盒,丸子,粉皮片等也都是覆盖在上面。吃饭就是馍馍了,有纯白面的,也有掺些白玉米面的,为的是省白面。喝的酒是用地瓜干酿制的散酒,是在三十里外禹城酒厂用地瓜干兑换来的,谷糠和高粱萼子也能换酒。

山东老家冬季并不冷,只是门窗都透风,室内外几乎一样冷。白天太阳出来了,外面比屋里暖和,中午太阳照到屋内,几乎照到北墙上。宾主入座,酒菜陆续上齐。酒是筛热的,用一小酒盅斟满酒,用火柴点着,蓝蓝的火苗立即着起来了(那时的酒都是纯60度,一点就着)。把装上酒的酒壶拿起来,在火上筛酒,酒壶有立式的,也有卧式的,有锡的,铜的,后来是瓷的。酒杯小得可怜,号称“豆皮盅”、“牛眼珠子盅”,放在热水里烫一下,热酒斟满,趁热宾主一起举杯共饮。这时的菜已凉了,大家在主人的热情招呼下“吃菜,吃口菜,压压酒!”都小心翼翼、温文尔雅地夹起一点点放到嘴里,就把筷子撂下了……

别看菜码不大,数量不多,喝完酒,吃完饭还剩下许多。虽都想吃,但谁也不愿意落下个“没出息”的名声,在谁家都是一样,都心照不宣。撤下席来,主妇把干货再收留起来,准备下次回回锅再另招待客人。家中妇女、孩子把剩下的白菜萝卜粉条豆腐残羹剩菜热一热,凑和着在饭屋里的锅台边上、风箱盖上吃了,孩子们也都吃的津津有味。

酒杯虽小,但主人也能让你喝足了。自古以来,喝酒都是热情地劝别人多喝点,一般都不吝啬,几杯酒落肚话都多了起来,分别谈起各自村里家里的事情,那时谈的多是互助组,合作社,人民公社,三面红旗,总路线。(三面红旗是: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总路线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小时候,我也随母亲去走亲戚,去宣章屯姥娘家,去大黄庄我母亲的姥娘家,去林庄大姑家,去于徐庄二姑家……到哪家都得磕头拜年,但很少收到红包,都是穷亲戚,没有钱给。就是给也就是一百、二百的,请注意:那时的一百元就是现在的一分钱,能买个小扦子馍馍。

记得姥娘见了外孙子亲得不得了,搂到怀里直亲。到姥娘家先是抱些干草,在屋里点着烤烤火,顿时冷冷的土屋里暖和起来了,身上也暖烘烘的了。接着姥娘去饭屋点火煎饺子,这叫“见面饺子”。姥娘煎的饺子,黄黄的嘎巴皮,冒着热气,真好吃。

还记得舅舅打烧饼,那新出炉的烧饼,一面鼓鼓的,黄黄的,上面洒满了芝麻粒,闻着香香的,嚼起来嘎嘣嘎嘣的,好吃极了!要是上锅馏一馏,真肉头!夹上些菜蔬熟肉,那更好吃了!可惜舅舅的这门手艺失传了。在关外半个多世纪,始终再也没吃上这种烧饼了。  

前面说到走亲戚拿的礼物,招待客人饭菜的寡淡和虚假,吃饭饮酒时主人的虚浮……等,请你不要笑话乡亲们的吝啬、“小气”,他们实在是太穷了,穷得难以想象,所以没法大方起来。现在则不然了,关里大哥、侄子前几年来时说,时下来客人,鸡鱼肉蛋都上桌子可劲儿吃,瓶装酒可劲儿喝,再也没有前辈那样穷苦的日子了。

“有粉谁不往脸上擦啊”,都是一个“穷”造成的!都说“人穷志不短”,可是真正穷到家了,就涨不起“志”来了哇。

回忆起前辈们那时的窘境窘态,也真替他(她)们难为情……

到这儿,过年的事儿就先说这些吧!曾经的过去虽然贫穷落后,物质匮乏,但回忆起那时的过年来仍是回味无穷,余音绕梁,心中仍充满着不舍的眷恋和无尽的回味。

啊!我童年时的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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