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王维的人生宛如开了挂。
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张九龄执政,拔擢王维为右拾遗。
开元二十四年(736年),调任监察御史,后奉命出塞,担任凉州河西节度幕判官。
至德元载(756年)迁中书舍人。
到上元二年(761年),王维逝世,官终尚书右丞。
比起杜甫、孟郊、李贺的苦闷,王维的人生不要太好。
他的一生似乎总能遇到贵人,刚入长安就碰上了玉真公主,好不容进了官场就碰上了张九龄,好不容玩个艺术还得了李豫(唐代宗)的大力推荐。
卿之伯氏,天宝中诗名冠代,朕尝于诸王座闻其乐章。
每一步走来,他头顶上的主角光环比张无忌还要张无忌。
对于这个事实,许多人都归功于王维的运气比较好。
说这话的人多少带着几分妒忌,甚至有意抹杀人家的才能的意思。
就我来看,王维运气是好,这点不可否认。
但这样的运气也就是碰上了王维有用,换个人就未必适用。
比如说他碰上玉真公主,状元及第,貌似是天上掉下的幸运星。
表面看是那么回事,但细想一下其实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大唐有举荐制度是不假,但没说举荐就是状元及第。
比如后来的白居易可是得到顾况的举荐,李贺也得到过韩愈的举荐,可结果如何,该考试的还是考试。
白居易到贞元十六年(800)才考上大学。
李贺连上大学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王维高考做了状元这件事,只能是一个结果,人家有才。
王维的才能如何,这个就不用多说了,世有“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维是人才”之说,后人亦称王维为诗佛。
唐代宗曾誉之为“天下文宗”(《答王缙进王维集表诏》)。
杜甫也称他“最传秀句寰区满”(《解闷》十二首之八)。
唐末司空图则赞其“趣味澄复,若清沈之贯达”(《与王驾评诗书》)。
苏轼赞其,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钱钟书称他为“盛唐画坛第一把交椅”。
有才就有底气。
再说,做官,也是体现王维能力的地方。
比如王维求见丞相张说,上来就写好了诗。
珥笔趋丹陛,垂珰上玉除。
步檐青琐闼,方幰画轮车。
市阅千金字,朝闻五色书。
致君光帝典,荐士满公车。
伏奏回金驾,横经重石渠。
从兹罢角牴,且复幸储胥。
天统知尧后,王章笑鲁初。
匈奴遥俯伏,汉相俨簪裾。
贾生非不遇,汲黯自堪疏。
学易思求我,言诗或起予。
当从大夫后,何惜隶人馀。——
诗里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如果张说能看中他,他绝对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姿态很低,能力很强。
所以王维成功了,当年就任职于秘书省。
开元二十三年,张九龄接任宰相,王维立即献上大作《献始兴公》。
诗里大赞张九龄是君子,是能人,是贤明的宰相,用人唯贤,不结党营私;对于国家的官爵,不徇私出卖。他的所作所为,无不为老百姓着想。
这样的好官,正是我要追随的对象。
上书后,被提拔为八品上的右拾遗。
次年,张九龄受李林甫排挤遭贬谪。王维暗中与张九龄有诗书往来,“举世无相识,终身思旧恩”,感念张九龄的知遇之恩。
就是做足了准备,王维才抓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好运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有人会说,说了这么多,还是运气好。
我要说有着运气,没准儿就不是人才,而是才人了。
(那你为何不入宫)
话这么说是没错,可事儿未必是这个事儿。
换个人未必就行。
比如说笔者的老乡唐代著名的山水田园派诗人——孟浩然。
这位老乡的运气好不好。
当然是好的。25到35岁间,辞亲远行,漫游长江流域,广交朋友,我考究了一下,孟浩然的朋友不少比如说大诗人李白,诗佛王维。
当时的荆州大都督府长史张说,襄州刺史韩思,襄阳令的卢馔。襄州刺史韩朝宗。大诗人王昌龄,还有当时的丞相张九龄这些人可都是牛逼的人物,而且都极力推荐孟浩然。
机会给了,可孟浩然把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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