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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我看“方韩斗”之二
 
 
高人:我看“方韩斗”之二
——对易中天的质疑
作者:高人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2-2-26
 

  同《我看“方韩斗”》一样,我还是不对韩寒的作品和做人发言——因为没读过他的小说和成名作所以没资格,我还是只就围观“方韩斗”的评论发言,今次质疑易中天的《再谈方韩之争》,而尽量不涉及方舟子,尤其是韩寒,敬请韩粉儿们看明白了再说。

  一

  作者认为,“如果作家在世,又不存在署名权纠纷,那么‘代笔’二字,就是对作家人格的肆意羞辱和诽谤”,“没有过硬的证据,这事不能公开讨论”。

  首先需要明确,这些只是作者的一家之言一己之见,于法无据。对公众人物是否“代笔”的公共事件,作者有权采取“宁可放过一千,也不错杀一个”态度,但一如作者说“方舟子值得尊敬,不宜效法”那样,他人也有权“公开讨论代笔”“也不放过一个”,对此,无可非议,更不可一概否定。

  其次,今次对“代笔”的质疑,固然“不存在署名权纠纷”,但与“不能公开讨论”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

  其三,“代笔问题不能公开讨论”之说,立论有失严谨,留下了“可以私下讨论”的破绽,意味着“代笔”或许存在,道德有亏。

  其四,同理,把“不能公开讨论”限制在“作家在世”之时,又留下“不在世时可公开讨论”的另一破绽,给人以“为生者讳”的把柄,则再次印证了“代笔”的或然。

  既然如此,那么,上述诸多“不能”之说,于理无征,并且正是作者自己,对“代笔问题能不能公开讨论,则是原则问题”做了部分否定。

  “代笔问题不能公开讨论”,尽管避免了“对作家人格的肆意羞辱和诽谤”,但何以不顾及对广大公众的愚弄与伤害——倘若确有其事的话?

  以上,只是从逻辑上对“代笔问题不能公开讨论”无稽之谈的吹毛求疵。至于方舟子对“代笔”的质疑是否构成“对作家人格的肆意羞辱和诽谤”,既然韩寒已经诉诸法律,那就等着法院给个说法吧。

  二

  “质疑”者,“利用证据,提出疑问”之谓也。这里的“证据”,只是提出“疑问的根据”,与坐实了“代笔”的“证据”是不同概念,两者不容混淆,但有关联——对世象没有“质疑”,便不会去“求证”,也就不会有“真相”。

  不分青红皂白,视“质疑”为“对作家人格的肆意羞辱和诽谤“,“肆意践踏私权”,令公共人物“受辱”云云,乃是“没有过硬的证据”的“欲加之罪”,是非不分,为智者不取。

  切记鲁迅所说:“漫骂固然冤屈了许多好人,但含含胡胡的扑灭‘漫骂’,却包庇了一切坏种”——把“谩骂”换成“质疑”同样如是。因此,不能因噎废食,何况,方舟子的质疑,乃是摆事实讲道理的“理性”质疑。

  三

  类似的“概念不清”还有,作者把“一个大公无私又嫉恶如仇的‘圣斗士’,是极具破坏力的”,比作“这就像化疗放疗,癌细胞是杀死了,患者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何苦?只治病,不救人,只管真相,不要善意,对吗?”

  显然,作者又混淆了“治病”与“救人”——对“代笔”的质疑,打的是“假”,揭的是“弥天大谎”,这正是“治病救人”——不但救“代笔”之人,也救被愚弄之众;而“真相”与“善意”,也绝非“对立”反而是“统一”的关系——世上的人与事,求“真”本身,便是大“善”、也才最“美”,而“代笔”,则是令人不齿的“假恶丑”,理该人人喊打。

  在举国上下造假、装假、假面的拆拿瓷器国,“只管真相”的精神稀缺,难能可贵,质疑有什么不对?

  四

  至于“文学作品和学术著作,要紧的是内容和质量,不是作家的署名”,“韩寒的作品是否有人代笔,其实并不关读者的痛痒”云云,乃是作者的最大败笔。

  如此违背起码的文学常识,居然还敢“拿着不是当理说”,以否定对“代笔”的质疑,也忒没水平并且跌份儿了——按照作者的逻辑,岂不是所有作品的署名都无关紧要,所有读者“只看作品、不问作者”即可,考证《老子》《红楼梦》《金瓶梅》作者也都失去了意义?

  那么,了解曹雪芹的身世,对解读《红楼梦》是可有可无的么?罗贯中的生平及其“尊刘反曹”,难道对“易批三国”没价值?

  如此不经之谈,出自“如日中天”的易教授之口,匪夷所思,我为之遗憾。

  五

  作者自称撰文意在追求“客观公正”关心“游戏规则”。殊不知,依照上述“代笔问题不能公开讨论”的论点和论据,“质疑”已经不得入场,“游戏”就无从玩起,何谈“游戏后”的“规则”?遑论通篇并没说出“在哪个限度上,质疑是合理的”子丑寅卯来了。

  甭说什么“这个问题不解决,将不知多少人不得安宁”——没做“代笔”的亏心事,怎会“不得安宁”!

  “我不能因为自己高枕无忧,就置同行的安危于不顾”的“假仗义”,更是大可不必——不能保证“同行”没有“代笔”,便一概否定“质疑”,何“公正”之有!

  至于“杀一儆百”,只要这“一”个是“代笔”,“刹”他一下,以儆效尤,怎“就不文明”了?这与“野蛮时代原始巫术‘献祭仪式’”何干?居然还扯到了“不人道和反人权”,也太过分了!

  还有,作者说“立法不能看人,得认理”,并以“正如富兰克林在美国制宪会议上所说,不能因为第一任总统可能是好人,就不对总统的权力进行限制”为据,得出“不能因为不会冤枉易中天,就不对质疑的权利进行限制”的结论——富兰克林的话,还可以推导出“不能因为易中天没“代笔”,就不能质疑他人是否‘代笔’”的结论,并且更加顺理成章,言之成理。

  ……

  六

  如此等等,思维混乱、概念不清、逻辑不通、自相矛盾、比喻失当,行文散漫、枝蔓横生,以及自诩自夸欲休还说之处,比比皆是。

  看来,易教授真个是“大萝卜(卖)快了不洗泥”,“流寇”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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