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川人,我对川菜知之不多,小时候家里穷,对于猪肉也是一两个月才能吃一次。大多数时候是吃自家种的青菜,应季的菜,啥都有。但是最让我回味的佳肴,还是妈妈做的豆花儿和回锅肉。特别是豆花儿,超好吃。
儿时,只要是跟妈妈说想吃豆花儿,妈妈就会泡两斤黄豆。给我们做豆花儿吃。我常常会陪着妈妈去邻居家磨豆浆,在家乡叫做“推豆花儿”。推豆花儿用古井水,冬暖夏凉,取之不尽,我最喜欢那口古井的泉水清凉透彻。首先洗净磨子,准备磨豆浆。我把大半勺水和十多粒黄豆放在磨浆的石磨眼里,妈妈就双手扶着磨轴,在那里做圆圈状推动,黄豆就会变成淡黄色的豆浆,从磨子里流到磨盘,再随磨盘的出口,流到水桶里。(要先在磨盘出水口放好水桶)这样一勺一勺地加黄豆和水,又一下一下地推动磨轴,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满满的一桶正宗古井水豆浆就已经是半成品了。
接着,把生豆浆倒入大铁锅里煮,豆浆烧开了要立刻过滤,因为豆浆滚后会溢出锅面,把锅里的豆浆全往白布袋里舀,再一挤布袋,,袋里是粗糙的豆渣,袋外就是香浓的豆浆了。妈妈会趁机舀一小钵豆浆起来再放些白糖搅拌,等豆浆温热时,妈妈就会唤来我们几姊妹喝豆浆。超美味的浓香豆浆会被我们几个小馋鬼咕噜咕噜喝下肚。但是妈妈很少喝,开始以为是她不爱喝,后来才知道,妈妈是留着豆浆好多做些豆花儿。妈妈的爱总是这样默默的温暖着我们成长。
接下来洗净大铁锅,把豆浆重新舀回锅里,放些胆水在锅铲里,把胆水均匀地推在豆浆上面,方言叫做“点豆花儿”。点豆花儿不能心急,要慢慢悠悠地下胆水,见到豆浆在锅里慢慢变成雪花样后,还得用竹编的筲箕压一压,轻轻的慢慢压。筲箕里是黄色的告水,这时候要用筲箕隔着豆花一点一点地舀出告水,方言叫做“扎豆花”如果想吃鲜嫩一点的豆花儿就不要扎太多告水出来。豆花儿扎好后,好要用菜刀把大锅里的豆花儿均匀地划成四指宽的正方体,然后再用微火把豆花儿烧开,正宗古井水豆花就大功告成!儿时的记忆总是这样清晰让我难以忘怀。记得还有一次,妈妈推好了豆浆,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倒了,豆浆撒了一地,她自己也摔湿了一身,头上还摔出了大大的疙瘩,像一个鸡蛋一样,也没听她抱怨一声。大疙瘩很长一段时间才消失的。妈妈总是为我们一家人默默的付出,无怨无悔,我一见到豆花儿就想到此事,心里特别不好受。
讲起古井豆花儿,真的有很多让我回味,让我难忘的故事。有喜有悲,有苦有乐!更让我感恩一生的是妈妈的爱,谢谢您,我的好妈妈!
这是我前几年刚开店的时候闲下来的时间记录的文字!一转眼,妈妈已经去世快两年了,再看到这些文字已是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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