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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十翼》
   《十翼》即《易传》,是对《易经》(《周易》)的注释,共有十篇,因此又称《十翼》。孔子传授《易经》给鲁国人商翟子木,子木传授给鲁国人桥庇(疵)子庸,子庸传授给江东的□臂子弓(弘),子弓(弘)传授给燕国人周□子家,子家传授给东武人(淳于)孙虞(光羽)子乘,子乘传授给田何。
    秦朝时,焚书禁学,但是因《易经》是卜筮类书籍,不在焚烧之列,所以《易经》传授不断。汉朝建立后,田何跟随齐国田氏各族迁徒到杜陵,号称“杜田生”,招收弟子传授《易经》。
    弟子有王同子中、周王孙、丁宽、服生,王周传授《易经》给杨何、即墨成、孟但、周霸、衡胡、主文偃,杨何又传授《易经》经司马谈。丁宽,梁地人。起初,梁地人项生向田何学习《易经》,当时丁宽是项生的侍从人。丁宽学习《易经》思维敏捷,读书精细,聪明超过项生,于是也成为田何的学生。丁宽向田何学习《易经》毕业,从杜陵去洛阳又向周王孙学习《易经》的《周氏传》,发掘《易经》古义,作《易说》。丁宽传授《易经》给田王孙,田王孙又传授《易经》给施□、孟喜和梁丘贺。于是田何以下《易经》出现了施氏、孟氏和梁丘氏三个学派。田氏易学派为《易经》各学派所尊,《汉书·艺文志》列其著述有《易传周氏》、《易传丁氏》。
 
  
 

孔子《易傳》易經《十翼》

《易經·繫辭上傳》第一章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動靜有常,剛柔斷矣。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日月運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矣之理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易經·繫辭上傳》第二章
 聖人設卦觀象,繫辭焉而明吉凶,剛柔相推而生變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憂虞之象也。變化者,進退之象也。剛柔者,晝夜之象也。六爻之動,三極之道也。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樂而玩者,爻之辭也。是故,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是故自天佑之,吉無不利。
 
《易經·繫辭上傳》第三章
 彖者,言乎象也。爻者,言乎變者也。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無咎者,善補過也。是故,列貴賤者,存乎位。齊小大者,存乎卦。辯吉凶者,存乎辭。憂悔吝者,存乎介。震無咎者,存乎悔。是故,卦有小大,辭有險易。辭也者,也各指其所之。
 
《易經·繫辭上傳》第四章
 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説。精氣為物,遊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與天地相似,故不違。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通乎晝夜之道而知,故神無方而易無體。
 
《易經·繫辭上傳》第五章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成象之謂乾,效法之謂坤,極數知來之謂占,通變之謂事,陰陽不測之謂神。
 
《易經·繫辭上傳》第六章
 夫易,廣矣大矣!以言乎遠,則不御;以言乎邇,則靜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間,則備矣!夫乾,其靜也專,其動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靜也翕,其動也辟,是以廣生焉。
 
《易經·繫辭上傳》第七章
 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聖人所以崇德而廣業也。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義之門。

 
《易經·繫辭上傳》第八章
       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而儗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以見天下之動,而觀其會通,以行其禮。繫辭焉,以斷其吉凶;是故謂之爻。言天下之至賾,而不可惡也。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也。儗之而後言,議之而後動,儗議以成其變化。「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發乎遠;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愼乎?」「同人,先號啕而後笑。」子曰:「君子之道,或出或處,或默或語,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初六,藉用白茅,無咎。」子曰:「苟錯諸地而可矣;席用白茅,何咎之有?愼之至也。夫茅之為物薄,而用可重也。愼斯術也以往,其無所失矣。」「勞謙君子,有終吉。」子曰:「勞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語以其功下人者也。德言盛,禮言恭,謙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亢龍有悔。」子曰:「貴而無位,高而無民,賢人在下位而無輔,是以動而有悔也。」「不出戶庭,無咎。」子曰:「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愼密而不也也。」子曰:「作易者其知盜乎?易曰:『負且乘,致寇至。』負也者,小人之事也;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盜思奪矣!上慢下暴,盜思伐之矣!慢藏誨盜,冶容誨淫,易曰:『負且乘,致寇至。』盜之招也。」
 
      《易經·繫辭上傳》第九章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數五,地數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二十有五,地數三十,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奇於摶以象閏,故再摶而後挂。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有六十,當期之日。二篇之策,萬有一千五百二十,當萬物之數也。是故,四營而成易,十有八變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觸類而長之,天下之能事畢矣。顯道神德行,是故可與酬酢,可與佑神矣。子曰:「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
 
《易經·繫辭上傳》第十章
 是有聖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尙其辭,以動者尙其變,以制器者尙其象,以卜筮者尙其占。是以君主子將以有為也,將以有行也,問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向,無有遠近幽深,遂知來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與於此。參伍以變,錯綜其數,通其變,遂馬天地之文;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致變,其孰能與於此。易無思也,無為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致神,其孰能與於此。夫易,聖人之所以極深而硏幾也。惟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惟幾也,故能成天下之務;惟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謂也。


《易經·繫辭上傳》第十一章

 子曰:「夫易何為者也?夫易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聖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斷天下之疑。」是故,蓍之德,圓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義,易以貢。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吉凶與民同患。神以知來,知以藏往,其孰能與於此哉!古之聰明睿知神武而不殺者夫?是以,明於天之道,而察於民之故,是與神物以前民用。聖人以此齋戒,以神明其德夫!是故,闔戶謂之坤;辟戶謂之乾;一闔一辟謂之變;往來不窮謂之通;見乃謂之象;形乃謂之器;制而用之,謂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謂之神。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變通莫大乎四時;懸象著明莫在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貴;備物致用,立成器以為天下利,莫大乎聖人;探賾索隱,鈎深致遠,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龜。是故,天生神物,聖人執之。天地變化,聖人效之。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易有四象,所以示也。繫辭焉,所以告也。定之以吉凶,所以斷也。
 
《易經·繫辭上傳》第十二章
 易曰:「自天佑之,吉無不利。」子曰:「佑者助也。天之所助者,順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履信思乎順,又以尙賢也。是以自天佑之,吉無不利也。」子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聖人之意,其不可見乎?」子曰:「聖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僞,繫辭焉以盡其言,變而通之以盡利,鼓之舞之以盡神。」乾坤其易之邪?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乾坤毁,則無以見易;易不可見,則乾坤或幾乎息矣。是故,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化而裁之謂之變;推而行之謂之通;舉而錯之天下之民,謂之事業。是故,夫象,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而儗諸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以見天下之動,而觀其會通,以行其典禮,繫辭焉,以斷其吉凶,是故謂之爻。極天下之賾者,存乎卦;鼓天下之動者,存乎辭;化而裁之,存乎變;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易經·繫辭下傳》

《易經·繫辭下傳》第一章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剛柔相推,變在其中矣。繫辭焉而命之,動在其中矣。吉凶悔吝者,生乎動者也。剛柔者,立本者也。變通者,趣時者也。吉凶者,貞勝者也。天地之道,貞觀者也。日月之道,貞明者也。天下之動,貞夫一者也。夫乾,确然示人易矣。夫坤,聵然示人簡矣。爻也者,效此者也。象也者,像此者也。爻象動乎內,吉凶見乎外,功業見乎變,聖人之情見乎辭。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理財正辭,禁民為非曰義。
 
《易經·繫辭下傳》第二章
 古者包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結繩而為網罟,以佃以漁,蓋取諸離。包羲氏沒,神農氏作,斫木為耜,揉木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蓋取諸益。日中為市,致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蓋取諸噬嗑。神農氏沒,黃帝、堯、舜氏作,通其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是以自天佑之,吉無不利,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刳木為舟,剡木為楫,舟楫之利,以濟不通,致遠以利天下,蓋取諸渙。服牛乘馬,引重致遠,以利天下,蓋取諸隨。重門擊柝,以待暴客,蓋取諸豫。斷木為杵,掘地為臼,臼杵之利,萬民以濟,蓋取諸小過。弦木為弧,剡木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蓋取諸睽。上古穴居而野處,後世聖人易之以宮室,上棟下宇,以待風雨,蓋取諸大壯。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喪期無數,後世聖人易之以棺椁,蓋取諸大過。上古結繩而治,後世聖人易之以書契,百官以治,萬民以察,蓋取諸夬。

注:“夬”辨别、决断
 
《易經·繫辭下傳》第三章
 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彖者材也。爻也者,效天下之動也。是故,吉凶生,而悔吝著也。
 
《易經·繫辭下傳》第四章
 陽卦多陰,陰卦多陽,其故何也?陽卦奇,陰卦耦。其德行何也?陽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陰二君而一民,小人之道也。
 
《易經·繫辭下傳》第五章
 《易》曰:「憧憧往來,朋從爾思。」子曰:「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日往則月來,月往則日來,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寒暑相推而歲成焉。往者屈也,來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精義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過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窮神知化,德之盛也。」    易曰:「困於石,據於蒺藜,入於其宮,不見其妻,凶。」子曰:「非所困而困焉,名必辱。非所據而據焉,身必危。旣辱且危,死期將至,妻其可得見邪?」    易曰:「公用射隼,於高墉之上,獲之無不利。」子曰:「隼者禽也,弓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何不利之有?動而不括,是以出而不獲。語成器而動者也。」子曰:「小人不恥不仁,不畏不義,不見利而不勸,不威不懲;小懲而大誡,此小人之福也。
 易曰:『履校滅趾,無咎。』此之謂也。」「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小人以小善為無益,而弗為也,故惡積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易曰:『履校滅耳,凶。』」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亂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
 易曰:『其亡其亡,繫於包桑。』」「天地絪緼,萬物化醇。男女構精,萬物化生。易曰:『三人行,則損一人;一人行,則得其友。』言致一也。」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後動,易其心而後語,定其交而後求。君子修此三者,故全也。危以動,則民不與也;懼以語,則民不應也;無交而求,則民不與也。莫之與,則傷之者至矣。易曰:『莫益之,或擊之,立心勿恆,凶。』」
 
《易經·繫辭下傳》第六章
 子曰:「乾坤其易之門邪?乾陽物也,坤陰物也。陰陽合德,而剛柔有體,以體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其稱名也,雜而不越。於稽其類,其衰世之意邪?」子曰:「夫易,彰往而察來,而微顯闡幽,開而當名,辨物正言,斷辭則備矣。其稱名也小,其取類也大,其旨遠,其辭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隱,因貳以濟民行,以明失得之報。」
 
《易經·繫辭下傳》第七章
 易之興也,其於中古乎?作易者,其有憂患乎?是故,履,德之基也;謙,德之柄也;復,德之本也;恆,德之固也;損,德之修也;益,德之裕也;困,德之辨也;井,德之地也;巽,德之制也。履,和而至;謙,尊而光;復,小而辨於物;恆,雜而不厭;損,先難而後易;益,長裕而不設;困,窮而通;井,居其所而遷;巽,稱而隱。履,以和行;謙,以制禮;復,以自知;恆,以一德;損,以遠害;益,以興利;困,以寡怨;井,以辨義;巽,以行權。
《易經·繫辭下傳》第八章
易之為書也,不可遠;為道也,屢遷。變動不居,周流注虛,上下無常,剛柔相易,不可為曲要,唯變所適。其出入以度,外內使知懼,又明於憂患與故,無有帥保,如臨父母。初率其辭,而揆其方,旣有曲常。苟非其人,道不虛行。

《易經·繫辭下傳》第九章
 易之為書也,原始要終,以為質也。六爻相雜,唯其時物也。其初難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辭儗之,卒成之終。若夫雜物撰德,辨是與非,則非其中爻不備。噫!亦要存亡吉凶,則居可知矣。知者觀其彖辭
孔子十翼.doc

附_马王堆汉墓中帛书《周易》考:
  1973年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经文,及其另外的传文《二三子》《系辞》《衷》《要》《缪和》及《昭力》诸篇,经过二十余年的整理校勘,近年始陆续发表出来。因为这是一批未经后人任何改动的汉初隶写今文资料,特别是它的经文六十四卦卦爻辞基本完整,这为研究《周易》古经本旨及汉代经学史上的今、古文学,提供了极为可贵的资料。假如帛书经文与传文为同时抄成的话,则其抄写的年代基本可界定在汉高祖至吕后执政的二十余年间。
  首先,这批帛书出土于马王堆三号汉墓。据考,马王堆三号汉墓下葬年代为汉文帝十二年,即公元前168年。故帛《易》的抄写年代不会晚于汉文帝十二年。
  其次,今本师卦上六爻“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其“开国承家”帛本作“启国承家”,而《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之《周易》经文(以下简称“竹书”)作“启邦丞 ”。今、帛本作“开国”“启国”而竹书作“启邦”,由《象》称“'大君有命’,以正功也,'小人勿用’,必乱邦也”,可证《象》作者所见《易》本作“邦”而不作“国”。帛本改“邦”为“国”,疑为避汉高祖刘邦之名讳也。据此,帛《易》的抄写年代应在汉高祖时或其后。
  第三,今本《系辞》“易有太极”,帛本作“易有大恒”。帛本《系辞》之“易有大恒”,是不避文帝刘恒之名讳。故帛《易》当抄写于文帝之前。而今本《系辞》及《彖》《象》等今本《易传》其他主要篇章,似当基本修订完备于汉武帝立五经博士时或稍后。因由帛本《系辞》与今本《系辞》对比而考之,知今本《系辞》较之帛本在文字上作了一些补充与修订。但若仔细考察这些修订文字,很显然是在帛本原文的基础上做出的。此外,从上述避讳的角度也可得出这样的结论。今本改“大恒”为“太极”、改“启国”为“开国”以避文、景二帝之名讳,显然其抄写时间应在文、景之后也。再结合帛本《系辞》之“易有大恒”与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恒先》篇中“恒先”之义考之,当以帛本作“大恒”为确,“太极”当由“大恒”而来。可以认定,今本“十翼”之文,是在帛《易》基础上修订完备而成,其时间大致在文、景之后的武帝时期,即武帝立五经博士时或之后。
  可以这样设想:因为武帝设了《易》学博士,博士所用之《易》本经传,即是代表官方的正本。因此,武帝时对田何所传之今文本经传,必须在文字上作统一的修正与增订。此一工作疑在敕丞相公孙弘广开献书之路,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时期。
  《汉书·楚元王传》载刘歆《移书让太常博士》说:“先师皆起于建元之间。当此之时,一人不能独尽其经,或为《雅》,或为《颂》,相合而成”,“博士集而读之。故诏书称曰:'礼坏乐崩,书缺简脱,朕甚闵焉。’”等。恐怕就是在“博士集而读之”时,对传文作了统一的删削、补充与修饰。这就是今本《系辞》何以与帛本有异的原因。如前所述,马王堆帛本《易》的最最可贵处,是它尘埋两千余年,原封不动地保留了汉初隶写今文《易》原貌。经过考辨认定,此隶字《易》本,正是汉初田何所传之今文《易》本。
  首先,以时间考之,如前所述,帛本写定于汉初,而田何为汉初唯一传《易》之人。《汉书·艺文志》说:“及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绝。汉兴,田何传之。”特别是《汉书·儒林传》称:“汉兴,言《易》自淄川田生。”“要言《易》者本之田何。”所以,依《汉书·儒林传》的说法,田何为汉初传《易》第一人。《汉书·儒林传》中还有一条重要线索:“汉兴,田何以齐田徙杜陵,号杜田生,授东武王同子中、洛阳周王孙、丁宽、齐服生,皆著《易传》数篇。”据颜师古注:“高祖用娄敬之言徙关东大族,故何以旧齐田氏见徙也。初徙时未为杜陵,盖史家本其地追言之也。”依此条颜注可知,此所谓“汉兴”,乃指田何是于高祖时徙杜陵的,故“汉兴,田何传之”之“汉兴”,自然亦是指田何授王同、周王孙、丁宽、服生四人,也应在高祖之时。
  其次,依据传统说法,今本“十翼”诸篇为孔子所传授,而帛书经文卦名多依“十翼”传文训读,说明帛书经文属孔子所传。而田何正是汉初孔门易学的传人。依据传统说法,《彖》《象》《系辞》《说卦》《文言》等解说《周易》古经的传文系孔子所作,故《史记·孔子世家》曰:“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同时,《史记》与《汉书》都列出了一份由孔子传《易》直至西汉田何的师承关系传授名单,由此可知,田何《易》确实师承于孔子,而这也正是田何《易》在武帝时能立为《易经》博士的根本原因。
  因此,考察帛《易》经文及传文与孔子的关系,是确定它是否为田何传本的重要依据:首先,帛《易》传文各篇大量记载了孔子及其弟子的研《易》言论。由此可知,帛书《易传》是孔子及其弟子《易》学思想的反映。其次,帛《易》经传文中的卦名,多依《序卦》《说卦》《系辞》等传文训释,说明帛书传文、帛书经文皆当为孔门所传之《易》。如:今本“睽”卦,竹书作“楑”,“楑”字很明显与今本“睽”同。而帛本此卦作“乖”,帛本卦名作“乖”,显然是得之《序卦》:“家道穷必乖,故受之以睽。睽者,乖也。”可证帛本卦名作“乖”,是以《序卦》的训释为据。再如今本“履”卦,帛本作“礼”,此亦得之《序卦》:“物畜然后有礼,故受之以履。”由此知,今本乾卦帛本作“键”,今本坤卦帛本作“川”,亦皆得之《说卦》“乾,健也”“坤,顺也”。过去读《象》“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总不解先儒何以“天行健”对应“地势坤”,见到帛本后方知,此“天行健”者,乃“天行键”也。因“键”“健”互假,故而“天行健”即“天行键”,而“天行键”亦即“天行乾”也。《象》文是以“天行乾”对应“地势坤”。以此可知,《象》文当经今文经师整理。今本离卦帛本作“罗”,亦本之《系辞》:“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由帛本卦名多以《序卦》《说卦》《系辞》等传文之释为据考之,帛本对原古文本中的古字古义,已经本着“诂者,古也,古今异言,通之使人知也”的精神作了训诂解读,因而留下了田何当时传《易》时,“传通其义”“以今文读之”的明显印记。故帛本当为汉初田何所传之今文本无疑也。
  同时,亦知《汉书·儒林传》称丁宽“作《易说》三万言,训诂举大谊而已,今《小章句》是也” 。颜师古注:“故谓经之旨趣也。它皆类此。”今观夫帛本卦名及传文中对经义的简约解说,方信此说不谬也!以上说明了帛《易》是汉初田何所传之今文《易》本。但前面已说,田何曾授《易》给王同、周王孙、丁宽、服生等四人。由于有今本和帛本卦序的差别,故田何所授四家之《易》当有不同。
  那么,帛本这种有着与今本全然不同卦序的《易》本,它属于这四家中的哪一家呢?帛本《易》当属周王孙《周易》“古义”,号《周氏传》者的可能性较大,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各家。案《汉书·儒林传》:“丁宽字子襄……读《易》精敏,材过项生,遂事何。学成,何谢宽。宽东归,何谓门人曰:'《易》以东矣。’宽至洛阳,复从周王孙受古义,号《周氏传》。”
  《汉书·儒林传》中此段文字记录了一件过去从未引起学人注意的重要传《易》史事:当时,丁宽与服生、周王孙等一起师从田何学《易》,且极得田何赏识,但丁宽学成后,却又至洛阳从周王孙“受古义,号《周氏传》”,以此可知,当时田何传《易》,除有今本卦序的“今义”外,尚有传于周王孙的“古义”。估计为了避免“后世之士疑丘”,故“古义”只秘传给个别弟子,并不公开传授。周王孙传丁宽,丁宽传田王孙,田王孙传孟喜,《汉书·儒林传》称孟喜得“《易》家候阴阳灾变书”,由田王孙“独授”,此说恐非“诈言”,因为丁宽“古义”还曾传至高相:“其学亦亡章句,专说阴阳灾异,自言出于丁将军。”高相与孟喜所得,皆为“阴阳灾变”“阴阳灾异”之书。
  如果孟喜之说确为“诈言”,高相《易》学所出又为“自言”,皆不可靠的话,何以会如此之巧:“自言”者本于丁宽,“专说阴阳灾异”,“诈言”者本于丁宽唯一的“同郡”弟子田王孙,则“得《易》家候阴阳灾变书”,所传皆为谈“阴阳灾变”“阴阳灾异”的相同内容。其所“诈言”“自言”所得之传何以会如此一致?此其一。其二,《汉书·艺文志》与《汉书·儒林传》皆称“汉兴,田何传之”,“要言《易》者本之田何”,京氏《易》得之焦延寿,《汉书·儒林传》也承认焦延寿“尝从孟喜问《易》”,然而在论及京氏《易》来源时,《汉书·儒林传》却又称“延寿独得隐士之说”。
  西汉《易》本由田何一人传之,田何传到此时亦无非四传,何以又出“隐士之说”?即使真有“隐士之说”,此说亦只能得之田何!以此可见,班固或依梁丘贺一面之辞而定孟喜《易》得之田王孙为“诈言”,又云高相《易》得之丁宽为“自言”,且对当时已流传很广影响颇大的京氏《易》,又出来一个“独得隐士之说”而“托之”孟氏的说辞,若仔细核对并思索这些记载,不难发现:班固是在有意回避着什么事情。据前所述,《周易》“古义”自田何传授后,其师承关系应为:田何—周王孙—丁宽—田王孙—孟喜—焦延寿—京氏。但班固为何竭力用“诈言”“自言”或“傥”,谓“傥焦延寿独得隐士之说,托之孟氏,不相与同”,以使高相与京房的“阴阳灾变”“阴阳灾异”之书,与丁宽、田王孙及孟喜这些田何弟子及再传弟子们脱离干系呢?考之帛书《易传》诸篇内容,今人更为清楚明白地看到了帛本《易》与孔子及孔子诸弟子的关系:《二三子》《衷》《要》《缪和》及《昭力》诸篇中保存了很多与今本《彖》《象》《文言》《说卦》《序卦》等文字基本相同的内容。更有在帛本《系辞》基础上,由帛本传文其他各篇的文字补充、修订而成的今本《系辞》。
  同时,各篇记录了大量孔子向子贡等诸弟子传《易》讲《易》的内容。尤为重要的是,《要》篇记录了孔子对占筮的态度及其《易》学研究方法论,它对后人治《易》产生了极其重大的影响:“《易》,我后亓祝卜矣!我观亓德义耳也。幽赞而达乎数,明数而达乎德,又[仁]者而义行之耳。赞而不达于数,则亓为之巫;数而不达于德,则亓为之史。史巫之筮,乡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后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乎?吾求亓德而已,吾与史巫同涂而殊归者也。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义焉求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亓后乎!”赖于《要》篇如上内容的出土,才使今天明白了秦时尚定位为“卜筮之书”的《周易》,何以到了汉代,因学者们大量推崇和引用《彖》《象》《系辞》《文言》《说卦》等传文内容,致使占筮的功能显著下降,而将《易》重新定位为“洁静精微”之书,使《易》成为“众经之首”“大道之原”,这样就为人们指出了一条“德行焉求福”“仁义焉求吉”的研《易》新路。由于“德行”“仁义”的修养,故“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从而淡化了人们对祝巫卜筮的研《易》需求,以截断“后世之士疑丘”的思想线索。恐怕这就是班固在《汉书》中总是竭力回避田何弟子及其再传弟子们与高相、京房《易》有传承关系的根本原因。因为直至班固时代,传《易》者们恐怕都知道并仍习惯于遵循着这一条“为长者讳”的原则。班氏之做法,亦当如此!
  尽管孔子及其弟子及再传弟子们为使《周易》“祝巫卜筮亓后乎”,从而作了大量工作,但到了汉代,武帝立《易》学博士,恐怕绝不仅仅是为了听《易》学博士给自己讲解经文大道,主要还是在遇到大事时,由博士以《易》筮之而知其吉凶,如《汉书·儒林传》记载梁丘贺“以筮有应,繇是近幸,为太中大夫,给事中,至少府”即其证也。可知田何当初传《易》时,不但究“阴阳灾异”的“古义”中当有祝巫卜筮的内容,且其所授“今义”中亦有占筮的内容,故梁丘贺虽“疏通证明”孟喜从其师田王孙处“得《易》家候阴阳灾变书”为“诈言”,但他本人却精于筮,此即其证。
  重要的是,依据本人考证,与今本全然不同的这种特殊的帛本卦序,与京氏《易》的八宫卦序有关系:京氏《易》八宫横向的八组卦(由本宫横向八个卦至“归魂”横向八个卦)都是由四对互“变”的卦组成,而这些互“变”的卦,在帛本卦序中有着完全相同的卦序差数!这就揭示了京氏八宫的特殊卦变方式和卦次排列,乃是在帛本卦次排列的基础上演变发明而出,从而证明帛本在汉初并不是一种上无所承而下无所传的孤本(详见拙著《周易概论》之“帛《易》初探”)。这种卦序排列方式是为便于占筮而设,京氏八宫卦次排列就是在帛本卦次排列的基础上变化发明而出。正是据此理由,基本上能认定马王堆帛本《易》可能为周王孙“古义”的传抄本。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另外三家传本的可能性。如为其他三家,亦当是田何当初为讲筮法而特定的一种经文本子,为避免“后世之士疑丘”,故对这一本子不作公开传授,只秘传给个别弟子,而公开传授的只是今本卦序的传本。
  当今天读帛本《易传》诸篇时,可以发现一些极其重要的研《易》内容,如《二三子》中“必尊天而敬众,理顺五行……甘露时雨聚降, 风苦雨不至”,“故《易》又天道焉,而不可以日月生辰尽称也,故为之以阴阳,又地道焉,不可以水火金土木尽称也,故律之以柔刚”等,这类孔子谈天道阴阳和理顺五行的话语,于今本传文中皆见不到了。再如《二三子》中出现讲解卦爻辞经文的“其占曰”亦皆被删去——而正是这一点,证实了如前所说,田何《易》中当有以经文解占的内容。
  《衷》篇体现“卦气”思想的“岁之义,始于东北,成于西南”等,此皆被删。今本《系辞》删去《衷》篇“赞以德而占以义者也”一句,而仅取“是故履,德之基也;谦,德之柄也”云云,删去《衷》篇“是故占曰”之句,仅保留“履,和而至;谦,尊而光”云云。删去《衷》篇“无德而占,则《易》亦不当”,而仅保留“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删去《要》篇“子贡曰:'夫子亦信亓筮乎?’”及“子曰:'吾百占而七十当,唯周梁山之占也,亦必从亓多者而已矣!’”删去《缪和》篇有关梦兆的“物未梦頫而先知之者”“亓始梦兆而亟见之者也”等话语。
  总之,孔子这些谈阴阳五行、占筮梦兆的内容,在“十翼”中已经皆不可见。尤应引起注意与重视的是,《缪和》等篇中所引向孔子问《易》之人计有:《缪和》篇中的缪和、吴孟(又称“吴子”,可见当时是一个有影响的人)、吕昌、庄旦、张射等及《昭力》篇中的昭力,还有孔子特别提及的周梁山。由这些人所探究的《易》学问题来看,其水平还是相当高的。但所有这些人在《史记》《汉书》等所列自孔子至田何的传《易》者名单中皆不见之。所列汉代各家《易》中亦皆不见其名。更像子贡这样孔子重量级大弟子,在帛本《要》篇以大量篇幅记录了他与孔子多次讨论《易》中的重要问题。但《汉书·艺文志》所载“凡《易》十三家,二百九十四篇”中,却无子贡的一席之地,仅于“杂占十八家”中记有“《子赣杂子候岁》二十六卷”。然而“凡《易》十三家”中却有“《古杂》八十篇、《杂灾异》三十五篇”。为什么《古杂》《杂灾异》可入《易经》之列,位居《艺文志》之首,而作为孔子重要弟子的子贡,其《子赣杂子候岁》却被放入地位大大下降了的“杂占”类呢?此显然是当时一派得势而另一派失势的结果。
  依据以上帛《易》资料的考证,由于师祖孔子对祝卜史巫“乡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的否定态度,故当初田何传《易》,古义只传个别弟子,因而可证“古义”在田何时已入另类单独传授。当汉武帝独尊儒术而立《易》博士时,田何所传王同“今义”的一派得立。估计他们凭借官学的权势,在整理《周易》传文资料时将一些古义的内容全部删去,将田何之前传古义的人从传《易》者名单中删去。过去每每不明白,依《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与《汉书·儒林传》所记之传《易》名单,从孔子到田何只有六传,而时间跨度长达三百五十年左右,可见此传《易》名单肯定多有缺失。
  再者,帛书传文诸篇所列孔子与之论《易》之人,《史记》《汉书》及其他汉人典籍所记《易》学资料中皆不见之。而《史记》《汉书》所列孔子传《易》之人于帛本诸篇传文中亦皆不见其名,如孔子传《易》的第一位弟子商瞿,竟在帛本传文所记与孔子问《易》诸人中从不见之,令人奇怪。可证凡当时得势一派不感兴趣的《易》学资料,只能在民间流传,其不属于自己直接师承的传《易》人物,亦不列入史书的传《易》者名单。今观其所不立的子贡,当时尚有著作传世,孔子的另一位重要弟子子夏亦同,后世多引其著《子夏易传》,此书被唐人收入《周易集解》后,对后世治《易》者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然而其所列孔子传授的第一位大弟子商瞿等人,后人皆不见其有何《易》著行世,岂不怪哉!太史公曾学《易》于武帝时第一位《易》学博士杨何,故《史记》中所列由孔子至田何的传《易》名单,应该是太史公得之其师杨何所提供的名单。因为对比《汉书·儒林传》与《史记·儒林传》所记田何传《易》史事,不难从中发现问题:《汉书·儒林传》言及田何“授东武王同子中、洛阳周王孙、丁宽、齐服生,皆著《易传》数篇。同授淄川杨何,字叔元,元光中征为太中大夫”。而《史记·儒林传》则仅言“汉兴,田何传东武人王同子仲,子仲传淄川人杨何。何以《易》元光元年征官至中大夫”。很清楚,《汉书·儒林传》不仅言田何传《易》于其师王同,更言还传及杨何师叔周王孙、丁宽、服生,且未专言杨何因何征官,征官时间亦仅及“元光中”。而《史记·儒林传》仅仅言田何传《易》于王同,王同传杨何,除杨何之老师、师祖外,则其余人皆不提及,并特别言明杨何以《易》而“征官”,其当官时间亦极清楚精确。《史记》《汉书》中的这两段短短的文字,虽然同样是记录汉兴田何传《易》之事,但《史记》中特别突出炫耀杨何的用意是极为明显的。
  更为明显的是,《汉书·儒林传》谈及西汉《易》学所本时,曰:“要言《易》者本之田何。”而《史记·儒林传》竟称:“要言《易》者本于杨何之家。”《史记》于此竟将杨何置于其师祖田何之上,而捧成汉《易》之本,此足证《史记》所云诸资料当为杨何或杨何一派提供也。那么,《汉书》为何以“诈言”“自言”“托之”诸辞,力求摆脱田何诸弟子与“阴阳灾变书”的关系。据此推断,当时今义派得势后,古义派只能流落民间,此种变迁,司马迁犹知之,故他于《史记·日者列传》中记录了司马季主与诸弟子“辩天地之道,日月之运,阴阳吉凶之本”,“今夫卜者,必法天地,象四时,顺于仁义”等,司马季主所云此旨,于帛《易》传文中多见之,故司马迁引用贾谊的话:“吾闻古之圣人,不居朝廷,必在卜医之中。”看来,在贾谊时代,《易》已一派进入官场,另一派融入民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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