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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锦书寄天堂(散文)
 题记----纪念陈正清学兄逝世四周年

  (2011年10月25日----2015年10月25日)


正·清学兄:遥望!

    你在天堂还好吗?今天是你离开凡尘四周年纪念日。自你走后,原本受尽情伤的我,更是雪上加霜。特别是生病的日子里,那种孤独无奈是常人不可理会的。

   你知道吗?去年7月13日,我爬上门面顶,监督正在给房屋补漏的工人,注意安全,防止失火。因天要下雨了,师傅催促道:“老师!快下雨了,赶快下去拿块油布来遮雨!”  在我急急忙忙下楼梯时,踩空了一脚,摔在地上,好久起不来,补漏工人吓坏了,立即把我正在边抽烟边看电视的老公叫出来。谁知他竟然还冷漠地批评说:“谁叫你上去的?!就那么大本事,起来!”  见他这样,连工人师傅都傻眼了。我强忍着疼痛,摇摇手说:“不要催我,让我慢慢起来。”在他和师傅的搀扶下,回到了卧室,谁知一躺下便动弹不得。情急之下,便打电话告诉了翔儿,将我送进了中医院(正骨医院),半个月后,基本康复出院,谁知回到家里连汤都没有一口,老公洗了一些葡萄让我吃,虚弱的我,因吃多葡萄诱发了眩晕症,真是翻江倒海,呕吐的一塌糊涂,这时我那仁慈的老公大吼起来:“吐什么吐!故意那样!知道你病了......”听他这么一吼,我的整个人简直要崩溃了。好在儿子又连忙将我送进医院,转到内科。每天打吊针,晚上没人陪,只好用纸尿巾。我再度顽强地折腾了半个月,眩晕尚未好转,不幸引发了眼病,左眼压59,突发了青光眼,儿子火速将我转到株洲市爱尔眼科医院,诊断为,双眼患有“白内障、青光眼。”需要做手术。幸亏医院封医师和欧阳红专院长,精心地为我会诊、治疗。决定右眼做激光穿刺,左眼做白内障手术,确保我度过了难关。

   就在治眼病的做检查的时候,老公出去了,幸好我的学生刘求新,热情地推着轮椅,陪我经过了9个科室的检查。真果是天可怜见!使我最痛心的是,做白内障手术的前夕,封医生说:“做白内障手术,眼里需要放一个晶片,价格有1000、2000、4000、6000、8000元的。你们决定选哪个价位的?”我很快地回应:“我要6000的。” 老公却不表态。“你们尽快商量好告诉我吧!医院好作准备。”  封医生说着走了。尴尬的我只好打电话,和深圳的女儿女婿商量,要他们给我作决定。他们很快地回复说:“妈!我们查了网,6000元的最合适。钱,我们汇到你的账号上了。你要好好养病,不要着急.....”老公听了立即指责我:“你哪里是要他们给你选晶片!分明是向他们要钱.......” 我强忍着羞辱,默言流泪。

     更有盛的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那天下午,我的二女儿来看我,她知道晶片钱是妹妹出的,便像她爸一样气愤地吼着:“干嘛要小妹出钱?!你又不是没有钱!赶快退给她!” “我现在医院,怎么退法?!我会回馈她的。” “你如何回馈她?你说!”“等他们的女儿考上大学,作升学礼回送给她。” “等她女儿上大学,那还要多久啊!”“不就是两年吗!难道我就活不过两年啦?!”我忍无可忍地反击道。“谁说你活不过两年啦?!她这么大方,我们怎么办?!”“我从未向你索求过什么。你妹妹历来就心痛我,孝敬我!她给我什么我都收下!怎么样?!娘刚做完手术,你就和你爸联手侮辱、折腾我,还有人性吗?!”我已怒火万仗。第二天下午翔儿来看我,我向他倾诉了这件事。他温顺地劝导:“妈!我们都是你的儿女,孝敬父母是我们应尽之责。二妹的说法是不对,但从'她这么大方,我们怎么办?!'这句话可以看出,她是在和小妹攀比对父母的孝敬。我和二妹都是公务员,比起小妹来,收入低多了,但相信我们这份挚爱父母的心......” 经儿子一解析,我的心平静多了。

    我的好学兄:我积蓄好久的苦水,今天又向你这个下水道倾吐,你不厌烦吗?不嫌我唠叨吗?记得我们和鸿姐在巴马聚会时,我们各自回忆了校园别后,步入社会的人生历程,当我说到我的窗侣唐清波是飞行员,因我父亲是国军军官的历史问题牵连了他,被迫从民航局退职回乡务农,不幸患急性白血病,英年早逝,留下一双儿女的悲惨经历时,痛不欲生。恨自己是红颜祸水,毁灭了他的锦绣前程。还说:“如果他放弃了我和他的婚姻,他就不会回家当农民,就不会病死......” 鸿姐见我强忍着泪抽咽着,便开导说:“好妹妹!你太苦了。今天当着我们的面,想哭就放声哭出来!不要憋坏了身体。” 你也连忙接过话题解劝我:“美珍!听我说,第一、唐清波被迫回乡务农,是你制定政策的吗?!你一个弱女子能制定政策吗?!第二、婚姻的选择是单方的吗?!谁不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既然你不能制定政策,你们的婚姻是无可非议的,你怎么将一切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红颜祸水'!如果!美有罪吗?!哪那么多如果?难怪经常生病,主要是心态引起的。常言道'人怕伤心,树怕剥皮'。要说痛苦,伤害,比你更严重的多着呢......”接着你和鸿姐列举了各自在文革中所受的各种磨难。

   敬重的学兄:每当我钻进死胡同时,便想起你说的话:“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要学会宽容、忍耐......”每当我生病的时候,就想起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记得2005年,体检出我有高血压时,你立即为我寻医问药,带着“康尔心、天曲”和美国麦罗公司的“葡萄籽、免疫活性肽”从深圳来株洲看我。更感动的是,你去邵阳探亲时,还为我带苦荞粉,在我家做客时,特意去农贸市场买来一大把芹菜,说这些都是降压的食品。

     每当我去深圳女儿家时,你都要请我去你家或公司做客,首点菜是:“黑木耳炒肉、芹菜炒香干”等有利健康的食品。有时候,你还亲手为我做保健餐。在巴马时,你还教我和鸿姐做玉米烤饼,打芝麻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

    正清学兄:你离开我们已经四年了,在这四年中,我每次回到家乡时,同学们谈起你就眼泪满满的。可见你的仁慈和厚道已印记在同学的内心深处。总之,感谢你从校园起,一直对我的关心、呵护。如今的我,虽然衣食不愁,儿女孝敬,总觉得老伴就像个县官似的,我是他的妻子、秘书、保姆。健康时自然欢乐,病了呢?唉!这是我最大的后顾之忧。今天向你----我的好兄长!倾诉了这么多,你不烦吗?!你不会说我是“祥林嫂”吧?!好吧!

祝你在天堂永享安康!

                                                                                                            学妹美珍致

                                                                                                              2015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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