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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诗词解读之——“万户萧疏鬼唱歌”是什么时代?


1958年7月1日,在中国共产党生日的时候,毛主席读《人民日报》,得知余江县消灭了血吸虫病的消息,夜不能寐。于是写下了七律二首《送瘟神》。现在的余江县是江西省鹰潭市下辖的一个县,地处江西省东北部,长江中下游。辖11个乡镇、7个农垦场,土地面积932.8平方公里,人口38.5万。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呢?国民党留下个卫生状况的烂摊子是什么样子呢?1958年6月30日《人民日报》的报道《第一面红旗》中记载:“(余江县的)蓝田坂方圆五十里。过去由于血吸虫病的为害,在近五十年内,蓝田坂有三千多人因患血吸虫病死亡,有二十多个村庄完全毁灭,有一万四千多亩地变成了荒野。”可见,社会主义的人民卫生事业发展不起来,一切所谓的经济发展都是空谈。毛主席在长期的农村革命实践中,亲眼目睹了广大农村群众遭受的各种痛苦,通过革命奋斗,不但把盘剥群众的铁锁链砸碎,还消灭了血吸虫这类病痛给群众生活带来的危害。现在很多人不理解毛主席是在什么基础上带领群众建设社会主义的,下面就让我们跟着郭沫若、臧克家、周振甫等前辈一起来解读毛主席的这两首七律《送瘟神》,体会一下革命事业的艰辛和成果。

七律二首

读六月三十日《人民日报》,余江县消灭了血吸虫。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微风拂煦,旭日临窗。遥望南天,欣然命笔。

送瘟神   一九五八年七月一日

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

千村薜苈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多地日行八万里,巡天要看一千河。

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其二

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皆舜尧。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

郭沫若:在南方,很多地方有血吸虫,弄得名医华佗都没有办法。

臧克家:在封建、军阀、蒋介石反动统治下,青山绿水再多也是枉然呵。就人物二轮,历史上的名医,谁不称赞华佗?但他对小小的血吸虫却也奈何不得。

周振甫:“绿水青山”是指江南的山水,正切合血吸虫在江南蔓延。“枉”,徒然。“枉自多”犹“空自多”,杜甫《征夫》:“十室几人在,千山空自多。”华佗,三国时名医,这里泛指名医。

【千村薜苈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郭沫若:在血吸虫的危害下,病人大着一个独自,能吃不能做,劳动力没有了,庄家因而荒废了;而死人也非常多,有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完了。这两句形容旧时代的老百姓不能聊生,所以它是悲的一面。

臧克家:人民受着这小虫的剧烈危害,苦痛不堪,整千个村落荒草蔓迷;万户萧条,死亡枕藉,不闻人声,只听见鬼在唱歌。这是怎么样惊心 怵目的一幅图画呵。

周振甫:“薜苈”薜指薜苈,蔓生植物,一般蔓生在墙上;苈指葶,草名。这里指田地和房屋上都长满蔓草,遍地荒芜了......“遗矢”就是拉屎,正说明患血吸虫病的人水泻,瘦弱无力,这两个字在这里用的很贴切的。......“万户萧疏”出成千成万户人家变得萧条冷落。“鬼唱歌”,本于李贺《秋来》诗:“秋坟鬼唱鲍家诗。”言成了鬼的世界,即报道里说的多少村庄完全毁灭了。

张涤华:薜苈,有人说是葶苈,也就是木莲,江南称木馒头。古人说是香草,其实是一种蔓生的桑科灌木。也有人说薜苈指薜荔和葶苈两种,葶苈是一种野草......后一说较妥,因为“千村”句诗草木丛生,不是专指草或木。

唐弢  :按《本起经》注,薜苈是饿鬼的名称,患血吸虫病的人,大都面黄肌瘦,形消骨立,有些因发育受阻,成为侏儒,形状极似饿鬼。

(1958年10月6日《文汇报》)后来唐弢放弃了这个意思,认为薜苈还是形容荒芜。(1958年10月30日《文汇报》)

佛雏:“千村薜苈人遗矢”这一句,似可通俗地解作:旧中国的封建王朝不讲卫生,不顾人民死活。村落里总是薜苈满墙,矢溺纵横,而血吸虫这种病就是通过人矢来辗转传染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死者成千上万,就形成了”万户萧疏鬼唱歌“的局面。

(《文艺报》1959年4月)

河北、 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组:我们认为:”人遗矢“,似指过去在黑暗的统治下,农民没有办法讲卫生,千村万落到处有粪便。更应补充说明血吸虫的虫卵是藏在粪便中的。(1958年10月12日《光明日报》)

孙正行:”人遗矢“,应理解为”人民受了血吸虫病的危害以致身体很衰弱。因此,“千村薜苈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应理解为:成千上万的村落田园荒芜,也属杂草横生,人民身体衰弱,死亡率很大;而妖魔鬼怪却得意洋洋,在那儿一边无所顾忌地吸人血吃人肉,一边在荒淫无度地狂歌乱舞。至于这儿的“鬼”,我以为除了象血吸虫这样的“瘟君”以外,还应该包括那些残暴冷酷的反动统治者在内。

(《语文》1959年第一期)

“千村薜苈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这句很多人都轻易放过去了,不弄明白这句话,不知道解放后天翻地覆的成果是从什么样的基础上得来的,像民国粉描述的那样,解放前人民群众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地主温文尔雅,资本家对工人低三下四的陪着笑脸。“六亿神州皆舜尧”的人间天堂,是毛主席带领亿万翻身群众干出来的一番革命事业。没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支撑,靠那些不三不四的思想,能建设人民的幸福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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