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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彭小丽的故事
作者/阳龙生
编审/天美五星
我与彭小丽的故事
作者：阳龙生
(2020.10.27湖南邵阳)
在东莞工作几年，认识许多湖南老乡和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朋友，当然没有隆回老乡。所以离开东莞去深圳，留下不舍与依恋。
但是我并没割断电话书信往来，仍保留着在一起相处的美好时光。
九五年上半年去了深圳，一直做到九八年，本来想在深圳好好发展下去的，没想到东莞一个老乡的电话，使我的希望被破灭。
我从末想过这是我永远地离开了深圳。
我进的那家厂，是深圳宝安一家最大的针织毛线有限公司，老板是香港过来的女老板，年纪大致五十岁左右。
她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女人，一米七以上的个子，仍然保持着青春的气质；那丰满的胸脯和长长的秀发，通过修剪装饰，确象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少妇，根本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她姓张，当然称呼张老板了，然而这样的称呼她并不喜欢，喜欢的是张小姐的称呼。
我虽然是厂里比较活跃的人，但很少与张小姐说过话，因为我是一个普通的员工。
当我听到她许多的生活故事以后，也有着想与她沟通的念头。于是在某一天的晚上，便草草地写了一篇短文，在第二天上午交给了她。
当我把这篇如何管理好厂里的文章递到她手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目睹了几行字后，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我站在她对面，等候她接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柔声地说：“有事要出去，你明天中午来我办公室。“
翌天早晨，我接到东莞朋友打来的电话，说我一个隆回老乡被厂里开除，是个女孩。
我仔细追问，是不是我的家乡人。
他说是司门前镇的。
她提着厚重的行李，漫无目的向前方迈去，当来到治安队派出所门口时，被工作人员看见，看着她吃力地前行，手提桶子肩挑袋子，还有那不愉快的脸容和满眼的泪痕，使治安队工作人员十分留意，便走近前去，似乎要了解她什么？
在治安队员的询问下倾诉了为何出厂的原因，于是便收留她在治安队过夜。
治安队队长是邵阳老乡租房的老板，并向租房老乡概述这一女孩的情况，老乡便打电话要我去东莞救助。
我来不及请假，也没时间去张小姐的办公室，立即乘车向东莞飞去。
在开往东莞的路上，我想为了这个女孩，有可能在深圳发展的希望破灭了，但是为了救人，救一个真正的隆回家乡人，这又算得了什么。
到东莞寮步下了车，通过电话联系，找到了老乡的租房，老乡带我去了治安队。
她个子不高，最多一米五左右，看上去十多岁的女孩，青纯秀气，可说还是个童女。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上衣，下穿一条兰色裤子，脚穿一双女式皮鞋，头发零乱地披在脑后，脸上呈现出几分红润而幼稚的神色，只是眼眶绯红，是哭多了的缘故，但依然显得美丽。
她见我的到来，仿佛见到久别亲人似的，一样的家乡土话，显得格外亲切。
彼此倾吐家乡的所在地以后，并亲切地叫我叔叔。
我帮她提着那一大袋子行李，她提着铁桶，和治安队工作人员道了谢，向邵阳老乡的租屋走去。
她说：“我是去年秋季婶婶带我出来的，刚初中毕业就跟她出来了，年底我婶婶回家妇检了，要我不回去；过了年她会来的，可到现在还没出来。”
“那你为何出厂的？”
“一工友衣服丢了，说是我偷的，厂长便把我开除了。”
“你倫了没有？”
“我没有偷。”
她又哭了。
看到她伤心地哭泣，我的心仿佛破碎了。
我拿着纸巾为她拭去脸上的泪花。
“开除你给你工资吗？”
“工资也扣了。”
听完她的诉说，我义愤填鹰，哪有这样的厂规，去劳动局告他。
我带她去厂里找到厂长，据理力争为她讨回公道，要回了她十多天的工资。
她激动地要买烟给我表示酬谢，而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拒绝了。
老乡租的一间狭小不宽的房间，大概十来个平方米，因老乡家里来了几个还没找到工作的男人，使狭小的房间显得凌乱，地上又铺了地铺，我俩要在那过夜是不可能的了，便打消了在他租房睡觉的念头。
吃了晚饭早已夜幕降临，路上的灯光，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颜色，灰暗而阴沉。我带着彭妹子去我以前晚上锻炼身体的大草坪上踱去，想着今晚在哪里过夜。
这是一个偌大的青草坪，四周房间射出的灯光忽隐忽现，这时回想起以前在这里练功的情形，心里几许留恋已散的友人。
我带她在草坪中心坐下来，和她畅谈人生故事，并了解她真实地址。她说是司门前镇中团乡人，而中团乡姓彭的人很多，离我家不是很远，大致三十多里地左右吧！
广东的气温虽然很高，而正月的夜晚，气温也只有十来度左右，晚风吹来仍觉得寒冷。
九十年代我和老婆感情破裂，打工都是天各一方，当年我才三十多点，感情生活痛苦孤单。所以我为何不带彭妹子住旅社，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少女。所以选择在外面的露地上过夜。
我俩谈了很久的话，她坐在我身边仿佛入睡了，我便脱掉外衣，罩在她肩上。
这时她醒了，痴痴地望着我。我说不要害怕，我是好人，我儿子比你小不了多少，你就叫我干爹吧！
这时她大胆地躺在我手臂里酣然入睡了。
我紧紧地抱着她，心怕她冻坏了，抱得很紧，仿佛在抱着自己一两岁的女儿，一同睡着了。
午夜的寒风袭来，把我冻醒了，因我的外衣罩在她身上。
我觉得很冷，便把她叫醒，向草坪边上的一座空屋走去。
里面黑沉沉的无人。
我打燃打火机，靠门边沿有一张竹椅，还有一条小凳，我要她躺在竹椅上入睡，并把我的外衣罩在她胸脯上，由于室内黯淡无光，黑森森的，没小心手碰到她已隆起的乳房处，觉得硬硬的，我赶紧缩回了手，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说你自己把衣服盖好。她嗯了一声。
我坐在她旁边的小凳子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坐在小凳上，时而两手扶着下巴入睡，但总是睡不着。
我告诉自己要做个好人，一定一定。
这晚，我基本上没入睡。在冷冻与不平的思想里挣扎，等待黎明。
我十分疲倦地等待，终于等到了黎明。
我领她回到老乡租的住屋，可老乡还没起床。
在门口站了很久，我说：“你安全吧，我是好人吗？”
她两眼久久凝视我，走上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干爹，以后我会报答您。”眼眶里溢出激动的泪水。
我抚摸着她的头：“干女儿，干爹爱你。”
路上的车辆行人愈来愈多了，此时老乡打开了门。
我把昨晚的情况告诉了老乡，老乡听完我的诉说，心惊胆怯。
他说：“好怕哦，那是黑社会老大作案的房子，要是碰上了，你就死定了。”
听他这样说，我心都软了。
吃完早饭，我芾她去找厂，都是我以前做过的毛线厂。
因我是织衣老熟手，带个女生手，说交点学徒费，老板都接收。然而她人小，告诉她操作一点不开窍，教了一阵子说学不会，也没办法了。
找了一个上午的厂，已到下午了，怎么办？下午必须回深圳，否则今晚无地可睡。
下午二点，我告别老乡道了谢，提着行李，带她坐上了东莞开往深圳的客车。
回到深圳领她进了我的宿舍，引来工友奇异的目光。
我说是我侄女，一个个未婚的男孩向我献殷勤。
这晚我仍带着她睡我床上，连衣带体入睡，就象父亲带着末成年的女儿一样。
第二天早上，我没向主管请假，因我和他有过节，便带她去找厂。
找了几家电子厂，厂里要人，可她没满十八岁，办不到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厂里不招人，进厂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我带着她悻悻回到厂里已到中午。
听说张小姐回香港了，我打消了继续做下去的念头，下午也没上班了。
翌天早晨，我带她去福永车站坐车，打发她回隆回去。
临行时她哇哇哭啼：“爸，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一定要来报答你。”
她称呼我爸，我的眼眶变得潮湿，好感动好感动。
我说："你暂时在家里帮父母做点事情吧！等上了十八岁办个身份证再出来不迟。”
我与小彭的故事已近尾声了，虽然打断了我在深圳发展下去的美好心愿，但我并没后悔，因为救了一个无辜的女孩。遗憾的当时没有留下联系电话，无法寻找她家的位置，永远不相见。
下午，我写了一份辞工报告交给了主管，捡收行李向东莞奔去，永远离开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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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28日通过审核，本文为未删减版，图片源于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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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阳龙生
阳龙生，生于1964年，湖南省隆回县七江镇富家大虎坪村人，现在狮子街经营六都寨整骨推拿按摩店，是一位从事整骨推拿十多年的老专家。酷爱文学，喜欢用文字抒发所经历的真情实感；感悟生活，喜欢用作品表达所向往的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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