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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很“土”?| “方言”vs.“语言”

在学校说惯了普通话的各位,回家听到熟悉的乡音是不是很亲切?

小编每次在回家的车上都会听到有人时不时在说家乡的方言,而这会让我特别确信这就是回家的路了。下车之后,熟悉的乡音夹杂在空气里向我涌来,嗯,到家了。

随着普通话的普及,我们这一代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家长选择不和孩子说方言了,很多小孩都不会说方言。方言给人的印象总是很“土”。

前段时间,也就是2月21日,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设定的国际母语日,旨在促进语言和文化的多样性,朋友圈内也刮起了一阵保护汉字的大风。汉字需要保护,其实中国的方言亦然

国际标准化组织(ISO)档案中是这么描述汉语的:

Name: Chinese

Status: Active

Scope: Macrolanguage

Type: Living

The individual languages within this macrolanguage are:

Gan Chinese [gan]

Hakka Chinese [hak]

Huizhou Chinese [czh]

Jinyu Chinese [cjy]

Literary Chinese [lzh]

Mandarin Chinese [cmn]

Min Bei Chinese [mnp]

Min Dong Chinese [cdo]

Min Nan Chinese [nan]

Min Zhong Chinese [czo]

Pu-Xian Chinese [cpx]

Wu Chinese [wuu]

Xiang Chinese [hsn]

Yue Chinese [yue]

这里认为“汉语”(Chinese)是“宏语言”(macrolanguage)。这个“宏语言”下分了14种“语言”(language),分别是:赣语、客家话、徽语、晋语、文言文、官话、闽北语、闽东语、闽南、莆仙语、吴语、湘语、粤语。


可见,汉语是个语言的综合,我们的母语除了普通话之外或许还有我们当地的方言。把方言算做一门“language”的话,我们的生长环境可能都是双语环境了。

但是,问题来了,我们都知道,语言是这么分的:

   语系(Language Family)

      语族(Language Group)

          语支(Language Branch)

             语言(Language)

                方言(Dialect)

                   次方言(Sub-Dialect)

                      口音(Accent)

方言是从属于语言的,那么

“语言”和“方言”要怎么区分呢

比如,“粤语”是一门“语言”还是“方言”呢?

“方言” vs “语言”

  • 政治因素

语言学家Yiddishist Max Weinreich曾说“a language is a dialect with an army and a navy”。要成为一门“语言”是要有军队的支持的。但是,显而易见“语言”和“方言”的区别不只这么简单。

  • 可理解性

有人将他们的区分基于“intelligibility”:“If you can understand it without training, it's a dialect of your own language; if you can't, it's a different language”。也就是说,如果你无师自通就能听得懂,可以理解一门话语,那这门话语就可以说是你所说的语言的“方言”,反之,则是另一门“语言”。然而,事实上,就在中国,就有很多我们无法理解的“方言”,而有的时候瑞典人、丹麦人和挪威人能用他们自己语言相互交流。

  • 统一的书面语

“Mandarin, Cantonese, and Taiwanese described as 'dialects’ of something called Chinese. But the only single 'Chinese’ language that exists is on paper, in that all of its varieties have the same writing system”——唯一的中文(Chinese)只存在于书面上,所有中文的变体都有相同的书写系统。也就是说所有说出的中文方言都能写成中文汉字。

总的来说,能把“语言”和“方言”区分开的定义中比较能够令人信服的流行说法大概就是“languages are written and standardized and have a literature”——“语言”是书面的、标准化了的并且有该门语言的文学作品的支持的。然而“有文学作品支持”这一条又有人给出反驳——有些文学作品是记录了记忆中的口头诗句的,比如《Odyssey》和《Iliad》。再来,有些语言并不存在书面语,尤其是很早以前。

所以,可见,对于“'语言’和'方言’如何区分”这一问题,目前并没有很好的答案

拿“粤语”来说,它到底是“方言”还是“语言”,可以这样总结:

不管我们的家乡话是“方言”也好还是“语言”也罢。生长环境多一种语言变体的存在其实是对小孩今后的发展有好处的。往好了想,这是双语生长环境呢~

首先,方言中有很多普通话不存在的发音,学习其它外语更有优势。语言的学习存在正迁移的过程,即以前学习到的语言会对之后的语言学习有促进的作用,原因之一是正在学习的外语中的发音是之前就掌握了的。所以,多掌握一些发音可能能够对学习外语的发音有帮助。

另外,方言中有不同的词汇和对事物独特的描述方式,能够加深对食物的理解。比如在纪录片《语言星球》中就提到古爱尔兰语有时会根据说话对象调整表达方式,比如表达“下雨”就有几十多种表达方式。

还有其它比如“老乡情”等等的好处,这里就不赘述啦,你懂的~

“方言”、“乡音”其实并没有那么“土”,不管是“语言”之间还是“语言变体”之间其实都是平等的,而小时学习说家乡话其实是对今后的发展利大于弊的。我们要保持“语言”的多样性。而这里说的“语言”其实也可能是包含了我们今天很多时候所谓的“方言”的。语言是祖祖辈辈留下来最珍贵的文化遗产之一了,失去任何,我们都将追悔莫及。

这里推荐BBC纪录片《语言星球》第二集,这集讲述了很多地方语言和方言~

语言星球——听音识身份

那么,用一句诗结尾吧~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开学愉快呀~~~

返校啦!

编辑:古祥玥

审校:夏惠敏

指导:杜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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