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诗经》的编纂者
和整理者
《诗经》的作者成分很复杂，产生的地域也很广。除了周王朝乐官制作的乐歌，公卿、列士进献的乐歌，还有许多原来流传于民间的歌谣。这些民间歌谣是如何集中到朝廷来的？究竟是由谁把这些诗歌编纂成书的呢?
一直到今天都存在着种种不同的说法。
第一说法是孔子删诗。
把《诗经》的编纂功劳归于孔子一人。这种说法起源于汉代。《史记·孔子世家》当中记载：“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以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翻武雅颂之音。”《汉书·艺文志》说：“孔子纯取周诗。上采殷，下取鲁,凡三百五篇。”这些都认为是由孔子选定《诗经》篇目的。
汉代时，司马迁通过对《诗经》及孔子的研究，提出了孔子删诗的观点。主张这种说法的理由主要有下面三点：
第一，汉代距离春秋，战国不远，司马迁所依据的材料自然比后人要多，也更可靠。我们怎么可能不相信汉代的司马迁，而相信唐宋以后的说法呢？
第二，古代大小国家有一千八百多，一国献一诗，也有一千八百多篇，而现存的《国风》，有的经历十个，二十个国君才采录一首，可见古诗本来很多的，根本不止三千。孔子从前人收录的三千多首诗篇中选取三百零五篇编为集子，作为教科书，是有可能的。
第三，所谓的删诗并不一定全篇都删掉，或者是删掉篇中的某些章节，或者是删掉章节中的某些句子，或者是删掉句中的某些字。我们对照书传中所引的，《诗经》中有全篇未录的，也有录而章节不用的，可见这种情况是与删《诗》是有吻合的。
但是持有不同意见的人则针锋相对地提出孔子没有删过《诗》。主要理由有：
第一，《左传. 襄公二十九年》记载吴公子季札到鲁国观周乐，演奏十五国风，再奏小雅、大雅，最后奏颂，次序和内容基本上与今天的《诗经》相同。如果按照现存的资料看，孔子当时只有八岁，根本不可能删《诗》，可见当时《诗经》已经定型。
第二，孔子自己只是说“正乐”，并没有说删《诗》。虽然当时的诗是配乐的，但诗、乐毕竟还是有区别的，诗主要指文字，而乐主要指乐曲。再说孔子返鲁“正乐”时已经六十九岁。在此之前，孔子均称《诗三百》，可见在孔子中青年时期，《诗经》已经为三百篇。
第三，先秦各种史籍所引的诗，大多数见于今天的《诗经》，不过五十首，这说明《诗》在当时只有三百篇。即使孔子删过诗，由于他在当时只是诸子当中的一家，影响不是很大，也不大可能影响到同时期的其他著作，更不可能影响到他以前的著作。
第四，周代各诸侯国之间邦交往来，常常赋《诗》言志。比如《左传·定公四年》当中记载说，吴攻楚，楚败几亡，楚将申包胥到秦国朝廷请求援兵，痛哭七日七夜，秦哀公深为感动，赋《诗经·无衣》，表示决心相救，恢复楚国。如果当时《诗经》没有统一的篇目，赋《诗》言志就无法进行。
上述这两种观点，唇枪舌剑，到今天还争论不休。
所以从表面上看，似乎后者反对孔子删诗的证据更有力一些，但也还需要我们作进一步的研究。所以大家清楚有这样的论断和观点就好。
第二种说法是王者采诗。
《诗经》中诗歌的创作时间，上起西周初年，下至春秋秦穆公时，绵延五个世纪。创作的地点，几乎包括了整个黄河流域，加上长江、汉水一带，纵横上千里。
怎样把这众多的诗歌集中起来呢?早在汉代就出现了“王者采诗”的说法。
《汉书·食货志》里面说：“孟春之月(也就是阴历正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刘歆《与扬雄书》当中也说：“诏问三代、周、秦轩车使者，迪人使者，以岁八月巡路，求代语、童谣、歌戏。”都说由天子指派官吏坐车去全国各地采集诗歌，以便“王者不出牖户，尽知天下所苦；不下堂而知四方”(这段文字选自何休《春秋·公羊解诂》)。
第三种说法是周朝太师编定。
今人朱自清认为，《诗经》的编审权限很可能在周王朝的太师手里。他在《经典常谈》当中指出，春秋时各国都养了一批乐工，像后世阔人家的戏班子，老板叫做太师。各国使臣往来，宴会时都得奏乐唱歌。太师们不但要搜集本国的乐歌，还要搜集别国的乐歌。除了这种搜集来的歌谣外，太师们所保存的还有贵族们为了特殊的事情，比如祭祖、宴客、房屋落成、出兵打猎等等作的诗，这些可以说是典礼的诗。又有讽诗、颂美等等的献诗，献诗是臣下作了献给君上，准备让乐工唱给君上听的，可以说是政治诗。所以太师们保存下这些唱本，附带乐谱、唱词共有三百多篇，当时通称作《诗三百》。各国的乐工和太师们是搜集-整理《诗经》的功臣，但是要取得编纂整体的统一，就非得周王朝的太师莫属。《国语·鲁语下》有“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的记载，正考父是宋国的大夫，献《商颂》于周王朝的太师。今本的《诗经》中《商颂》只有五篇，很可能是太师在十二篇基础上删定的。由此来看，《诗经》应当是周王朝的太师编定的。
总结一下说给大家，关于《诗经》的编纂者就有这样的三类的说法，仅供大家了解。下面来和大家分享第六点
六
《诗经》的作用
《毛诗大序》中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但是诗与乐舞终将会分离，因为进入文明时代以后，艺术必然趋于细化，从而诗歌便从歌辞中脱离出来，成为独立的文体。
《诗经》中的乐歌，原来的主要用途，一是为各种典礼仪的一部分，二是娱乐，三是表达对于社会和政治问题的看法。
但是到后来，《诗经》就成了贵族教育中普遍使用的文化教材，学习《诗经》成为了过去贵族人士所必需的文化素养。
这种教育一方面具有美化语言的作用，特别是在外交场合，常常需要摘引《诗经》当中的诗句，表达自己的意思。这就叫“赋《诗》言志”，这种具体情况在《左传》当中有很多的记载。《论语》记孔子的话说：“不学《诗》，无以言。”“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何以为？”可以看出学习《诗经》对于上层人士具有何等重要的意义。
另一方面，《诗经》的教育也具有政治、道德意义。《礼记·经解》引用孔子的话说，经过“诗教”，可以导致人“温柔敦厚”。《论语》记载孔子的话，也说学了《诗经》可以“远之事君，迩之事父”，也就是说在《诗经》里我们可以学到事奉君主和长辈的道理。按照孔子的意见，“《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意思就是，《诗经》当中的作品，全部（或者至少在总体上）是符合于当时社会公认道德原则的。否则不可能用《诗经》来“教化”。
这里有两点值得注意：第一，就孔子所论来推测当时人对《诗经》的看法，他们所定的“无邪”的范围还是相当宽广的，是人们的正当感情的流露。第二，尽管如此，《诗经》不是一个单纯的诗集，它是周王朝的一项文化积累，又是贵族日常诵习的对象。所以，其中收录了不少民间歌谣，恐怕不太可能包括那些正面地、直接地与社会公认的政治道德原则相冲突的内容。
秦代曾经焚毁包括《诗经》在内的所有儒家经典。但由于《诗经》是易于记诵、大家普遍熟悉的书，所以到汉代又得以流传。汉代传授《诗经》学的共有四家，也就是四个学派：齐之辕固生，鲁之申培，燕之韩婴，赵之毛亨、毛苌，简称齐诗、鲁诗、韩诗、毛诗（前二者取国名，后二者取姓氏）。齐、鲁、韩三家属今文经学，是官方承认的学派，毛诗属古文经学，是民间学派。
但到了东汉以后，毛诗反而日渐兴盛，并为官方所承认；前三家则逐渐衰落，到南宋，就完全失传了。
今天我们看到的《诗经》，就是毛诗一派的传本。诗经中还出现了歌颂教师的篇目，极有可能是中国最早的歌颂教师的诗歌。
七
《诗经》的特色和影响
具体地说，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诗经》是以抒情诗为主流的。
除了《大雅》中的史诗和《小雅》、《国风》中的个别篇章外，《诗经》中几乎完全都是抒情诗。而且，从诗歌艺术的成熟程度来看，抒情诗所达到的水准，也明显高于叙事诗。
而与《诗经》大体属于同时代的古希腊的荷马史诗，却完全是叙事诗。正如同荷马史诗奠定了西方文学以叙事传统为主的发展方向，《诗经》也奠定了我们中国文学以抒情传统为主的发展方向。
以后的中国诗歌，大都是抒情诗；而且，以抒情诗为主的诗歌，又成为中国文学的主要样式。
第二，《诗经》中的诗歌，除了极少数几篇，完全是反映现实的人间世界和日常生活、日常经验。
在这里，几乎不存在凭借想象而虚构出的超越于人间世界之上的神话世界，不存在诸神和英雄们的特异形象和特异经历（这正是荷马史诗的基本素材），有的是关于政治风波、春耕秋获、男女情爱的悲欢哀乐。后来的中国诗歌乃至其他文学样式，其内容也都是以日常性、现实性为基本特征；人们的日常生活、日常事件、日常人物，总是我们文学当中的中心素材。
第三，《诗经》在总体上，具有显著的政治与道德色彩。
无论是主要产生于社会上层的大、小《雅》，还是主要产生于民间的《国风》，都有相当数量的诗歌，密切联系时事政治，批判统治者的举措失当和道德败坏。其意义虽主要在于要求维护合理合度的统治，给予人民以较为宽松、可以维持生存的条件，但这对于社会的发展，是相当有价值的。
第四，关心社会政治与道德，敢于对统治者中的腐败现象提出批判，这应该也是《诗经》的优秀之处。
这种批判完全是站在社会公认原则的立场上的，其实在根本上有着维护现有秩序的稳定的作用，但是，《诗经》的政治和道德性，在后世几千年经过曲解而被过于强化了。有一些本来不是直接反映政治与道德的诗，包括很多的爱情诗，在汉代的《毛诗序》中，也一律被解释为对政治、道德的赞美或讽刺，所以我们在阅读中特别要值得注意在很长时间里《诗经》变成了儒家的道德教科书。
所以我们要从两方面来分析。一方面呢，要提倡这个特色，可以纠正文学过于游戏和唯美的特点，发扬文学的社会功能；另一方面呢，如果特别强调这一点，也会妨害文学的多元化，抑制我们情感的自由表达所以要在中间取一个平衡。
第五，《诗经》的抒情诗，在表现个人感情时，总体上比较克制因而显得平和，却依然是真挚动人的，而且也有明朗欢快、天趣盎然之作。乃至男女爱情，也有强烈的悲愤和强烈的欢乐。也有评论世事态度很激烈的，比如，像《巷伯》批评“谗人”，《相鼠》批评无礼仪者。
八
学习《诗经》的方法
我先讲一下我自己学习《诗经》的历程。
我从七岁起开始写诗，之后每天都会涂抹日记、散文、随笔、诗歌，持续写作了多年，用其他名字也出版了相关的书籍。多年里，我辗转变化若干个不同身份，住在国外那些年，用英文生活工作，浸泡在西方文化的怀抱里乐不思蜀，后来回到台湾居住，和我的毓爷爷朝夕相处，得以系统学习中国经典文化。
毓爷爷全称是爱新觉罗毓鋆，世人尊称他为“毓老师”。
他是清太祖努尔哈赤次子和硕礼烈亲王代善第十一世嫡传长孙，6岁起即受严谨完整的宫廷教育，受业于陈宝琛、王国维、康有为、郑孝胥、罗振玉、柯劭忞、叶玉麟等硕学鸿儒。1947年后，定居台湾，因胡适先生力荐，自1958年起教授外国留台学生，门下许多外国学生遍布欧美，其中很多人已经成为国际著名的汉学家。1962年，他协助创办中国文化大学，出任哲学系主任，后相继被礼聘到辅仁大学、政治大学等处任教。1971年之后，他陆续创办天德黉舍、奉元书院、华夏学苑，亲授儒家经典及诸子等课程。他读书一百年，讲学一甲子，门生弟子上万人，开旷古未有之传奇。
毓爷爷最初教我读书时，建议我从《大学》《中庸》入手，我却说想从《诗经》入手，因为，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我生性又极爱写诗。于是，《诗经》成了他教我读的第一本书，第二本是《易经》，之后才是其他系列书籍......最终，他引导我真正爱上了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华夏文化，找到了自己的中国根，成为了一个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人”。
在我在跟随他学习《诗经》的过程里，他为了让我更理解《诗经》而带领我学习和使用一些工具书，比如：《毛诗诂训传》，大毛公毛亭，小毛公毛荨，《毛诗笺》，（东汉）郑玄，《御制题洁斋毛诗经筵讲义》（宋）袁燮，《诗经集传》（宋）朱熹，《诗经疏义会通》（元）朱公迁，《重订诗经疑问》（明）姚舜牧，《诗经世本古义》（明）何楷，《诗经类考》（明）沈万钶，《诗经剖疑》（明）曹学佺，《诗经说约》（明）顾梦麟，《诗经偶笺》（明）万时华，《诗经稗疏》（清）王夫之，《诗经通义》（清）朱鹤龄，《诗经通论》（清）姚际恒，《钦定诗经传说汇纂》（清）王鸿绪等等等等，这些工具书都非常的重要。
正是因为有毓爷爷和这些往圣先贤的帮助，我得以系统的学习《诗经》，置身于这些先民用文字和歌声记录下来的最精彩的生命故事，感动于其中蕴含的美好情感、丰富智慧和时代风云……
这些年，我也在给不同年纪不同身份的人开课讲授《诗经》。有的课，是“《诗经》自我修行课”，有的课，是“《诗经》与企业领导力”课程，有的课，是“《诗经》与禅修”，有的课，是“《诗经》与艺术”，有的课，是“《诗经》与心灵疗愈”，有的课，是“《诗经》与语言沟通技巧”……
通过这些学习和讲课，我深刻体会到，《诗经》，是文字之学、音韵之学、图画之学、修行之学、心性之学。
我逐渐引导有缘人使用“一字一义、倚经解经、明心见性、经世致用”的方法来学习《诗经》。具体而言，分为如下几个步骤。
首先，我们要逐个正音，《诗经》中有许多文字，由于年代久远，当时使用的是古音，今天的人如果按照今天的读音很难体会其中的音韵之美，我们便要给大家正音，根据就是毓爷爷从他的老师那里传承的古音。《诗经》中还有些字，由于现在使用的少，我们根本不认识，仿佛生僻字，因此，就更要明白读音和意思。
其次，我们要“识字知义”。
《诗经》中有些字，我们明明认识，明明今天使用这个意思，但回到那个年代，就不是今天的意思，恰恰是另外的意思，有时候，还是完全相反的意思，这是因为，随着时光流逝，在几千年之前一个字有几个甚至几十个意思，后来一个字进化和分化成了好几个字，不同意思由不同字呈现。
因此，我们必须要采用“一字一义”的方法，清晰了解每个字的精确意思。了解多了，你就会赞叹，我们的古人多么伟大，用字之精妙深刻细微，常常超乎我们意外，例如，身高几尺的马都有不同名字，比如，走路按照快慢速度不同所在方位地点不同都有不同文字的对应，一字一世界，里面就是古人风雅诗意鲜活生动的人生，仿佛就发生在我们眼前一样。
在这个过程里，我们要采用“倚经解经”的方法，清晰了解，一个字、一个词、一个句子，在中华文化几千年经典中是怎样的内涵和注解才更为准确，并且保持文化的一致性，这样才不至于被某个朝代某个人的一家之言带偏了路。
接着，我们对每一个章节进行直译，再对全篇进行直译，引领大家深入体会每首诗歌的故事情节和文字意思和情感意境。
然后，我们做全诗赏析，辅以音乐、绘画、运动、写作等多种手段，引导大家在每首诗歌里看到一幅画面、听到一种或者几种音乐，以诗歌开启全身心所有感官，以爱和作者建立身心灵全方位的连接，以情融通天地万物……
之后，我们做写诗练习。我先给大家详细讲述了如何学写诗歌的技巧，特别是平仄、韵脚、粘对等诗词格律的规律，让许多同学觉得诗歌距离自己特别亲近。再给大家分析每一首诗歌的谋篇布局、文字技巧、结构特点、声韵规则、平仄规律、咏叹唱和、关键字词、章节关系、写作窍门等等。我会按照这一首诗歌来写作一首同样呈现上述特点的《诗经》体诗歌，给大家示范，然后鼓励大家，学习写诗。鼓励大家尝试用《诗经》体写诗，在写诗中提升自己的文字水平、觉悟水平和修行水平。大家写的每一首诗歌，我都会做详细的点评。
接下来，我会给大家总结每首诗歌的修行主题。例如，在学习《硕人》时，我总结出，女性之美，不仅要“形美悦人目”，更要“神美动人心”，所以，修行的主题就是“女性美德”，我给了大家许多问题请大家回答，请大家联系自己的生活、家庭、工作，思考自己修行的现状，确定未来改进成长之处。学习《淇奥》时，修行主题变成了“男性美德”。在学习《载驰》时，修行主题变成了“个人国家、天下为公”，激励大家，学习许穆夫人的伟大情怀，不仅在修身齐家方面严格要求自己，更要在治国平天下方面“自尽我心、善尽我心”，实现自己的担当和责任，把自己个人命运和国家命运紧紧联系起来，实现人生大境界。
最后，我们就每一首诗歌有一个“修行作业”，这个作业完成的方式，有时候是画画，有时候是录音，有时候是写出文字，有时候是和同学分享。不管采用哪种形式，作业主题都是结合为人处事和生命智慧去践行每首诗歌的修行主题，这就是“经世致用”“知行合一”之学。我们学习《诗经》，最重要就是完成这份修行作业。如果没有这个作业，《诗经》还属于几千年前的祖先，我们看似懂了，但并非真懂。
如同毓爷爷所说，中国文化特别好，就是你不懂，什么叫懂了？会用，才叫懂！你没有用上中国文化，那不叫真懂。我经常给他加上一句话，“如果我们没有把中国文化用在自己生活里，不叫真懂，叫假懂，叫古董，叫假古董。今天的人，还需要浪费时间和金钱去抢占获取假古董吗？”
经过这样一个轮回的学习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修行作业，回到课堂上，回到共学群里，彼此分享。分享者带着感恩的心情，感恩倾听者的耐心陪伴和爱心理解。倾听者也带着感恩的心情，感恩分享者的坦诚真实和无私信任。所有人的生命，所有人的心灵，因为这样一首诗，紧密连接了起来，我们所有人又和天地万物连接了起来。
我非常感动，在每次课程中，大家慷慨分享了修行作业，自由表达了对诗歌的感悟，并借此进行了生命梳理和心灵重塑，有人多次感动到泪下说出多年不曾吐露的心里话，有人因此改善了与家人相处方式懂得了如何去爱，有人明白了自己多年情感问题所在无意中做了心理疗愈，有人借用课堂学习方法帮助孩子提升了学业成绩，有人懂得了如何更好改善与同事关系，有人从未提笔写作却在此学会了写诗甚至到了连睡觉都在琢磨推敲的法喜境界，有人欣喜若狂特别有谈恋爱的冲动，有人惊喜评价“诗经好好学，啥都能解决”......
看到大家通过学习诗经，修养了心灵，改变了生活，我特别开心。所以，我一直说，我们是在借诗歌修行、借《诗经》修行，让心灵自由吟唱。
《诗经》是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的一个光辉起点。它从多方面表现了那个时代丰富多采的现实生活，反映了各阶层人们的喜怒哀乐，语言大胆而清丽，充满浪漫的幻想，飞扬的个性和自由的精神，以其清醒的现实性，区别于世界上其他国家其他民族的早期诗歌，开辟了我们中国诗歌的独特道路。它是无愧于人类文明的，它是值得我们中国人真正骄傲的。
《诗经》中的每一首诗歌只是一个引子。
《诗经》不过是一扇法门。
打开这扇门，你便进入一个更加美好、温情、感动、光明、有力量、有希望的新世界，在那里，你会爱上自己，你会爱上所有人，你会爱上天地万物，你会明白为何易经说“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你会体会为何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
我们以诗言志、以诗言情。
我们用心灵读诗写诗、用心灵感悟生活、用心灵长养万物。
其实，我们每个人本来都是诗人。
诗歌，就是从我们心灵最深处自然流出永远不断绝的泉水。毓爷爷说，易经是智慧之海，我说，诗经是智慧之泉。
那些生命的诗歌，原本，就潜藏在我们心灵最深处，只是，滚滚红尘，纷纷人事，遮蔽了它们潺潺流淌的声音。
让我们，一起，把心找回来，把爱找回来，把情找回来，把诗找回来......
让我们，用一首诗歌作为种子，播种在我们荒芜的心田深处，解脱我们困顿的身体，打开我们麻木的觉知，放飞我们真诚的情感，在《诗经》里快乐修行，让心灵自由吟唱.......
谢谢大家！
希望你能够爱上诗经，爱上你自己，爱上所有人，爱上天地万物，爱上此生此世……
谢谢大家，祝福大家！
作者简介
心莲老师，百岁大儒爱新觉罗毓鋆（毓老师）义孙女、亲传私授弟子，北京奉元书院导师，华夏学苑国学教育联盟秘书长，中国文化传承与发展基金副秘书长，世界创新教育联盟秘书长，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高校EMBA导师，香港大学访问学者，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博士、北京大学博士，清华大学博士后，哈佛大学等国际知名大学课程或演讲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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