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您这里治疗的患者当中,有没有肿瘤已经扩散的,但是也治好了?因为好像人们一听到肿瘤已经扩散了,就更加感觉这病没法治了,也没必要再治了,好像死刑提前执行一样。
何任:到我这里治疗的患者多数都是有扩散的。最近我看到清华大学附属医院的一篇文章,他们有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就是表明:很小很小的、小到肉眼看不到的肿瘤,在显微镜下看,里面也充满血管的。有血管,就意味着它同全身的血液都好流通的,也就是说,这个肿瘤哪怕是很小很小,小到肉眼看不到,它也有可能在全身都转移的。那么怎样使它不转移呢?我们自身有一种抗病的能力,你把这个能力调动起来以后,这个能力本身就能把肿瘤消灭掉,用不着吃药的。这是我最近看到的理论,这样的理论很多的,跟我们“扶正”的这个治疗规律是一致的。“扶正”就是把气血补好,免疫功能调整好,抗肿瘤的这些能力都给他调动起来,他本身就能把疾病克服掉了。我的治疗肿瘤的十二字原则,是以“扶正”为主的。现在在肿瘤治疗上面都是照光,化疗,开刀,这个对不对?完全对。开刀、放疗、化疗都是“祛邪”,对吧?西药没有“扶正”的。所以我们强调什么呢,强调“扶正”,“扶正祛邪”。如果转移了,我们就通过药物像开车一样把它刹车刹住了,让它到此为止,刹住了以后它就退下来了。肿瘤就近散开来,那叫浸润;远距离的,比如说膀胱肿瘤,转到了肺,那是远距离的转移。那么,近距离的我们给它控制住,远距离的呢给它刹住,刹住了以后意味着它就退下来。退下来不就好了吗?
记者:怎么个控制法呢?
何任:药物进去以后呢,有选择性地把他本身的抗病能力调动起来,把这个肿瘤给围困起来,就像部队一样把它包围起来,包围起来之后,它慢慢自己就化掉了。
记者:让它失去生存的土壤,自生自灭;或者将它终生监禁,无路可去。
何任:所以说肿瘤根本不要怕的啦,根本不要怕的!患肝癌也好,患脑癌也好,一些患者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有的呢肿瘤还维持在那里,为什么?就是因为把他本身的抗病能力调动起来了。为什么我们要“扶正祛邪”呢?不光要用攻肿瘤的药呢?攻肿瘤的药其实有很多很多啦!但是不能光用攻肿瘤的药!要调动本身的东西!比方说同样几个人在一个相同环境里,为什么有的得了癌症了,有些却不得?什么道理呢?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抗肿瘤的东西在起作用,但是有的人欠缺了,中医的说法就是“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你如果有病生起来的时候,你身体里面肯定有一种缺陷的地方,它就好攻得进来了。所以我把你这个欠缺的东西补上去,那就好了,疾病就给战胜了!能战胜的,不会战胜不了的!“扶正祛邪”,什么情况下要“扶正”,什么情况下要“祛邪”,同时要维持他本身一些机能的活动,这个规律能够掌握以后,无往不胜的啦!什么病都能够克服的。你比如说现在一些炎症病人,最普通的就是尿路感染。尿路感染的病人一般都是用消炎的,抗生的。感染嘛,它有细菌的,当然这个办法也不错的。但是我们治疗起来就不是用这个方法了,我们就是“扶正”----补肾,基本上吃个七八帖药就完全好了,未必用抗生素。为什么不把他本身就有的抗病能力调动起来呢?老是用抗生素下去,贵嘛贵得不得了。我们用我们的治疗方法以后,我们的这些病人,肿瘤病人,你去问他,随便什么肿瘤病人,只要我经过治疗的,几年的,你问问他们有没有感冒?没有的!感冒都没有的!为什么?就是我的药把他本身的抗疾病能力调动起来了,免疫功能调动起来了!这种能力他本身就有,你不去调动它干啥呢!你老是祛邪祛邪祛邪,说穿了祛邪很简单的!
还有一个,我强调要辨证。我们看到病人的时候,哪怕是肿瘤病人也好,你不要心里想着这是一个肿瘤,不得了的,你就看他出现了什么症状好了,出现什么症状,你就辨证。有人以为我是有什么秘方治好了这么多肿瘤病人,没有的。当然是有一些筛选过的用药的,那有的,但是呢主要还是辨证。当病人来找你看病的时候,你不要先入为主给他一个什么病,一个什么癌。我们碰到的什么癌都有啊,那为什么很多能太太平平地过来呢?就是用辨证。他出现了什么症状,我用中医的思维去把它分析出来。有的时候,我给他开下去的第一、二回的药,根本不是抗癌的,但是吃下去马上见效、缓解。你比如说“芍药甘草汤”,经方一则,很简单的东西。你说很奇怪吧?“芍药甘草汤”,你说到哪里能去查出来它有治癌的东西?现在有些肿瘤医生呢,有的还蛮有名的,每一个病人来都是白花蛇舌草,还有什么蜈蚣几条什么什么的······一张方子上“五毒俱全”,很贵的!吃下去人都精疲力尽了,胃口也不开了,也拉肚子了······不得了的!这就是在药理药典上面看了以后,说这个什么药可以治癌,那个什么药可以治癌,这样子凑合起来的,治不好病的!我们的方法是用中医思维的,要辨证的。
记者:但是,何老,也许是因为现在治疗肿瘤效果比较好的中医并不多,所以,人们对于您的了解,把焦点都集中在了您在治疗肿瘤方面取得的成就上,一提起“何任”先生,人们更多想到的是您能治疗癌症。我觉着吧,这多多少少掩盖了您在其它治疗领域的光芒,比方说在治疗妇科疾病、内科疾病以及其它疑难杂症上。呵呵,现在大家都冲着肿瘤去找您啦!
何任:其实我不愿意多看肿瘤的,我愿意看其他疑难杂症的啦,我愿意看其他病的啦!
记者:您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张艳(曾跟随何老抄方的一位研究生)给我讲的一个例子。她说曾有一个已经濒临垂危状态的肺动脉高压患者,别的医院已经拒收了,结果他家人把他抬到您这儿来,竟然起死回生!您给他开的什么药呢?那么灵?
何任:我给他开的是一个古方,但不是治肺动脉高压的,古代那个时候,没有肺动脉高压这种说法的。”
记者:可是西医那里对他已经束手无策了。
何任:他们是就肺论肺,我不是。我是先治他的心脏,让他的脉象正常。他刚来的时候,脉象是间歇的,也就是说心脏是跳跳停停的,所以我肯定要先治他的心脏,然后再进行全身的调理。
无巧不成书,后来我在何老的诊室居然遇到了这位肺动脉高压患者,他是和他爱人一起来的。趁何老给他开药的空档,我和他爱人在诊室外聊了聊———
“我们是德清的。结婚前我不知道老公有这种病,没想到孩子出生后九天,他就犯病了!不到一个月,花了三十几万,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真是一言难尽!最可怕的是我老公后来被××医院(她说了医院名字,是很有名的一家大医院,我在这里隐去。记者加。)拒收了,并且被医生已经宣布死亡了,上了氧气,喉咙里插上了管子,说是拨掉就会没气了!没办法,我们把他拉回德清家里,后事都准备好了。半夜他自己突然醒来,拨掉了所有管子,他求生的欲望很强烈的,毕竟我们的孩子只有一个月,他就是不咽气。后来有人介绍我们找到何老这里,吃了两个月的中药,慢慢地好多了!”
他爱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生完孩子第九天,老公就病危了,没人照顾她,也落下了月子里的病,这次陪老公来,自己也请何老开了些药。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但是,去年春节,我收到她的祝福短信,知道一家人一起迎接新年呢!那一刻,距我在何老诊室见到她,差不多已经两年多过去了。
家 传
说到家传,我们有必要耐心地品味一下以下这段文字————
何公旦先生逸事一则
陈蝶仙于清戊戍政变前, 曾与何公旦、华瘫石创办《大观报》于杭州,鼓吹维新学识, 被封禁(郑逸梅《艺林散叶》319页4109条)。
陈小蝶之《武林旧思录》, 有皱月廊一则云李可亭避署湖上, 与家君(蝶仙)夜宿清涟寺, 予时尚童子、何公旦、潘老兰皆在座, 诗酒唱和, 凡十二人。清响竟远, 时夜月方朗, 游鱼出听, 寺僧乞留鸿印, 因为署日皱月廊, 家君制跋, 华庭石秉烛, 何公旦书焉。按文中称家君, 乃小蝶之父蝶仙, 号天虚我生者是。可知皱月廊之题名, 尚在民国时期, 不甚久远也(同上327页4194条)。
上面的这条“何公旦先生逸事一则”是我偶然间在一本杂志中读到的。从它半白话文的行文中,我们可以在眼前再现一幅这样的情景:
那时还是民国时期,西湖的一个夏夜,有几位文人墨客样的人物聚在清涟寺,他们一边喝酒,一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赋诗。一轮明月倒映在湖里,有凉风拂过,月儿变成了“皱月”;不时有鱼儿从水中翻身跃出,像在欣赏他们的诗作。寺中的一个僧人听了,也在心里连连赞叹:“好诗啊!好诗!”便恳请他们为寺院留下墨迹。于是乎,陈蝶仙负责“制跋”,写下这件事情的经过;华瘫石负责举蜡烛;而负责挥毫的呢?是“何公旦”。于是那夜,西湖就多了一个墨宝“皱月廊”。
在了解这位何公旦先生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陈蝶仙”。陈蝶仙,杭州人,是活跃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著名鸳鸯蝴蝶派小说家,也是"无敌"牌牙粉的创始人。 关于他生产“无敌”牌牙粉的初衷、取得的成就以及亦文亦商的经历,至今被很多学者津津乐道和研究——
1912年陈蝶仙到慈溪访友(根据作家出版社的《文史我鉴》,这位“友”正是何公旦,当时在浙江慈溪任知事。记者加。)时,发现海边到处是渔民扔掉的乌贼鱼骨。他认为这种鱼骨可用来制作牙粉,就给上级打报告,申请经费制作牙粉,以便与充斥市场的日本牙粉竞争。不料上级误会他是想趁机发财,严词拒绝。为此,他愤而辞职,来到上海,经好友王纯根的举荐,当了《申报·自由谈》的主笔。1915年日本帝国主义提出妄图灭亡我国的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无限愤慨,掀起了全国性的抵制日货运动。陈蝶仙此时在上海立足稳定,也有了一定财力,制造牙粉抵制日货的想法又萌生起来。1918年他放弃了《申报·自由谈》的工作,成立家庭工业社,依靠在监狱担任工艺指导员时学得的新知识,继续研制牙粉。经过反复的试验和多方的努力,终于研制成功,取名"无敌牌"在包装上还特地标明"中华国产",这种牙粉很快就打开了市场,成为我国牙粉的驰名商标,大长了国人的志气。
[size=+0] “何公旦先生一则”中提到的“陈小蝶”是陈蝶仙之子,而“何公旦”呢就是何老的父亲!在这则逸事中,我们可以大致领略到:1、何公旦先生当年在杭州以及浙江一带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2、在西湖,曾有何公旦先生书“皱月廊”匾。
“皱月廊”至今安在否?何老的父亲何公旦先生的经历是怎样的?若按诸资料所提及,他应该是一位官员,也是一位在当时崇尚并力图传播维新思想,具有忧患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的文人或报人吧?
在杭州西湖风景区虎跑路的玉泉,“皱月廊”仍在,风骨苍劲、笔力峻秀,但那是何老的手迹。
何老告诉我,他父亲写的“皱月廊”文革中被毁了,现在的“皱月廊”是他2008年应杭州一位领导的要求,由他书写的。
[size=+0] 何老还告诉我,他的父亲何公旦先生是一位当时很有名望的“儒医”。
[size=+0] 什么是“儒医”呢?网上搜索一下,就会噌噌噌跳出很多儒医的名字来,关于儒医也有很多的解释,但是中心思想都差不多,用我们老百姓的话理解:就是与民间的那些有一技之长却没什么文化水平的医工、草泽医群等不同,“儒医”是指那些学问非常高的读书人,他们有的在朝廷里作着很大的官,但是他们很懂医术;有的呢当官不成或者当官不顺,就转行做医生了,所谓的“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些儒医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们追求的是将医术与治国、与自然宇宙等相联系,目光宏远,心思缜密,识礼仪、守道德,治疗疾病不拘一隅,妙手天成。
[size=+0]
记者:我看到过您父亲的一幅画:一个木瓜,用一根绳子穿上,旁边呢有一个玉珮。画上还有一首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非报也,永以为好也。”
何任:这是《诗经》里面的话。我父亲想用它来表示什么呢?用现在的意思来讲,就是:你给我滴水之恩,我将涌泉相报。
记者:您当年,也就是1921年,出生的时候是在杭州城站的福缘巷?
何任:是的,福缘巷。
记者:这个巷子的名字寓意真好!您祖上都是做中医的吗?
何任:我爷爷和父亲是医生。我爷爷呢是一般的医生,不是太出名的。我父亲是很有名的。那么我是念完中学以后,刚好日本鬼子来侵略的时候,我到上海去念医学校了,去医校之前呢我跟父亲已经蛮长久了,抄抄方子。那么我毕业以后呢一直做医生做到现在。
记者:我在关于您的一些资料上看到,您是毕业于新中国医学院,在上海读的书。
何任:哎。
风华正茂。年轻时的何任。
(1938年到1941年,何任在上海新中国医学院博览群书,成绩出众。业余时间主动奔走拜访上海各中医名家,虚心讨教,又得谢利恒、丁仲英、祝味菊、徐小圃、秦伯未、章次公等中医名师指点,视野大开。)
记者:听说您父亲脉诊特别厉害,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把手往患者脉搏上一搭,患者患的什么病,心里就基本有数了?
何 任:他呢实际上不光是脉诊好,望闻问切他四个方面都掌握的啦!病人呢只以为这个老先生脉搏一把,什么病都知道了,实际上不是的。他首先要问病人的,什么感受,什么痛苦······;再看看舌头,看看舌苔什么的,他是把望闻问切综合起来。他诊断疾病的准确率很高很高的。
记者:我在您的一篇文章中看到一段儿关于您父亲的,给我印象特别深。您说您父亲有个习惯,就是他每天早上起床之后上便厕,这个时候他就把给病人开方子之后留的底子拿过来,再认真、反复地看,怕自己在之前的看病过程中有疏漏的地方。那我在您坐诊的时候也观察到,您每次坐诊,也会把自己给病人开过的方子给自己留一份,看完病装进包里带回家去。您也是像您父亲一样,会把自己开过的方子再看一遍?
何任:会的。因为我们平时看的病人多,也可能有疏忽的,也不能说没有差错,肯定有的。但是我会回过头来,再回顾。比如今天看了三十个病人,这三十个病人我回到家自己再回顾一下,哪几个病人没有给他很好地处理,或者他反映药吃下去之后,仍然有一个什么问题没有解决,那我回到家,必须再查一查资料,新的旧的都查一查。下次病人来的时候,我一定给他搞好。这样对我们自己提高也很快,对病人呢确实也帮助他不少。我父亲就是这样子的,他宁可自己苦一点,因为他那个时候要用毛笔把方子一个个留下来,底簿要这样子留下来。
记者:他要自己留一份,就要用毛笔再抄一遍。
何任:对,要自己再抄一遍的。
何公旦老先生医方手迹
在1985年缙云县卫生局李新钟、钭定国写的《何公旦先生缙云散记》中提到——
“抗日战争期间,浙江近代名医何公旦先生于杭州沦陷前夕,携家出走。丁丑岁晚(1937)转辗来到缙云县城。”
“何公早年投身辛亥革命,遭到反动政府迫害。国民政府成立以后,目睹官场反动腐败,愤然挂冠归里。潜心研究医学数十余载,穷医道,救庶民。”
“何公临诊,善起沉疴宿疾。故近之环浙诸省,远之南洋香港等地,莫不争相求诊。”
“何公虽以医鸣世,然诗书画亦称三绝。”
何公旦先生手迹
记者:我听说当年有很多人收集您父亲的方子,他们会到一些病家啊,或者到药铺专门收购。
何任:收购的,一块银元一个方子。
记者:那时候的一块银元相当于现在多少钱啊?
何任:一百块吧。
记者:那么贵啊!一个方子要一百块钱!可想而知,您父亲的书法有多么绝妙啦!我知道现在很多人也在收集您的墨宝呢,有很多人以拥有您的墨宝为荣。
何任:哎哟哟,我的不值钱的。
何老手迹,郑板桥《道情》。
这是何老二十年前写给浙江省中医院、国家级名中医陈意的,他一直珍藏着。内容是郑板桥的《道情》——
老渔翁,一钓竿,靠山崖,傍水湾;
扁舟来往无牵绊。沙鸥点点轻波远,
荻港萧萧白昼寒, 高歌一曲斜阳晚。
一霎时波摇金影,蓦抬头月上东山。
2008年12月,在我对陈意先生的采访中,他说:“何老是浙江中医界的一面旗帜!”
记者:何老,刚才听您说您回到家里,有时还要去查查资料什么的。我很吃惊!凭您现在的医术,还用再去查什么资料吗?
何任:当然要查,当然要看,要不断去看的,不断提高的。我的卫生间里也都有很多书摆在那里,我也不断地要看的,中医的、西医的······,不看怎么行呢?有一些病是过去没有的,你不学习怎么行呢?你比方说移植病人,有的移植病人移植之后出现了排斥反应,有的西医认识我,就推荐到我这里来,让我用中药给调理一下。我如果之前不学习,不研究,怎么能给他处理好呢?很多人说,你何老搞啥东西啊?一天到晚看书啊,写文章,搞啥东西啦?你吃吃老本都够了!我是够的,但是呢你这新的东西不充实进去,我怎么解决新的难题?学无止境啊!
八十九岁高龄的何老 谈笑间尽显大医本色
( 图片截自采访录像,2008年12月。)
记者:何老,我知道和您父亲一样,您也特别喜欢古诗词,还特别写过一篇文章《中医与古诗词漫谈》,中医与古诗词之间会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
何任:古诗词对人的调养、对中医中药都有影响的。我曾经还写过关于民族音乐与中医的一篇文章,谈民族音乐对我们的医学,对我们的健康,对我们的养生,对我们的心态都有好处。
记者:您的古诗词功底是从小就打下的吗?
何任:我在念小学以前呢,家里面给我请一个老先生,教我读古代经典的东西,《诗经》啊这些都念的。主要是诗词,特别是诗,还有写字,这两个基本功从小就打好的。可是我字没有写好。
记者:还是没写好啊?
何任:哎,不行的。诗词呢也是读的比较多,但不作,作的很少很少,就是没有学成功啊!诗词嘛我是很喜欢的。
记者:我在您的一本书中读到过,在您成长的过程中,您的母亲对您影响也是很大的。
何任:是的是的。
记者:您母亲是个特别善良的人,经常接济别人。
何任: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