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今日读完第四章:造纸术的起源,晚读读完四至七节
一、飘絮说的重新解释
1、斯坦因与哈诺赛克有否未能区分纺织布与无纺织布的可能,这一盲点有可能存在于斯坦因的认识中,也有可能存在于哈诺赛克的化验中。作者不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却还是认为,有必要重新化验斯坦因发现的“那条黄色织物”。
2、即使那确实为纺织楮布,也必须承认,它在纺织品中所占比重微小。蔡伦尝试用破麻布造纸时,如何能知觉有存量甚小的楮布“混入”呢,否则又怎么可能“将不自觉变成自觉”?因此,潘氏的推论要比斯坦因走得更远,乃至将此说的不合情理处彰显。
3、启发来自何处。潘氏承认许慎“漂絮”的启发,却不能道出微观上这启发如何给予,故其对“漂絮说”的承认流于形式。
二、语言学与树皮布
树皮布研究者的成果,诱发了笔者提出第三种解释:漂母们所打击的不是旧丝,不是破布,是树皮;不是为了造纸,而是为了制衣;不是旧物利用,而是新衣,即树皮衣的制作。
在波斯阿拉伯语中,纸显而树皮隐;在突厥语中,纸隐而树皮显;在汉语中,这词汇在古代文献中惊鸿一瞥,或许只短暂地做了一次中介,就消失了,故最费解。
三、人类学与树皮布
对树皮布考古发现不足,可以做两点辩解。
1、树皮布很可能不用于古人丧葬。
2、古纸不多的几处发现地统统局限于极度干燥的中国大西北地带,足以证明,在其他地区植物纤维制品难于穿越两千多年留存至今。一方面,有保存优势的中国西北部不生长楮树。另一方面,即便树皮布在南方成为墓葬物,也难抵抗腐蚀存留下来。
四、树皮布与蔡伦
有些历史事实,是文献与实物的新发现和再探究有望澄清的,比如汉代中土制造树皮布之有无。
还有些事情,是任凭文献和实物都不能帮助我们搞清的,比如哪一桩技艺对蔡伦改进造纸术起了决定性作用。
在这里,各种猜想都没有事实上的确定性,只有逻辑上的自洽与不自洽,推论上合理与不合理。
而在这一层面上,说制造树皮布是所谓飘絮,蔡伦造纸法是受其影响,要好于其他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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