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学生时代
钟巧云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经历了岁月的沧桑,早已被生活抹掉了棱角。时间像脚下的溜冰鞋,刷啦啦的过去了,但学生时代那艰苦而快乐的求学往事却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重新播放。
课堂上老师那激情飞扬,惟妙惟肖,行云流水的演讲,同学们朗朗的读书声,言犹在耳,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给人一种最美的享受。
广播体操时间到了,操场上全校师生随着广播电台播放的音乐响起,整齐有节奏地做起了广播体操。
那时“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煅炼身体,保卫祖国”是我们曾经最熟悉的口号,蕴涵着一个民族的强烈愿望。为保卫祖国,建设祖国,人人必须锻炼身体。
‘众人齐做操’的场面蔚伟壮观,这种蔚伟的场面已经深深地埋进了絮絮叨叨的怀念中,深厚洪亮的男中音,伴随着我们度过了学生时代,在我们的心灵深处,刻上了时代的烙印。
七十年代的男生女生,基本不交谈,怕被人笑话,连本队的在路上碰上都不打招呼。老师为了学生不搞小动作,便把男生女生搭配成一桌,那时的男生太损了,竟然还敢用小刀把好好的书桌划条三八线,如做作业时不小心超过了三八线,便拳脚相向。
老师发现每张桌子都不同程度地被破了相,便在课堂上声色俱厉地批评学生,男生当时不发一言,却是一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态度。
很难忘怀的是,我们女生受到欺负,还不准去老师那告状,只能自认倒霉。我的同桌都快把桌子划断了,每次做作业故意占我的‘地盘’,我是敢怒不敢言,我要是占他的‘地盘’他就用手肘撞我,用拳头打我,痛得我呲牙裂齿。
一天,他带着弟弟来上课,刚好自习课,他兄弟俩占了我不少‘地盘’,忍无可忍的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掀了凳子,兄弟俩摔了个狗吃屎。我听到他弟弟哇哇大哭,他竟然不顾弟弟,而是爬起来对我一路追杀,捡了许多石头死命投向我。我掀了凳子后立即逃离,等他追出,我已跑了好长一段路,不然我准被他的石头砸个头破血流。
第二天,我不敢再去上学,弟弟问我原因,我如实相告,他一听有这事就对我说:“让我来整整他吧”!
放学时,弟弟叫上几个‘敢死队’队员,在那同学回家的路口拦住了他,非常愤怒的警告他:“你要是还敢欺负我姐,我让你有脚来冇脚归,你信不信”?那几个‘敢死队’队员也对他怒目圆睁,一副小混混的样子令他心惊胆颤,此后,他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这位同学是本大队人,只是另一个片段,要来我们这个片段就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
他高中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去当了兵,后来升了官,一次回老家探亲,和另一位同学来看我,说起这事,捧腹大笑。
家里穷,我的书包是心灵手巧的姐姐用从裁缝师傅那拿回来的小布块缝成的,五颜六色,好看极了。全校只有我才有,每天我把它挂在桌角上,男同学便取笑我的书包是沙家浜的电影,到底什么意思至今不解。
永远忘不了,因学生多教室少,我们打游击一样东一个学期西一个学期,破祠堂、烂大队部、仓库都成了充实我们的场所,我只读了六年半,换了五次教室。那个时候,只要有书读,即是露天也是幸福的。
我们去上学,要过一条三米宽的小溪,路途又远且坑坑洼洼的,又没有雨伞,只能披上一块薄膜去上学。新斗笠家里的大人也舍不得给我们,怕我们弄丢。每逢下雨,我们提着鞋子,又要举着薄膜,还要护着书包。到了学校,上身不湿,下身几乎没干的地方,也就这样度过一天的时间,因此经常感冒。
很多时候,我们怕辛苦,父母为我们的安全着想,就让我们把饭菜带上,那个时候带的菜,大多数时候都是梅菜,萝卜干和豆腐乳,附近关系好的同学会叫我们把饭菜拿到她们家,叫她们的母亲帮我们一起蒸热,我们才不至于吃冷饭。
印象极深的是,那些当哥当姐的同学,经常要带着弟妹一起读书。有个长我七岁的同学,她家父亲走得早,母亲一人把兄弟姐妹五个拉扯大。因家贫,她要帮别人带小孩,她弟弟也和我们同一届,小她二岁的妹妹却是下二届。
当时我们特烦她带别人的孩子来上课,不是尿就是屎的,有时又哭又闹,害得我们都无法安心上课。得知她家生活困难,我们很同情,下了课还会帮她看孩子,至于她帮人带孩子,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们至今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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