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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道光年间,火器还不精妙,习武之人需要有真本事才能名噪江湖,成为镖师。而达官贵人和富商携带重资,常常花高价聘请镖师保安全,必须武艺高强的人才能胜任。不像后来,拿一个火力强大的手枪就成为镖客了。
镖局
当时在江苏南通有一家镖局,镖头汪聚贤,武艺绝伦,名声在外,江湖卖艺的棒枪师以及绿林豪杰都闻名胆寒,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人敢抢他的镖。
现在他年老准备退休,镖局老板万般请求他再推荐一名镖头。汪聚贤就叫来了他的徒弟。
徒弟姓王,小个子,没有真名,只有外号“王四鬼子”,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老板看着王四鬼子的小矮个不以为然,觉得不可靠。汪聚贤却信誓旦旦的保证“用他万无一失”。
第二天老板举办宴会,一是给老镖头送行,二是欢迎新镖头。汪聚贤嘱咐徒弟要露一手。
宴会开始,客人们刚刚坐下,王四鬼子表示要露一手。只见他用食指和中指并拢,敲击桌子一角,稍一用力,桌角截断,而桌子上的杯盘纹丝未动。众客人齐声高呼,汪聚贤又跟老板说,徒弟双指可以插进石头中,老板大喜,于是王四鬼子代替了师傅的镖头职位。
当时的漕运总督周天爵喜欢勇士,他的保镖是关东人,高逾八尺,膂力过人,大家尊称为“关东大汉”,跟随周天爵遨游全国南北,功夫没有可以和他匹敌的。
周天爵想着再聘请一位高手,两个人一起保护他就更有面子了。所以他走到各地都惦记着物色功夫高手。
恰巧他因公出差南通,听说了王四鬼子的绝技,便命令王来驿站与关东大汉比试一下。
王四鬼子却说“我愿意甘拜下风,不敢比试。”周天爵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再三要求。王四鬼子却说“武不擅动,动则多伤”“不就是功夫比试一下吗,怎么会受伤呢?”“恐怕争胜心切,到了无法停手的地步”周天爵却觉得只要适时叫停,没有什么问题,就再三要求他们比试。王四鬼子无奈之下答应了。
到了比试那天,武较场观众上万。周天爵坐在演武厅内,远远的只看见两个人高矮悬殊,伸出双臂开始比试。
只见两个人往来开合,起伏迎距,脚下尘土飞扬,王四鬼子心里想:“大汉身高力强,难以力胜,非以智取之不可。”
刚开始还从容对打,慢慢的渐进渐紧,王突然像燕子从大汉头上跃过,又突然像兔子从其胯下穿过。大汉特别生气,加劲跟王四斗,急切的想抓住王四却不成功。
主要是因为大汉躯干笨重,转身迟滞,王则短小精悍,伸缩自如,旁观的人只见两人对舞成团,几乎分辨不出两人若何姿势。
格斗移时,正胜负欲分间,王忽失足跌倒,大汉抓紧时机抬起脚准备踩住王四鬼子。观众都惊呼“王四鬼子完了”。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王四鬼子双腿一缩,已经蹲起,而大汉一脚踏空,趴倒在了地上。惊慌失措转头查看之际,王右手两个指头已经从大汉谷道中插了进去,左手抓着大汉衣服领子把他举了起来。
周天爵立即站了起来大声呼叫“快把他放下” 王却说“不能” 周问“为何”王又说“把他放下,小人性命难保”就在这三句话对答之间,王四鬼子指力透入大汉五脏六腑,用力一扔,大汉倒在地上像头牛一样卧地不起。众人赶忙上前查看,大汉已经气绝身亡了。
周天爵仰天长叹,说“这都是我的错啊”,于是厚葬了大汉,又出重金给镖局,把王四鬼子聘请到自己身边。后来王四鬼子一直跟随着周天爵,直到年老善终。
武不擅动,动则多伤,这是王四鬼子一直不肯上擂台比试的原因,因为练武之人,一旦开启了胜负心,就难免用伤人绝技对待,最后比武会变成不可挽回的决斗,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传统武术无法登上现代擂台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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