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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剧名家 | 李琼芬:从滇剧主角到白剧导演的戏曲人生
七十九年后,站在大理洱河森林公园,我们很难想象1942年的云南省玉溪专区长什么样子,却很容易联想到那一年的四月,春色也如今天般葱翠。就是在那样的葱翠里,一个当地颇有名气的药铺内,李琼芬出生了。她的父亲是一位中医,母亲是特别传统的女人,她紧紧缠裹着的小脚,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2021年的李琼芬

2021年四月的洱河森林公园,绿的树,碧的草,蓝的天,白的云,明媚的阳光。阳光下,很多个日子,早上八点半到十点半,年近八十的李琼芬老师,手持长剑,舞一套从碟片里学来的剑法。只不过,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剑法和晨练的套路大不相同,因为里面加进去很多戏曲里才有的亮相动作。这些动作缘于李琼芬曾是滇剧演员,曾经在通海滇剧团饰演过数百个大中型滇剧,更缘于她曾是大理州白剧团副团长、演员队长、专职白剧导演,曾导排过30多部大中型白剧。职业习惯让她即使在最普通不过的晨练中,也有别于洱河森林公园晨练的人们,不仅精准地学习到碟片上的剑法,更融会贯通,创造性地加进去戏曲动作,健身的同时,别具韵味。由于每天晨练,李琼芬看上去红光满面,特别精神,不像快八十岁的人,顶多六十出头的样子。

有时候,一天就是一生。在这套剑法中,一位孜孜不倦的白剧名家,超过一个甲子的艺术之路,依稀眼前。

1968年饰演滇剧《小刀会》女主

李琼芬从小就爱看戏,跟父亲要一两分钱说买零食,其实是攒了买几分钱一张的戏票,去看通海县滇剧团的戏。有一次,演的是《吕布戏貂蝉》,她只有两分钱,不够买戏票,便站在剧院门口观望。已经开演了,守门的工作人员见她在门口张望,七八岁的小女孩,长得好看,神情又专注,就好奇地问她:“你怎么不进去看戏?”

“我的钱不够。”她小声说。

“你有多少钱?”

“只有两分钱。”

工作人员一听,说两分钱就两分钱!把她放进去看戏。这一场戏让还是孩子的李琼芬深深感到,貂蝉真美!以后要是可以在舞台上像这位姐姐演貂蝉般唱戏,那可就太好啦!

就这样,一颗戏剧的种子,于守门人的通融中,低至两分钱门票的幸运里,在一代白剧名家的心底无声落下,萌芽生根,直到有一天长成一株苍天大树。这个时候你会忍不住想:假使那天遇上一位坏心情或者坏心肠的守门人,嫌碍事恶狠狠将小朋友撵出剧场,那位小朋友从此憎恨与剧场相关的一切东西,会不会,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命运之路呢?

1957年滇戏班毕业照(李琼芬为一排左六)

好在这个世界终归还是美好的,终归还是像守门人那样的好人和好心情的人多。李琼芬从此更加迷恋滇戏,1956年小学毕业后,考入云南省文化艺术干部学校的滇剧班,领着通海县滇剧团17元一个月的工资,带薪专门学习花旦和武旦的表演。当时,她的班主任是滇剧竹派创始人竹八音,各个科目的老师都非常有水平,同学们都勤奋好学,往往还不到练功的时间就起床认真练习。像花旦和武旦的身段、唱腔、讲白,都是分开教给不同的学生,学生学会了,再互相教,互相学,头一天上课,第二天要“还课”,因为大家刻苦努力,老师教得又好,虽然只学了一年多,但李琼芬还是学会了10多个戏,表演、身段、唱腔基本都是满分。

1982年滇剧《送京妹》剧照

1957年,局势变化,原本三年制的滇剧班,一年多一点就提前结束了。李琼芬回到通海滇剧团,开始承担主要角色,像《京娘送兄》《盗仙草》《三姐下凡》《孟丽君》《穆桂英挂帅》等都饰演过,女扮男装更是家常便饭。

1982年和2012年前后30年的《送京妹》剧照对比

“每天都演。平时早上练功,白天排练,晚上演出;过年,白天晚上都演,演了多少戏都记不清了!”李琼芬说。

也就是在这一年,15岁的李琼芬实现了自己数年前的梦想,在通海滇剧团的舞台上,饰演貂蝉!十年磨一剑,有志者事竟成,戏曲之梦,就这样照亮来路。她非常喜欢这个角色,直到今天,她的微信头像,仍然是这张貂蝉的剧照。

2013年的貂蝉剧照

当然,舞台上的日子,光鲜之余,哭鼻子的事情也是难免的。李琼芬是一个非常细致的演员,化妆特别认真,免不了拖堂。有一次时间特别紧,老师过来给她夹一个铁别针,心急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她的头皮戳出血来,她就忍不住哭了。又有一次,准备上场,鞋子找不到,穿了一双别人的大鞋,才出场就掉了一只,她转个圈回去把鞋穿上,再回到幕后,就又忍不住哭了。

1969年饰穆桂英

饰孟丽君

《拾玉镯》剧照

《三状元》剧照

《送京妹》剧照

不过,比起这样的委屈,比较遗憾的是,当李琼芬把自己的小脚母亲接到剧场的座位上,请她观看自己饰演的貂蝉时,她发现母亲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并无朝舞台看一眼。事后问她为什么,老人家说:“整天你抱我我抱你,我怎么好意思看!”原来是因为戏中有多个表达爱意的拥抱动作,让非常传统的老人家觉得难为情。倒是李琼芬的父亲,不仅爱看戏,还喜欢看女儿演的戏,有时候在外演出,需要占位子,他每每让女儿抬一把大座椅,早早把下位置,乐呵呵看戏。

李琼芬和母亲

一晃眼到了1981年。在饰演过数百部滇剧之后,李琼芬因为在部队工作的丈夫转业,便从玉溪市通海县调到对口单位大理州白剧团。虽然看过电影《五朵金花》对大理有一点儿了解,但白剧和滇剧,是两个不同的剧种,让她比较担心的是,擅长饰演滇剧的自己,可以在白剧团干什么样的活计呢?

带着这样的忐忑,李琼芬来到白剧团。当时,白剧《望夫云》正在上演,她看完以后,首先觉得“很欣赏”。她也饰演过滇剧《望夫云》,感觉和滇剧相比,白剧更主要的是民族风味不一样,唱腔好听,音乐和讲白韵味十足,优雅、纯朴兼备,很适合人物个性表现,同时,服装、舞蹈民族味道浓郁,很大气,很有民族风格特点,加上是大理本地的传说故事,让她觉得在滇剧之外,另有一番世界,开了眼,非常高兴,从此便爱上了白剧。

“白族人很纯朴,热情大方,踏实,我决心在剧团好好地干。”李琼芬回忆说。

过了三四天,白剧团团长带来一个剧本,叫李琼芬导排《假报喜》。她看了剧本,是个现代戏,讲的是一对小夫妻,没有怀孕,但女婿为了让岳母高兴,谎称妻子已经怀孕的喜剧故事。总体感觉戏不难排,导排和滇剧都一样,不同的是唱、讲和舞蹈,而她不懂白剧的道白、唱腔,对调和板不熟悉,白剧风格如何融入是个问题。所以,她看完后告诉领导:“缓几天吧!”

接下来的几天,李琼芬带着“怎么排、怎么导”的问题,请教了董汉贤、张绍奎、陈新德等几位白剧团的资深艺术家,虚心向他们学习,用小录音机录制唱腔和念白,还有吹吹腔、大本曲,回家从早到晚听,娃娃也让爱人带着,全身心投入《假报喜》的导排工作。

“我和我爱人是同学介绍认识的,当时我也考虑过找同行业的人,但又想到两个人或许都忙在一处,或许在演戏时和别人配戏,引发矛盾,所以最后选择了大理十四军的这位巍山人,通过书信,最终成婚。”李琼芬微笑着回忆:“我爱人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录音机也是他给买的,那个时候的录音机,可是不便宜,还有娃娃也是他带得多,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投入到白剧工作中。”

一个星期后,《假报喜》排完。在这个戏中,李琼芬根据人物诙谐的性格,一是把戏曲中的手巾用到白剧中,二是创造性地边唱边动,三步一跳,表现人物活跃、调皮、诙谐的性格。老师们看后很认可。从此,李琼芬对导排白剧有了信心。

《蝶泉儿女》剧照

《蝶泉儿女》是她导的第二个白剧,也是她对导排工作比较满意的白剧之一。

导排完《假报喜》后不久,大理州迎来又一年州庆,团里要排现代戏爱情故事《蝶泉儿女》,是个大戏,对于李琼芬来说,是个挑战。每一场怎么导排?怎样把握戏的风格及民族特色?重点突出什么?怎样跌宕起伏?如何推向高潮?她睡着也在思考,整晚睡不着觉。特别是第三场,要牵一头牛上三月街,这可把她难倒了,又不能真的把一头牛牵上舞台,这可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李琼芬决定用戏曲中的虚拟动作,把京剧、滇剧中惯用的马鞭改造成牛鞭,虚拟在人山人海的三月街,媳妇拉,儿子推,加上音乐和场面,把牛的笨重、人来人往怕碰着人的艰难、牛的不高兴甚至发脾气,在舞台上表面得淋漓尽致。

“三月街上人挤人,转眼不见我的人……”30多年后聊起这出戏,李琼芬还对戏词记忆犹新。

在这目剧中,李琼芬运用歌舞表演的形式,将七个姑娘巧妙安排在蝴蝶泉边,借她们达到时而成花、时而成蝶、时而成人的效果,同时全剧以白族“三步一颠”的舞步贯穿始终,既保持了民族风格,又烘托了剧情,得到领导和业界好评。

为了全方位和谐呈现舞台艺术,李琼芬在台下主动和音乐创作的老师沟通,比如,第一场有舞蹈,有声段,她就会和音乐创作的老师座谈剧情、人物的唱腔、节奏快慢等,跟负责音乐的老师说给的音乐要长一点,欢快一点,这样,让正常从剧本到音乐再到导演的顺序,有了前置性的调整,在紧密的沟通中,互相影响,互相依赖,从而达到了严丝合缝的配合效果。

《蝶泉儿女》上演后,颇有争议。有些人认为“戏曲的味道浓了一点,有滇剧的痕迹”,有些人则认为“要大胆创新,就得借鉴戏曲来表现人物,有滇剧的痕迹也不怕,尝试的路子是正确的!”

1984年,李琼芬任大理州白剧团副团长。

到云南艺术学院进修

1985年至1987年,李琼芬被选派至云南省艺术学院戏剧系进修,系统学习了《导演基础学》《编剧概论》《中国戏曲史》《西欧戏曲史》《戏曲美学》《剧本分析》《戏曲音乐基础》《舞台美术基础》《编舞常识》等14门专业课程,因为自己小学毕业直接考进滇剧班,没有上过初中和高中,专业课程都很优秀,但英语、历史之类的文化课学起来比较吃力。总体来说,两年的进修,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文化素养和专业理论水平,给她的个性化人生经历,青少年时代欠缺的内容,补了非常重要的一课,让她从过去的靠舞台实践经验来导排,上升到理论综合思考的高度。

在此期间,李琼芬最大的收获有两个:一是开始有了创作意识,大胆编创,并成功编创了话剧小品《真没想到》、白剧小品《婚变》《孩子让他走吧》等作品;二是在此后的导演工作中,她开始思考接手编排剧本的合理性和艺术性,有时候会根据剧情和艺术的需要,从编创的角度,对原作中不太合理的地方,进行调整,让她的导演工作如虎添翼。

此外,她的毕业论文《论述白剧的表演艺术及其发展》一文,被编入中国戏曲志《云南戏曲资料》第六辑,为白剧理论文库增添了珍贵的一笔。

在李琼芬看来,“导演必须具备三方面的素质:即,思想修养、生活修养和艺术修养。有了思想修养,以先进的世界观来指导艺术修养,才能运用技巧创造作品的善;有了丰富的生活修养,才能贴近生活运用技巧创造作品的真;有了高度的艺术修养,才能创造作品的美。”

在现代戏《哥哥送妹到鹅坡》的导演中,让她最难忘的是与画妆等八位同事,一起到云龙、沙溪体验生活,向老艺人学习别具一格的表演,如吹吹腔中的“左手左脚舞”、开打的“撇四门”等原始乡戏中的程式表演,并成功地选用八位演员,将“撇四门”中的棍花和滇戏的枪花揉化在一起,再用现代的表现手法将其艺术化,让身段舞蹈中有动,动中包含静,舞姿快慢结合,演员有多种不同的造型和亮相,舞台调度上更加情理化和多样化,配上吹打乐的烘托,让剧情在舞台上得到完整、优美、丰富的呈现。

上演后,《哥哥送妹到鹅坡》获得省、州领导的肯定和业界好评,评价此剧是“具有浓厚民族特色兼艺术创新的优秀剧目。”

在白剧导排工作中,李琼芬以饰演过数百部滇剧作品的丰富经验为基础,十分注重继承和发扬白剧传统艺术。比如在导排《军营小院》时,虽是玉溪花灯剧团演过的剧目,但因为是白剧,与花灯剧在唱、坐、念、舞上追求花灯艺术特色不同,她突出了时代特色,从不同的人物身上去寻找不同的世界观,以“沉于衷而形于外”的方式,用神情和异体来表现剧中人物,这样就避免了去装、去演,而是指导演员成为剧中人,达到了让整个剧看上去非常真实的效果。

又如,在白剧《选秧官》的导排中,为了使剧中人物在舞台上更富于感染力,李琼芬打破了惯有的戏剧导排方式,让舞台调度多样化,大胆运用静场、停顿,把舞蹈演员一时当观众,一时当布景,把乐队也调度到舞台上进行表演,让舞台更丰富多彩,人物更活泼生动,形象、立体地反映了生活,再次获得满堂彩。

就这样,从1981年接手导演第一部白剧《假报喜》以来,李琼芬先后导演了《皇陵恨》《蝶泉村》《蝶泉儿女》《嫁不出去的姑娘》《母老虎上轿》《这样的女人》《明月何时圆》《军营小院》《男妇女主任》《上关花》《相逢在货摊》《阿盖公主》《将军泪》《风流会》《三换新郎》《孔繁森》《神秘的货郎》《大理是个好地方》《白月亮白姐姐》(合排)、《时代正气歌》《福寿图》《今年升斗到那家》《益民风尚》《选秧官》等30多部大中型白剧。

其中,1984年,《蝶泉儿女》荣获中国文化部“全国录像演出奖”;1991年,在李琼芬初排的基础上,经云南省京剧院专职导演苏保昆提升,《阿盖公主》到泉州参加“天下第一团”演出,荣获中国文化部导演二等奖;2001年,《益民风尚》《选秧官》同时荣获中国文化部第十四届“群星奖”金奖、一等奖;《财政金花》《将军泪》等剧目多次荣获省、州大奖。

在《白剧艺术家》一书候选入编人员申请登记表“主要艺术业绩”一栏里,李琼芬这样填写——

在白剧的导排过程中,既继承白剧传统,又向京、滇、花灯等剧种学习,吸收、借鉴各种较好的技术、技巧,使编导有所创新;把多年掌握的戏曲程式积极进行探索,并与白剧相结合,在排练的过程中,对如何应用戏曲身段来塑造人物,有较好的理解;在艺术的追求上,以身作则,树立榜样,对演员严格要求,帮助演员掌握人物特点,启发演员从角色的内在出发至外在表现,达到“感于内、形于外”、“沉潜于角色之中,浪漫于形体之外”的要求,使人物更加真实,更加形象,通过剧目的排练,让演员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

“大理味”十足的李琼芬

“导演就是你要什么角色都示范得出来!通过不断学习和提高,有了各个行当的基本功,才能就不同人物除了启发学员外,还给演员作出身段及表演示范。”李琼芬强调:“演员也要体验生活;传统戏中,程式化的东西多,而现代戏讲究的是真实,真实的人物,真实的个性,我要求演员千万不要演,在舞台上你就是那个活生生的现代人!”

导排白剧的日子,是辛苦又忙碌的。那个时候,白剧团的专职导演只有李琼芬一个,演出任务又重,要完成每年的演出场次,就必须分队下乡,两个队的节目都由她一个人导排,经常是上午导排一个队,下午导排另一个队,晚上则思考第二天如何导排。为了培养青年演员,让他们有更多学习锻炼的机会,李琼芬不怕辛劳,每次都尽量安排双角或三角进行排练,虽然工作量成倍增长,但凭着对白剧的热爱和对艺术的追求,她都按时、按质、按量出色地完成了导排工作。

“哪怕不睡觉,也要按时把戏排完!”她在三十多年后说起,仍然一腔热血。 

导排工作中,她善于和演员沟通,通过沟通,一起把戏排得更好。有一次,男主杨永忠为了一件什么事,非常生气地说,他不排了!她要求他继续排,说“难道是我这个三级导演,导不了你这个二级演员吗?我年纪比你大,资历比你老,经验比你丰富,请你继续排练”!杨永忠说“不敢不敢”,但他还是一口咬定说不排了,并离开剧场。

当晚,李琼芬找到杨永忠沟通,他却非常不好意思地道歉说,不是因为她,是因为别的一件什么让他特别不高兴的事,说明白了大家又继续排练。

那些日子,让她最难忘的就是下乡演出。大家背着行李,扛上行头,提着汽灯,挤进马车或者手扶拖拉机,就演出去了。记得有一次去云龙县长辛区青干坪村演出,早上七点上路,晚上七点多才到要去的那个村子,中间还要过河,水又深又凉,只好由男同志把行李、行头先扛过去,再把女同志一个个背过去,这才继续上路。让他们惊讶的是,这时,对面有敲锣打鼓的村民,翻过两座山,热烈欢迎他们的到来!

村民给他们煮鸡蛋,泡当地最滋补的漆油糖开水,好吃好喝之余,出了点小岔子是有一位吹笛子的老师漆油过敏,在晚上演出时,大家只见他吹笛子的动作古怪,老是大幅度扭脖子和脊背,最后才知,他是因为过敏身上痒,不得不扭动着让衣服搓在身上挠痒痒!

演出结束,村民又敲锣打鼓地把他们送下两架山,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同时,送给剧团八个大乔饼,乔饼上写着八个字:友谊长青万古长存。他们舍不得吃,拿回团向领导汇报。

下乡演出的日子,因为她是副团长和演员队长,又是导演,又是舞台监督,还要管化妆,有时打洗脸水、洗手水这样的杂事,都要自己完成,人手不够时,还要上台饰演类似卫士、宫女的配角,有时候马车还会翻掉,睡觉时她总是睡在门旁边保护其她女演员,今天想起来真是千辛万苦,但也充实甜蜜。

也是在那些日子,演出票每每按靠近舞台程度分2角、3角、5角一张,印象很深的是收到的票子一律是灰灰的旧旧的破破的汗津津的。有时李琼芬在门口检票,到后面都是不管有几角钱,通通放进去,一如数十年前2分钱放她进去看《吕布戏貂蝉》的守门人……

辅导青年演员

1998年退休后,李琼芬继续发挥余热,20多年来,给许多单位、企业、机关、文工队、文化馆编排过不少小品、小白剧,参加过全国、省、州市的各种汇演,并多次获奖。

“年近八十,我有信心还有精力,还要继续发挥自身专长,为白剧事业的推广、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李琼芬说,神情坚定,目光铄矍。

与白剧团青年演员在一起

人物简介

李琼芬,女,汉族,大理州白剧团原副团长,专业导演。1942年出生于玉溪市通海县。1956年考入云南省文艺干部学校的滇剧班,一年后进入通海滇剧团专职表演,先后饰演过《京娘送兄》等数百个大中型滇剧。

1981年调至大理州白剧团,先后导排过《蝶泉儿女》《阿盖公主》等30多部大中型白剧,其中,1984年,《蝶泉儿女》荣获中国文化部“全国录像演出奖”;1991年,《阿盖公主》到泉州参加“天下第一团”演出,荣获中国文化部导演二等奖;2001年,《益民风尚》《选秧官》同时荣获中国文化部第十四届“群星奖”金奖、一等奖;《财政金花》《将军泪》等剧目多次荣获省、州大奖。

1998年退休后,发挥余热,给许多单位、企业、机关、文工队、文化馆编排过不少小品、小白剧,参加过全国、省、州市的各种汇演,并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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