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非一足也，一而足也》

题目所说的，就是那个著名的“夔一足”的故事。

据韩非《外储说左下》记载：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吾闻古者有夔一足，其果信有一足乎？”孔子对曰：“不也，夔非一足也。夔者忿戾恶心，人多不说喜也。虽然，其所以得免于人害者，以其信也。人皆曰：'独此一，足矣。’夔非一足也，一而足也。”哀公曰：“审而是，固足矣。”翻译过来，这段记载大意是说，鲁哀公有次曾问孔子：“我听说古代有个'夔一足’的说法，夔这种动物果真就只有一只脚吗？”孔子回答说：“不是这样的说法！夔并非仅有一只脚。只是因为夔这种动物秉性残暴凶狠，故人们大多都不喜欢它而敬而远之。就夔本身而言，它之所以能够避免被人伤害，乃是因为夔这种动物本身有守信用的秉性；故而人们都说：'单凭夔守信用这一点，就足够了！’所以说，“夔一足”的说法并不是说夔仅有一只脚，而是说夔仅有'守信用’这一个品德就足够了。”鲁哀公说：“确实是这样的话，自然足够了。”

世上到底有没有“一只脚”的动物，没有人知道。但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却能够知道的是，孔子很聪明也很高明；他在这里巧妙地做了一个文字游戏，把本来是动物是否有“一只脚”的这一自然话题，令人信服地转化成了社会道德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