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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梦魇(故事比较乱,因为是源于本人做的一个梦,大家包涵些)

某BT的前言:

这篇很变态的文章,是缘于本人的一个很变态的梦~~本来早就有想把它写成小说的打算,但是一直拖到现在~~

其实一开始我只想写个三四千字了事的,没想到,写着写着就脱离了梦境的内容很多,于是一发飚,就突破一万字了~~~寒~~理论上说,这个应该是小说处女作,但实际上我又有N个大坑没填~~~所以……大家就当处女作看吧~~~或许有逻辑啊语言上的种种漏洞,但是~~对于新人大家还是包容一下~~~~~~~~~

恩,这个故事总的来说不恐怖,但就是很变态~~我写的要比我梦的还变态~~~可本着我是花痴兼色女的本性~~虽然是写变态的人和事,可是我还是把他们一个个都写的又帅又可爱~~具体怎么个英俊+变态法~~你看到结局就知道了~~

哦~~我不说废话了,你看文吧~~~

梦魇

浓郁的化不开的黑被暴雨重重包围着,使那本身就说不出诡秘的夜晚看上去更加的粘稠而恶心,空气中隐隐透着几分血腥和残忍,一声毫无预警闪电突然呼啸着划开夜幕,卒不及防间却照亮了一张惨白的不见血色人脸!

“你的孩子是罪恶之子,是不被神认可的存在!你们将会一起受到神的惩罚,受到神的惩罚!!哈哈哈哈!!!……”

…………

“啊!”睡梦中的水香尖叫一声从床上惊醒,仿佛受到诅咒般的呆呆的坐在床边,鬓角的头发因为汗水而粘在苍白面颊上,她轻轻的喘着气一口一口均匀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直到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几个丫鬟闻声从外面赶来,脸上还带着疲倦的睡意,似乎是来的太过匆忙,衣裙上的褶皱尚未抚平,连衫带也都只是松松的垂在腰间。

被称做夫人的女子只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但眼神中却闪过了几丝不安的神情,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衣裙,犹豫半响才开口到:“做了个噩梦,不碍事的,你们下去吧……”说罢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到,“记得,照顾好两个小少爷……”

几个丫鬟听了面面相虚,似是有些迷惑,只好嘴上应承下来,之间相互踌躇了一会儿便一一道了个万福陆续退下了

水香听着她们远去的脚步声,缓缓的舒了口气,攥紧衣裙的手也松开了许多,桌上刚刚被点起来的蜡烛明明灭灭的亮着,照的水香的脸阴晴不定,灰白交错着的像是死人般的苍白,她小心的将自己冰凉的脸庞深深的埋在衣裙中,瘦削肩膀在黑夜和烛火的映衬下突然无声的颤抖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从生下了不弃这个孩子后,这个可怕的梦就一直在折磨着她了,难道这是神在惩罚她让这个孩子的出生么,明明嫁人了,明明生了一个乖巧的孩子不离了,但却还和自己的亲生哥哥,和自己的亲生哥哥,生下了……不弃……可是,为什么他是她的哥哥呢,为什么呢……

她是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人可以来安慰她啊,她的哥哥去哪儿了,那个曾经说要带她“放牧草原”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哥哥去哪里了……去哪了……

对了,他死了……他死了,他在一条河边上吊了死了,她还很清楚记得死的时候,他那双秀气的眼睛翻成了的难看灰白色。那张会说甜言蜜语的,会深情的吻她的嘴巴变的僵紫,那吐出的长长的舌头上,还沾染着未吐净的白色泡末……他生前是多么爱漂亮啊,可是死的时候却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多么可笑不是么。

还有她的丈夫,对,她的丈夫,她直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他丈夫看不弃时的那怨毒的眼神,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他死的时候也是在河边,而且都是上吊,多么有趣的巧合,难道爱的女人一样死的方式也都一样吗,真是有趣的巧合啊,有趣的巧合啊……

水香小声的重复着那一句梦魇般的话,仿佛着了魔一似的一遍又一遍……

……

“大少爷,大少爷……不要乱跑,别去西园的枯井,被夫人知道了要骂的……小少爷,小少爷你在哪儿……”

……

大少爷,是不离是不离,他要去枯井,不可以!哥哥,哥哥就是死在那里的……可哥哥,是死在河边……对了,那河填了,算命的说那河不吉利,填成井风水好……不离,别去那里……

打赏小礼,给TA点赞

西园

荒废了多年的庭院中,满目而看都是一人多高的野草,它们疯狂的吸收着这土壤中的营养,以至于这里再也看不到一株正常的植物。这是一个连阳光都懒的眷顾的地方,门口上那锈的快要烂掉的大铁锁,预示着这个庭院的荒芜和破败。有多少年没有人踏足这里了,或许连庭院真正的主人都不记得了。

远处,几之乌鸦呼啦啦的飞了过来,抖落的羽毛零散的挂在因缺乏营养而枯萎的树枝上,显得寂寞而荒凉。地上还有几片已经腐烂多年的不知名的鸟的尸体,干瘪的肌体上还残留着鸟羽的痕迹,只不过过的太久,没人知道是它生前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死的……

“不弃,不弃你在哪里,不弃我是不离啊,快出来,被娘知道来这里是要骂的,不弃,你在哪里。”荒废的西园中,一个皮肤白皙约的十多岁的少年一边费力的拨弄着挡住他去路的草丛一边大声的叫喊着,他的身上那件昂贵的金丝双纹龙的翡翠丝绸衫已被折腾的脏乱不堪,脚上的鞋子也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清秀的面孔因为大声叫喊而缺氧涨的满脸通红。

“嘻嘻,哥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你过来,你过来。”一个清脆的男童的声音在草丛深处响起。

“不弃,是不弃,你在哪儿,你别乱跑,我这就过去……”少年急匆匆的拨开碍事的草丛,寻着声音发出发出的方向找去,仿佛是有人暗中协助般似的,很快眼前的野草就变的越来越稀疏,男孩子的脚步也不由的跟着加快,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口枯井和另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孩。

“不弃!”不离惊喜的抱住了那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紧张的叫到:“不弃,你为什么找我这里来,被娘知道了要说的,娘不高兴我们来这里。”少年又是担心又是兴奋的抓紧眼前人的衣服,生怕他跑掉一般,脏兮兮的小脸上全是关切的神情。

“嘘,小声点哥哥,别让那些多事的丫头和婆子们知道了,娘说舅舅和爹都是死在这里哦,难道哥哥你不好奇这里有什么嘛,这个井很奇怪哦。”不弃乖巧而天真的道出自己亲人的死亡,仿佛那是什么极其好玩的事一样。

“不……不弃,别说那么吓人的话,很恐怖哎。”不离攥着不弃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神色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哥哥也会怕么,嘻嘻,那哥哥杀死舅舅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恩,我看见哥哥把舅舅骗到这里哦。”不弃天真的笑着。

不离神色一紧,脸上瞬时闪过了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但转眼间就变回了那副胆小懦弱的样子:“不弃……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会,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我……。”

“哥哥不诚实呢,再这样我就不理你哦,我有亲眼看见哥哥在这里摆弄石头啊,绳子啊什么的,而且哥哥你好聪明哦,你知道要把舅舅灌醉迷昏,也知道找爹爹来帮忙,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想不起来这么好的方法,”不弃一边说一边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若有所思是的说,“所以,我也有跟哥哥学一样的方法呢……”

“你说什么!”不离的神色一下子阴冷起来,他用力攥紧不弃的胳膊质问到,“你说什么学一样的方法!”

不弃笑着将不离的手拨弄开,一脸调皮的说:“哥哥,你弄痛我了呢,我要生气了哦,我一生气可就不说了呢。”

“好吧……好,我放开你,你告诉我,什么一样的方法。”不离慢慢的松开抓紧不弃的手,但神色丝毫不见放松,脸上已经全然不是一个孩子所能拥有的表情。

“恩,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啊,其实啊,我的方法都是跟你学的呢,我用跟你一样的方法杀死了爹哦,恩,不对,他应该是你的爹,不是我的爹,我的爹已经被你杀了,不过用哥哥的方法杀人真的省力很多呢。”不弃开心的挥舞着手臂,可爱的皱了皱鼻子接着说,“哥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呢,还有,哥哥你好厉害,明明很讨厌我,却还可以装做很喜欢我的样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离听了冷笑了一声,撕下了懦弱和蔼的面具,缓缓的离开不弃的身边,开口道:“你也很厉害,你不也很讨厌我么,却还可以装的那么可爱,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是你杀了我爹。”

“哥哥好坏,不弃很喜欢哥哥,不弃只是讨厌哥哥的爹而已哦。”不弃。

“哼”不离不屑道:“我不关心你讨厌谁,不过,我到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清楚自己的身世的。”

不弃听了,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复了那副天真的神情,“哦……是哥哥的爹告诉不弃的,他每天晚上都会把不弃叫到他的房间里,然后一边用鞭子抽打不弃,一边告诉不弃的身世,他每天都说每天都会说,所以不弃当然会知道啦,哥哥你看,我身上还有那些被打过的痕迹呐。”不弃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露出雪白娇嫩的皮肤上的伤口,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狰狞的攀附在不弃的娇嫩身躯上,宛如那最丑陋的面孔般让人感到厌恶和恶心。

不离看了以后不由的到倒抽了一口冷气,向后退了几步,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个貌似纯良的弟弟,他一直以为那个弟弟只是一个会粘着自己的跟屁虫,自己只要轻轻的动一根手指竟可以轻而易举的制服他。但是他没想到不弃这个看上去单纯的孩子,却能忍受住侮辱和毒打,一直装出一副天真可爱的表情,而为的就是可以饲机杀死那个每晚让他生不如死的男人。

“咯咯,好看么,是不是很好看,这可是哥哥的爹爹送给不弃的礼物呢,不弃一直都记得哦。”不弃依旧嬉笑着,只不过那纯真的笑却在无声中混合了一种说不出的阴毒和残忍

听这那银铃般的笑声,不离生平第一次感到紧张和害怕,就算是杀人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可面对这个有着甜美笑声的弟弟,他却不禁不寒而栗。他记得他的父亲曾一度对他用一极其种怨毒的语气说:“不离,你的已经不是个单纯的孩子了,你可以毫无愧疚的杀人!你现在是个恶魔,恶魔!”如果说他本性中残忍是他父亲骨子里的血脉相承,那不弃本性中的残忍又是谁给予的,是他那个花言巧语的的父亲,还是那每晚的折磨下而导致的灵魂的扭曲……

“哥哥,你为什么后退,你是在害怕不弃么,你害怕我会杀你,咯咯。”不弃用袖子掩住嘴巴轻巧的笑了起来,“可是不弃很喜欢哥哥哦,不弃会舍不得哥哥的。”

不离暗自抓住身后的小刀,手心里已经浸出了汗水,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可怕弟弟面前竟然显得如此的笨拙,他甚至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哼,就凭你也杀的了我,我随便动动手就可以解决你。”不离边说边在背后抽出手中的小刀,暗想对策。

“哥哥,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么,不弃不想杀不离哥哥,就算你真的不喜欢不弃也好,可是不弃很喜欢不离哥哥啊。”不弃的小嘴轻轻的噘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果不是刚刚听了他说的那番话,恐怕任谁都会忍不住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

不离看这眼前貌似乖巧的不弃,突然间在心底萌生了一个邪恶念头,一个可以让他永远摆脱这个讨厌的小孩的念头。不离不是普通的孩子,对于杀人,说谎,他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他将拔好的刀悄悄的隐藏在袖子中,脸上尽可能的换上一副伤心的面孔,他慢慢的走到不弃身边,轻轻的抹去不弃面上的泪水。不弃有些惊讶的看这他的转变,可不离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他知道不弃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而他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杀 掉 他。

“不弃,其实不离哥哥也很喜欢你……可是,哥哥的爹很讨厌你,哥哥也是被逼的,不弃乖……哥哥还像从前一样对你好不好。”不离望着不弃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不离哥哥……你不怪不弃了么,不弃杀了你的爹爹,哥哥不讨厌不弃么。”不弃。

“哥哥怎么会讨厌不弃,爹爹他不是好人,他打不弃,也打过不离,哥哥也不喜欢他。”平心而论,不离对于自己的父亲并无好感,那个一生气就会对自己打骂不停,就会拎起母亲娇弱的身体往墙上撞的父亲在他看来简直是个让人恶心的存在,而他唯一做过的让不离开心的事就是和不离联合杀死了不弃的父亲,只不过相对于自己的父亲,让不离感到更加恶心的是那个肮脏的母亲和让人厌恶的弟弟。

“不离哥哥,不弃喜欢不离哥哥……”不弃高兴的抹干了脸上的眼泪,抱住了不离开心的说。“哥哥不怪不弃,不弃好开心啊。”

不离不动声色的回抱住不弃,嘴角扬起一个阴冷的笑容。原来再怎么可怕,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咣当”一把雪亮的小刀应声掉到了地上。

不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下滴落的鲜血,眼前的不弃身影模糊,却依旧巧笑嫣然。不离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艰难的从口中咳出鲜血,突然嘶哑的笑了起来,不离啊不离,你只记得他还是个孩子,却忘了一个会杀人与无形的孩子,又怎么会是个一般的孩子呢。

他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用手勉力支撑在井边上,而不弃的手中正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站在他的对面。未见血的刀身上泛着幽幽的绿光,那是淬过毒的象征。有谁会想到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孩,竟能有这般心计呢。

“嘻嘻,哥哥,好玩么,这个毒可是不弃亲手选的哦,一中毒啊,就会浑身没力气呢。本来不弃还在想怎么可以杀掉你,但是没想到哥哥你又帮我出了个主意呢,哥哥你真是好聪明哦,不弃就永远也想不出这么好的方法来。”不弃开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刀说,“现在只要等哥哥死透,再把哥哥推到井里就行了,这里啊,没有人会来的……”

不离艰难听完了不弃的陈述,又咳出了一口鲜血,他将身子又向后移动了些,气若游丝的说到:“咳,不弃,……你杀了我……可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因为你是个罪恶……之子,你是……不被神认可的存在,你,还有你的母亲都会受的神的惩罚!神的惩罚……”不离拼着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身子向后一仰,便跌进的深不可测枯井里……空洞的井中依旧回荡着他嘶哑而尖利的叫声

“……神的惩罚……惩罚……”

…………

“不要!不要!”水香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身边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她依然保持着蜷缩在床角的姿势,身上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的贴在她玲珑的身段上。她惊恐的回顾着梦中的细节,突然发疯般的推倒了枕边的蜡烛,大声的尖叫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走廊上又传来了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几个丫鬟和婆子应声而入,下人们手忙脚乱的点上了一支新的蜡烛,室内瞬间恢复了光明。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一个看上去像是管家模样的女人,走过去扶住了水香发抖的肩膀,细声到,“夫人,出了什么事。”

水香用手紧紧的扯住女管事的衣服,脸色苍白的吓人,她那原本乌黑的长发因为恐惧而失去了其应有的光泽,身体也因为害怕而不住的颤抖。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不弃,不弃……不离死了,不离死了……不离他死了!他死了!”水香拼命的摇动着管事的胳膊,目光涣散,整个人都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手指因为过于用力,竟劈断了一只指甲,“惩罚,不离说,会有神的惩罚……惩罚……”

“夫人,不离少爷七年前就失踪了,你清醒一下吧,夫人,就算是你不能接受现实,可是,都已经七年了……”女管事用力抓住水香的手,满面愁容的说。

“不离失踪了……七年……”水香迷茫的抬眼看这面前的女管事,突然抱着头嘤嘤的哭了起来,“七年,他失踪七年……他是怎么失踪的……怎么失踪的……”

女管事抱着水香娇弱的身躯,用苍凉的声音说:“不知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大家都还等着不离少爷回来,可是不弃少爷说,不离是死了,不离不会回来了。不离失踪的那天,不弃少爷还哭了很久,夫人啊……不弃是个好孩子,他很乖巧,现在不弃已经长成大公子了,他每年都会在不离少爷失踪的那天在后面的小河边上给不离少爷上香……夫人,为了不弃少爷,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不离不是失踪……不离是死了……死在了西园的枯井里了……他死了…死了…哈哈哈哈。”水香卧在床角发出尖利笑声,她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头发,笑的越发的张狂,最后笑的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

“夫人……没有什么西园的枯井,从来就没有什么西园枯井……夫人你清醒一下吧!!”女管事忍着眼泪大声喊到,“就算是不离少爷真的死了,可是你还有不弃啊!不弃!”

“不弃……不离不弃……真是不离不弃啊……不弃也会死的,不弃也会死的……”水香狞笑着说出了这句话,突然又大笑起来,她笑着笑出了眼泪,或许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水香还不等女管事阻止她那恐怖的笑声,就已然晕厥了过去。

……

河边

“这里是哪里……是哪里……”水香遥遥晃晃的走在泥泞的路上,四周都是齐腰高的野草,看不清路,也看不清楚方向。偶尔有几只麻雀和乌鸦飞过,但也都是短暂的停留,接着又继而飞走了,这里荒凉的让人害怕,可也安静的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水香就这么浑浑噩噩在这里的走着,在烟雾中既分不清方向也看不清物体。然而不知何时,远处河道上却出现了一个手拿香烛纸钱的少年公子,他的面孔清秀而白皙,但却隐隐越越透着几分邪气,就好像是他的父亲,她的哥哥。

“他……是不弃……”水香突然想到了那个的梦,梦中的那个不弃拥有着水香所不知道的可怕的一面,“不弃来这里干什么……不弃……”水香寻这那个白色的身影追了过去,然而在一片烟雾后,少年不见了,能看见又都只是那荒芜的野草和漫无边际的烟雾朦胧。

她拨开烟雾追了过去,可前面依旧是荒草遍地……

水香失落的坐在地上,她找不到他……

水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起头,期盼着可以再次看见那个少年的身影,但是她却意外的看到了另一个人,在氤氲蒸腾里虽然只看见那熟悉的青布长衫和修长的背影,但却足以让水香兴奋不已。

“哥哥,是哥哥……”水香立刻忘记了没有找到不弃的抑郁,提着裙子高兴的跑了过去,她是多么的想念他啊。

水香从后面缓缓的接近他,像个小女孩一样轻轻的环住了他的后背道:“哥哥,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可为什么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知道,你知道水香有想你么,哥哥……”

水香静静的把头靠在“哥哥”的后背上,迷醉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可这熟悉中却似乎还多一种奇怪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但水香想不起来。

“咕噜”

一个奇怪声音从“哥哥”的嗓子里发出,仿佛是在回应水香的问题,水香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哥哥”,突然感到没来由的一阵惊恐。

面前“哥哥”慢慢的转过身来,动作机械而迟缓,他的喉结一动,又发出了“咕噜”声响。

他不是哥哥

他的皮肤因为在水中浸泡而有些浮肿腐烂,眼睛翻成了僵硬的灰白色,嘴巴也变的僵紫,那吐出的长长的舌头上,还沾染着未吐净的白色泡末……如果不是喉结在那里偶尔蠕动一下,谁都会觉的他是个死人。

“咕噜”

水香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她突然想起来那股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了,难怪会那么熟悉,那种味道她曾经闻到过……

那是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腐臭味。

水香尖叫着向后退着,可是那个“哥哥”却依旧跟在她的身后,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古怪的“咕噜”声。

水香只有闭上眼睛拼命的向草丛深处跑去,她不想看见哥哥那个样子,她的哥哥是个有着干净的面孔,修长的手指的俊秀的青年,不是这么一个行尸走肉。那不是她哥哥不是不是!!

“他是水卿,他是你的哥哥水卿……即使变成了那个样子,他还是水卿啊……”

一个熟悉而残忍的声音突然在水香耳边响起,水香不禁打了个激灵,而一只冰凉的而带有腐烂气息的手就在这时慢慢的伸进了水香的头发里。水香甚至能闻到那只手上令人作呕的气味,水香就那么呆呆的立在那里紧紧的闭着眼睛,她生怕睁开眼会真的逼疯自己。

就当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摸到水香白皙的面颊时,水香终于尖叫一声跑开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利而嘶哑的叫喊着:“不是!不是!!那不是我哥哥!!是你把他变成那样的,他不是哥哥,不是哥哥,不是!!不是!!”

水香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奔跑着,仿佛要把一生的力气都耗尽在这片荒野中。

就在水香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时,远远的却传来一个朦胧而微弱的呼唤声。

“娘,娘……我是不离……娘你不要我了么……”

“不离……是不离,是不离的声音……”水香身为母亲的本能终于唤起了她微弱的生存理念,“不离……娘在这里……娘在这里……不离……”

水香一面大声叫喊着,一面四下寻找,此时的她就真的是一个母亲。可是这个弱小的母亲却无法再承受任何打击……她的精神支撑已经是强弩之末……

“娘,我在这里……”一个皮肤白皙约的十多岁的少年静静的站在水香的身后, 他的身上那件昂贵的金丝双纹龙的翡翠丝绸衫脏乱不堪,连脚上的鞋子也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不离!真的是不离……”水香看着身后的华服少年,俯身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哭的无助而感伤,“不离,真的是你……不要再离开娘了……娘好害怕……娘好害怕……”水香就那么紧紧的抱着他,却没有发现不离那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原来娘也会怕啊……那娘和舅舅生下不弃的时候怕过没有呢……哈哈……娘你怕了么!”不离毫不费力的就说出这番残忍的话,面目阴沉的不象是一个孩子。

水香慢慢的松开拥抱不离的双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的看着他清秀的小脸,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不离……你说什么……不离……”

“我说什么……你和自己的哥哥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你还要问我说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不弃说什么……”不离轻巧的甩开水香的胳膊,背过身去,满脸都是厌恶。

“不弃……不弃他在哪里?!我刚刚有看到不弃……可我找不到他……找不到他……不弃,不弃在哪里……”听到不弃的名字,水香又复抓紧不离身后的衣服,神经紧张的问。

不离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微笑,“不弃……哈哈……不弃……好啊,那你先看看不弃把我变成了什么样吧……”不离说着,缓缓的转过了身子。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严重的褪色,脸上的皮肤因为中毒而溃烂,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身体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而浮肿青紫,整张脸看上去可怖异常,“很可怕对么……是不弃……你知道是不弃……”

“不……不是他……不是不弃……”水香声嘶力竭的反驳着不离,可是那个真实的异乎寻常的梦却不断的折磨着她的神经,“告诉我不弃在哪里……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水香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是近乎哀求的匍匐在地上。

不离厌恶的踢开水香的手,用着近乎阴毒的语气,轻轻的在水香耳边说:“不弃……他……已经死了……”

水香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散落的发丝颓败的落在她的枯萎的嘴唇上,她不相信不弃会死,她不相信,“不弃不会死,我刚刚还看见他,我还活着,不弃不会……不会的……”

“是啊……你不相信……可他就是死了,是我杀了他……因为他是个罪恶之子……因为他是不被神认可的存在……所以你还有他都将受到神的惩罚……哈哈哈哈……那是神的惩罚……”不离狂笑着番话,仿佛是在叙述一个恶毒的诅咒,“不过,我可以让你看看他死的样子……”

“不,不要!我不要看!不弃不会死的!!不弃不会死的!!”水香拼命的摇着头后退,紧紧的闭上眼睛,她实在是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她不想看了……

可是,没有人理会水香绝望的哭喊,那一个个碎片似的画面最终还是如潮水般冲进了她的脑海……河边的少年……巨大而枝条诡异的树木……面目阴沉的不离……还有……悬在高空的不弃……

水香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她的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

原来现在

原来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水香她终于觉得累了,也觉得倦了。她轻轻的倚在河边的那棵见证了死亡的树上,缓缓的坐了下去。

几次激烈的奔跑和摩擦,几次的打击和惊吓,已经几乎撕裂了水香身上的衣裙,彻底撕碎了她脆弱的神经。风将水香的头发凌乱的散开,参差不齐的披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就这么孤寂而落寞的坐在那儿,根本不理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的哥哥死了……她最爱的哥哥死了……而她的儿子也死了……为什么要让她知道那么多残忍的真相,如果可以她宁可这一切都是意外,如果是神给她乱伦的惩罚,那也应该够了……应该够了……为什么还放过她,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水香嘴里就那么不断的重复着那最后一句话,着魔般的踉跄着走到河边,神情木讷的凝视着那貌似平静的河水,最后,竟小声而轻盈的笑了起来……

“哈哈……死了……哥哥死了……不离不弃……水香也会死……水香也会死……不离不弃……水香也一样……”水香痴痴傻傻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呆呆的站在河边,在河水的变换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有哥哥……也有不离……

可不弃呢……不弃……

水香下意识的抬头向上看去,不弃的尸体就一直挂在水香的头顶的树枝上荡来荡去……原来不弃一直都在这里……

“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水香看了看悬在空中的不弃,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纵身越入水中……

………………………………………………

青纱帐,漫红的流苏,宽敞房间内的一切装饰都是及尽奢华,然而最为奢侈的却还是那张汉白玉雕的游龙戏凤的大床。床上的丝被都是上好的丝绸和昂贵的苏州刺绣,枕头里的香料是百年的沉香木。床外的轻纱,则是千金难买的鲛绡。而这一切的华贵却只是为了那个在床上闭目而眠的纤细女子。

帐外,一个容姿俊秀的青衫公子,缓缓的坐在女子的身边,他伸出纤细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摩着女子的清秀面颊,极尽温柔。

“水香……我的好妹妹……”青年公子轻轻的叹了口气,附身在女子的耳边,印下了一个淡淡的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醒来……”

……

“水卿公子,我这里有一味药,不知公子可想一试。”

“什么药。”

“此药名为‘梦魇’,无色无味,服用之后会陷入现实和虚幻之中,直到精神霍乱,长陷噩梦,最意识后死于梦中……可是人不会死……”

“不能杀人,亦不能救人……这药有什么用……”

“水卿公子,官场纷争,一切都有可能落人把柄。对于公子,有些人,留不得,可也杀不得……公子可知道我说的是谁……”

……

“留不得,也杀不得啊……”水卿温柔的轻拂着水香柔软的发丝,仿佛是想起什么似的的无不怅惘,“水香……我最爱的妹妹……你让我怎么舍得杀了你……”水卿久久的凝视着水香熟睡的容颜,清俊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落寞和哀伤

“好妹妹……真想知道,在你的梦里我是什么样子……”

水卿的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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