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 付 情 感 的 女 人（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是为巧合）
作者：王安中
14、傻傻的人, 把“煽风点火”当成糖
“这个嘛……过会问问卫生局，行吗？”沈和平轻松地说。
“嗯。”姗姗点着头，把钱放进了药箱，笑咪咪地说，“谢了。”
过了两天，小钱秘书开着车把姗姗接到沈和平办公室。
“你要的是这个吗？”沈和平拿着“祖传中医推拿按摩诊所”的批复、许可证交到姗姗手上说。
姗姗拿着那个红本本，端着块玻璃框看着，激动地流出眼泪。她甜蜜地笑着说：“你真好。”
光阴如箭。沈和平和姗姗的交往说来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这段日子里，沈和平过得很舒服。病痛少了，心情开朗了，空闲时还要哼几句在部队里学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词，一身轻轻松松的样子。
他腰不痛，心不烦，一身愉快，他觉得自己年轻多了。
……
一天中午，师正说：“师兵得到消息说，县委决定加快城镇形象建设，要大建十几层甚至二十层的高楼，把艳山建成现代化花园式新城。我们的活来了。”
“真的！”宋微微发现老公神情喜悦，说话特有激情，激励老公说，“你打算大干一场啦？”。
“赚钱的好机会到了，谁不动心？”师正精神充沛地说，“把现在两层的'养生百花园’拆掉吧，你去注册一个'养生休闲城’，大干一场。这年头，'休闲’这行真赚钱，你没兴趣？”
“有！要办在市中心才好。不过，要在市中心搞块地皮，可不是件容易事啊。”宋微微说，“还有，到哪儿弄来那么多女孩？”
“现在这个年代，只有想不到，哪有办不到的事情？”师正说，“你抽空去趟福建，到乡下走走看看，还能找不到打工的女孩。这个'养生休闲城’呀，我看建十六层，吃喝玩乐住一体化，开发休闲事业，政府一定会支持。你说哩？”
“十六层？天哪，全是休闲？哇，这要多少人来打理生意啊。”宋微微望着师正，放下鼠标，惊愕地说。
“不。六层以下搞休闲，七八两层开发商务房，九层以上做商品住房。地点选在王家塘北面的信江河边，一派江南风景，这个味道吸引人。”师正慢慢地地说出心中的计划，“我们要三十亩土地，'养生休闲城’里建游泳池，网球场，停车场，宾馆，餐厅，各种休闲模式全包容进去；我会让设计科尽早搞好图纸和效果图来，我拿出一个亿来投资。我看钱是足够的，完全能办成这个大事业。”师正说起赚钱，浑身有股使不完的劲。
宋微微点点头说：“好，我明天就去福建一趟。”
师正贴近宋微微的耳朵说：“现在呀，光有钱没用，还得看你怎么花。你是个聪明人，给那个沈和平下点药啊。”
宋微微理解了，点点头。
师正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吸着。一会儿，他吐出一口烟圈……
他想，六年前他师正是县委常委兼“五·七”生产建设兵团党委书记时，他沈和平不过是个转业军人，虽说在部队负过伤，立了二等功；一九六四年转业后也不过分在县武装部担任个仓库保管员。
他自言自语地说：“一九六五年，是我让他调到“五·七”生产建设兵团来，还给他提了干，担任总场武装部长。哼，这小子以怨报德，狼心狗肺，趁机搞我。”
他想着，往事历历在目：
国庆节放假，师正和宋微微值班。伙食团停火了，他俩呆在房间里烧中午饭。
突然，楼下一声叫喊：
“爸爸——！”
这一声“爸爸”，震动了整栋楼房，在楼道里回荡着。
宋微微听到喊声，心里一阵慌乱。
师正听清喊“爸爸”的正是他儿子军军。他轻轻对宋微微说：
“你别慌张，我出去叫他们一起上来吃饭。”说完，师正从场长办公室走出来，站到楼梯口向下看，只见他老婆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拉着儿子在楼梯口张望着没敢上来。
“军军，爸爸在三楼，和妈妈一起上来。”师正说着“咚咚”向楼下走去，接过老婆手上的篮子，笑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嗬，我来看看你不行吗？”他老婆名叫查媛贞，脸上有些生气。可是，她看着又接篮子又露笑脸的老公，心里热火起来，先前的疑惑无影无踪了。
师正老婆拉着孩子走上三楼，进了办公室，看见一个年轻的女的站在煤油炉旁烧莱，一股疑云又上脸庞。
宋微微不认识查媛贞，看见他们走进办公室，心想一定是师正的老婆和孩子，脸上堆着笑容说：
“阿姨好！”
查媛贞看着宋微微温和的笑脸，听着称她“阿姨”，心里舒坦了好多，原先想臭骂一顿的怨气不仅消了，脸上反而浮现出微笑。她温和地看一眼宋微微，什么也没说。
师正向宋微微介绍说，“查媛贞，我老婆；师军，我儿子，”又脸朝妻子说，“她是场部办公室副主任，叫宋微微。国庆节放假，伙食团停了火，只好自己烧饭吃了。”
查媛贞心情虽然舒坦了好多，但仍然在暗暗观察。她看师正大大方方的，看不出要遮遮拦拦什么的样子，情绪便稳定下来。她走到宋微微面前主动说：“我来炒菜吧。”
“你歇歇，走了那么多路够累的。”宋微微笑着脸说，“炒好了，炒得不好吃，阿姨多包涵啊。军军，等下和阿姨坐一块吃饭，好吗？”
查媛贞用眼睛示意儿子答应，自己拉一条办公椅坐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瞪着宋微微的脸，也看不出面前这个女人有什么轻浮风骚的样子。
她想，这女人斯斯文文的，不像个勾引自己老公的人，疑虑的心就放下了。 他们说着闲话，随随和和地边吃边聊着。
师正问查嫒贞今天怎么想到来场里看看他，责备她这么热的天竟然带着军军跑路来，笑她城里人向乡下人送萝卜白菜。
查媛贞听得出老公是在关心她，爱护她，体贴她辛苦，心里不觉热乎起来，便把自己在街上偶然碰上场武装部长沈和平的事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早晨，查媛贞买菜回来碰见沈和平。她问：
“沈部长，你怎么在县城呀？”
“师书记没回来？”
“不是说国庆假期要值班吗？”
“啊……那……”沈和平脸上装出一股有口难开的情绪，含含糊糊地闭口不说，他有意让查媛珍产生了疑惑。
查媛贞看出沈和平的心意，平静的心突然狐疑起来。她看左右没人，靠近沈和平轻声问：“你是爽快人啊，今天怎么了？师正为难你了，不怕，你悄悄告诉我，等他回来我说他……”
沈和平见查媛贞心生疑惑，心里一喜，便装出一股阴阳怪气的样子更加含含糊糊起来说：“没……没什么……你……别在意……不过……”
“你觉得不好说就算了，”查媛贞看有人过来就转身离开了，“他回来我自己问。你有空来玩啊。”
“哎，”沈和平看查媛贞掉头就走心里慌了，“小查，我，我没说什么呀。”
查媛贞心里责怪沈和平今天吞吞吐吐不爽快，明明有话却不肯说，她想，“这是为什么呢？”她想，反正自己放假，不如和军军一起去看看他爸。她想，自己还没到过“五·七”场呢，索性今天去玩玩。
她一回家就捡拾了两件换洗衣服，提着刚买的萝卜白菜，拉着四五岁的儿子军军，锁好大门，径直朝汽车站走去。
沈和平看着查媛贞离开家，心想目的已达到，就急匆匆回到家告诉小姨子说：“快，你快去车站，乘开往新安的客车，师正的老婆拉着儿子找师正去了。在车上烧把火啊，快！”
沈和平看小姨子起身出门，又交代一句：“说话谨慎，别让人看出破绽啊。”
他小姨子出门一路小跑，气喘吁吁赶到汽车站时，去新安的客车正开到汽车站门口。她赶紧挥手招呼：“停一停！”，汽车尚未停稳，她一只脚已经踏了上去。
车上旅客不多，后排有几个空位，有个位子正好和拉着孩子的女人座位邻近，她估计那女人是师正老婆。她走到车后，坐在师正老婆后面的那个座位上。
汽车稳稳地开着，缓慢地离开县城，进入了乡村公路。
沈和平小姨子缓过气后依照沈和平的吩咐和身边的人聊天说：
“大婶，你去新安啊，是本地人吧？”
“是呀，你也去新安？”她见那位大婶和她聊上就改变口气，装出歧视的口吻说：
“你认识'五·七’农场的一位叫师……师什么的书记吗？”
“认识呀，他常下乡，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呀，听说他和一个女知青'那个上了’”。她阴阳怪气地把“那个上了”说得重重的，又说，“咦哟，你没听说呀，俩人热乎乎睡死了，裤子让小偷偷了，钱包里有他的工作证……”
车上像放了一颗重磅炸弹，“什么？！”车上的人都回过头来！人人想听听这个桃色新闻。
“那个小偷抓着了？”那个大婶问，“真偷到了裤子？”
一双双眼睛都瞪着沈和平的小姨，希望她把“那个上了”说得详细些……
查媛贞一听，气得想站起来质问那个女人，要她拿出证据来。可一想，这事多让女人丢脸面呀，自已的老公跟别人相好，吵起来多难听呀，让孩子知道怎么行呀。想到这里，她忍住了。
她看车上没人认识她，就闭上眼睛不理睬，强忍着一股怨气，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沈和平吞吞吐吐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她心里对那女人的话不觉多多少少有些相信起来。
她睁开眼睛，也想听她继续说下去，看自己老公荒唐到什么地步；可是，那女人停下口朝她笑笑。她脸一红，心里懊恼极了。
汽车停在“五·七”场路口停下来，查媛贞拉着儿子下了车。
她一看路标，知道“总场”离路口还有一里多路，她和儿子一同朝里走。她问儿子：“军军，你在车上听到什么了？”
“没听到什么呀，我一路看风景，老师说平时要注意观察。”
听了儿子的话，查媛贞心里轻松了一下，可心里的气还没消。她母子俩紧走慢走，快一阵慢一阵，磨磨蹭蹭走了快半个小时，终于走到了场部办公楼。
场部静得可怕。天上没一只鸟，地上没一条狗，四处没见一个人。她想农场真的放假了，老公真的值班了，悬着的心稍稍松驰了些。
她鼓着勇气走进场部办公楼，她看见通知栏上贴了值班安排表，十月一日是师正和宋微微值班。这张表让她的心踏实了，但没过一秒钟，心里又疑惑起来，“宋微微，”这不是女人的名字吗？这静悄悄的没人，想干什么不可以呀！她又朝通知栏仔细看一遍，安排值班通知的是场部武装部。于是，她心里又踏实起来。既然是场武装部安排的，那就说明不是我老公以权谋私，自己挑选个女的宋微微来值班，她想着心里又宽慰下来。
她笫一次来这里，进了办公楼，不知老公住在几楼哪个间，她让儿子大声叫“爸爸！”
……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师正听了问查媛贞说：“你信吧？”
“我相信我的老公。”查媛贞说着抄起袖子准备洗刷碗筷，宋微微急忙站起来说：
“阿姨，我来，您是客，您多陪书记说说话。”宋微微忙着收拾碗碗筷筷。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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