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母亲的徽笑/自传励志小说之二十六

石生/文

父亲从小就是一个非常苦命的孩子。在解放战争时期，奶奶抱着年仅三岁的他从河北省石家庄市逃到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黃金乡洼中高村。由于当时无法生存，奶奶给大地主朱老九的儿子当奶娘。

朱老九见奶奶年轻漂亮，逼着奶奶给他当四姨太。奶奶当时说什么也不从，他就把奶奶绑在大树上狠狠地毒打。见奶奶还是不从，逼着奶奶喝辣椒水。虽然可怜的奶奶饱受了折磨，可贞洁和仇恨万恶旧社会的她死也不愿嫁给朱老九。朱老九手下人见奶奶是个硬骨头，开始用钢针在奶奶面前狠狠地刺扎父亲的手和脚。父亲当时被痛得几声惨叫后当场晕过去了。

奶奶虽然是个坚强宁死不屈的女子，可她当时仰天长叹，哭喊哽咽道：”天呢，我梁玉环命苦，我儿命更苦，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儿被活活地折磨死……”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委屈求全，嫁给了朱老九。

从此，奶奶便过上了忍乞气吞生的日子。五年后，父亲不但沒有资格读书，更沒有资格吃闲饭，去给他们家放牛。一次，牛跑了，父亲由于年幼，沒能追赶回来，朱家知道后，先是饿了父亲三天，然后才让他喝了一碗稀饭，仍然去放牛。

父亲放牛穿的单鞋，当时天寒地冻，父亲的脚冻得实在受不了，只好用新拉出来的牛粪暖脚。父亲受的苦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奶奶心疼得默默地直流泪。后来，奶奶参加了妇救会，父亲十五岁就参加了八路军。当时他在八路军部队里当吹号手。解放以后，奶奶自由了。她去石家庄市去找爷爷石江。爷爷由于写得一手非常好的毛笔字，当时在石家庄市书法协会工作。可后来由于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和日本帝国主义作你死我活的斗争，最终献身革命，为解放战争牺牲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奶奶得知这个消息后，含泪返回家。父亲和奶奶伤心痛哭了一场后，为爷爷做了一个假坟，并年年去祀奠。

后来，党和政府把父亲安排在吉林省戏园子工作。父亲在那吹锁钠。和一个拉二胡的女艺人相处得很好。两个人正要谈婚论价的关键时刻，奶奶发来电报说她病危。父亲急忙赶回家中，没成想见奶奶非常精神地坐在炕上。奶奶见父亲进门，急忙抱紧父亲放声大哭。她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想母子就这么永远分开。并哀求父亲辞去工作，回农村陪她欢度晚年。非常孝顺的父亲当时虽然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也十分舍不得自己的恋人，可他还是忍痛割爱，含泪回到了奶奶身边，做了一名普通的农民。

别人说奶奶自私，没正事，不该毁了父亲的前途和美好的爱情；说父亲当时心太软，不该因此放弃自己的工作和爱情。可父亲为此并不后悔。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母亲给的，这份恩情他就是当牛做马一辈子感激和报答不完。

从此，父亲用真心回报社会，用孝心报答我奶奶。记得一欢出民工，中午吃大馒头，父亲沒舍得吃一口，一路小跑拿回家给奶奶吃。自己从家里拿两个玉米饼子边走边吃。

父亲在生产队当社员期间，给集体积肥，不怕苦累，早来晚归，连续多年被评为红色社员和新长征突击手。在当饲养员期间，对马牛饲养的十分精心和到位，从不动集体的一草一木，既是饲养员，又是保管员。记得我小时候，由于家里穷吃不跑饭，有次去生产队偷吃草料里的黄豆。我吃得正香，被父亲发现后，逼着我把嘴里的黄豆吐到他手里，然后当着我的面送回马槽子里。他教育我不要动集体的一草一木和群众的一针一线。只有这样，长大了才能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如果私心太重，就不会有公德。一个没有公德的人，将来不但被众人瞧不起，很可能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听了父亲的话，我再也沒有吃过一次草料豆，把生产队当成自己的家。有时间我还常给马和牛梳理身上的杂毛，经常抽空割些嫩草喂它们。有次大白龙马得病了，我把玉米饼子塞进它的觜里喂它。当我看到他湿顺和可亲的目光望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感到，原来大白马是对我有着十分深厚感情的。他当时好象在对我说，小主人，你对我好，我会记在心里，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三个月过去了，由于到了盛夏季节，天气又闷又热，忽然雷鸣闪电，连续持下三天大雨。我虽然很想洗澡，可见河边的大白马找不到嫩草，我到庄稼地里弄了一些草放在它的面前，让它吃。大白马先是用头亲亲地贴了我几下脸，然后才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我见大白马暂时不需要我什么了，才跳到大河里洗澡了。

清清的河水冲洗着我的身心，让我顿觉爽心悦目；打个濛从水里钻出来，别提有多爽快了。那时候从中午到下午泡在大河里是经常事。

那天我心情特别好，所以洗得特别起劲儿和开心。我在水里游泳和漂洋过海，真可谓八仙过海，大显神通。由于玩得忘乎所以，点记了刚下过大雨河水上漲，结果不小心掉进了水中央。我当时吓得一边喊救命，一边一口接一口地灌着河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千万斤重，正在沉尽万丈深渊。正在我的生命要重危的紧要关头，我万万没有想到，拯救我生命的不是我身边的人，因为他们没有本事和勇气敢救我。是河边的大白马闻到我的呼救声和发现我被淹后，一跃跳进河水里，咬住我长长的头发，一直把我拉上岸。

(未完待续)。

石生，男，50周岁。毕业于吉林省作家进修学院，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网络作家协会会员，一程不变文学平台、豫北文学平台等十余家文学平台文学顾问。北京《发现》杂志社特约副理事长。多家杂志专栏作家和特约作家及签约作家。《世界华人文坛》特约撰稿人。虽在机关工作，始终笔耕不止。三十多年来共在网站、电台、及报刊杂志发表文学及新闻作品500余万字。他的不少作品在全国征文中获特等及一、二、三等奖。著有长篇小说十余部，中篇小说数十篇。长篇小说《征服》和《请你听我说》及《爱无需理由》引人瞩目。他的最大愿望是为中华的文学史而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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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母亲的微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