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二十一章辩疑

原文：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学术界有观点认为老子的“道”不是物质实体，而是绝对精神之类的东西，而另外有学者认为此观点有待商榷，其倾向于“道”具有物质性的这种意见，而道德经此文，即佐证这个观点。其实所谓“道”，就是世界客观存在的规律，既非精神类的东西，也非物质性。此篇文章之辩疑，足以让我们明了。

此文首先需要辩疑者，便是“孔德之容”。王弼注云：“孔, 空也, 惟以空为德, 然后乃能动作从道。”故今通注：孔，大也；德，“道”的显现和作用为“德”；容：运作、形态。因此“孔德之容”便通译成“大德的形态”。然涵泳经年，细细推敲，恐千年前王弼所注已然不经意间误人与歧途也。“孔德之容”，景龙碑作“孔得之容”，是矣。此篇文章，当是老子针对小孔成像实验所发表的评论。其后墨翟在《墨子·经说下》中作了详细论述：“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于上；首蔽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障内也。”显然“孔德之容，惟道是从”即谓：小孔所得之像，有需要遵从客观基本规律也。如此随下之文义明了。

恍惚即怳惚，《广韵》《正韵》《韵会》《集韵》微妙不测貌。“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句，赞叹小孔成像微妙不测。精，明也，清晰可见之义。其中有精，指所成之像清晰可见也。光来成像，光去像消，守命共时，故谓之“其中有信”。名，明也，辨事实使分明也。去，弃也。“其名不去”，指不放弃分辨事实使分明也。自古及今，从未放弃过探索也。众，《集韵》《韵会》音终，义同。甫，始也。众甫，概言大道终始，指事物存在发展运行的基本规律。以阅众甫，即以观终始，指以观察研究事物存在发展运行的基本规律。

附参考翻译如下：

小孔所得之像，有需要遵从客观基本规律。小孔成像之道真是微妙不测呀，微妙不测而其中有形象，微妙不测而其中有物。其道深远渺茫，其成像清晰可见。所成之像清晰可见而显得那么真实。光来成像，光去像消，守命共时，可谓有信。从古至今，人类从未放弃过探索，以观察事物存在发展运行的基本规律。如何知道事物存在发展运行的基本规律？以象这样的实验观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