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在海中？”我期待着到台湾寻觅闽地文化遗存！

鹭客社：守望共同的尘世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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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台海形势叵测，战云密布。

这让我感到无比失望，作为一位对乡土文化拥有浓厚兴趣的漳州人，一直存有前往台湾“七桃”的宿愿，不料，包括疫情在内的诸多因素，使得鄙人此小小的愿望，竟变得遥遥无期。至今，对我来说，彼岸的台湾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台湾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开发的呢？一些史书老喜欢以汉族中心论的角度去思考，所以他们认为台湾的开发是从三国、隋朝开始的，如孙权派将军卫温、诸葛直率军渡台，隋炀帝多次派人到“流求”。在中原政治势力的眼里，台湾是“岛夷”、“夷洲”，是化外之地。从今天较为包容的中华民族概念来看，这种史学观点，我看有必要重新评估。古代中原周边的“夷”、“狄”、“蛮”、“戎”其实都是今天的中华民族祖先。这包括古闽的“闽”。“闽”其实也是一种“蛮”。开发台湾的历史，不宜从中原人讲起，而应该从古闽族讲起。中国远古的南方民族之一支，古闽族，拥有极为发达的航海技术，其海上活动范围早就覆盖了台湾海峡，早就进入了台湾这片海上乐土，现在的高山诸族或就是其后裔。《山海经》曰：“闽在海中，其西北有山。一曰：闽中山在海中。”我怀疑，古代的“闽”，很可能远远不只是今天的福建，会不会包括台湾呢？否则，如何理解“闽在海中”、“闽中山在海中”？福建的地形我很清楚，无论水位如何上涨，都不适合形容“福建在海中”、“福建的山在海中”。如果把古代的“闽”理解为整个闽台文化区，甚至更为开阔的泛闽文化区的一个区域文化概念，很多疑问便会迎刃而解。

今天的人太不了解古闽人了。我们经常在惊叹自唐以来福建人航海文化的发达，有没有想到，古闽人的航海文化，很可能远远超过自唐以后的福建人？否则，如何理解南岛语族与福建在远古文化上的亲缘性。前阵子，我在采风过程中，渐渐有一个感想，那就是研究闽南文化，不能忽略疍民。作为古闽航海文明的继承者，疍民世界隐藏着古闽文化的神秘密码，也隐藏着闽南文化的神秘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