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闽西、闽南、闽北,还是闽东,到处都可以看见土屋的身影,这才是真正的全域性福建传统民居。只因为它是穷人家住的,所以被遗忘了。
闽清是我非常陌生的地域,它的西侧是尤溪,南侧是永泰,从地图上看,有部分地区与尤溪和永泰一样皆处于戴云山山脉,但已经距离戴云山的核心区较为遥远,这里的民居风格如何?陈家峒先生在闽清三溪乡山墩村(属戴云山山脉区域内)拍摄的系列照片,让我们得予一窥。
上图是山墩村的远景,墩有土堆之意,山墩,或指山中的土平台。这个村庄倚靠的大山极为高耸,有点像我家乡的矾山,古火山也。
这两栋双层小楼处在很美丽的自然环境中,白墙黑瓦,但看得起来,是土构建筑,那个屋顶,算不算庑殿顶?果然是土构建筑,屋顶主要还是悬山顶,平民用的屋顶方式,比较适用于多雨的南方地域。从目前看,这种土构建筑,确实是遍及福建的,我老家叫土角厝。左边这种三层小土屋,在闽西永定我就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右边的双层土屋,如果说有属于闽清这一带的独特风格的,应该就是那四根砖柱。
看到一些陶缸,陶器几乎是同农业同步发展的古老器具,不要忘记了,陶器也是土做的。同样,这种古老的土屋,很可能是史书中所谓的“茅茨土阶”的进一步发展,只是屋顶换成了瓦片。
右边那栋土宅子,规模不小,其结构布局,却几乎和戴云山上的那些木构建筑如出一辄。在这里,可以终于看到一点和戴云山文化的联系了。
稻、芋、竹、土舍、炊烟,这幕乡村光景,我们可能习以为常,但当你知道,这种山村聚落模式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你会不会心中有所震撼。乡村也有一些变化,诸如新房子。这里的梯田也是蛮壮观的。
砖土混合建筑。上图的土屋子,很有韵味,屋顶很漂亮,特别是那歇山顶的。其实,这些照片,说是闽西的,也没有人会怀疑。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土楼、土堡、红砖厝、青砖厝等四大福建民居全是壕宅,而真正的平民百姓的民居,其实就是这种土房子及更为古老的干栏。这张图让我怀疑,这里也有干栏的痕迹,可惜没拍建筑的正面。这蓠芭扎得够正的,其实别看外表这样粗犷,里面精装修下,这种房子也是很销魂的。这是个二百多户的小村庄,这个村庄叫山墩,够原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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