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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樟湖:古塔寂寥,只为蛇缘

樟湖至今还保存着比较完整的崇蛇风俗。当地人都不怕蛇,小孩也跟蛇玩得很亲昵,被蛇缠绕是一种吉祥,来到樟湖,你仿佛到了欧阳锋的白陀山,蛇的形象无所不在。


樟湖镇地处南平、尤溪、古田、闽清交界处,历来为闽江中游重要的商品集散中心,水陆交通极为便利。90年代水口电站建设,原来的老镇区随着电站大坝建成下闸蓄水淹没在闽江水中,名胜古迹有蛇王庙、湖心岛、香山摩崖石刻等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据说,古时樟湖地处人烟稀少,交通不便,村的边缘有一排樟树林像一道屏障把村子隔开了,闽江中往来船只只见林子不见村庄,因而称此林带为分水林。林带之前有闽江水流常年冲刷形成的弧形长湖,湖外有一块椭圆形沙州俗称板,传说这块沙洲是神奇之地,能随水涨而升高。因此,古人将樟树、湖面、沙洲联系在一起,称此地为樟湖坂。改革开放,由于认为“坂”字比较俗气,就改为樟湖镇了。现在当地人还是认为樟湖坂更亲切些,也比较有当地特色和接近传统。

网络图片

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称:“闽,东南越,蛇种。”说的是福建的闽越族是当时的东南越,他们的图腾是蛇。樟湖至今还保存着比较完整的崇蛇风俗。当地人都不怕蛇,小孩也跟蛇玩得很亲昵,被蛇缠绕是一种吉祥,来到樟湖,你仿佛到了欧阳锋的白陀山,蛇的形象无所不在。它一年四季与人相依为伴,亲密无间,和谐相处,蛇为神的传统观念植入人心,时代传承,蛇神成了人们的精神支柱,许多关于蛇神的传说神秘而朴素迷离。这里至今保留着古朴的民间文化活动——元宵迎蛇灯、七月迎蛇神等祭祀活动。

每年正月初八,樟湖镇都要游蛇灯,从正月初八到二十一,尤其在农历十七,十八,十九尤为热闹。各村、街轮着闹蛇灯,不仅闹得红火,而且还带有比赛的性质。樟湖蛇灯不叫“舞”叫“游”,别处舞龙灯是高举头上,飞舞盘旋翻腾,而樟湖蛇灯却是提在手上,扭扭曲曲,左右游动,蜿蜒而行,有时蛇灯长达半条街,真有蛇神游山林之风姿,令人目迷神摇。每年农历七月初七,樟湖镇村民都要举行迎蛇活动来祈求蛇神永保平安。蛇节分蛇文化渊源、蛇王的象征体、敬蛇仪式、放蛇回归四个部分,形成独特的崇蛇风俗活动。

樟湖蛇灯别具一格,用色纸糊扎的巨型三角形扁蛇头,活灵活现,血盆大口中吐着火焰般的蛇信,红红颤颤。更有特色的是蛇身,由一块块木板和造型各异、精心制作的3盏大花灯组成,灯内燃有红烛,每块灯板代表一户人家,花灯上有各种剪纸贴成的吉祥图案,表明每户人家的祈求和心愿。游行队伍人手一灯板,衔接成有几百人、长三四里路的蛇身。入夜时分,“长蛇阵”在礼仪队的引导和锣鼓鞭炮声中,犹如一条长长的火蛇腾跃在夜空,极为壮观。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蛇王庙位于码头东边,砖木结构的清代建筑,为重檐悬山式。该庙与其他庙宇不同之处在于,其檐角处的仰头雕成蛇头,形态逼真。蛇王庙又称“连公庙”、“福庆堂 ”。走近蛇王庙,您可以看到,大殿屋顶,殿堂檐下斗拱昂头和檐间老角梁,均雕有生态逼真的蛇首形状,雕梁画栋、墙壁彩画都以蛇为题材,真可谓蛇的“王国”。殿前回廊石柱上刻有对联:“登斯台莫潦草拜几拜,履此地试仔细思一思”,几分神秘韵味,几多崇敬之情。殿内的对联“闽越遗风惟我湖峰惠存,仙都龙窟冠此蛇王宝殿”道出樟湖镇蛇崇拜之独特之罕见。庙堂香火缭绕,正殿三位一体的蛇神连公神像端坐,一尊眼观天,一尊看地,一尊平视人间,显得神灵无比。据说,偶尔有人被蛇咬,就到庙里抓一把香灰抹,即刻可就好了。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顺天圣母庙位于蛇王庙东边两百米远的国道旁,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屡经扩建而成。现在的建筑是水口电站移民时翻建的,只有大门中间的青石“敕封顺天圣母”和屋顶角两边的一对古石狮还可以看出往昔的风华。庙前是一座蛮有特色的大土坯房,是保存比较好的当地古建筑了,门前的对联有些残旧了,但是依稀还是可以往昔的风采和主人的讲究博雅。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庙的总体格局,前半部是戏台,后半部是庙殿,约各占二分之一,庙殿七间二进,分为大殿和偏厅。大殿供奉顺天圣母(即陈靖姑),两旁各有十几尊木头雕刻的古代妇女形象,或抱小孩,或背着小孩,或在沉思,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左厅供奉游尊王(街坊地头神),左厅供奉张兴君菩萨。戏台紧靠大门,平时出入通边门,迎神通大门需拆卸戏台板和栏杆,戏台正面向大殿。戏台顶原系八角藻井,台前和左右侧设活动栏杆,上面雕有三顾茅庐、空城记、水淹七军、八仙过海等历史故事人物,藻井和栏杆于文革间毁。台前和大殿之间是观戏庭院,盖有固定天棚,台后两边有化妆间,戏台、观戏庭院两侧有二层回廊(看台)。殿厅前回廊的两端有钟楼、鼓楼与两侧回廊相连,钟楼鼓楼一层为正方形,二层八角形,两层屋檐均为翘角,结构别具一格。

戏台前柱有对联“粉黛非真演出当年面目,形情毕露重瞻昔日衣冠”,后柱“引古证今古事恰如今事,以虚为实虚情还似实情”,不禁让我想到了席慕蓉的《戏子》: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  请千万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

流着自己的泪

这就是对樟湖古戏台上楹联的注释,对台下看客的提醒。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在自己的生活里演他人故事给别人看。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1年11月)

(摄影11年11月)

码头边上零零散散的停靠着几艘小船,古塔,就位于码头斜对面一两里远的地方,如果不是当地人指点,游客是不会去注意到的。第一次到樟湖就没有看到古塔(11年的时候),那时湖面上都被水浮莲挤得满满的,如果不是往来的船只,还不知道前面是一片水域,远处的村庄和小岛都淹没在白茫茫的浓雾之中。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当天刚好当地村民在岛上垦荒种植橄榄,远远还可以看出突出小岛的古塔。种植橄榄的小哥说古塔好像是镇妖塔,进到塔里阴森森的,平时一个人是不敢过来爬塔的,在旁边也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传说,不过当时正专注拍照也没注意去听。

塔基被挖了一个大坑,据说是以前盗宝的人挖的。(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摄影17年3月)

古塔内部结构(摄影17年3月)

古塔内部结构(摄影17年3月)

古塔内部结构(摄影17年3月)

从古塔向外瞭望

走进古塔,第一层的塔基中间被挖了个大坑,听小哥说是以前过来盗宝的人挖的。正门中央的石窟上是一尊残破的佛像,应该是后面放上去的。据说,以前此处有一尊做工精美的石佛像,后面也是跟塔面上的一些佛像和浮雕被撬走了。

古塔外部(摄影17年3月)

古塔外部(摄影17年3月)

古塔外部(摄影17年3月)

古塔外部(摄影17年3月)

古塔外部(摄影17年3月

古塔外部(摄影17年3月)

古塔外部(摄影17年3月)

古塔是八角空心七层石塔,塔基为莲花须弥座,塔面雕刻有狮、鹤、麒麟等祥物,第一层正门面南,先前两旁各立有一名武士金刚,不过古迹已不复存在。每层各有佛龕置石佛一尊,每角望柱上有大斗,整个塔逐层缩小,塔内每层铺长条石,沿周壁石阶而上,塔顶仅剩石复盆,无顶端,八个角各有石孔,应该是用来系风铃之类的鸣器。据后面考证,古塔叫万寿塔,建于清朝年间。

小客船上的小孩,有点怕生。(摄影17年3月)

小客船内部,空间挺小的,大约可以坐二十个人左右的样子。(摄影17年3月)

小客船内部,空间挺小的,大约可以坐二十个人左右的样子。(摄影17年3月)

小客船内部,空间挺小的,大约可以坐二十个人左右的样子。(摄影17年3月)

小客船的船舵,自己也过了一把开船瘾。(摄影17年3月)

开船的老伯。(摄影17年3月)

小客船的乘客,大部分都当地村民。(摄影17年3月)

要到古塔所在的小岛,只能通过当地的小船。当地有往来各个村庄的船只,每天不定时发船,乘客基本满载了,船夫就会发船。载客的船只应该是由以前采砂的船只改造的,中间是一个下凹的舱体,被改造成船舱用来载客,舱顶铺着油布。船体大约可以容纳二、三十个人的样子。两边各摆放着三条大小不一坐得退了漆的长凳,靠小机房的墙面上挂着几个救生圈和一些安全规范。驾驶室就在船舱的前头,空间比较窄小,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立的样子。后头靠夹板的地方是小机房,也用几片木板跟船舱隔开了,在密闭的船舱中还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柴油味夹杂着淡淡的乡土气息。来往的乘客都是当地的村民,当地人从樟湖码头到溪口只要一块钱路费,满载也就二、三十块。开船的船夫是上了年纪的老伯,由于收入比较微薄,年轻人一般不会选择做这行。由于后面接班的没有跟上,码头上能开的船可能就只有一艘,以前还有往来南平的船只,现在静静的停靠在码头边上,船体布满了灰尘和铁锈,像一位沧桑的老人在诉说着过往。

樟湖板是座历史悠久的古镇,据史料记载目前还保存有大宋淳熙年间的古井,水质清冽可口,井口是用整块花岗石凿成的井圈,上面缘刻有“大宋淳熙十年癸卯(公元1184年)”楷书。据说码头对面的香山村有古人留下的摩崖石刻,其中有朱熹手记的唐朝王终终南别业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樟湖地形及部分古迹略图


作者简介:苏芳杰,厦门翔安马巷人,1982年出生,现武警某支队通信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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