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是最好的教育——武汉市鲁巷实验小学“兴趣教育”探微

    现代教育的两大使命，首先是发现儿童，离开了对儿童兴趣的研究、激发和培养，就无法称其为教育。但是，小学生的兴趣具有盲目性、易变性、模仿性的特点，可以很快产生，也可以很快消失。如何让孩子保持持久的兴趣盎然状态？如何让短暂兴趣变为稳定兴趣，形成中心兴趣，进而上升为人生志趣？从本月起，本报将重磅推出“教育发现”系列报道，定位于“新教师、新课堂、新学校”，每月推出一星，剖析“一新”。第一站，我们来到了位于中国光谷腹地的明星学校——武汉市鲁巷实验小学，探访该校历经20余年打造的“兴趣教育”实践研究。

小鬼和龙虾

　　校长叶枫岚至今还记得23年前来鲁巷实验小学报到时的情景。
　　她是作为教学骨干被武汉市人才办引进的，可当她第一天兴致勃勃地来到新学校时，沮丧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新学校位于城乡接合部，毗邻一大片鱼塘，校园狭小，校舍破旧，操场边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生源基本上来自周边的菜农家庭。6个年级，一共也就400多学生。这大都市的学校，还不如她以前所在的县城实验小学呢！
　　更让人生恼的是，第一天上班，接手的是四年级的一个班，还没进教室，就听到一帮男孩子在教室里大声嚷嚷：“等着吧，不用两周咱们就把新来的‘小姐’老师赶出去！”原来这些被城市边缘化的孩子，对学习没有兴趣，旺盛的精力全用在调皮捣蛋上，4年时间已经先后换过好几任班主任。
　　叶枫岚骨子里“腾”地就升起了一股斗志！她笑着对那帮小捣蛋说：“咱们来打个赌，不把你们带毕业我就不走！”
　　以后的日子里，这帮捣蛋鬼拿过叶枫岚的奖金，藏过她的备课本，每为班级做一点“好事”就急不可待地向老师讨奖赏。但是，叶枫岚不急也不恼，更不向家长告状，她是舍不得，她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些淘气捣蛋的小鬼们，在她的眼里，他们可都是她的“宝贝疙瘩”。相处得久了，叶枫岚就“开窍”了，她慢慢摸清了他们的脾气性格，抓住这帮孩子好动、爱出风头、勤劳的特点，和他们一起赛跑、搞校外社会实践，同时降低知识的难度，一步步树立孩子学习的自信心，激发学习的兴趣。
　　这批孩子不仅顺利毕业了，还竟然和叶枫岚成了最好的朋友。当年那些拿过她奖金的孩子，多年后还给她送来一大袋龙虾，他们依然是那副没大没小的样子，簇拥着她说：“老师，当年拿您的钱，我们几个分着吃了。这袋龙虾，还债，也还老师的恩情！”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再后来，这些“孩子”的孩子也都想办法送进鲁巷实验小学读书，他们说把孩子交给叶老师一百个放心。
 　“很多人对调皮学生、学困生不屑一顾，感到头疼。但是我觉得所谓的学困生，其实是教师最宝贵的教学研究资源。能走进他们的世界，教会他们学习的能力和做人的道理，才算教育的成功。”叶枫岚说，正是这届所谓的学困生，成就了她的事业，也拉开了她长达20年的“兴趣教育”研究序幕。
　　
兴趣课堂：让每个“座位”都闪亮发光

　　鲁巷实验小学的课堂教学，有个“三不”原则：不上“打句号”的课；不能仅仅囿于教材、教参上的知识和观点；不能目中无人。
  围绕“三不”原则，他们形成了别具魅力的“激趣乐学”课堂教学模式。说是模式，其实并不固定模式化，它更多的是一种思想引领，一种课堂教学主张。模式强调以趣导学、以情导行，通过教师的引领，抓住学生的“心”，激发学生的“情”，活跃学生的“思”，培养学生的“智”，发展学生的“能”。
　　记者随机听了两节课，一节是二（九）班的数学课“平移和旋转”，一节是三（五）班的科学课“温度和温度计”。
　　数学课上，49名学生按传统座位排列模式坐成7排7列。
　　第一环节：设疑激趣，以趣生情——导入新知。授课教师孙云芳用投影仪播放了6幅游乐园的图片，有滑翔索道、摩天轮、太空梭等，让孩子们用手势来表现这些游乐项目的运动方式。随后，请同学们按运动方式分类，并给这两种运动方式起名：平移、旋转。
　　很显然，游乐设施的图片勾起了孩子们的极大兴趣，他们表现得很投入。这时孙老师出示了第二组图片，全部与生活有关，有电梯、窗户、风车、飞机螺旋桨、小转椅、缆车等，孩子们开始主动模仿图片做动作并分类。
　　第二环节：以趣激思，以思引探——进行探究。为什么这样分类？孩子们七嘴八舌地站起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有的说“电梯、推拉窗户、缆车都是在一条直线上运动”，有的说“风车、飞机螺旋桨、小转椅都是围绕着一个固定的点在做圆周运动”，形成概念性认识。
　　第三环节：以探升趣，探中学法——表演展示。
　　1. 一男生上台，全班同学指挥他向各个方向平移或旋转。孩子们特别观察后得出，男生在回到自己座位时，必须旋转一下才能入座。该男孩快乐地转了3个圈，引起全班同学大笑。由此概括出知识点：平移时方向不改变。
　　2. 随后，全班同学以文具盒为学具，听老师口令表演平移或旋转。
　　3. 全体起立，利用自身做平移和旋转表演。
　　4. 说一说，找一找，身边哪些物体的运动是平移或旋转的。
　　孩子的话匣子关不住了，有的说水龙头开关是旋转的，有的马上补充说水龙头下的水滴是平移的；有的说投影仪的幕布放下来时是平移的，马上有人说收上去时是旋转的；有人说翻书是旋转，有人说开门是围着一个轴做运动，也是旋转……
  第四环节：学用结合，用中延趣——思维拓展。
　　1. 孙老师仿照电脑游戏“QQ堂”的场景，设计了一段“小老鼠吃西瓜”的动画课件，请孩子们观察思考：小老鼠要平移多少格才能吃到西瓜？请帮它设计最短的路线。
　　孩子们说出了6条路线，孙老师按照他们的描述一一演示，最后得出最少要走9格。
　　2. 楼房会搬家吗？孙老师给孩子们讲述了上海104岁大楼整体平移的新闻故事，请同学们想象大楼是怎么移动30多米的。多数孩子都惊叹科技和知识的力量，这时有一个女生突然说：“我想，是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大楼长了4条腿，悄悄走过去了。”面对孩子们的哄堂大笑，孙老师简短有力地评述了这个答案：“哦，这位同学很有想象力，这是童话的力量呢。”女生面带羞涩地坐下了。
　　随后，孙老师又出示了一幅凸形大楼的图片，提出要给大楼装彩灯，只知道楼高和楼宽，请孩子们帮助计算彩灯的长度。
　　有同学对着图形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有同学将图形画在纸上，他们通过线条平移，顺利计算出了彩灯的长度。
　　整节课热闹、有序，49名孩子自始至终情绪高涨，像开足发条的小马达，身体前倾，跃跃欲试。下课后，一堆孩子还围在一起，探讨大楼平移的问题。
  随后听的科学课，课堂流程环环相扣，教师不断地设疑、激思、升趣、延趣，学生不断地进入“愤悱”状态，探求新知主动而迫切。所不同的是，课堂形式发生了变化，六七名学生为一组围坐一桌，自己动手操作，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答问题。教室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浓厚的兴趣荡漾在每个孩子的脸上，每个人都津津有味，每个座位都在发光闪亮。
  “每节课的生成可能是千变万化的，但是趣、巧、实、活的教学精髓始终蕴藏其中。”余丹老师说。
　　“其实不只课堂有趣，我们的作业也很有趣。”下课后，几个孩子给我们搬来一堆作业本。
　　天！这哪是作业本？分明是一期期精彩的手抄报！
　　有的在作业空白处画上漫画，有的把页面设计成环形跑道，很多孩子还为自己的作业设计了特别的栏目名字，如语文的“生字堡”，“词语屋”，“句子大世界”，数学的“火眼金睛”、“数学医院”、“小小魔术师”、“智慧风暴”等，这些充满童心的创意让我们蓦地发现原来作业可以这样地有趣。
　　“只要孩子弄懂了知识，让他们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呈现，又有何妨呢？”叶枫岚介绍，她鼓励教师们创意性地布置作业，少布置甚至不布置作业。
　　于是有老师将作业设计成一个个小小的闯关游戏，通过的同学就可以简化作业的内容和步骤。课堂上口头练习过的不再书面练习，于是“举手发言”，人人争先恐后；听写得到100分的可以不再抄词，于是识字的时间变得那么珍贵；当堂掌握可以不再反复，于是课堂抢记的效果让人吃惊……
　　作业是否一定只能由教师来布置呢？于是，就有了学生自创的每日一题、每日一练……作文是否一定是在语文作业中出现？加减四则运算是否一定是数学的特权？于是产生了汉字加减法、数学日记……作业是否一定只能写在本子上？作业是否一定要独立完成？于是作业成了一个充满创意的活动，成了学生们享受学习成果的一种方式。
　　批改作业也是一种智慧。一对一面批，集体订正，伙伴互评，作业展示……在鲁巷实验小学，作业批改不再繁重、枯燥，而是变成师生之间、同伴之间充满乐趣、温馨互动的新园地。

兴趣德育：温润涂抹生命的底色

　　“现在在义务教育阶段有一种认识误区，往往认为素质教育就是文体活动，发展兴趣就是社团活动。其实，搞兴趣教育绝不是几个社团活动那么简单。兴趣只有沿着‘有趣——乐趣——志趣’轨道发展，才能真正起到激趣乐学的功效。”
　　“我们学校有20多个社团，几乎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团队组织。但是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培养孩子某个领域的技能，而是想借此发展学生的广泛兴趣，转变不良兴趣，突出中心兴趣，使之对某一两个方面进行更为深入的钻研，并使其他各种兴趣都能直接或间接地为中心兴趣服务，最后形成人生志趣。”
　　说起“兴趣教育经”，叶枫岚校长如数家珍，眼睛都亮起来。
　　学校有个“小小天使礼仪社”，每周一到周五校的门口礼仪值日、大型活动的迎宾任务、队前教育课、礼仪大礼堂等活动都由这个社团承担。
　　对于这个能“倍长脸面”的活动，同学们都想加入。但是这个“小小天使”也是很难当的。“上岗”之前不仅要接受语言、形体等多方面的训练，而且还要天天早起，不怕苦和累。在具体的执勤工作中，仅仅“站得好”、“队礼敬得好”也不行，还要学会协调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如何使训练和“上岗”变得有趣，让孩子们天天期待呢？礼仪社的辅导老师想出了许多招数：譬如让孩子们每天“晒晒校门口的故事”，“给队友画像”，评选“英姿星”、“智慧星”等，这些别开生面的趣味活动大大淡化了训练的辛苦，在这个社团中，孩子们哭过、畏难过，但是，最终，他们学会了坚守、合作、宽容和欣赏，收获了自信、毅力、睿智和美丽。这些，岂是一个普通的礼仪兴趣班能达到的效果？
　　这样的故事，在每个社团、每个孩子身上几乎都能看到、体会到。
　　“走进数学王国——夏老师的信箱”社团由10多位高年级数学尖子生组成，他们根据信箱来信，去辅导其他低年级的学生。他们在辅导别人的同时，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语言表达能力都得到了提高。谁能说，他们之中，以后不会出现几个数学家、几个优秀教师呢？
　　小学生写诗是很难的，但是在“黄老师诗社”里，三年级的孩子就写出了诸如“妈妈脸上有个小酒窝，爸爸喝了一口，就醉了”、“小雨滴就像小圆镜，小圆镜包裹着我，一不小心，它碎了，成了无数个我”这样纯美灵逸的诗句。诗的种子一旦播下，谁能预料它日后强大的爆发？
　　最让孩子们期盼的，莫过于“鲁小吉尼斯”活动了。每月第一周，早晨升旗仪式后，孩子们就可以上台展示自己的“绝活”，背书快、计算快，跳绳多、踢毽子多，做手影游戏像、模仿配音像……千奇百怪的项目，千姿百态的展示，只要你有戏，只要你敢秀，鲁小就有你的舞台！挑战、表演、颁奖，隆重程度绝不逊色于“世界吉尼斯”！学生小宇成绩平平，不爱说话，很少被人注意。但是他一口气做了200多个蛙跳，全校学生都为他鼓掌喝彩，他的班主任感动得落下了眼泪。在当晚的日记上，小宇写道：“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终于相信，我也能成为最棒的学生！”
  “做最好的自我，让每个学生都有成功的体验。”鲁巷实验小学社团的活动课程已经形成了“演讲与口才”、“文学艺术节”、“科技周活动”、“鲁小吉尼斯”等几大系列。学校还独创式地把全体社团活动模拟为“兴趣王国”，将整个社团分为5大部门，每个部门下设几个社团。王国实行选举制和换届制，产生5位部长和一位国王组成国会，德育教师、政教主任等组成国会智囊团。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学校3000多学生全部采取走班制，分别到自己所在的社团去参加活动，整个校园生机一片，兴趣盎然。为此，学校周边的许多培优机构都悄然挪窝了。
　　所有这些活动，其实都承载着鲁巷实验小学一个重大的主题——兴趣德育两百步，给每个孩子一个“有趣、有志、有梦”的快乐童年。
　　小学时代是儿童人生美丽的春天，如何让这春天的天空更湛蓝明亮？如何为这美丽的春天铺就温润底色？
　　鲁巷实验小学根据多年德育工作的经验，编撰了《德育两百步》校本教材。每个学期，孩子需要完成多少步、怎样完成，教材中都有详尽的规划和说明，每周有专门课时。6年12个学期下来，从最初的如何学会向别人介绍自己，具体到个人卫生、行为习惯、交往行为、社会行为，到最后同窗深情共勉励，两百步温润推进，步步为营，真实记录着孩子们每一步成长的足迹，蓄积着孩子们的童真、童趣、童心，一步步涂抹、一层层凝厚生命的底色。

多元评价，吊足孩子的胃口

　 “评价是一种策略，它对我们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个有意义的评价能点亮孩子智慧的心灯，促使孩子把学习作为一项有目的的活动，在一次又一次完成活动任务后，获得成功的快乐和体验，又自发地产生完成下一个学习活动的积极情绪。反之，一个差的评价，则可能随时吹灭一团尚在萌芽的火苗。”
　　从2004年起，鲁巷实验小学就不再评选“三好学生”和“优秀少先队员”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进步看得到”活动，设置“跨越奖、跳跃奖、飞跃奖”，让每个学生跳起来，摘到桃子。
　　记者随意走进一间教室，看到后墙上有一棵“苹果树”，全班49个孩子的名字和照片都在上面，每个孩子照片后贴的小苹果数量都不一样。记者随机问一个孩子：“是不是只有成绩好才能得到苹果呀？”
　　“不是不是，卫生好、上课发言多、做好人好事，都可以得到小苹果的!”
　　“得到很多苹果，又不能吃，有什么用呢？”记者故意发难。
　　“可以评星级少年！10个苹果就是一星级少年，20个就是二星级了！最高可以成为五星级少年！”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喊起来，显然不满意记者的“浅薄”。
　　“雏鹰争章”是很多学校的少先队活动，鲁巷实验小学把这项传统活动进行了创新，与学校的“七色花儿映校园”评价活动相结合，为每位学生设计了一个精美的成长记录袋，将奖章定为7种花，博爱花、礼仪花、乐学花、健康花、诚信花、勤劳花、环保花，每月采取自评、互评、家长评的形式考章，并把雏鹰奖章贴在记录册上，挂在教室的墙上和学校的网站上。
　　还有“优点卡”、“表扬单”、“校园形象大使”活动等，这些新颖有趣的评价活动，吊足了孩子们的胃口。
　　翻开一本本成长记录袋，不得不让人慨叹教师们的智慧和匠心。“所有这些，其实都遵循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关注生命成长的过程、知识获得的过程，关注这个过程中学生的情感、态度、价值观。评价必须体现发展的功能，绝不能一锤定音，盖棺论定！”
　　回想起那个认为“大楼长了脚”的女生，为她生活在这样一个兴趣王国中而如释重负。

一条看不见的“神鞭”

　　“我真是太感谢鲁小了，这里一年时间的成长，超过我以前那么多年的总和。”听课结束后，我们和孙云芳老师在操场上聊天。她8年前从另外一所学校调进来。
　　她告诉我们，在小学，教师一旦评上高级职称，往往就感到职业生涯到了尽头。但是在鲁巷小学，每位教师人人有课题，个个能研究，年年出成果。学校建立了“星级教师制”，每年推出减负增效质量星、科学人文星、敬业爱岗奉献星、开拓进取科研星，最具魅力星。
　 “连学生都是星级少年了，我们教师哪好意思落后？”
　　鲁巷实验小学编著了一本《兴趣工作指南》，全体教职员工人手一本。这本书对学校的每个岗位、每个时间段的工作都有具体的指导和要求。哪怕是一个刚入职的教师，对照指南，也能马上明白工作任务和方式。
　　光“照本宣科”是远远不够的，鲁巷实验小学的教师，每人都必须制定自己未来三年的专业发展规划书，学校也为每位教师制定了成长记录册，每一层次的教师都有各自向上攀登的明确目标，形成了星级教师、骨干教师、优秀教师、一般教师的“金字塔”培养模式。
　　“我觉得兴趣这个东西，就像一条看不见的不停抽打的神鞭。它抽打着学生的兴趣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来越向纵深发展；也抽赶着我们教师天天反思，不停学习。”数学教师刘枫在看到学生徐弈放写的《推翻“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时，深深体会到了自己的专业发展还有无限空间。
　　“老师的兴趣一旦激活，不用抽打，他们自己也会你追我赶，争优创新。”叶枫岚说。
　　在这条看不见的神鞭的抽赶下，鲁巷实验小学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学生在各级各类大赛中大放异彩，有多少教师在各种教科研活动中尽显才华！他们的兴趣教育课题研究还曾经获得了武汉市政府科技进步二等奖，学校也是武汉市第一所小学素质教育特色学校。这些荣誉，得来不易，实至名归！
　　从“兴趣教学——兴趣教育体系——小学生兴趣发展——兴趣教育文化”，鲁巷实验小学走了20年；从“有趣——乐趣——志趣”，叶枫岚和她的同事们，还将走上一辈子！
　　“孩子的名字叫明天，孩子的名字也叫今天。决不能为了所谓的美好的明天，而牺牲孩子今天实实在在的幸福！”鲁巷实验小学为此语做出了最好的行动注释。在这个庞大的兴趣王国中，每个孩子、每位教师都是自己的国王，他们循着“有趣、有梦、有志”的发展之路，追寻着教育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