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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双面世界,三块广告牌


爱我的温柔之前,请先爱我的狂躁。

昨晚加班回家时,发现了公交车站换了三块广告牌。红底黑字,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向美国电影《三块广告牌》致敬。只是上面写的字不同。

 

电影里的三块广告牌上分别写的是:强奸致死;凶手仍未归案;威洛比警官,怎么回事?


《三块广告牌》刚在金球奖上得了4项大奖,也是今年奥斯卡的夺奖热门。3月马上要在中国上映,反正我已经打算去二刷了。

 

电影讲的是,一个因一场强奸案失去女儿的母亲,想讨回一个公道,因此在公路上竖起了三块醒目的广告牌。



就是因为这三块广告牌,她从一个被人同情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刺头。

 

可是,就是在她和世界对抗的过程里,在她怼天怼地的过程里,我看到的却是,她作为母亲、作为女性的不容易和魅力。

 

就像我在公交车站看到的京东的广告牌上写的:“女人最动人的时刻,不是意志达成的瞬间,而是坚强勇敢的过程。”

 

我完全同意。

 

 

你看见她的执念,我看见她的倔强

 

电影《三块广告牌》里的母亲海耶斯,其实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她脾气暴躁,和女儿相处得并不融洽,丈夫也早就和她离了婚。但是在女儿遇害后,她的执着却让人明白,这是一个真正爱自己女儿的母亲。

 

因为案发地点在高速公路,嫌犯的DNA无法比对,整整七个月,案子都悬而未决。

 

按照一般的套路,这大概是一个警察懒政导致凶手逃脱的故事。

 

但广告牌上言辞质问的对象——威洛比警官,其实是一个在镇上人人称赞的好警官。并且,此时他已经身患癌症。这让海耶斯显得十分无情,也让小镇上的人对她的态度由同情转为敌视——是她破坏了小镇的安宁。

 

可海耶斯不在乎这一切,她不需要同情,只想要真相。

 

当威洛比警官找到她解释未能破案的原因时,说自己身患癌症是将死之人,大部分人会抱有恻隐之心,可海耶斯的反映是:“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你快死了,可这不耽误我立这些广告牌。”

 

她去看牙,牙医说“我想提醒你,威洛比先生在镇上有很多好朋友”时,话音还没落,她就用拔牙的电钻在牙医手上开了个洞。

 

当神父到她家里安慰她“我理解你的处境”时,她不但不领情,甚至对神父口出恶言赶走他。


当她的广告牌被人烧毁后,她甚至一把大火烧了警察局。


 

可这样一个角色,看起来无理取闹,却让人恨不起来。因为她想要的,她坚持的,让她一直愤怒的,只不过是寻找那个未知的真相。

 

而那三块广告牌,看上去在折磨整个小镇的人,事实上折磨的却是她自己。就像她说的,“有的人不愿了解真相,不想知道细节,因为他可能承受不了”,而她却一次次地撕开自己的伤口,这偏执的背后,其实是让人动容的勇敢。

 

在1月8日金球奖的颁奖典礼上,海耶斯的饰演者弗兰西斯获得了最佳女主角。在领奖时,她说:“相信我,今晚在场的女人们,都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我们是来干一番事业的。”

 

很久以来,女性演员在好莱坞都是花瓶一般的存在,潜规则、性骚扰,几乎被人们当做常态,而为了支持去年下半年掀起的“反性侵与性骚扰运动”,当晚的女演员们都统一身着黑色的礼服。

 

娜塔莉波特曼则在金球奖的红毯上受访时说:“一个女人的力量很小,但我们团结在一起力量就很大。”

 

虽然没有华丽的红毯秀,但这些黑衣下的女演员,似乎更加美丽。和影片中的海耶斯一样,打动我的,是她们的勇敢与倔强。



 

你们说她是块石头,我知道她的柔软

 

影片里最催泪的部分,除了海耶斯为了女儿近乎疯狂的坚持,还有她坚硬外表下柔软的内心。

 

在广告牌被烧毁后,早晨起床的她穿着女儿的玩偶拖鞋,用一只脚和另一只脚对话来给自己勇气。


 

在广告牌下种花时,一只小鹿经过,她把那当做是自己的女儿,眼睛里尽是柔情。

 

海耶斯和威洛比警官谈完话不欢而散,她准备离开时,重病中的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溅在她脸上。威洛比惊恐地解释:“这是个意外”,她也很惊恐,但却安慰道:“I know, baby.”



这些细节让她一下子立体了起来——她的坚持和倔强并非冷血,而是内心深处柔情的保护色。

 

想起前一段时间热播的《演员的诞生》,章子怡作为导师,一度被人攻击过于严厉、说话刻薄。

 

可因为一个片段,她本人并非刁钻冷血,那些令人不悦的言辞只是她专业的表现。

 

在两个演员表演了一段关于继母的情景剧后,她声音略带颤抖地点评:“我也是一个母亲,我的女儿,不是我亲生的,我要把全部的爱都给她。”


不论是看似暴躁的海耶斯突然流露的柔软,还是始终严格专业的章子怡控制不住的情感,正是她们用坚强、倔强筑起的那道围墙,才让缝隙中露出的柔软光芒显得格外明亮动人。




我愤怒,因为我爱这个世界

 

《三块广告牌》的故事,还让我想起了江歌妈妈。都是失去了女儿,都是倔强地想“讨一个公道”,都是明明没有希望却仍在坚持,被一些人质疑何必如此。

 

判决已经公布两个多月,前几日想起去江妈妈的微博看看她的近况,却被她的置顶微博感动了。她仍然在努力地为女儿“讨公道”,说着自己绝不会放弃,但微博置顶的文章,却是她一一拍下大家送她的礼物、写的信,表示感谢。

 

一个女孩送了她纪伯伦的《我的心只悲伤七次》,她回复说:“我的文化低,还不能领悟文章的含义,但我感受到您给我的力量,谢谢您。”那些塞给她的信,她都记得送信人的模样,那些寄给她的大野智的周边,她也替女儿说了喜欢。



她说:“天虽寒,处处有温暖。”和海耶斯一样,她们其实都深爱着这个世界,那份倔强和不屈背后,其实是对这个世界仍不放弃的柔情。

 

即将到来的奥斯卡评选中,除了得奖热门《三块广告牌》外,另外两部提名电影《伯德小姐》和《我,花样女王》也都描述了与传统观念中“温顺”“柔美”迥然不同,却充满魅力的女性。



就连迪士尼动画里的公主,也从《白雪公主》《灰姑娘》中那些楚楚可怜等待王子救赎的形象,变成了《冰雪奇缘》里自我救赎的独立女孩。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女性被贴上的标签:柔弱的、乖巧的、需要被保护的,这样才是有魅力的。但在我看来,女性的魅力远远不仅于此,我们可以因为容颜而动人,因为温柔大方的性格而动人,因为坚定的目标和理想而动人,更可以因为坚强与勇敢而动人。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京东和《三块广告牌》合作的这个站台广告,我就有种十分动容的感觉。因为这三块广告牌所传达的女性形象,正是我心中最有力量和美丽的女性形象,是真正地站在女性的角度上来理解女性。女人最动人的时刻,不是意志达成的瞬间,而是坚强勇敢的过程”感动我的不仅仅是这三句话本身,更是京东所体现的女性主张——女性是独特而不可替代的。


正如电影里想要表达的那般,每一句简单的台词,每一个坚定的眼神,都将女性的执着与其自身的力量体现得淋漓尽致。


 

电影结尾,警察问海耶斯,“我们要去杀了那个人么?”海耶斯回答:“谁知道呢?”然后露出整部电影里唯一的笑容。



我们不知道她最后是去杀了那个凶手,还是在笑容中与自己和解了。但这都不重要了。


就像我所理解的京东三块广告牌上的内容,我们在这个艰难复杂的世界上,用力地表达愤怒也表达感激,用力地恨更用力地爱。不管结果如何,让我们坚强勇敢。那些瞬间,我相信就是我们最动人的时刻。

十三妹

老板,你觉得我在什么时候最动人?

韩寒

我觉得你在写出十万加的时候最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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