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最令他“迷恋”的历史——南朝
透过“手帖”——文人之间的书信便条
带你进入一千七百年前
看见——最荒谬绝望的时代,最率性真实的人生
1
蒋勋说“手帖”
这本书讲“手帖”,讲一些遥远的南朝故事,但是,我总觉得是在讲自己的时代,讲我身体里忘不掉的记忆。
他们的故事留在《世说新语》中,与南朝文人跌宕自负的“手帖”,一同成为江南美丽又感伤的风景。
南朝毕竟过去了,美丽故事里人物的洒脱自在随大江东去,只有残破漫漶的手帖纸帛上留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记忆。
“帖”是魏晋文人没有修饰过的生活日记细节,“帖”不是正襟危坐装腔作势的朝堂告令,文人从“文以载道”解脱出来,给最亲密的朋友写自己最深的私密心事,因此,书法随意,文体也随意。
“帖”中原始字句的暧昧迷离、若即若离,构成读“帖”时奇特的一种魅惑力量。
“帖”常常使人想到一段长达三百年的南朝文人的时代,感伤、放任、洒脱、隐逸,痛战乱流离,伤亲友遽逝,看大雪纷飞后的初晴…… “帖”是文人在乱世里一些小小记忆,却使人阅读后心情难以“平复”。
大江东去,历史的确对任何个人都一无惋惜眷恋。
2
乱世中的至情至性
如果用现代的观点来理解魏晋文人的风气,最容易让人想到的词就是:神经。魏晋文人离不开的东西就是酒和药,那是一个美男横行的时代,也是一个阳刚之气困乏的时代,在那个时代的魏晋人士大多对于国家大事事不关己,放浪形骸,流于高雅。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魏晋风度”。
魏晋的文人大多有一种疯癫之气,因此为世人所无法理解,其实在那个压抑、痛苦的时代。战乱,离愁,太轻易的生离死别,妻离子散让他们意识到生命的短暂和可贵。所以当他们意识到生命的长度不可以增加时,他们只能选择拓展生命的宽度。这时节,各种张扬的,个性的,甚至夸张的生命个体被重视,被渲染,被接受。
魏晋被后世称为“自我觉醒”的时代,也因此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出现了大批牛人,如被誉为书圣的王羲之、玄学的创始人何晏、中国古代最著名的美男子潘岳、中国古代山水诗的鼻祖谢灵运、最有个性的古琴家嵇康。而本书以魏晋时代留下的传世书法作品(手帖——文人间的书信便条)为切入点,透视整个时代的人文精神,以及对当下的启发。
3
魏晋文人生活的美学作品
这是一部通过“手帖”讲述美丽的南朝故事的书法美学作品。魏晋时期,“手帖”是文人之间往来的书信,最初并没有一定具备作为书法模板的功能。由于字体的漂亮,后来逐渐被保存珍藏,装裱成册页卷轴,转变成练习书写、欣赏书法的模板,“帖”的内涵才从“书信”扩大为习字的书法模板。
特别是到了唐太宗时代,因为对王羲之书帖的爱好收藏,以中央皇室的力量,搜求南朝文人手帖。把原来散乱各自独立的手帖编辑在一起的,刻石摹搨,广为流传,使王羲之和许多南朝手帖,因此成为广大民众学习书写的汉字美学典范。
这些“手帖”──文人间的书信便条,因为书法之美,流传下来,成为后世临摹写字的“帖”。然而,“帖”更是同时具有“私密”、“随性”却又极为贴近“真实”、“率性”的文体。暧昧迷离、若即若离,构成读“帖”时奇特的一种魅惑力量。
那是残酷到无法想象的年代,那是嚎啕大哭的年代,那是人性被摧毁绝望无告的年代,痛到心被贯穿,痛到肝被贯穿,痛,却无可奈何──正是王羲之的手帖里重复用得最多的字──但在这样的年代中,那些以“奈何”“奈何”手帖作为生活脚注、互通亲友间平安声息书信的南朝文人,却还是可以“仰观宇宙之大”,看流云舒卷,看积雪凝寒,看花开烂漫。
更重要的是,在他们充满艰难、困顿、折辱、剧痛、磨难的生活境遇中,仍然努力地活出自我,更相信文化是长久可以传承的理想,相信手写的墨迹斑斑可以传递美的生命信念,并为“美”作最后的见证。
本书采用极具艺术效果的宣纸水墨作为封面元素,封面作者署名是由蒋勋老师亲自授权的毛笔签名。封底采用最受欢迎的唐代著名书法家冯承素摹本《兰亭集序》作为底纹。锁线胶订的装帧工艺,使得本书不仅便于阅读,还增加了美观程度。
简体版新增故宫博物院所藏《快雪时晴帖》、《伯远帖》、《中秋帖》三大名帖;随书附赠三希堂石刻拓本《兰亭集序》(唐冯承素摹本)折页(165*680mm)、《执手帖》书签。
4
名家说魏晋
晋朝人多是脾气很坏,高傲,发狂,性暴如火的,大约便是服药的缘故。比方有苍蝇扰他,竟至拔剑追赶;就是说话,也要糊糊涂涂地才好,有时简直是近于发疯。但在晋朝更有以痴为好的,这大概也是服药的缘故。
因为他们生于乱世,不得已,才有这样的行为,并非他们的本态。
——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这是一个真正的乱世。
出现过一批名副其实的铁血英雄,播扬过一种烈烈扬扬的生命意志,普及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政治逻辑,即便是再冷僻的陋巷荒陌,也因震摄、崇拜、窥测、兴奋而变得炯炯有神。
魏晋,就是这样一个无序和黑暗的“后英雄时期”。
魏晋名士们的焦灼挣扎,开拓了中国知识分子自在而又自为的一方心灵秘土,文明的成果就是从这方心灵秘土中蓬勃地生长出来的。以后各个门类的千年传代,也都与此有关。
——余秋雨《遥远的绝响》
这种对生死存亡的重视、哀伤,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喟叹,从建安直到晋宋,从中下层直到皇家贵族,在相当一段时间中和空间内弥漫开来,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音调。
在表面看来似乎是如此颓废、悲观、消极的感叹中,深藏着的恰恰是它的反面,是对人生、生命、命运、生活的强烈的欲求和留恋。
表面看来似乎是无耻地在贪图享乐、腐败、堕落,其实,恰恰相反,它是在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深刻地表现了对人生、生活的极力追求。生命无常、人生易老本是古往今来一个普遍命题,魏晋诗篇中这一永恒命题的咏叹之所以具有如此感人的审美魅力而千古传诵,也是与这种思绪感情中所包含的具体时代内容不可分的。
如此潇洒不群飘逸自得的魏晋风度却产生在充满动荡、混乱、灾难、血污的社会和时代。因此,有相当多的情况是,表面看来潇洒风流,骨子里却潜藏深埋着巨大的苦恼、恐惧和烦忧。
——李泽厚《美的历程·魏晋风度》
晋人之所谓“我”者,终亦未能见“我”之真也。何则?晋人以“无”为本,趋向不立,则人生空虚,漂泊乘化,则归宿无所。知摆脱缠缚,而不能建树理想。知鄙薄营求,而不免自陷苟生。故晋人之清谈,譬诸如湖光池影,清而不深,不能具江海之观,鱼龙之奇;其内心之生活,终亦浅弱微露,未足以进窥夫深厚之藏,博大之蕴也。
——钱穆《国学概论·魏晋清谈》
透过 “手帖”
洞彻古人真实、隐秘的生活
讲述魏晋时代的凄美故事
《手帖:南朝岁月》
手帖其实不是书法
手帖是洞彻生活的空灵明净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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