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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少 by 天道酬勤(纨绔痴情小强受vs霸道流氓王爷攻)-甜梦手机版

文案

——

纨绔子弟梁二少也没干过啥坏事,也就坑爹点钱,和异母弟弟斗来斗去,没事去**口口小倌,可他偏偏就是个招祸的主,去**嫖妓不成却让人给嫖了,更惨的是,这嫖人的还是个得罪不起的将军王爷,没法了,只得到王爷手下当小兵卖屁//股了。。。

纨绔痴情小强受vs霸道流氓王爷攻
☆、受罚

  “孽子!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侯爷,侯爷,老奴求你了,再打下去二少爷真的要断气了。”跪下抱着侯爷腿的正是伺候了梁家三代的老奴崔平。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着,拖着侯爷的腿一点也不敢放手。
  
  刑凳上趴着的奄奄一息的人正是侯府的二少爷,梁曲轩。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染红了,眼睛半闭着,牙齿上全是血,半咧着嘴,跟死猪一样。
  
  梁侯想把崔平给蹬开,但是他确实抱得太紧了。若使力踹下去,恐怕他这老命都保不住了。梁侯看了他一眼,终于挥了最后一鞭,叹了口气:“这孽畜,我是管不了,以后也不再管了!”
  
  说罢,踢开崔平就走了。
  
  这场刑罚不是设在刑堂,而是三少爷梁曲天的小院子里。他房里的丫鬟下人侍卫,一个个把这一幕都看了个遍。可是除了崔平,没一个人吱声,等着梁侯走了,那些下人便立刻返回了屋内。
  
  崔平颤巍巍的走近凳子上的梁曲轩,用手摸了摸他,道:“二少爷,没事了,没事了。我马上找人过来给你治!”
  
  梁曲轩确实只剩半条命了,他却还有力气嗤笑一声,回道:“烂命一条,治甚么治!”
  
  崔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划在他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显得特别悲凉,他也没作答,招呼了府中的侍卫赶紧把二少爷抬回了房。
  
  “张大夫,怎么样?”
  
  张俞拍拍崔平的肩膀,道:“伤了气血,万幸没动到骨头,只怕要在床上呆个十天半月的。崔副总管,你把药按时熬给二少爷吃。”
  
  崔平连连点头,谢了又谢,忙吩咐下人去取药。
  
  他则返回了二少爷的屋内。
  
  梁曲轩已经睡过去了,脸色发白,头发因为冷汗的关系有些粘,嘴巴绷得笔直,几乎快看不见两条唇肉了。
  
  这事说起来绝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但即使是崔平,也知道,二少爷是自作孽。梁曲轩与梁曲天本来就是同父异母,梁曲轩是嫡出,曲天是庶出,可是梁曲轩母亲死的早,自小梁曲轩就看不惯梁曲天,常常找他的麻烦。可梁曲天长得眉清目秀的,天资聪颖,六岁便能作诗,十岁就能写文,深得梁侯爷的喜爱。
  
  相比起来,梁曲轩什么都做不好,一天到晚吃喝嫖赌,干什么搞砸什么,比纨绔弟子还无能,这是他亲爹给的评价。梁曲轩嫉恨弟弟,时不时要做点怪。可这次弄大了,他竟然给梁曲天下毒,企图毒死他弟弟。好在发现的及时,梁曲天被救了回来,侯爷却大发雷霆说是要打死梁曲轩。
  
  崔平心里知道二少爷这么做不对,可他就是狠不下心说,梁曲轩算是他一手带大的,每每出了事,他便把原因归咎于他母亲死得早,侯爷又忙于政事,无心照料所致。可他又忘了,同样是嫡出的大少爷梁曲言,却早就坐上了吏部侍郎一职,一直是侯府的骄傲。
  
  “这是什么狗屎东西!难喝死了,我不喝!”梁曲轩一掌拍掉丫鬟端上来的药碗。
  
  他头发有些乱,面色干黄,像是将死之人,现在却因发狂而双眼暴突,五官扭曲,看起来煞是吓人。他本身长得普通,这样一来,更显得难看了。
  
  那侍女并未被吓到,反而把药盘往桌子上一放,叉着腰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出了门,准交给三少爷的人嘲笑,人家是等着看你好戏,你现在却躺在床上闹别扭,让人笑个够就是了。”
  
  梁曲轩听她这么一说,就安静下来,招招手,让她在端一碗上来。
  
  他倚在床头,那帐子放了下来,遮住了大半部分,只看得到露在被子上的手,握成拳头指甲都要陷入肉里了。
  
  “少爷,你放宽心养病,什么都别想,过去的都过去了。”
  
  过去了?哼,梁曲轩心中冷笑,他胸中妒火疯长,那送去梁曲天房中的茶水,是他大哥梁曲言让他送过去的。中毒后,又是他大哥第一个把人给背出来救活的。这算什么?兄弟阋墙,同胞亲兄弟窜着个杂种一起整他!
  
  他嫉恨梁曲天不假,可如今生生被亲兄弟摆了一道的苦果,却让他更难以下咽。他在这个家算什么呢?他无才无德,父亲不喜,庶出的弟弟却高高在上,如今,他的亲生哥哥为了这个人,居然如此算计他。
  
  梁曲轩只觉胸口疼痛难忍,他想撕烂周围的一切,毁掉所有的东西,可他像个病猫一样躺在床上,除了握紧双拳,别无他法。
  
  “看看这是谁来了?”林七公子举着酒杯,笑吟吟的看着来人,把身上贴着的小倌一推,道:“哟哟,梁二少是多久没来凤兰院了,今天终于脱离苦海了。值得庆祝,值得庆祝。”
  
  “嗤,躺了十七八天了,一爬起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哪儿能不来啊。”他一手揽过一个小倌,一屁股做了下来,连酒都顾不上喝,便动手动脚的摸了起来。
  
  阮非呛声道:“瞧你那急色样,几个月没吃肉了?悠着点,也不怕手头的小乖乖受不了你。”
  
  梁曲轩低头看了那小倌一眼,长得有几分姿色,才十四五岁,看来还没被开过苞。他心领神会的对林七笑了笑,“谢了,兄弟几个。今天开心,都算我头上。”
  
  说罢便凑上去亲那小倌,那孩子怕痒似的躲来躲去,玩了半天,最后轻轻的和梁曲轩对上嘴。惹得周围的人,个个都心痒痒的。
  
  梁曲轩心头呸了一声,臭□,玩这一套玩得真熟。
  
  他心里这么想,嘴头却全是甜言蜜语,把那小清官哄得面若桃花,娇滴滴的往他怀里钻。两个人几缠几缠的滚成一团,作势要干起来。
  
  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一脸着急的奔了进来,道:“粱二爷,别,快住手!”
  
  梁曲轩被打断了本就不高兴,那**还指名道姓的让他停手,他心里更压不住火气,骂道:“你他娘的,天塌下来了吗?跑来打断爷的兴致。”
  
  **却不像平时一般满脸笑容的陪不是,拉住梁曲轩道:“可不是天塌下来了,这四王爷突然跑来凤兰院,指明道姓要点这里的小倌陪睡。”
  
  “哦,这不是你凤兰院的喜事吗?连权倾朝野的四王爷也上你这里来,你倒是快些去接待,跑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林七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摆着手,道:“几位爷,这话是四王爷亲口说出来的,可不是我胡编乱造,他点名要梁曲轩陪睡。”话毕,**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梁曲轩。他脸色一下就垮了:
  
  “我不是这里的小倌,莫非有和我同名的?”
  
  “粱二爷,你常来,哪里有什么同名的。你若是得罪了四王爷,现在快些从后门跑了罢。”**说这话却不敢看梁曲轩,倒看着林七一个劲儿的眨眼睛,又轻声道:“林七公子,你快些带着粱二爷走吧,我这是豁出命来给你通风报信的啊。”
  
  梁曲轩心里一个转念,他从未见过当朝四王爷,可**那样子,又不像是假的,约莫是害怕他留在这凤兰院砸了招牌,才火急火燎的赶他走。梁曲轩和林七对视了一眼,见他点点头,立刻就跟着护院朝后门跑去。
  
  他一头雾水,压根想不出什么时候和四王爷扯上关系了。而且最近他在家休养,也没出去生过是非。
  
  现在是半夜,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他往家里跑着,顿时觉得极端的狼狈。刚刚伤好,却又遇到这档子事情,真是倒霉透顶了。
  
  梁曲轩正想着,前面却出现了一辆马车朝他奔过来,他想躲,脚步还没退开,那马车上跳下来几个大汉子,一把抓起他扔上车就跑。
  
  梁曲轩想挣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调任书

  梁曲轩摸了摸脸和身体,他正躺在草丛里,周围都是些灌木花丛,还有一股花香。他还以为自己在发梦。
  
  却听头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醒了?终于可以上好戏了,趁着天还没亮,好好演一出吧。”
  
  梁曲轩站起来转头看,才发现这是哪家的后院,他正对着的凉亭里坐着个男人,虽然四周点满了烛火,可光线忽明忽暗的,旁边又立着侍卫样的人,反倒看不清那男人的模样。
  
  他还没发声,脚后窝处一痛,双脚一软便跪了下来。
  
  那侍卫用力把他按在地上,草丛中有些石头,扎得梁曲轩肉疼。
  
  梁曲轩努力回忆自己是招惹了谁,无奈仇人太多,他还真分辨不出来,从那模糊的轮廓看来,他这这个人并不熟悉。
  
  背光中得男人笑了起来,从亭子周围走上四个大莽汉,蓬头垢面,满嘴臭气,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塞满的污秽。梁曲轩顿感情况不妙,他一个翻身,跳起来想要跑。却被上来的大汉随手一拍,便倒在草丛上。
  
  那四个人围这他,径直开始撕他的衣服,两三下的功夫梁曲轩便光溜溜的站在草丛中。初春的栋风让他瑟瑟发抖,他伤还未完全好,背后一片交错的疤痕,看起来有些可怜。
  
  梁曲轩连挣扎都没挣扎过,就被人束缚住手和脚,他只感觉有人用力的掰开了他的臀龘伴龘儿,把那脏兮兮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后龘穴中。
  
  梁曲轩像案板上的鱼,扳动了两下腰身,却把手指含得更进去了。
  
  “把腿拉开点,本王这里看不到呢!”
  
  梁曲轩咬紧牙齿,心中大骂,狗龘娘养的,他算是明白这亭子里面的人是谁了。原来是湛王宣世隶。他后龘穴干涩的很,那粗大的手指塞进去,磨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梁二少想,今天是栽了。
  
  草丛上那人不叫唤,也不说话,这倒让四王爷有些扫兴,他走下凉亭,靠向梁曲轩。
  
  湛王梁曲轩就见过一次,几个月前在他弟弟十八生辰宴上见过的,他就坐在梁曲天旁边,那个时候,梁二少并不知道他是四王爷,但这人确实生的好看,剑眉星目,高大俊朗,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都是高高在上的感觉。结果,他在后院撞见这两人亲嘴了。他就想笑,他弟弟名贯京城的梁曲天,被奉为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才子,竟然被当朝四王爷给插了屁股,若是被他爹知道了,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梁曲轩算是恍然大悟了,原来是他弟弟的**来给他报下毒之仇了。
  
  四王爷抚摸着梁曲轩的胸口,用力弹着他的乳龘珠,就是想听他叫唤。可梁曲轩哪里肯,死咬着嘴巴不出声。他感觉后龘穴疼痛得发热,又有隐隐的湿意,该是流血了。那些人撞的他像前耸,四王爷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一使力,梁曲轩感觉嘴巴都要被捏碎了。他不自觉的张开嘴,疼痛和喘息让声音从喉咙中直接飘了出来。
  
  “果然,要有声音才好看。”他像是在谈论一出戏,还对梁曲轩笑了笑,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梁曲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惜五官已经扭曲了,不太容易看的出来他是在笑。“四王爷满意这戏吗?”
  
  “不太满意,你看这四个人一点都不快乐,凤兰院的小倌就这么点水平吗?梁曲轩,你可别砸了招牌。”
  
  梁曲轩嘴再贱,这时候也接不上话了。他憎憎的盯着那张好看的脸,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梁二少没什么清白可言,但被这群肮脏的东西糟蹋,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天快鱼肚白的时候,四王爷终于是失了兴致,打了个哈欠,便回了宅子。
  
  梁曲轩早就昏过去了,等他再醒来便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丫头夕园有些尴尬的盯着他,好半天道:“还没退烧呢,别乱动。冷吗?要我加一床被子。”
  
  “水。”梁曲轩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全身痛的不像话,骨头都要散架了。
  
  夕园赶紧一小口一小口的给他喂水,“你被扔在后门,我发现的,没其他人看到。招惹谁了?”
  
  梁曲轩摆摆手,“惹不起的人,呵呵。你别管了。”
  
  夕园眼泪一下就蹦了出来,她勉强笑了笑,“我不管你了,谁还要管你惹不起,我们就不惹了。”这事她心里没底,外面的人看少爷觉得他张扬跋扈,可是夕园知道,很多事情少爷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并不像那些人认为的那样。
  
  “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梁曲轩抬手帮她擦眼泪,“这事别声张,就当没发生罢了。崔副总管那边更别透露。”
  
  “我找大夫都是悄悄去的。今日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些来。”
  
  “粥罢,没什么胃口。夕园,你帮我找人递个话给林七,就说我鞭伤复发了,近来都不会出门了。”
  
  “好,就去。”
  
  今日退朝较早,梁侯爷十几天没去看过梁曲轩,这气消了一半,想起那天的情况,他心里有些没底,便寻着这个机会去了梁曲轩的小院。
  
  他进去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便直径入了寝室。
  
  梁曲轩躺在床上,见到他进来了,也没什么表示,自顾自的看着书。
  
  “咳咳,都什么时辰了还躺在床上!我听张大夫说,早几天就已经可以下床了。”
  
  梁曲轩放下书,翻身从床上下来,脸瘦了一圈泛着青,他又穿着睡袍,荡来荡去的看起来有点形销骨立的感觉。
  
  梁侯爷皱了皱眉,“好了就出去吃饭,瘦成什么样了,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干了些什么事!”
  
  梁侯爷一教训起梁曲轩就往上冒火,看着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头就更气,想来其他两个儿子都那么出色,偏偏这个是怎么教都教不好,而且还发生了对兄弟下毒的事情。梁侯爷一想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动作那么慢!你是个姑娘家还是怎的?”
  
  梁曲轩也不反驳,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跟着去了吃饭的偏厅。基本上家里的人都落座了,就等着老头子发话说开饭了。
  
  位置只空了两个挨着的,梁曲轩没办法,挨着梁侯爷坐了下来。他旁边正是他大哥梁曲言。一桌子看到他上了桌子,都沉默了下来。各自吃各自的,还真是食不言寝不语。
  
  梁侯爷突然道:“曲轩,给你弟弟道歉。”
  
  梁曲轩挑起眉头,连装都懒得装了,冷笑一声:“开玩笑,打死我我也不会道歉。”
  
  梁侯爷作势就要发作,被一旁的梁曲天拦了下来。
  
  他生的漂亮,年纪又是最小的,最受侯爷喜爱,又是受害人,轻轻的道:“爹,算了。过去的事情了。别又闹出矛盾了。”
  
  他一边说一边给梁侯爷夹菜,梁中任也不好开腔了,温声温气的道:“你才要多吃点,身体养好点。
  
  梁曲轩见不得这家人那黏糊劲儿,拂袖就要离开。
  
  突然梁曲言厉声道:“梁曲轩,你给我好好坐下来吃饭!”
  
  如说以前,梁曲轩天不怕地不怕,就有点顾忌他这个大哥,他心里崇拜得很,无论这个人说什么,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听,会记在心头。可是这一次,他只剩下痛和愤怒,梁曲轩冷笑一声:“你没有任何资格命令我!”
  
  桌子上的人面面相觑,梁曲言说的话,就是梁老侯爷想反驳的时候也要再三思量,梁曲轩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这么对他大哥说话。
  
  在梁曲言出声的前刻,梁侯爷一拍桌子:“不管他!让他滚!我们继续吃!”
  
  禁卫军统帅李付明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拿着手头的调任书看了又看,其实只是个普通的禁卫军军需官的调任书而已,要平时,他留个批字这事就算走完了。可这份东西不一样,被调离得人叫梁曲轩,从禁卫军军需处调往镇北军后备粮草处,看起来是招了排挤下调了。
  
  李付明喃喃道:“下调也比丢了命好啊。再艰苦的西北也比趟这皇城的水容易多了。”
  
  “大统领,不管怎样这事就算结了。四王爷那边,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唔,如果不是西北有异动,我们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李大统领颇有些无奈,三个月前军需处留下个空位,梁老侯爷便给他二儿子梁曲轩把这位置谋了下来。
  
  本来他算是做了顺水人情,哪知道军需处来了一批马,最好的,按道理都是配给禁卫军团的。不过四王爷军权在握,这最好的往往是轮不到禁卫军头上的,只不过从中间过一道,最后来个偷梁换柱,好的都供给四王爷那边了,留下的都是普通的。
  
  这事他知道,皇帝知道,却只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却有人从中作梗,把这批马给拦了下来,不仅没出给四王爷,还大张旗鼓的下放给了禁卫军的士兵。这样的挑衅,肯定不是皇帝的主意,但是到底是谁做的这事,皇帝是不是心里头也清楚,李付明就不敢去深究了。
  
  他一向最懂明哲保身,马上下令彻查此事,当时正是梁曲轩往下派发马匹的,他的说辞,是上面的人命令的。可他嘴里那个上面的人,根本就不在禁卫军里,他才来不久,人都认不全,要骗他轻而易举。李付明敢百分之一百的说,梁曲轩是被陷害了,给人背了黑锅,可又怎么样呢?
  
  明面上,四王爷偷换军资是大忌,可西北有异,皇帝还靠着王爷打仗呢,这次这个乌龙,哪个来担?还不是只有他们禁卫军自己担。
  
  李付明是出了大血的,之后送过来的各种军备和马匹他统统拱手让给四王爷,哼都不敢哼一声。梁曲轩他要保,立刻就往上请求调任书,这事,他不能再插手进来,能避开多远就多远,等了大半个月,终于下来了,他才真是松了一口气。
  
  “大统领,调往西北的环境是不是太艰苦了一点?他吃得消吗?”
  
  “哼,吃不消也得吃。再说这也不是我拿的主意!我听说他回家这十几天又闹得屋里乌烟瘴气的?欠教训。”李大统领对梁曲轩是很不满的。梁二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结下的仇人无数,京城出了名的烂人一个,如果不是仗着梁家的家势,恐怕早就给人砍死在街头了。
  
  “听说是,具体也不清楚。”
  
  “算了,反正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今天把这调任书拿过去给齐将军,你赶快去安排一下,让梁曲轩尽快就职。我估计齐将军在京城呆不久,马上就要返回西北了。”

 


☆、军营

  梁曲轩在家里摔东西,离着他的寝室很远都能听到瓷盘碎裂的声音。
  
  “让我去西北!他娘的!让我去西北!那是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竟然调我去西北!”
  
  他翻来覆去也只从嘴里冒出这几句话,不过除了这些他还能说什么呢,调任书两边都下了,事情已成定局,他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眼下只有一个人在屋里发泄一下郁闷之情。
  
  “少爷,能不能去求老爷或者大少爷一下,让他们帮忙疏通一下,看能不能有转机。”
  
  梁曲轩眼睛都气红了,“找他们?调任书都下来了,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我要调走,他们高兴着呢,还会去疏通,这事没他们的意思,能来的这么爽快?五天后就出发!”
  
  “少爷,夕园和你一起去!就是到了西北,我也能把你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听夕园这么一说,梁曲轩就安静下来,他担心的东西不多,临到要走了,还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他放心不下:“傻啊你,那是上战场,你以为我去游山玩水啊?保不准这一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也不是有意要吓夕园,但这话实在,虽说他不用上前线,但西北边境的状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要开仗了,只要战争一打响,他活不活的下来真的是两说。
  
  “你别瞎说,你不过是在后备粮草部,哪那么容易出事。”夕园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她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你要回来,我等你呢。多久都等你回来。”
  
  “恩,崔副总管那边,你帮我照顾着,他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太灵便。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记得给我写信。”
  
  “我每天都给你写。”
  
  “记得给我养的乌龟喂食,你老忘记。”
  
  “记得呢。”
  
  “我走了,不要去招惹梁曲天,能避就避吧。”
  
  “我才不是你。”
  
  “记得想我。”梁曲轩终于笑了,平凡的五官因为这个笑容生动起来,眼睛像调皮的孩童一般半弯着,鼻尖上点点的汗珠,和脸膛上的红晕冲散了刚刚的戾气,像最诚挚的请求,道出了他唯一的心声。
  
  夕园眨眨眼,抬高头,努力将眼睛里的泪水收回去,“不会忘记呢。”
  
  兖州向来是苦寒之地,多少个朝代,都是作为流放犯人的最佳地点。如今,梁曲轩彻底告别了京城灯红酒绿的纨绔生活,随着镇北军驻守在边境的一个叫渠水的小镇上。
  
  梁曲轩是彻底的感到了生活的无奈。“水,水,水。娘的,这个地方怎么就这么缺水,洗个澡都洗不成。”
  
  “在这里你还想经常洗澡?做梦吧。就是齐大将军,也是很久才洗一次澡的。等真的打起来了,想洗澡就更难了。”杨学算是和梁曲轩共事,一样是后备粮草处的。
  
  他两年纪相仿,又都是新调补过来的,很快就混到一起了。
  
  “哦,看样子只有皇帝来才有这个待遇咯。”
  
  “那也不是。”杨学笑嘻嘻的买了个关子,等着梁曲轩再三催促了,才道:“湛王要来了,说不定比皇帝的待遇还要好。皇帝来了,是将军想法子安排水,湛王要来了,那是士兵自己不用,挤都要把水挤出来给他用。”
  
  梁曲轩不由自主的动了动耳朵,“听你的口气,很崇拜湛王吧。”
  
  “军中哪个兄弟不崇拜他啊,湛王十五岁就上战场了,万千刀剑中,单枪匹马取敌将首级。这简直就是神话。如今镇北军名声大噪,最早的精锐,可都是湛王一手带出来的。说起来,齐大将军也是这个后手接的好,如今才有这样的成就。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
  
  “京城里,哪里听过这些事迹。”梁曲轩努力摆出一副同样崇拜的表情,可是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那天晚上凉亭里那个黑呼呼的身影,他只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呵呵,也是。不过我听说湛王很快就会来边境,大概是准备亲自带兵上阵了。我看境外那些蛮夷这回要被我们打得滚回老家了。”杨学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样子,看得梁曲轩全身阵阵发麻。
  
  “你们两个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去给那些马接些新鲜的草来!”说话的人叫卫魁,是后备营的一个都尉,正是两人的长官。
  
  杨学行了个礼,匆匆拉着梁曲轩就走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梁曲轩在心里骂到,他看不惯这个人很久了,从他一来渠水镇,这人就像是挑刺一样针对他。他改不了少爷的做派,常常被卫魁借一些小事处罚他,比如禁止吃饭,罚他一天不停歇的去镇口取水,又或者晚上接连的派他站岗。梁曲轩身体有些受不住,可他这人,丢什么都不能丢最后的面子,硬是咬着牙挨了过去。
  
  受伤了,也没人疼,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也不会有人关心在意,反倒给人抓了笑柄。梁曲轩觉得他也不是第一天遭遇这种感受了,在家的那么多年,他好像时时刻刻都承担了被忽视的那个角色,他习惯了,心都磨出一层厚茧了。
  
  再说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驻守在这镇子上的,都是些军队里的老油条。谁管你背后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不是皇帝老头的亲儿子,就是被人给作弄死了,也能给你编出个理由,让京里的人统统闭上嘴。所以,梁曲轩觉得,他其实还是收敛着的。
  
  他们要去镇里接草,每三天的例行活。按说很简单的,可梁曲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从固定的人那里拿草,他也没注意检查,到了才发现竟然一大半都是枯草。
  
  两个人当场就愣住了,枯草是喂不了马的,银子却已经付了,算是很大一笔钱了。这事可大可小,可让人逮着往大了说,那便是玩忽职守,这在军营里是个大罪。梁曲轩头脑比杨学滑头,立刻追回去,说是私人掏腰包让那人再卖他们一些,前面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可惜,梁曲轩想得太简单了,银子,别人收了,可是草却迟迟未到。
  
  他这才明白,他们是被人下了套了。
  
  卫魁很快就知道了这事,他处罚的手段一向来的又快又及时。士兵立刻就把这两个人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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