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怨
桥者斥舟而颂圯，艋者谪桥而夸舟。二者各是相非，复不可异，固二无逾，蛙目井口之天也。
若夫，世无桥、舟，乃达水其术绝否？空冀、轮泳、潜隧之类众，亦桥可远、舟可舶。惜障目塞耳之桥、舟，何假善乎？陷罢飧斥，唯寐寤呰；弗和悦，总忧仇；桥、舟相怨何止？
自奚健斌手稿
2018.2.6.
【译 文】
糊 涂 的 埋 怨
乐于走桥的人斥责乘舟的错谬，而颂扬桥的优良；乐于乘舟的人谩骂桥的不是，而夸赞舟的好处。这两种人各用自己的长处来批判对方的缺陷，他们的眼里，唯有原来的桥和舟这两样渡水之物，再无任何重新的办法了，思想上不能超出古板的另外范围，井下的青蛙见识，总以为井口就是莫大的天宇。
然而，世上除了桥与舟，便会断绝通达水之彼岸的能力和办法吗？空中飞的臂膀、水陆两用的轮泳、潜在水下的隧道等等类别众多，又可拥有更长的桥、更大的船。可惜小桥、叶舟之人，目光短浅、耳闻附近。怎么会有识别和借鉴良好事物的能力呢？深陷吃完饭就骂对方，唯剩睡觉醒就说人坏话的瞎习惯里；从来就不会和蔼快乐，总是忧疑敌对的心胸狭隘；如此无用的相互埋怨，何时才能休止下来？
自奚健斌手稿 20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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