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与人才（杂谈）

             颂明

 

原打算昨天歇一天不动笔的，大半天都熬过去了，吃了晚饭冲了凉之后却再没忍住，又写了篇小说《大精和二傻的故事》，拢共用了半个来小时。这是一篇看似浅显、平铺直叙的小说，内涵却是很深的。两个小伙伴，形象很鲜明，似乎没有什么冲突，却讲了教育的一个带根本性的大问题。

说到天赋，我还真没拿它当回事。我是个年逾古稀的病歪歪的老人。10年前我在淮南朝阳医院做过脑CT，就说是“脑萎缩”。去年因车祸又做了CT，还是脑萎缩。我最近4年来写了300来篇小说，还有一些诗歌散文杂谈之类也不止100篇。最近我提出了“画面感和情感共鸣点是判断诗歌优劣的不二标准”，说“利益分析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核心”。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也不是谁都敢信口开河的。这就是“天赋”。

可是，这又有啥耶？我就是一底层老百姓，“天赋”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名利上的好处，假如我也有个“名头”那就大不一样了。我这样说不是要自诩或者发牢骚，只是想告诉读者我谈“天赋”还是有点资格的。

天赋是有的。这一点必须肯定。天赋就是“天赋之才”，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但天赋并不等同于人才。

天赋是怎么来的呢？

人的大脑就好比一台电脑。所有的电脑的基本构造都是相同的，但电脑的配置却不尽相同。人脑也是这样，有的“配置”在娘胎里就高一些。这是没有办法的。即便配置相同，元器件的质量也是有区别的，同样影响到计算机的速度。天赋就是指那些配置较高，元器件质量又比较好的大脑。

为什么说天赋并不等于人才呢？

因为天赋只能对于个人在某些方面的技术发展有意义。技术的发展离不开学习与勤奋，也离不开天赋。勤奋在其中起决定意义。在技术发展方面，天赋的意义有两个：其一是用时少而速度快。以阅读为例，一般人只能一个字一个字读，而天赋可以一目十行甚至整页整页读。我目前读书依然一目十行，一本书很快可以读完。其二是在技术上，一般人就是再努力也会遇到“天花板”。天赋也有天花板却会比一般人高很多。天赋可以达到的技术高度可能是一般人所望尘莫及的。天赋通过锻炼可以提高，不锻炼则会逐渐消失。

然而，诚如舒曼所言：“技术只有为高尚的目的服务，才有价值。” 所谓人才，就是在追求“高尚目的”的事业中做出贡献的人。假如你把天赋当成了包袱，假如你把天赋仅仅用于自私的目的，那天赋给你带来的绝对不会是福音而只可能是噩耗的前奏。

天赋与天才往往作为同义词混用，细究起来是有区别的，天赋是指个人与生俱来的某种发展技能的“优势的遗传条件”。人才就是在追求高尚目的事业中有“所贡献的人”。天才就是指“在技术方面达到卓越程度的人才”。天才属于人才的一部分却处于人才的顶端。

《大精和二傻的故事》中的大精是有天赋的孩子，他却很自私，明显地缺乏道德意识，不自律，没有正确的人生目标，因此是否最终能够成为人才，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而二傻则显得憨厚，养家糊口显然是他基本的人生目标，他又肯吃苦，脚踏实地，掌握了电焊的绝活，是人才已经毋庸置疑了。

我在之前谈某些科学家为什么会反过来迷信玄学的文章中说过，天才不是无所不能，只是在某特定的技术（学术）领域内有所建树。天才在他的专业领域之外则与常人无异。无论天才还是常人都是地球物质世界的产物。宇宙无始无终，无穷无尽，人类只是其中的“匆匆过客”。以人类的有限的认识想穷尽宇宙显然是不可能的。人类的好奇心可以无止境地探求自然奥秘但不要痴妄穷尽它。不能穷尽必然会产生焦虑。人类也不必因此去在玄学中寻求解脱。要“想开点”，顺其自然。无论任何人，包括霍金、费米，当你去迷信“超自然力”的文明时——无论是神还是外星人，你就已经步入了歧途。因为你自己包括你的“意识”都是自然的产物。玄学只是人的一种意识。任何意识会随着你的“物质世界”的消亡而消亡。你所鼓吹的“超自然力”实际是在鼓吹你自己的“非凡意识力”——其实它是可怜的。

你不理解就是不理解，最多说是还没有理解。用玄学来解释未知固然省事，却也只是一种无奈。

小说中人大精告诉我们，天赋在没有为高尚目的服务时总是迷茫的；二傻告诉我们实践加勤奋可以使普通人成为人才。小说的主题是“教育与实践相结合”才是教育唯一正确的方向。

          2020年3月3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