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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简史》: 未来世界智人的危机 ——尤瓦尔·赫拉利简史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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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7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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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隽永 隽永书房 2020-03-13 21:23 

前言

尤瓦尔·赫拉利在一次采访中说:“我们正在变成一个巨大的,没有人真正理解的系统里的小芯片。每天我们通过微信、邮件、文章吸收大量数据,处理这些数据,然后输出更多微信、邮件、文章。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潜入这张巨大网络中的,我们的数据又是以什么样的形式与其他亿万人产生数据连接的。无休无止的数据流不断激发新的发明、新的破坏,但没有人在规划,也没有人能够控制甚至理解。”

瞬息万变的世界里,人类在永无休止的欲望和惶惶不可终日的焦虑中疲于奔命,在这种惶惑中,赫拉利的书满足了这个碎片化生存的时代,作为渺小、碎裂的个体对于宏大、完整叙事的迫切需求——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理论。

从《人类简史》到续篇《未来简史》,许多骇人听闻的预言,已经成为全球人类正在亲历的现实。

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以来,无论科技如何发达,物质如何丰富,幸福感并没有提高多少,科技将会带来怎样的未来呢?赫拉利将这些思考写进了《未来简史》。

《未来简史》分三部分讲述人类可能的未来:

人类的新议题,人类的三个追求方向;

智人征服世界并为世界赋予意义;

智人在未来面对的挑战,智人失去对地球的控制权。

人类的新议题

在《未来简史》中,赫拉利指出,几千年来,人类一直面临三大重要生存课题——饥荒、瘟疫和战争,而这些课题在新世纪都呈现消失的趋势。人类将在新世纪去追求那些过去千百年中被反复提及的目标——长生不死、幸福快乐和化身为神。作者用两大章篇幅回顾人类既往的历史,就是要让人们相信这三个新议题。 

智人征服世界并为世界赋予意义

智人依靠一个等式主宰了地球,即主宰地球=生物算法×合作能力×共同想象。人类为自变量。人类是这个世界变化的最大变量,可以导致物种灭绝,也能够创造新物种,主导这个世界。人类将积累的一套套计算概率的算法代代相传,借助发达的神经网络不断优化这些生物算法。同时,人类具有调动大规模陌生人协作的能力,让人类完成一项项巨大工程。

人类在主宰地球后,不仅是控制这个世界,而且在不断为世界赋予意义。虚构故事是底色,还用信仰、科学和契约增色。人类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神话、宗教,以证明自身存在有着某种特殊的目的。同时发明了各种工具,语言、文字、计算机、互联网……放大人的力量,以满足不断“进步”和“升级”的欲望,以成为“更好版本的自己”。

赫拉利认为自从科学革命以来,人类越来越擅长通过科技获取新的力量,却并不善于将这些力量转化为幸福,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却并没有变得更幸福。整个科技疯狂进化史,就是延伸人类器官功能的历史,今后人工智能替代“大脑”已势不可挡,未来,人类将面临三大问题:

生物本身就是算法,生命是不断处理数据的过程;意识与智能的分离;拥有大数据积累的外部环境将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

如何看待这三大问题,以及如何采取应对措施,将直接影响人类未来的发展。

智人失去对地球的控制权——人工智能的危机

赫拉利认为,今天的人类正站在一个新的历史十字路口:权力和权威正从人转移到机器,转移到人工智能。这种转移源于两种特定技术的结合:一方面,生物学家正在破译人类大脑与感觉的秘密;另一方面,计算机正在给予我们前所未有的数据处理能力。当全球数据处理系统变得日益全知全能,连接到这个系统之中就成了一切意义的来源。

赫拉利说以 Google、Facebook 等为首的科技巨头真正的权力在于其从我们身上收集来的数据。在不远的未来,他们可能会积累到足够庞大的数据以及足够优秀的算法,乃至能直接入侵人性、重组人类社会甚至控制生命本身。当人们穿戴上各种传感器,使得科技公司可以全天候从人体获得各种数据的时候,颠覆的时刻就已经不远了。

有了足够的数据,这些科技巨头(包括私人公司以及政府机构)甚至可能解码人类身体及大脑的深层机制,并因此获得建构新生命形式的能力。现在大家都知道有机体是一种生物算法,而那些能够解码生物算法的巨头,终将成为生命的主宰。

这些数据的归属权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包含我 DNA 秘密的数据是属于我,属于政府,属于一个公司,还是人类集体?占有垄断地位的一小撮精英真的有权掌控这些数据么?如果掌控了这些数据,商业公司和政府会不会创造出新的器官、新的大脑、甚至全新的生命形式?

在过去,最为重要的资产是土地、工具和劳动力。政治即是努力控制土地、工具及劳动力的斗争。而在二十一世纪,最为重要的资产是数据,而政治争夺的焦点将成为数据的控制权。恐怕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人们正用自己最为宝贵的资产——数据,来换取免费的邮件服务和可笑的宠物视频。

此时重提那句格言正是时候:“如果你没有为一件产品付费,可能你自己就是那个产品。”

赫拉利认为,21世纪的科学正在破坏主导当前世界的自由主义秩序的基础,个人自由意志的合法性将受到人工智能时代全新宗教信仰和政治制度的压制。例如,尚在实验阶段的颈颅直流电刺激器,在心理治疗和军事训练上的显著成效,证明未来科技能“让人像大鼠一样可以被操控”,因为它可以令处于急性抑郁期的躁郁症患者奇迹般地瞬间康复,也可以让一名非职业军人出身的女记者瞬间成为一名稳、准、狠的超级特种兵。

赫拉利将这一系列现象所产生的伦理学问题,上升至一个带有宗教色彩的哲学问题:究竟是谁在真正控制这个世界?如果人类的情绪情感、体力智力、金融财富可以随意控制,那么是否存在个人的自由意志?赫拉利借助那个参加了颈颅直流电刺激器实验的女记者之口追问道:“我究竟是谁?”这涉及一场人类的身份危机:如果不存在个人的自由意志、人类就无法证明自身的主体性,那么人类是什么?而一旦包括颈颅直流电刺激器在内的越来越多的未来科技投入市场,作为一个生物种族的智人,是否还有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21 世纪将会和 19 世纪有很大的区别。过去,无产阶级是经济的支柱。无论是民主还是独裁政府,都会在健康、教育、福利上大量投资,因为社会大众对于军事、经济都有很强的作用。即便是希特勒也会为穷人建立医院、学校、下水道系统——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德国想强国、强军,它必须要让数百万的穷人参军、工作。

然而,随着 AI、机器人逐步取代人类的职业,未来99%的人类可能会失去经济/政治价值,沦为'无用阶层’。财富和权力技术会越来越多地集中在拥有强大算法的极少数精英手中,造成前所未有的社会/政治不平等,甚至转化为生物学上的不平等。更可怕的是,一旦99%的低级智人丧失了军事、经济价值,1%的精英阶层与政府可能会丧失投资教育、健康、福利的动力,最终导致他们被整个系统抛弃。”

这将是无与伦比的噩耗。

作者在书的结尾写道:“这个世界的变化速度比以往更快,而我们又已被海量的数据、想法、承诺和威胁淹没。人类正在逐渐将手中的权力移交给自由市场、群众智能和外部算法,部分原因就在于人类无法处理大量的数据。过去阻挡思想言论的做法,是阻挡信息流通。但到了21世纪,想阻挡思想言论,反而靠的是用不相关的信息把人淹没。我们已经不知道该注意什么,常常浪费时间辩论无关紧要的议题。在古代,力量来自有权获得资料。而到今天,力量却来自于该忽略什么。所以,面对这个混沌世界的一切,我们究竟该注意什么?”

尤瓦尔·赫拉利

赫拉利说,他每天会做2个小时的冥想,每年还会有60天闭关隐居,这是他对抗这个信息洪流社会的秘方,也是认清世界本质的最好方式。相比科技工具,冥想让他从过载的信息中抽脱出来,得以观察并思考真正重要的事情。按照他的说法,这样的冥想通往一种更灵活、更平衡的心智,这是未来世界最重要的能力。

“我们总以为,新技术会让我们的生活更便利、更舒适、更平静,但事实恰恰相反。因为变化总是伴随着压力。保持某种程度的平衡——持续变化而不至于被变化的压力所淹没,将是21世纪生活最大的挑战。所以,无论大人、孩子,最好的投资都是如何保持学习、保持灵活、维持精神上的平衡。学习数学、化学、历史,都是重要的,但它不会教你如何保持灵活,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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