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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车臣战争的战术教训:俄军在巷战初期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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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7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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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车臣战争其实也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

有人说,第一次车臣战争哪里是车臣军队打俄军,简直就是苏军老兵打俄军新兵蛋子,这话有一定的道理,第一次车臣战争巷战的经验教训基本可以从这一条上找原因。

车臣战争基本上可以算作是苏联解体后延迟爆发的内战之一,车臣与俄国的国力差距巨大,双方的军事素质却不和国力成正比。

车臣的战术

车臣军队的数量处于劣势,但其中却有不少苏联时代的老兵,其中许多在苏联冷战的国力鼎盛时期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有的还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比如车臣总统杜达耶夫曾是苏军少将,曾因战功获得多种勋章奖章。

杜达耶夫

而且他们对车臣当地的地形也非常熟悉,因地制宜制定了战术。

车臣军队的基本单位是非标准班组,也许叫做战术小组更合适一些。

一个班至少包括1-2具RPG-7或者RPG-18火箭筒,1-2挺机枪,也许还会配1个狙击手。

稍大一些的班组内有突击步枪手、弹药运输兵和医务兵。

在此之上还有25人战术组和75人战术组。

25人战术组至少有2名狙击手,3名弹药运输兵,3名担架兵和至少一名军医。

3个25人战术小组组成75人战术组,并配备迫击炮。

车臣军队并拘泥于死守城区,而是按照机动防御的原则作战,寻找俄军的薄弱点进行打击。

而且,车臣军队非常重视班组之间的通信,他们普遍配备了各式各样的无线电和步话机,各个部队之间经常互相联系,这不仅仅有利于步兵之间的配合,还能呼叫苏联遗留下来的各种重武器,比如各式多管火箭炮、T-72和T-62坦克、BTR-70装甲车、各种加农炮等等,他们还有少量便携式防空导弹,有说法指出第一次车臣战争中,他们就得到了一些美国毒刺防空导弹。

车臣人把格罗兹尼分为三个相互独立的防御圈,并把较高的楼层改造为狙击步枪和火箭筒的发射阵地,道路中则设置了各种重武器的射击阵地,并设置了多个防御支撑点。

在当地作战

雷霆一击

俄军在1994-1995年最初的作战中寄希望于靠短暂猛烈的远程火力消灭车臣的大量军事目标,他们甚至乐观地估计:只要俄军的机械化大军一到,车臣武装就会望风而降。

而且,俄国高层当时也举棋不定,用军事以外的考虑左右了军事作战,比如俄国高层认为应该控制冲突的烈度。

为此,俄军在1994年11月和12月份对车臣空袭之后,被下令停止空袭,直到次年1月战事不利之后才恢复出动。

俄军在没有查明敌情的情况下,贸然把坦克、步兵战车和装甲车驶入格罗兹尼市区,最初的轻微抵抗似乎验证了车臣人可能会望风而降的想法,不过不久后俄军才明白,这只不过是车臣军队诱敌深入的计策而已。

第一批参加格罗兹尼之战的俄军部队没有受到足够的巷战训练,他们在实战中四处碰壁:

机械化军队的各种坦克战车根本无法对苏联时代建设的市内高层建筑进行射击,而车臣的狙击手和火箭筒手则肆无忌惮地瞄准俄军战车的弱点开火。

市区的机械化部队

俄军的许多坦克要么没有安装爆炸反应装甲,要么反应装甲中由于管理混乱又或者害怕误伤步兵没有装药,导致损失率急剧上升。

俄军步兵在作战中总是习惯于依托步兵战车和装甲车,但在这种相对狭小且充满高层建筑的市内陆形中其实是完全错误的做法,屡屡失利。

俄军对于车臣方面在城内安装的各种诡雷,地雷和狙击手袭扰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案,这使得在近战中经常处于不利的位置。

敌我识别做得很不够,在作战中多次发生错误识别和误伤事件。

以上的种种表现,究其原因是:

轻敌,对于车臣武装的装备、训练和人员构成方面认识不足,没有详细深入地进行侦察之后就认为能轻易地获得速胜。

苏联解体后,俄军管理混乱,军费匮乏,导致正常的军事训练都难以保质保量地展开,不但使得各部队作战技能训练不足,而且各军兵种协同混乱,俄军和内卫部队的协同也比较混乱。

此时的俄军对巷战非常轻视,基本无视了苏德战争中苏军在后期的大量城市争夺战中获得的宝贵经验,认为俄军在现代作战中不会遇到激烈的巷战,最多就是进行反恐作战,为此在151个小时的军事技能训练中只有5-6个小时进行巷战方面的训练。

以上这还是理论上的。实际上自苏联解体之后,俄军很少举行师和团一级的军事演习,也许是否进行了巷战训练可能都是未知数。

战术改变

 在初期作战不利之后,俄军高层更换了前线指挥官。

据参加作战的老军官回忆,他们终于去认真回顾过去苏军在巷战中积累的宝贵经验教训了。

俄军把参战兵力从6千人增加到3万人,调来一些步兵作战技能较强的部队,比如空降兵、海军步兵(海军陆战队)和特种部队。

显然这些部队更熟悉近战

俄军开始重视侦察和电子战,配发了夜视装备,严格了保密纪律。

战术也为之一变:初期俄军那些作战顺利的部队采用的战术得到了研究和模仿,步兵中充实了许多专门调来的狙击手,还部署了引导小组来与武装直升机和空军进行协同。

除了坦克、步兵战车和装甲车担任火力支援任务之外,还调来一些自行高炮,比如ZSU 23-4石勒喀河和2S6“通古斯卡”弹炮合一系统,这些武器适合对高层建筑进行射击,有利支援了进行巷战的步兵。

通古斯卡

最后,俄军靠着类似二战时期的那种风暴小队也就是由各种战车、火炮和步兵混编的战术小队的相互协同扭转了战局,最终用爆破战术解决了格罗兹尼市中心的坚固建筑比如总统府。

俄军在控制了战局之后,俄国高层认为局势是可控的,最后留下一支较小的部队后撤军。

这种对局势的把握显然是缺乏深思熟虑的,由此为第二次格罗兹尼之战埋下了伏笔。

不过从第一次车臣战争中也可以看出,社会、经济、国家结构的剧烈动荡,对这个国家的军队的损害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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