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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叙事] 从作文的三个基本维度看《兰亭集序》

以高考命题研究专家王涛老师提出的“三元方法论”为核心,针对本系列教程,现面向全国高中学校组织深度教研共同体。以学科专家内部教学指导、内部资料共享、内部互动教研的形式,开展直接服务高中写作教学的大型公益活动。

从作文的三个基本维度看《兰亭集序》

读完乔国华老师的教育叙事《作文的角度与维度》一文后,颇受启发,深感大道至简:“横、纵、逆”是人类在时空建构上的基本思维方法。笔者即将进行选择性必修下第10课《兰亭集序》《归去来兮辞》的阅读教学,试着以此理论,就当今高考作文发展等级“深刻”评分标准角度进行比较。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兰》文的空间维度,既有表层的会稽山阴兰亭的环境描写,又有“点、线、面”的深层。此次的聚会是“点”,所有人的“夫人之相与”“向之所欣”延长成为“线”,再在此基础上拓展成了“面”,则就是对于生命的思考了——“死生亦大矣”。

《兰》文的时间维度,既有表面的“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亦有深层的由今天的“信可乐也”想到他日的“岂不痛哉”。

《兰》文的“逆”,主要是时间方面的,既有“每揽昔人兴感之由”的“今之视昔”的嗟悼,也有“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的“后之视今”的推断。

作文中的“逆”,笔者理解为,既有情、理反面角度的“对照”,亦有时间、空间的逆向(如果把时间作为横坐标,空间作为纵坐标,那么此时的“逆”可以是自右而左,自上而下),更可以有“景、物”与“人”身份的主客对调。

写到这里,笔者突然想做个不完全归纳:暗示性特别隐蔽的古诗词,是作者在时间、空间或二者兼有的变异,因某一个“相同”点,从而“逆向”地寻找情感的诉求。比如钱起的《归雁》:“潇湘何事等闲回,水碧沙明两岸苔。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此诗写于北方,作者家乡本在南方吴兴(今浙江湖州),是空间上的变动;春秋代序,是时间的变动;大雁在春天北归,是自然现象,作者偏偏要产生疑问,是常识上的“逆”;作者不写自己羁旅乡愁的“清怨”,却用与大雁问答的形式来表达,是主客角度表达的“逆”。

《兰亭集序》《归去来兮辞》,这两篇文章无疑都是传世名篇,难分伯仲。但从高考评分的角度看,要选满分作文的话,笔者更倾向于前者。从发展等级“深刻”的角度看,《兰》文稍胜一筹。《归》文更多地表达个人对生命的追求,空间维度的“面”表达不够,“可逆”性也不强。

最后,尝试以高考作文模式把教材中的《兰亭集序》段落、顺序略作变动,并从横向、纵向、可逆三个维度进行简评。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开篇点题,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分论点一:从空间角度写幽情之“乐”)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分论点二:从时间角度写幽情之“痛”)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分论点三:从可逆角度写幽情之“悲”)

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总结全文:点明写作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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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传:熊健

虽出科班,却非少林名门;年近半百,难褪梦幻青春。喜读诗书,爱好围棋,坚持冬泳,坚守与挑战碰撞,理性与激情并存。以感恩心耕耘家庭,雕刻工作,于纷扰中寻求一份和解。这和解,虽无蓬莱碧波之仙气,亦有野里炊烟之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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