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钦挥先生主编全州历史文化丛书《寻觅全州先贤》没有全州县庙头镇歌陂大名鼎鼎蒋遵箴的名字,但却记载了歌陂村历史上的两名义士。这两名义士实际上是两名官职不高的官员,因为有义举,被蒋钦挥先生纳入"义士"之列。他们在明朝末年为官,他俩的死都与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起义有关。也许是歌陂历史上出的人物过多的缘故,在蒋祖基先生前不久撰写的《桂北人物(3)歌陂吏部天官之谜》一文中,虽然提到了许多历史上的歌陂人物,却没有提到这俩位义士。
两位义士之中,一位叫做蒋秉采,字衷白,明天启甲子(1624年)举人。他是以死卫百姓的县令。授灵丘(今属山西灵丘县)令。他严于律己,清正明廉,临民平易,有古循吏风,是一个奉职守法的好官员。当时,李自成与张献忠的农民军犯境,蒋秉采曰:“吾当以死卫百姓。”他招募义旅,组织地方武装,凭城拒守。城破,他骂贼而死,全家殉之。诏赠佥事。
另一位歌陂义士叫蒋秉芳,字昆瑞,博学能文,督学夏启昌以“国士”期之,看来上司对他的期望值很大。他因力主迁都载入史册。明末流寇猖獗,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军打到北京附近。崇祯皇帝的军队打不过李自成,朝廷乱成一团。职位不高的他却上《南迁疏》,建议把京城从北京迁都南京,说及金陵(即 南京)的形势,以及太祖朱元璋和成祖朱棣并建两都的深意,又上却敌制胜之方。所说的都历历可用。作为一个职位不高的小官员,提出这种国家大事决策的,不仅需要有较高的学识,也需要有一般人没有的胆识。关中有个叫李楷的人,曾记述了这件事。不久,蒋秉芳以明经授柳城司训。后来,李自成的农民军打来,他宁死不屈,死在北京。
歌陂这两位义士,在一些史书中也有记载。但与蒋钦挥先生的说法略有出入。据《明史·列传第一百七十九·忠义三》载:“大清兵入保安,生斗集吏民固守。城破,被执死之。判官李师圣、吏目王本立、训导张文魁亦同死,时崇祯七年七月也。八月入灵丘,知县蒋秉采募兵坚守,力屈众溃,投缳死,合门殉之。守备于世奇,把总陈彦武、马如豸,典史张标,教谕路登甫并斗死。事闻,赠生斗太仆少卿,余赠恤如制。秉采,字衷白,全州举人。"从这段文字看,蒋秉采应该是死于与清兵的战事,他是自己"投缳死“,但居然是"合门殉之”,也实在是堪称悲壮了!所以与蒋钦挥先生将他列入"义士"不同的是,明史将他列入"忠义“人物传了。愚以为,蒋秉采的壮举,实际上是忠义两全的人物了。
蒋秉芳的事迹,《大清一统志》则记载说他"至不屈死”。一个人,能被史书给予如此评价,也是不简单的事。
歌陂古民居(蒋祖基摄)
(歌陂古村系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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