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一团团长刘天祥最后一次同军前指通电说,我的生命不长了,为了革命没二话,祝首长好,新中国万岁!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刘团长的话还未说完,耳机内传来一阵爆炸声,刘团长光荣牺牲了。
对于素有"小叶挺"之称的叶飞司令员来说,金门失利是他一生中最难忘却的经历。多年以后,他在回忆录中仍一再感叹:四个团一个营渡海消失了。九千壮士的血染红了海,染红了金门岛!
翻开许多关于金门战役的文章,都有以上这段反映金门战役的悲情壮语的片段,催人泪下,令人难以释怀,相信解放军部队许多研究战史或者了解这场战役的军官和战士,都会有同样的感受。当我现在站在山坡上俯视当时解放军战斗到最后一息最后全军覆没在断崖下的古宁头“北山断崖”面前,心情有点沉重。
随着大陆和台湾两岸关系的缓和,两岸军事对峙的降温,才让我有机会踏上金门岛的战地前线作一次“金门岛前线烽火战地之旅”,我除了看了许多大陆专家和学者关于金门战役的文章,这次也想亲自走进金门去看看对岸台湾方面对于这场金门战役的表述,亲自看看现在已经在金门公开的关于当年金门战役之时的种种军事布置,设防堡垒,兵器使用和战斗始末的故事。
说实话,像我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年代的人,一直以来看到的所有历史故事和影视剧战争题材,都是以“正面人物”的角度去体验和感慨每一段战争题材的情节和情怀,当时看电影只会区分好人(我军)和坏人(敌军),所以,当我这次第一次站在对岸“国军”的战史博物馆里,第一次看到“我军”这样“我军”那样的却不是解放军,感觉上有点怪怪的,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像我去藏南一样,我只是一个行者,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听到的向大家展示,并不代表我的立场,在对岸金门岛看到的战史记载就算是金门战役的一个“国军版本”罢了。
由于我看到的东西很多,拍的照片也很多,我把这个故事分成了三集,今天的上集是展示我看到的“战地金门”100图,中集是展示重建古宁头战役的现场,下集是讲8.23
以下是金门战地
大陆早期的宣传画。
蒋介石早期的反攻大陆的宣传画。
A 是大胆岛,就是那个“三民主义统一中国”标语的那个岛屿,很多从厦门环岛游的游客误以为是金门。
B 是大金门岛的客运港口水头码头。
C 古宁头战役中解放军登陆部队战斗到最后一息的“北山断崖”。
D 是古宁头巷战之处,也是解放军登陆部队北山指挥所的所在地。
E 是大金门岛的“拦腰”处,也是金门守军的“软肋”,可惜解放军的计划没有成功,中集我会详述。
F 是马山观测站。也是整个金门离开大陆最近的距离 2310 米。
G 是著名的料罗湾港口,现在仍然是“国军”海军驻地。
说起我的金门环岛战地之旅,不得不说说我这次在金门遇见的出租车司机,人们叫他大牛,当他知道我这次金门之旅是以“战地秘境”为主题,竟然送给了我一本金门战地之旅的书,我很是喜欢。我的全程战地之旅多亏了他的向导和非常详尽的介绍,他一路上打电话不断地联络熟人为我介绍一些“有深度”的内容和带我去看一些被人遗忘的地方。
当时金门和台湾虽说都是国民党统治,但是金门人当时要去台湾本岛,还是需要另外办理通行证的。他们金门的货币也是不能在台湾本岛流通使用的。
大牛看我对这些金门旧纸币很感兴趣,特意回家拿了一张他收藏的金门纸币给我做为留念。
由于金门之战,加上金门之战之后的几十年金门始终是一个军事管制的地区,所以金门岛上以前有10万驻军,整个岛上几乎全部都是战壕,地道,秘密山底坑道等,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战地的见证。尤其令人惊讶的是,几乎山峰都是空心的,山内下面都是挖空的军事设施的山洞,每个城防城堡都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可以想象出来当时的国民党金门守军所承受的如此巨大工程所消耗的精力,财力,物力。
我在图中箭头标示的地方都是机枪射击口。
暗堡内的机枪射击口不同机位。
在机枪口安置铁门是防止解放军的“蛙军”趁势涨潮之际来“摸哨”。
当时的金门守军种植了许许多多的这种特殊的植物叫 Qiong 麻。上面布满了针刺,漫山遍野的刺痛性植物是为了防守解放军暗夜登陆的“蛙军”。
我的微笑证明现在我处在“和平时期”。
以上地图中的红线就是以下两张照片拍摄的距离6000米。天气起雾,但是还是可以看见对岸隐约的厦门建筑。中间的迷你小岛也是当年金门战役中双方争夺很强烈的小岛,至今还是台湾控制。海滩上布满着“防登陆樽头”,这也是金门之战中让解放军登陆船只搁浅的原因。
对面依稀可见的山峰和建筑就是厦门。
这两张图片是在古宁头的慈堤拍摄对岸厦门的夜景。
请看以上地图中的蓝色线条 10000~12000米,这就是我拍摄这两张图片时的拍摄距离。
第一张是对岸厦门,我用70mm的镜头,厦门环岛路依稀可见。第二张是用 400mm 的长镜头镜头在同一个角度拍摄的。
金门之前驻军从10万下降到现在的 1万,有的士兵背着看上去有点时尚的军人背包。
我也买了一个现役军人的书包。不过我是用来携带我的“私人武器”的。我身后就是小金门。
这个包将成为我的摄影包,正好可以安放一个机身和两个镜头。重要的一点,大家常年代摄影包出门漂泊在外的朋友都知道,这样一个摄影包看上去要比我们专业摄影包“安全”很多,会减低“路上劫匪”的打劫目标。
这是建在山底下的秘密坑道,坑道的深处联通着大海,可以在坑道里隐藏战舰或运输船只而不被发现。事实证明这样的坑道在那次1958年 8.23金门炮战中对金门守军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稍后在《8.23金门炮战》中会再讲。
红色圈中就是山峰下的坑道出口连着大海,可以在山洞里隐藏舰船直接通到大海。这是在小金门拍摄的。
我坐在“雄狮堡”的前线哨台上眺望祖国大陆。
由于冷战之际金门在沿海沙滩和绿地布防了许许多多的地雷,今天已经扫掉了很多地雷,但是还有很多。小金门的环岛之路就是这种专供战车坦克行驶的路面。
我当然只是远远的做做样子,我才不敢往地雷区踩呢。这张照片的创意是大牛想出来和帮我拍摄的。
这是马山观测站。马山观测站是整个金门离开大陆最近的一个直线距离 2310米。
我当时在马山观测站的海边,看到一艘飘着五星红旗的船在附近海域“金门环岛游”。船上的大陆同胞们看到我就向我挥舞着手喊,“归来吧”。。。。
我当时没有长镜头,就用70mm的镜头拍了一张船上人员的照片放大后不是很清晰,不知道哪位当天在船上的朋友会看到这张照片,呵呵,俺归来了。。。(那天是3月19日星期五下午1点多的时候)
大牛带我去了一个现役军营户外喝咖啡。
出租车停在那里有点不协调。
这个军营的营站号码竟然是 911.
这是我第一次亲自站在坦克战车上拍照。
不过瘾,坐着再拍一张。
这张照片是我这次金门战地之旅比较满意中的一张,因为比较有含意。我把它叫做”战争与和平“。
请看下一篇博客《古宁头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