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赏石之道、赏石之理?赏石的道深入来说又是什么呢?中国人理解自然一直是从哲学层面的,赏石也是如此,因为赏石的目的并非是单纯的看看石头,而是为了追求品味,追求体味固化在石头中的亿万年凝聚的那个“道”。
玩石者以石论道、以石悟德、以石悟性。石道是一种氛围,是一种至高境界,石道是一种感悟和意境,人随石引,心沿道行,人石感应,心石交融,明心而见石。这便是石之道、石之德、石之性也。
世界上没有一块完全一样的石头,所以石生道,道则万变。孔子曰:“志诚、通乎金石”,荀子“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管子称支持国家最最基础的人群为“石民”,苏秦称感情浓厚的友谊为“石交”。《周易》以“介于石”、“以正中”这一说法对后代影响最大。
觅石、藏石、赏石在于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在于感知生命,顿悟人生,完善人格。正如唐人白行简《望夫石赋》所云:“最坚者石,最灵者人,何精神之所感,忽变化而如神。”
白居易以石比坚贞忠烈,以石为伴,以石自化,这些都可从其诗中得到印证。苏轼、米芾等大家,从中推演出君子、大人、中正、耿价、挺拔等种种道德内含。
中国的赏石,对石头的评价,最重要的并非构成石头本体的结构、色彩、属性、成分、矿物元素含量、硬度、耐磨系数等等物理理化指标,更重要的评价指标,是石外的东西,是种感觉,也就是要看从石头赏玩中能体会到的“道”到底能有多少。
正如古人所言:“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石的深层之道,在乎人的天然气质及博寓于情,醒透于理、深参于禅,精疑于性,广契于学,恒孕于养,最终表现在对石之真、善、美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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