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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达，深不可志。夫唯不可志，故强为之容曰：
豫兮，其若冬涉川；犹兮，其若畏四邻。
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冰将释。
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混兮，其若浊。
这一段比较长，在这里，老子向我们形象的描绘了一下，“善为道者”的行为方式。
所谓“善为道者”就不同于普通的“为道者”。
“为道者”可以“知常”，可以“袭常”，但是未必是出于自觉的，未必是能够持久的。
但是“善为道者”多了一个“善”字，就是指能能够“慎终如始”，将“袭常”贯彻始终的人。老子所要描绘的，就是这种人的行为特征。
很明显，这六句是成对出现，但意义大致相反。
“若冬涉川”形容人欲行而不果，是慎于行，而不是无勇的表现；“若畏四邻”形容欲止而不安，是慎于止，而不是真的有所畏惧。
“俨”为庄重，“若客”则不是客，所以是当庄严之时，外在的有所约束，而内在的不拘紧，即内心仍旧是平静的，没有“宠辱若惊”的那种惊；“涣”是疏散的意思，“冰将释”内部的坚固已经消解，但是外形还依然存在，所以是说当安逸之时，内心虽然松弛，但是外表并不放荡。
“敦”是既厚又实的意思，“若朴”则是没有文采虚饰的意思，所有即使有也好像没有，无法因其他人的注意；“旷”则是空而虚的意思，“若谷”则不是“谷”，所以是虽然看似虚空，却又好像有所内容的意思。
最后以一句“混兮，其若浊”收尾，而且文中连用七个“若”字，始终透露出一种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含混不清的感觉。
而这种含混不清的，混沌的状态，恰恰就是老子所要传达的，但又无法准确的用归纳式的，用正向定义的方式来传达的，那个“度”的问题。
也是一个领导者，要维系群体内部创新精神，创新能力，所应当具备的一种因为不偏执，而保持足够灵活与敏感的心态。
因为在现实中，
“含混不清”就是“虚”，一清二楚，非是即非，非黑即白就是“实”，
同时“含混不清”又不是绝对的无，其中又必然含有不为人知的某种存在。
所以，所谓的“含混不清”就是“虚而不屈”——既“虚”又“不屈”，在现实中的表现形式。
换言之，只有“含混不清”才能“虚而不屈”，进而才能“动而俞出”，即保持创新的能力。
正是由于这个问题本身，并没有一个可以量化的准确答案，因此老子用了否定式的，类似于“既不…也不”的方式，来阐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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