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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系列:濒临绝境的楚国

上回咱们讲完了秦穆公的故事,这一期我们隆重介绍另一位重量级的霸主,他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


在春秋战国的历史上,如果问到哪个国家保持强国的地位最久,答案恐怕不是齐国,也不是晋国,更不是秦国,而是至始至终都是一派强势的楚国


关于楚国的历史起源我们有讲过,想了解的朋友可以去阅读闻古知新之前推送的文章,这里就不加赘述了。


强国地位


从齐桓公称霸开始,楚国就一直是中原各国的头号强敌,一直到城濮之战中被晋文公重创,楚国这才算安份了一点儿。


话说城濮之战不久,楚成王就被自己的儿子商臣给谋害了。商臣做了国君,就是楚穆王。这位楚穆王生性残暴,一生酷爱征战杀伐,把周边的国家搞得是惶惶不可终日。


对于城濮一战败给晋国这件事儿,争强好胜的楚穆王一直耿耿于怀,为报此仇,他是日夜操练兵马,誓言要与晋国决一雌雄。不料在公元前613年,楚穆王正要出兵攻晋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病带走了这位战争狂人。


楚穆王死后,他的儿子“熊旅”继位,他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春秋霸主,楚庄王。

楚庄王


楚庄王继位的时候,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君主,面对着满朝叔叔爷爷辈儿的楚国元老,这个少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许是无法忍受每天面临的强大压力,楚庄王日日纵酒,夜夜笙歌,对朝中之事那是一概不闻不问。


公元前611年,楚国发生了大饥荒。巴国东部的山戎趁机袭扰楚国西南边境,东方的夷、越之族则派兵入侵楚国的东南边境。一直臣服楚国的“庸国”也趁机发动各部族的叛乱,而前不久才被楚国征服的“麇(jūn)国”也带领着部族,准备进攻郢(yǐng)都


短短的三年间,各地的告急文书那是如雪片儿一般飞往了郢都,楚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天灾、人祸,强大的楚国第一次感受到了濒临绝望的边缘。


而我们这位楚庄王此刻又在干什么呢?只见他一如既往地整日打猎饮酒,不理朝政,把朝中之事全部交给了成嘉、斗般、斗椒等若敖氏一族代理了,还在宫门上挂起了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进谏者,杀无赦!”


群臣谏言


有一件事儿可以说明此时的楚庄王昏庸到了什么程度。


楚庄王有一匹心爱的马,平日里那是宠爱有加,楚庄王给这匹马的待遇不仅超过了楚国的普通百姓,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大夫。给它穿着刺绣的衣服,吃着进贡的枣脯,住着金碧辉煌的房子。因为日子过得太好,每天吃的太好,造成了营养过剩,这匹马最后竟然胖死了


楚庄王悲痛不已,命令群臣给这匹马发丧,并要以大夫之礼为之安葬。众臣都对楚庄王这个举动表示非常地不满。这不是人畜不分么?可楚庄王却下令:“再有议论葬马者,一律斩首。”


诸位您应该还记得,之前在讲到卫国的时候,我们曾经讲过一个人,卫懿公,就是“爱鹤失众”的那位,当时这位楚庄王和卫懿公颇为相似,都对动物有着极度地偏好。

优孟


在楚国有一个擅长表演的优伶(yōu líng),名叫做优孟。需要和您解释一下的是这个优伶是单人旁的那个优秀的优,加上一个单人旁一个令字的伶,绝对不是妖魔鬼怪的幽灵了。那么什么是优伶呢?简单解释就是通晓音律、舞蹈和表演的人。在当时,优伶大多是指一些幽默滑稽,逗主公开心的宠臣。需要说明一点,男为“优”,而女则称为“伶”,优伶是一个统称。而在现代的词语中,优伶大多是指戏剧演员或从事表演的人。


这优孟一听楚庄王要葬马的事儿,便急匆匆地跑进大殿,一进入大殿便仰天痛哭。楚庄王见状很是不解,于是开口问道:“你哭什么?”


优孟说道:“死掉的马是大王心爱之物,如今却只能以大夫之礼安葬,想我堂堂楚国的君主怎么能如此吝啬呢?既然是大王心爱的马,大王就应该以君王的礼节为它安葬才是啊!这样才符合这匹马的身份和对您的恩情啊!”

优孟哭马


这优孟的谏言方式绝对值得我们学习,他先是以赞同的角度切入,然后以更加荒唐的方式,让楚成王明白此等荒唐透顶的事儿是绝对不能干的。这种智慧的谏言方式,在春秋历史上有几位绝顶的高手,这优孟能排进前十的位置。


您可能会问了,那第一位是谁呢?他就是春秋末期赫赫有名的“晏婴”。以后我们会讲到这位春秋大贤“晏子”的故事。


话说回楚庄王,楚庄王听后,是无言以对啊,那只好放弃了以大夫之礼安葬这个马的打算,这便是成语“优孟哭马”的出处了。这优孟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人,同时也是一位敢于谏言的贤臣,以后我们还会讲到他。


静待时机


楚国群臣见楚庄王如此昏庸,无不忧心如焚:我大楚自熊通称王以来,历经武王、文王、成王三代,哪一代不是战功无数,列马强兵啊。就连那个弑父自立的楚穆王,在位十五年,也灭掉了江国、陈国,还把郑国人打得抱头鼠窜,硬生生地把楚国的势力范围从淮南拓展到了江淮。怎么到了这个楚庄王,就变得如此怂包了呢?


此时的楚国上下,没有一个人能看懂楚庄王在想什么,当然除了楚庄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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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孟哭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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