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少会像这家人这么硬核,在仅400平米的院子里,种上了400多种作物,每年可收获5500斤的瓜果蔬菜。“春食苗,夏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一家人充分享受亲耕的乐趣。如果你有兴趣打开帕萨迪纳市的卫星地图,你或许能找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房子。屋顶上铺了太阳能板,院子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田地,树比其他院子多,花草也更茂盛。这就是德尉三姐弟的家,它还有个朴实的名字:“城市亲耕之家”。小院儿长40米,宽20米,房子占去一半面积,剩下约0.6亩的土地,都被见缝插针地种上了蔬菜水果。从前门看去,这院子不是一般热闹,高高低低满眼都是绿色,简直是个小森林。四季更迭间,园中可以找到400多种作物,每年收获5500斤蔬果不成问题。30年前,德尉一家人刚搬来的时候,这个院子也就只有平整的草坪和寥寥几株观赏植物。院中的土壤经过长年踩踏和喷药,干巴巴,黄扑扑,“硬得像锅底”。如今,土壤已经从不透水的粘性土(左),变成了疏松肥沃的样子(右)。
带着孩子们把院子改造成食物森林的,是德尉家的爸爸——朱尔。拒绝垃圾食品,从亲耕开始
战后经济高速发展的美国,社会财富的迅速积累也带来很多严重的问题,食品安全问题就是其中之一。为了牟取暴利,很多食品公司都偷着往牛奶里掺水,用马肉代替牛肉,往变质的肉里加盐或腌菜水,大量使用化学品和添加剂,等等。不想吃大企业生产的垃圾食品,不想让化学农业毒害环境,那就得亲自耕种。1973年,他开始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从此一发不可收。
1985年,朱尔带着三个孩子从佛罗里达乡下搬到南加州的帕萨迪纳市。作为乡村生活的延续,他们在新家的院子一角种上了玉米和蔬菜。“当时没想在市里长住,总惦记着再搬去乡下,所以只是种着玩儿,”朱尔回忆,“但现实让我不得不留在城里。”
为了节省资源和开支,朱尔决定不再给前院的草坪浇水,而是把它改造成生态园,种点“有用的”。如今,小小的前院里栽满了紫罗兰、三色堇、蒲公英、金银花、向日葵、扶桑、玫瑰、苋菜、罗勒、无花果等花草树木。我们的目标:自给自足
进入21世纪,转基因问题愈发严重,这让朱尔又气又急。为了不让孩子吃转基因食品,朱尔决定把所有空间都利用起来,以自给自足为目标,能种多少种多少。前院满了,后院种;地上满了,吊盆种;有条件要种,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种。
基础堆肥、虫虫堆肥、波卡西堆肥、种养结合、轮作套种、覆盖免耕、伴侣密植、一米菜园、垂直菜园、食物森林、滴灌、陶罐渗灌……万寿菊可以促进黄瓜生长,还能防虫。黑色的水管用于滴灌,红色的陶罐用于渗灌,智能节水。
让人欣慰的是,在近30年的亲耕实践中,德尉一家的食物自给率稳步上升,目前已达九成。换算成市价的话,相当于每年省下了7.5万美元伙食费。新鲜的蔬果吃不完,就想办法做成果酱,泡菜,或者腌制起来,留在后面慢慢享用。另外的30%,卖给邻居和餐馆。
德尉家和其他几家本地食物生产者合作,以“社区支持农业”的形式,把菜卖给60个家庭,口碑甚好。
每年卖菜的收入有2万多美元,可以拿这笔钱去购买一些白糖、面粉之类,无法在小院耕作的食物。在这不到一亩地的空间里,还活跃着一群鸡鸭和两只山羊。德尉一家都是素食者,只取鸡鸭的蛋和多余的羊奶来吃,并不宰杀。动物们吃菜园里的虫子、次果和下脚料,粪便又是上好的肥料,小小的院子,还搞起了循环经济。身处城市之中的德尉一家,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实践着自力更生、生态友爱的原则。如果实在需要买衣服,就挑质量好、耐穿的,二手为佳。食:亲耕素食,身土不二,将古老的食农智慧和食物储存技术发挥到极致。不插电厨房用具,前排左至右:手摇咖啡磨、面团割刀、手摇榨汁机、开罐器;开柴油车,并且在朋友的帮助下,利用餐馆废油在自家车库里制备生物柴油。朱尔说:“以前谁都是这么过的。只是现在文明发展太快,大家只需要动动手指,一切就送到家门口。”但30年亲耕下来,德尉一家人从未动摇过,因为,他们在劳作的过程中,尝到了自由的滋味。
这自由,不是指靠金钱权势为所欲为,而是一种摆脱资本控制,万事不求人的自主和自信。
“作为现代的亲耕者,我们把权力交给了自己,无论身在何处,不管发生什么,都能靠双手自力更生,过上更美好的生活。”有不少街坊邻居被他们的精神和活力所感染,也在院子里栽下果树,种起了菜。有很多人,虽然苦于城市生活的种种限制,向往着自种自食的安心,却难以迈出第一步:德尉一家是这么说的:“不要寄希望于别人改变,先从改变自己做起。政府想改也难,企业更不会主动改变。”“在直接与自然协作的过程中,我们做到了一件对于改变世界来说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改变我们自己!”源味君很喜欢电影《熔炉》中的那一句:
“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你当然可以做别人不屑去做的事,过众人眼里“不入流”的生活。
生活是自己的,你只需取悦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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