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野：勤劳本不应该成为美德

文/虹野

“勤劳致富”在八十年代是大家坚信不疑的真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勤劳”变成了一种“美德”。勤劳是人的一种行为，勤劳的后果本应该是“致富”，致富是一个非常利己和自私的事情，与别人没有什么关系。从这个角度来说，勤劳和道德就没有什么关系更不用说是“美德”了。

或许我们认为如果“不勤劳”就会好吃懒做，好吃懒做则会带来“骗吃骗喝”、“偷鸡摸狗”的行为，似乎不勤劳就变成了一切“不道德”行为的原因。所以我们谴责“不勤劳”，赞扬“勤劳”，这样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我们知道“勤劳”是利己的行为，怎么会变成公共的“美德”了呢？我们的美德不应该是“利他”的什么诸如“见义勇为”、“勇于奉献”、“乐善好施”之类的吗？

现在很多人，尤其农民，已经不相信“勤劳”是美德了，因为“勤劳”不能“致富”了。在农村我们见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打牌，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他们累死在土地里，也不可能致富。一度很多人认为“知识”可以致富，所以读书就变成了几乎所有人的追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似乎也变成了美德。随着扩招，读书人遍地皆是，就业也日益困难，“读书”似乎也难以“致富”。没有“关系”，读书也枉然。

“关系”也能“致富”，但是“关系”却无法如“勤劳”和“读书”那样成为“美德”。“美德”毕竟离不开“公共”属性，每个人都有的才可能成为公共道德，而“关系”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关系”不仅没有变成美德，“走关系”和“走后门”一样变成了“陋习”。即便如此“走关系”宛若“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人们对关系的迷恋从来没有减少过。

今天我们经历了勤劳不如知识，知识不如关系的“鄙视链”，而我们最鄙视的“关系”却成为了人们追逐的目标。不得不思考的是，什么是“美德”？一句话概括之“让每一个人都能够致富的就是美德”。让部分人致富的或许应该称之为缺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