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人类的居住历史以及特色城镇的发展历程表明，城镇化的本质是人类生活方式不断提升的过程，也是人类创造力不断发挥的过程。任何“宜居”、“宜业”、“宜游”、“宜养”的文化创意小镇，必定都具备其“特色文化”、“特色产业”、“特色景观”、“特色品牌”、“特色机制”、“特色运营”等功能特征。文化创意小镇建设的目的，不只是为了培育特色产业以发展小镇的经济，而是为了不断地提高自我生活品质。城镇化的核心理念是依靠人的创意来不断地转变人类的生产与生活方式，提升人类适应自然、征服自然的改造自然的能力。文化创意小镇建设成功与否，不在于建设者在城镇特色产业方面的创新，而在于对城镇建设文化理念的创新以及在这种理念支撑下所构建出的城镇发展价值体系。
【关 键 词】
城镇化 特色小镇 文化创意小镇 城镇价值体系 城乡统筹发展
人类最伟大的成就之一似乎就是她在不断地缔造着各式各样的特色城镇。
特色城镇是人类作为一个具有非凡想象力的物种所缔造的恢弘巨作，它证实了人类具有能够以最深远而持久的方式重塑自然的能力。特色城镇的建造，表达和释放着人类的创造性欲望。全球公认的未来学家和城市问题研究权威、美国当代著名学者乔尔、科特金说过：“城市的演进，展现了人类从草莽未辟的蒙昧状态繁衍扩展到全世界的历程。”“城市也代表着人类不再依赖自然的恩赐，而是另起炉灶，试图构建一个新的、可操控的秩序”①
“城市”与“城镇”两个单词在今天的社会里往往被人们混合互用，人们常说到的“城市化”、“城镇化”（urbanization/urbanisation）两词，所表达的意思相差不大，都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由农业为主的传统乡村型社会向非农产业为主的现代城市型社会转变的历史过程。似乎大多数中国人都清楚“城市”的概念要比“城镇”的概念在规模、范围、建制、格局等方面略微大一些。同时，当代中国人普遍认为城镇的生产与生活方式要优于传统农村的生产与生活方式。
毋庸置疑，当今中国依然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城乡差别和地区差别，这也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坚定不移地推进城镇化战略、倡导城乡统筹发展的主要原因。由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历史文化差异以及制度差异，导致城镇化的道路丰富多样且千差万别。在我国近30多年来的城镇化过程中，我们的社会经济发展既取得了巨大成就，也遇到了巨大挑战。尤其是那种以获取经济利益为目标、以城镇硬件建设为手段、以大量拆迁农村居民点而获取商业用地和房地产用地为盈利方法的所谓“房地产开发模式”的“城镇化”受到了全社会的质疑与阻止。
如何深入推进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如何创新城镇化发展模式？如何缩小城乡差别、实现城乡统筹发展？如何将特色小镇建设变成“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的重要功能平台？当代中国的城镇建设者们作出了许许多多的卓越探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例如近几年来浙江省的特色小镇建设，为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了全新的路径。本文拟从中外特色城镇建设与发展的历史沿革入手，通过分析与总结中外各类特色城镇在创意设计、规划建设以及管理运营方面的特征，力求探索出一种独特的创建文化创意小镇的方法和路径。
一、历史传承与现实创新
人类在漫长的城镇建设历程中，创造了许许多多风格各异的特色城镇。有的以产业特色鲜明而著称（例如世界香水之都，法国的格拉斯小镇。）；有的以建筑风格独特而闻名（例如美国的新墨西哥州的圣塔菲小镇，Santa Fe，也称圣达菲。它的独特建筑世界闻名。）；有的则以文化名人聚集而瞩目（例如江西的婺源，名家辈出、人杰地灵，朱熹、詹天佑、金庸皆出自此地）；有的却以特殊的地理位置而显赫（例如新疆的吐鲁番镇，在小说《西游记》里有中的“火焰山”之称，其特殊的地理位置闻名于世。）；有的以独特的文化氛围特殊而享誉世界（例如云南丽江镇 它仿佛现实生活中的桃花源。真个小镇楼宇错落，屋舍俨然，纳西民风朴素，鸡犬相闻，古意盎然。）……不同的小镇有不同的特质，而本文所论述的“文化创意小镇”（以下称为“文创小镇”）则是以个人的独特的创意为核心资源，以社会经济发展的高端要素聚合为显著特征，集“特色文化”、“特色产业”、“特色景观”、“特色品牌”、“特色机制”以及“特色运营”等功能特征为一体的，具有突出的“宜居”、“宜业”、“宜游”、“宜养”功能特征的特色小镇。
“特色小镇”是一个综合概念，前浙江省长李强认为：“特色小镇是浙江特色产业、新型城市化与‘两美浙江’建设碰撞在一起的产物，既非简单的以业兴城，也非以城兴业；既非行政概念，也非工业园区概念……是要在有限的空间里充分融合特色小镇的产业功能、旅游功能、文化功能、社区功能，在构筑产业生态圈的同时，形成令人向往的优美风景、宜居环境和创业氛围。”②理论界认为，“特色小镇是相对独立于市区，具有明确产业定位、文化内涵、旅游功能、社区特征的发展空间载体。它被赋予了全新的时代内涵和浙江特色，不是行政区划单元的“镇”，而是产业发展载体；也不是传统工业园区或旅游功能区的“区”，而是同业企业协同创新、合作共赢的企业社区；更不是政府大包大揽的行政平台，而是企业为主体、市场化运作、空间边界明确的创新创业空间。”③而“文创小镇”是包含于“特色小镇”的，是在特色小镇的基础上以文化创意为可持续发展的核心资源的全新的创新创业综合平台。它从文化创意的角度赋予了小镇更多的文化创意特色和城镇价值体系的丰富内涵。可以认为，文创小镇都是特色小镇，但不是所有的特色小镇都是文创小镇。
“文创小镇”的基础是“特色小镇”，但“文创小镇”的建设是以小城小镇的文化特征挖掘、小镇文化价值体系构建为核心，加以现代化的文化创意及内容设计，既保留小城小镇的历史文脉和文化基因，又衍生出现代城镇的时尚特点和流行思潮。文创小镇是融合特色文化、特色产业、特色景观、特色品牌、特色管理、特色运营于一体的创新创意空间。
由此可见，文化创意小镇集合了文化传承、文化品格、文化产业、文化服务和文化主体等多项功能，是一条传承历史文化、充满人文情怀，并能创造新产业、新就业、新价值的建设发展之路。大力倡导文化创意小镇的建设，是实施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的一种新举措，也是提升小城小镇的品牌形象和小城小镇的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手段。
文化创意小镇如何建设？这是似乎是一个既简单但又极为复杂的问题。说她简单，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城镇建设样本与历史经验可以借鉴，依照某一种城镇建设样式，可以很快建设一个新的城镇。说她复杂，是因为任何一个特色小镇都牵涉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国工程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浙江省农业科学院院长陈剑平认为，特色小镇建设要处理好八大关系：“历史与未来的关系；传统农民与职业农民的关系；生产与生活的关系；样板展示与辐射带动的关系；基础研究与应用推广的关系；农业与信息化交融的关系；生态平衡与效益最大化的关系；租售比例与复合运营的关系，即商业模式的关系。”④
的确，现代城镇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任何一个简单的模仿都会成为将来城镇发展的致命障碍。因为每一个城镇都是一个独特的生命个体。她有独特的生命之源，她有独特的地理与人文环境，她有独特的地脉与文脉，她有赖以为生的经济方式和生活方式……这一切都决定着文化创意小镇的建设不是一个简单的模仿建设问题，而是一个既要传承前人宝贵经验又要开拓创新的艰难探索。
乔尔、科特金在他的新著《全球城市史》中对中国城镇发展和世界城镇的未来走向进行过卓有远见地的论述。他从宗教根源以及远古中石器时代城郭如何形成与发展的角度入手，探索了古代印度和中国古代集镇的起源，并由此分析“正统城市”如何发展到今天的“后工业化城市”和理想的“郊区化城市”等诸多现实。在科特金的笔下，“世界城市的林林总总，线索清晰可辩，内容繁简有致，思路见微知著。”让我们深切地体验了一次“穿越城市时空隧道的奇妙旅行。”⑤尤其是特克金用“神圣、安全、繁忙”6个字，简洁而深邃地总结了世界上能够持续发展的成功城市所应有的共同规律，让我们深思与震撼。
从全球城市发展进程的视角来看，文化创意小镇的建设，正是力图构建一个全新的、可以操控的新的城镇秩序，这种努力和畅想也是历代城市建设者对“理想城市”模式探讨的一种延续。从“乌托邦”城市，到19世纪末的“理想城市”，到20世纪的“田园城市”，再到今天大力倡导的“特色小镇”以及“文化创意小镇”……人类一系列的理论主张与城镇建设实践，都是在探索如何使得现代城镇在空间上、秩序上、精神生活和物质吐纳上的平衡与和谐等规律。正因为如此，文化创意小镇建设的倡导才得到了当下众多专家学者的赞同与支持，也引起学术界的热烈讨论。
的确，我们不缺乏城镇建设的经验。众所周知，人类具有漫长的建城历史，目前看来，最清晰的人类早期城市聚落的建设实践和古城遗址的历史记载大约可以追溯到五六千年前的美索不达尼亚（希腊语，两河之间的意思，又称两河流域），苏美尔人是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的先驱者，也是人类城市建设的最早实践者……“乌尔”是古代两河流域南部的一个苏美尔人城邦，乌尔始建于公元前30世纪上半叶，大约在公元前2006年，埃兰、古提（库提）人和苏巴里(Subari)人联合击灭乌尔。其他较有名的苏美尔人城邦有埃利都、基什、拉格什、乌鲁克和尼普尔。⑥中国的建城历史早在公元前30世纪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河南登封市所发掘出的夏朝都城遗址，已经出现了十分完备的城市下水道系统。在公元前1600-1046年的商周时期，我们的祖先已经建设了许许多多的城邦，那个时期的城市建设与国家政权的演进常常自觉与不自觉地联系在一起。被誉为“中国20世纪100项考古大发现”之首的河北安阳的殷墟的发现，证明了中国的城市建设早在4-5000年前就已经十分成熟，殷墟的城市面积达24平方公里之多，比起苏美尔人建设的“乌尔”古城占地150英亩要庞大的多。殷墟于2006年7月被联合国确收录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说明“盘庚迁都于殷”这个历史传说的真实性。殷墟的发现，客观地再现出了这个在当时来看是如此浩大的都城建设工程的磅礴气势，也生动形象地体现出了中国古人建设城池的独特理念。
我们也不缺乏城市发展过程中的种种范式的引导。从远古乌尔城邦、到拜占庭和中东的伊斯兰城市；从中世纪的欧洲威尼斯商业城市、到16世纪之后的伦敦、纽约等工业帝国城市的崛起；再到近代的理想田园城市和今天的生态城市、数字化城市、文化创意小镇等等……可供我们选择的城市模式实在是丰富多彩。
尽管我们还不太明晰、也不太擅长把握在瞬息万变的信息技术时代城镇的主体对于未来城镇发展的种种不同的诉求，尽管我们还不太明白究竟什么是未来理想的城镇？如何才能造就好一个完美的城镇？城镇发展的动力在哪里？是城镇的建设形态决定着人们的生活方式？还是人们的不断变化的价值理念决定着城镇形态？但是，我们通过对人类城镇发展历史的梳理，我们能够清晰地认识到，城镇化的本质是人类生活方式不断提升的过程，也是人类创造力不断发挥的过程。我们还发现：任何“宜居”、“宜业”、“宜游”、“宜养”的文化创意小镇，必定都具备其“特色文化”、“特色产业”、“特色景观”、“特色体验”、“特色品牌”、“特色运营”等功能特征。文化创意小镇建设的目的，不只是为了培育特色产业以发展小镇的经济，而是为了不断地提高自我生活品质。城镇化的核心理念是依靠人的创意来不断地转变人类的生产与生活方式，提升人类适应自然、征服自然的改造自然的能力。文化创意小镇建设成功与否，不在于建设者在城镇特色产业方面的创新，而在于对城镇建设文化理念的创新以及在这种理念支撑下所构建出的城镇发展价值体系。
显然，如何设计、规划、建设与管理文化创意小镇，这是一件十分艰巨而又具有传承与创新意义的探索工作。
二、立足本土与对标国际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立足本文化，对标国际经典小镇，分析总结其发展规律，对于我们建设文创小镇有着积极地借鉴意义。
首先，我们来分析并欣赏位于英国英格兰东北部的乌兹河畔的约克小镇。它留给世人最深刻的景观印象是它的著名约克大教堂、克利福德塔、中世纪城墙以及谢姆伯街。约克小镇的规划特点有如下几方面：在地里区位上，它正好地处伦敦到爱丁堡的中心,是连接南北的交通枢纽；在交通设计方面，它以古城区作为中心原点呈放射网状发展交通路网，十分便利 。乌斯河西北-东南向成为水路欣赏的通道；在空间结构方面，乌斯河缓缓穿过小镇，古城及地标教堂为中心；街道狭仄多弯，保持着中世纪的格局。小镇建筑与花园植被相邻，呈现建筑与景观的时刻呼应；在小镇功能培育方面，约克小镇有许多商业和服务设施，具备“宜游”、“宜居”、“宜养”等功能，属于历史体验型旅游目的地。在小镇形象方面，约克小镇典雅古朴、文化底蕴深厚，是英国历史的一面镜子，具有地标特征。
其次，我们再扫描一下意大利西北地区的波托菲诺小镇（Portofino）。该镇因“原始”、“宁静”风格而闻名遐迩，是意大利著名的旅游景区。波托菲诺小镇给人记忆最突出的是：建筑错落有致、面朝大海而色彩斑斓。该镇的规划特点有如下几点：在区位选择上，小镇面临大海，把海景资源运用得淋漓尽致；在交通设计上，曲折蜿蜒的临海道路和水上交通，成为游人难忘的景致；在小镇空间结构方面，商业中心与宁静小村融为一体，海景与山景各显特色；在功能培育方面，商业与休闲设施齐备而适当。碧蓝的海水边的面包店、咖啡馆，营造了艺术氛围浓郁的休闲空间；在小镇形象打造上，“诗意盎然而又原始宁静”成为游人对波托菲诺的最佳印象。
此外，我们再回味一下美国圣塔芭芭拉小镇。地处美国加州太平洋岸洛杉矶西北部约130公里处的圣塔芭芭拉（Santa Barbara），是一个具有典型西班牙风格的滨海小镇。给人印象最突出的地方是它的标志性建筑圣塔芭芭拉使命教堂和县法院。该镇红瓦白墙色彩的西班牙风格建筑，背靠大山、面朝大海的小镇格局给人记忆深刻。小镇在区位选择上，充分运用海景与半盆地地形结构营造悠闲惬意的生活氛围；在交通方面，充分利用山形与海景交汇的地貌特征安排交通，使得整个交通线路都是景观道路；在空间布局上，整个小镇疏朗而紧凑，街道设计给人舒缓轻松的感觉；在功能培育上，设计者将海滨公园、各类美术馆和博物馆汇集于此，适宜旅游休闲和艺术体验。圣塔芭芭拉小镇给游人的形象是：自在悠闲的梦幻空间，大学生最青睐的旅游地。
还应当分析日本的特色小镇。位于日本冈山县西部的高粱小镇，是一座带有典型东方民族风格的特色小镇。该镇的备中松山城、赖久寺、吹屋、磐窟溪、磐窟洞、鹤首城等著名景点给游人记忆鲜明。高粱小镇的规划特点如下：所在区位：高梁市是位于日本冈山县西部的城市，与广岛县接壤。交通设计：高梁川作为主要水路，博备线铁路从北至南穿过小镇；空间结构：位于高粱川流域旁的一块三面环山盆地之中，结构随地势蔓延，整体呈南北走向，街道呈网格状。功能培育：文化旅游、养生休闲；小镇突出形象：安逸平静、可以长久的驻留欣赏的小镇形象。
梳理国际上的这些著名的小镇，我们可以看到它们普遍具备如下共同的特征：（1）几乎所有的小镇都是名家、名匠、名流们得意之作。都经历了长久的构思、酝酿与精心的规划，并多方借鉴前人的造城建镇的经验；（2）建筑风格千姿百态，人类社会的各个历史时期的特色建筑琳琅满目。古希腊式的、古罗马式的、巴洛克式的、拜占庭式的、哥特式的……给人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力和思维上的启示力；尤其是小镇的街巷建设精致而典雅，虽然风格各异，但大都诗意盎然，曲折有致，给人深厚的历史感与时代年轮的鲜明展示；（3）小镇规划格局均匀适中，教堂和服务设施等公共空间往往位于小镇中心位置，它们与私人空间相互呼应，布局合理。欧洲小镇的建筑制高点大多是教堂，显示出文化精神建筑是小镇的核心；（4）完备的设施配套与社区服务。各种公共设施、商业娱乐设施、文化设施、市政配套与社区配套的互补，功能齐全；（5）本真的生活形态的营造。小镇的平和、朴实、恬淡宁静形成了和谐、高雅的生活格调，特别是浓郁的生活气息是这些小镇吸引人的地方；（6）小镇丰富多彩的活动。几乎所有的特色小镇都创造了自身独特而悠久的节庆与风俗活动，使得小镇居民有着发挥自我创意的空间和平台以及吸引游客的产业空间，在带来旅游经济不断发展、衍生产品不断涌现的同时，也给游人添加了无尽的乐趣。
我们建设文化创意小镇，既要对标国际，借鉴国际通行的经验，也要立足地域特色，发挥民族文化优势。近年来，国内掀起了建设特色小镇的热潮，其中浙江省走在全国的前列，形成一整套发展理念和模式；下文通过比较分析这些特色小镇独特的发展思路和管理办法，可以为我们创建文创小镇提供借鉴。
首先探寻一下几个浙江省的特色小镇。
（1）艺尚小镇位于杭州余杭区临平新城核心区。它以时尚产业为主导，把推进国际化、体现文化特色与加强互联网应用相结合作为小镇主要定位特色。规划形成“一心两轴两街”的基本格局，“一心”为小镇的形象之心、交通之心、功能之心，“两轴”为沿海快速路及其延伸段形成的山水文化轴和沿迎宾路形成的产城融合轴。
（2）梦想小镇在杭州未来科技城，临近西溪湿地，拥有仓前粮仓、太炎故居等极具人文气息的历史遗迹，是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三级重点培育的创新创业综合服务平台，致力于打造众创空间的新样板、特色小镇的新范式和信息经济的新增长点，成为世界级的互联网创业高地。梦想小镇定位于“互联网创业小镇”和“天使小镇”双镇融合发展。
（3）青瓷小镇位于浙江龙泉市。它以上垟镇龙泉瓷厂旧址为核心，整合周边资源，深入挖掘龙泉青瓷文化内涵，建设成为开放式、生态化的人文景区。青瓷文化园是青瓷小镇项目的核心。目前，该镇建设了披云青瓷文化园、龙泉古窑青瓷博物馆、青瓷研究所、“青瓷寻踪”等游览观光景点。该镇在规划规划方面的特点如下：规划区位：以古窑旧址为创意生发基点。以古窑文化为资源挖掘基础；交通规划：以53省道为主路线 , 道路以北多有路径分支；空间结构：省道两侧均是山峦地形,村落以地势平缓处而居,成条状分布；小镇功能：定位于文化旅游、休闲体验、寓教于乐；小镇形象定位：青瓷之都。
（4）良渚文化村位于杭州余杭区。良渚地区是著名良渚文化的发祥地。良渚小镇目前已经建设有良渚文化村、美丽洲公园、良渚文化博物馆、良渚国家考古遗址公园、良渚风情街、良渚教堂等特色景点。该镇的规划特点如下：
区位特色：良渚位于余杭中部，南邻仓前、余杭两镇，北与湖州隔溪相望，西连瓶窑镇；交通特征：104国道、杭州绕城高速、杭宁高速、宣杭铁路贯穿其中，东苕溪与东西大道横贯全境，东部京杭大运河南北穿行而过，东西南北形成的公路、铁路、水路的交通体系。空间结构：是余杭区中部中心城镇、杭州市“一主三副六组团”总体规划中“良渚组团”的核心。良渚文化村的核心构架是“二轴二心三区七片。功能定位：宜居、节日旅行、创业；形象定位：文化基石、创意产业为一体的宜居环境。
通过上述浙江省的几个特色小镇的分析，我们可以大致归纳它们的基本特征：
（1）它们特别强调小镇特色产业的选择与再造。正如李强省长的文章所言，这些小镇在产业选择方面，十分注重产业的转型升级。“特色小镇必须定位最有基础、最有特色、最具潜力的主导产业，也就是聚焦支撑浙江长远发展的信息经济、环保、健康、旅游、时尚、金融、高端装备等七大产业，以及茶叶、丝绸、黄酒、中药、木雕、根雕、石刻、文房、青瓷、宝剑等历史经典产业，通过产业结构的高端化推动浙江制造供给能力的提升，通过发展载体的升级推动历史经典产业焕发青春、再创优势。”
（2）强调小镇的规划，注重生产、生活、生态三方面的融合与共生。大多数小镇都有大大小小的各类规划，并且实行“多规合一”的方式找准小镇的特色定位；政府发文要求，特色小镇要按照3A级旅游景区标准规划建设，旅游小镇要依照5A级景区规划建设；
（3）注重小镇建设的“制度创新”。政府建立了一系列标准具体、奖惩分明的具体措施；在服务上突出“定制”；在市场主体登记、审批流程再造等方面，追求效率与方便快捷的最大化。
通过上述案例的分析，我们可以归纳出构建文创小镇所必备的条件与要素：
三、城镇形态与价值体系
城镇形态是看得见、摸得着、走得进的有形可感的城镇物理形态。而支撑这些城镇形态特征的背后，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城镇价值体系。我们常常说，一座美丽的城镇往往是“看得见的城镇风光与看不见的城镇建设‘价值体系’的完美契合”。“价值体系是一个民族在一定时代、一定社会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是一定社会、民族在一定时代社会意识的集中反映。价值体系是一个整体系统，包含着丰富的内容和诸多要素，如指导思想、理想、信仰、信念、价值取向、价值评价等”⑦。
城镇价值体系是指城市规划、建设、运营与发展过程中城市决策者与全体市民所认同的城市建设指导思想、理想、信仰、信念、价值取向、价值评价等整体理论系统。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城市精神的核心灵魂，是城市形象的内在支撑，是城市发展与否的核心要素。
人类社会的城市诞生与发展，既有着共同的、普遍性的城市建设的价值认同，也有着千差万别的新旧城市价值体系的冲突。由于城市统治者的更替和城市环境的变化，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所有制的城市价值体系发生着不断的变化。传统城市价值观念会不断地受到新的城市价值观的挑战，这种价值冲突的结果，导致人类对未来城市发展的不同的理解与憧憬。人类正因为这些各自不同的城市的价值体系的建立，才有了地球上无数形态各异的城市聚落出现。
无论是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所创建的“乌尔”古城，还是东方华夏民族创造的嵩山夏都，以及“盘庚迁都于殷”的中国商代殷墟古都；无论是欧洲罗马帝国城市、还是中世纪的威尼斯商业城市；亦或是中国唐代长安政治中心，甚至到近代的伦敦、纽约等工业城市以及当今洛杉矶、圣荷塞硅谷为代表的现代数字化城市，人类城市的发展由于其价值体系的共同性，似乎都具有着十分相同或相近的特征。乔尔.科特金把城市概括为“神圣、安全、繁忙之地”。他用简约的6个字——“神圣、安全、繁忙”来归纳世界著名城市之所以持续发展的根本原因。他认为，大凡世界名城，都必须具备精神、政治、经济（即神圣、安全、繁忙）这三个方面的特质，三者互为关联，缺一不可。所谓“神圣”，主要是精神层面要有公认的道德操守的约束和城市精神的价值认同；所谓“安全”，是指一个城市必须具备一个强有力的安全机制，并能给它的市民带来实际意义的安全感和心理上的堡垒印象；所谓“繁荣”，是指城市永远保持着“有活力的经济”，商业市场完善，城市的中产阶级发育成熟。
那些遵循并秉持着“神圣”、“安全”与“繁忙”特性的城市，她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吸引着无数农村人口奔向城市，这在客观上促使着城市的规模越来越大、城市的文化越来越复杂和多元。当今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中，有一种值得警惕的倾向就是：城市体量越建越大、楼房越盖越高、空气污染越来越重、交通越来越堵……由此而引发的“大城市病”（资源短缺、环境污染、空间冲突、文化摩擦）越来越突出。因此，人们渴望有类似文创小镇这样的城镇形态来解决日益严重的“大城市病”，提升城镇化的价值。
正因为人类城市在发展进程中所面临着的人与自然、人与人、精神与物质之间各种关系的挑战，人们才不断地创新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应对这些严峻的挑战。⑧为此，人们一直在不懈地探寻着 “城市，如何让生活更美好”的路径与方式。
由于人们不断变化的价值取向，带来了对于城市形态的不同认识与选择。美国城市研究专家凯文.林奇在他的《城市形态》一书里，对古往今来的城市形态模式做了一个归纳与总结。他认为，迄今为止的世界城市形态有如下几种模式：1、放射性，或星形城市。例如华盛顿、哥本哈根；2、卫星城。以霍华德的《未来的花园城市》为理论代表，例如英国的韦林花园城（Welwyn Garden City）；3、线性城市。例如波兰华沙；4、棋盘形城市。例如英格兰城市米尔顿凯恩斯；5、其他格状城市。例如印度新德里的布局；6、巴洛克轴线系统式。例如，华盛顿特区；7、花边是城市。例如，；8、内敛式城市。例如，中世纪伊斯兰国家多为这种形式，摩洛哥的菲茨城等；9、巢状城市。例如宗教中心马都拉。⑨尽管这些林林总总的城市形态，有些在城市发展史上只是昙花一现，有些虽然具有漫长的历史，还难以判断它们是否能够在未来的城市建设历史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是，人类的探索永远在创造着新的文明与新的城市模式。
总之，这些新的、不同的城市形态的出现，其根本的原因是由于人们的城市价值体系的不同而促使着人们不断地创新与创造新的城市建设形态。一方面，城市的建筑形态决定着人们的城市生活方式；另一方面，是人们的价值观念不断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也改变着城市的建设形态。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文化创意小镇的城镇价值体系建设将决定着她的城镇形态的选择。
四、规划目标与建设路径
文化创意小镇建设是一个纷繁复杂的系统工程，它涉及到小镇的地理、历史、文化、社会、经济、景观、风俗、生态等方方面面。因而，小镇的规划创意带有显著的跨界性、融合性、关联性与交叉性特征。可以肯定，一个好的文创小镇规划是对被规划对象所进行的一次深刻的理念创新、资源创新、方法创新和经营创新的过程，也是规划者与被规划者双方的相互认知、相互合作、相互博弈的过程。
所谓“理念创新”，指的是对城镇“建设宗旨、建设目的以及建设价值”的深刻、独特而精准的认知。文创小镇建设不仅仅只是为了发展小镇经济，更重要的是提升小镇居民的生活品质，让小镇民众更快乐、更自信、更幸福。而要实现这个目标，就要着力挖掘小镇的历史文化资源，就要充分调动每个居民的创造激情，使得小镇建设能够成为人类文化遗产。
所谓“资源创新”，是指运用全新的资源观寻找并挖掘出小镇可持续发展的动力。传统资源观认为，小镇的重要资源是它的“土地”、“空间”、“自然景观”、“廉价的劳动力”等，因而过去很多房地产开发商往往是打着“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名义，实质上就是圈地盖房，以农村廉价的土地赚得高昂的房地产利润。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传统的资源观显然过时了，今天的小镇最重要的资源是它独特的“淳朴居民”、“地域文化”、“乡土风情”以及它“所在的地段优势”和它“空间规划权”的获取。文创小镇的规划者应当看到，今天的社会经济发展动力已经转向，从过去的“土地”、“资金”“廉价劳动力”开始转向“创意”、“信息”、“科技”以及“管理模式”了。依靠“盖房子卖钱发财”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今天文创小镇的重要资源是“文人”、“文脉”、“文创”。
所谓“方法创新”，指的是规划者应当不断地吸收人类最先进的规划方法，既要充分运用传统的田野调查等实证方法，更要借鉴最新的网络数字技术，例如VR技术（虚拟现实技术）GS技术等现代科技。使得文创小镇规划更具有立体性、具体可感性以及交互平台性。方法创新还在于规划者应当跳出传统的乡镇规划思维，把小镇的物理空间与精神空间融合在一起，“善于将特定乡村的历史文化底蕴、独特的地域风情等，同现代旅游者的时尚需求结合起来。在保持乡村地方文化本真性的同时，以现代的网络文化、数字技术等最时尚的工具来创造精神符号产品、设计时尚生活方式、传播乡村文化特色。这就要求规划者必须关注本领域的科技发展动态，了解本领域最前沿的科技信息，并且能够及时地、主动地将大众所向往的科学技术应用到特定乡村的具体项目经营之中，以获取最优的商机和最大份额的市场空间”⑩
所谓“管理创新”，指的是规划者应当描绘出一整套文创小镇的经营管理系统。这个“经营管理系统”主要包括该小镇文化资源挖掘路径、小镇产业发展的商业模式、营销手段和品牌传播路径。特色小镇类似一个主题公园。美国迪斯尼的成功，与他们独特经营管理模式创新密不可分。迪士尼的核心经营模式可以简单地概括为“摇钱树”模式。就是“在一段长时间内，在不同地域、在不同媒体平台上制造有价值的角色，比如旧的米老鼠和新的蝙蝠侠等，通过自己创作或者收购的强大的内容创作团队的出色作品和多种宣传渠道将角色塑造得深入人心，得到大量的忠实粉丝，得以将摇钱树的表现平台延伸到新的领域……迪士尼把核心角色做到极致，再把它的衍生品乘以100倍！反应到商业上就是一次性投入有多处产出，这种商业模式的创新是每个企业梦寐以求的追求目标。”⑩
从国内外文创小镇的建设实践来看，我们认为文创小镇的建设路径大致可以分为“小镇整体规划”（包括：小镇文化资源定位、小镇产业定位与目标客群确定、小镇经营管理团队组建、小镇运营模式、小镇核心竞争力培育等）“小镇规划实施”“小镇运营管理”等基本步骤。这几个步骤里最为关键的小镇整体规划。
在改革开放近四十年的城镇化过程中，我们没有创造出一批具有世界知名度的文创小镇，绝大多数新建的旅游小镇相对缺乏持久的吸引力。既没有创造出知名的品牌，也没有震撼人心的、让游客怦然心动的创意产品，很多旅游小镇是“有产品，无产业”、“有产业，无品牌”、“有品牌，无市场”，究其原因，是缺乏好的规划以及对好的规划的认知与切实的贯彻实施。
如何做好一个文创小镇的规划？尽管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难题，但我们认为做好小镇的“特色文化”、“特色产业”、“特色景观”、“特色品牌”、“特色机制”、“特色运营”等方面的创新设计，这是文创小镇建设成败的关键。
首先是小镇特色文化的规划与设计。
要从地方志、教科书、人们的口头传说以及特点小镇的建筑、风物风光、风俗风情以及各种文化遗存中寻找最有代表性的文化元素，并要结合现代时尚，把本土文化的“原真性”与现代时尚元素结合起来，使得特定小镇的文化元素既具有本土性，又显现出时尚性特色。
其次是特色产业的选择与整合。
产业选择决定小镇未来，特色是小镇的核心元素，产业特色是重中之重。文创小镇属于块状经济，特征是具有面广量大的中小企业，这是实现创新的基础和主体。文创小镇在产业定位上力求“特而新”。浙江省在创建特色小镇过程中，产业选择理念值得借鉴。他们紧扣信息、环保、健康、旅游、时尚、金融、高端装备制造等相关产业，主攻最有基础、最有优势的特色产业。
第三是特色景观的创新设计。
特色景观创意是文创小镇的外在吸引。文创小镇在建设形态上力求“精而美”，而不是“大而广”，力求做到“一镇一风格”，建设“高颜值”小镇。从小镇功能定位出发，强化建筑风格的个性设计，让传统与现代、历史与时尚、自然与人文完美结合。结合文创小镇在景观创意上应突出“特”与“色”，主要把握好以下几个方面：一要着力保护小镇的文化基因。小镇的文化传统和文化因素是建设文创小镇的基础。要突出保护性利用，要保护所有的前人留下的文化遗产，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通过保护和传承小镇的文化遗产，打造出符合时代要求、地区文化的小镇精神，对外树立小镇形象，对内凝聚小镇人心。二要着力体现独具特色的空间秩序。我国古代的城市建设，蕴藏着极为丰富且极具智慧的思想观念、理论原则、技术方法。在我国周代时期就形成了营城制度，把城邑总体布局纳入礼制轨道，形成了独特的空间布局，秩序浑然天成。文创小镇的建设，在建筑布局设计上，要更加注重统筹自然和生活，更加注重统筹功能和资源，更加注重统筹风貌和文化，在空间排列设计上形成独具特色的秩序感。三要着力体现建筑体系的生命张力。城市建筑承载着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历史。文创小镇的建筑设计要着力突出走近文化、走近传统两大主题，在满足功能需求的同时，更加注重体现特色，通过系列建筑特色，奠定城市风貌的底色，托起城市的品味。
第四是特色品牌创建与传播。
特色品牌建设是文创小镇的内涵体现。实施“特色小镇＋”品牌打造行动，通过多要素集成、多功能融合、多业态聚合，搭建以城带乡、城乡互动的有效载体，构建在小城镇也大有作为的创新创业平台，能够激发市场活力和社会创造力。比如，以“＋互联网”快速缩小城乡差距，以“＋民俗”留住历史、留住乡愁，以“＋旅游”满足城市对乡村旅游的有效需求，以“＋美丽乡村”切实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等等。
文创小镇的品牌传播要站在全球化的高度、本着“本土元素，国际表达”、“中国特色，世界传播”的理念展开品牌表达。要充分运用现代网络技术塑造小镇形象，尤其是要创新不断地传播媒介，不断地发掘新的传媒对象，要创造一种不同文化之间具备“无缝隙沟通”的功能。
第五是特色管理机制的确立。
特色管理机制是建设文创小镇的重要支撑。文创小镇既要突出其特色，也要有与其特色相匹配的特区地位及特殊运行机制，就是要从区域功能、区域环境等硬条件，到区域服务、区域秩序等软条件，共同建立起文创小镇的治理体系，让小镇的原著民有自信心、自豪感而不愿离开小镇；同时对外来人有吸引力、诱惑力而心有向往和归属。
第六是小镇运营模式的创新。
特色运行模式是现代企业和机构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运营模式在本质上是一种
实力的体现。必须本着“开放共享”、“跨界融合”、“互联互通”的理念，将发达国家的公共服务管理经验以及企业的先进运营模式融入到文创小镇的管理进程中。搭建更多的创新创业平台，让有志于特色城镇建设的各路才俊聚集到这个创意平台上，使得他们的才艺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结束语
发达国家城镇发展的成功经验证明，现阶段的城镇之间的竞争已由城镇的经济地位和基础设施的竞争向城镇文化精神竞争发展，谁占据了这个制高点，谁就能在未来的竞争中处于主动地位。可持续发展的城镇并不仅仅只是那些华丽而绚烂的城市建筑，而是建筑背后的那些看不见的城市建设、管理与运营体系的创新。“那些看不见”的价值体系包括如何“以人为本”来建设、运营城镇；如何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主张普世价值观念；如何以现代价值主义思想引导人们生活方式的转变；如何谋求并创新市民的幸福美好生活等等。
注释：
① 乔尔.科特金：《全球城市史》第11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11月版
② 李强：《特色小镇是浙江创新发展的战略选择》，《今日浙江》2015年24期，第16-19页
③ 郭远祥：“浙江特色小镇建设经验启示”（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3ODA1MzMwNw==&mid=2650471633&idx=2&sn=0d67f919eb98db2f465ac3bcd3b2b589&scene=1&srcid=0830J3ovaAmrA1mZXiqJBMEn#rd]）
④ 陈剑平：“特色小镇应是五生融合的共同体”《温州日报》2016年8月16日
⑤ 乔尔.科特金：《全球城市史》第11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11月版
⑥ 戈登，蔡尔德：《历史中发生的故事》，London:Penguin,1957,第92-96页
⑦ 王国华：“文化产业发展与社会价值取向”《北京联合大学学报》2015年2期，第32页
⑧ 理查德.瑞吉斯特，《生态城市——重建与自然平衡的城市》，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5月版
⑨ 凯文.林奇：《城市形态》，华夏出版社2001年6月版，第257-266页
⑩ 王国华 “如何做好乡村旅游规划”《中国旅游报》2013年5月15日第14版
（11）王国华 “颠覆性创新的典范”《博览群书》2013年6期
（王国华（1959、10——），男，湖北黄梅县人，北京工业大学文化创意产业研究所所长、教授，首都社会建设与社会管理协同创新中心研究员。）
- 推荐阅读 -
点击下面链接，查看往期美文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