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生于繁华都市,好歹也是江南山水间的都市,初夏时节的河虾,总能铺铺满满地上市。鱼,我素喜海鱼;虾,自小却只爱河虾,海虾只吃对虾,并且是秋虾 - 干烧明虾,油油地煸出虾脑来。对于北美超市的“无脑虾”,向来嗤之以鼻,那简直就是吃“塑料”嘛。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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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国内,这二十年来,也是养殖虾充斥着我们的市场和餐桌。由奢入俭难,在吃虾的问题上,这是我们这一代的悲哀,竟到了无虾可吃的地步。由俭入奢易,却是我们下一代的幸哉 - 他们不挑剔,反正也没见过好的。时常也做虾,自己不动一筷,孩子却也吃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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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这个季节的河虾,应是肉紧籽多。最喜盐水虾,优选太湖白米虾,洗净沥水,盐水加入姜片和葱结,水滚后倒入少许料酒,汆熟即可。不必正经吃饭下菜,只是一种消遣,和家人或三五知己小聚,手抓虾,边剥边聊,味道才好。这菜,最重要的是:虾需鲜活的。新鲜不新鲜,可以看虾体胸节(虾头)和腹节(虾身虾尾)连接紧密度。虾头末端的“虾脑”,其实是虾的肉脏,易腐败分解,变得松弛。
(小编注:太湖白虾是太湖三白之一。图片来自网络)
河虾除了盐水,也可剥仁清炒,确切的说,炒虾仁就应该用河虾。老早广式餐厅中的云吞和点心,也都是河虾当家。但现在市面上的大小馆子,很多以海虾仁替代,著名的龙井虾仁,也多用海虾仁。海虾韧,而河虾嫩,更为肥腴细腻。在过去,炒虾仁可比盐水虾高档多了,是酒席台面的菜式,往往逢年过节才有的吃。而年节往往又不在初夏,那一盘炒虾仁的价格可就贵得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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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上一斤半新鲜的河虾,剥出虾仁差不多有六七两的量,起一次油锅正正好。
虾头和虾壳子留用,可熬汤,一片姜,一个葱结去腥,汤汁非常鲜。我一个上海同事,早年在澳洲餐馆打工,专职剥虾,每天虾壳子熬汤浇泡饭吃,乐惠得很,老外表示完全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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