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什寒：一个放牧心灵的地方 ——一个背包客旅行者海南黎村苗寨行走笔记
图片+文字/自游人阿端
没有来到什寒之前，没有想到心灵会跟放牧在一起。
天上什寒，并不是在天上，也许最初是由某个旅行者乱起的名字，但不管最初是怎么样，好像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在什寒前面加上天上。过了琼中县城营根，往红毛方向继续走，可以看到指示牌，拐进去，发现路面突然缩小了一大半，扭头望窗外，发现我们进山了。车就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慢慢地爬，不时看到山峦之间烟雾缭绕，就这样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什寒，进村的寨门也颇有特色，原木简陋的外表，让人感受到古朴，寨门两边有一对字：“醉美琼中天上什寒”，而“什寒村”三个血红的字站在山坡上。车开进村们后，才发现我们是进了山的肚子里面了。如果村门是一个城门，如果我们是入侵者，城门一关，我们真是插翅难飞。下车后，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天上，因为四周还是烟雾缭绕的高山。我打开手机地图一看，发现这一片山岭中就只有这么一个村，或许没有比这个村更高的村，称之为天上好像也不为过。
来之前听说什寒，就是因为比其他的地方寒冷一些，所以就叫什寒，“什”就是土地、田野的意思。海南是亚热带，本来就不冷，怎么土地都寒了呢?睡到下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寒风下起雨来，我钻进睡袋，早晨起来，一驴友说夜里冻醒了。真是奇怪的地方，在一个亚热带雨林里竟然藏有一个寒温带的世外桃源，这让我想起外国的植物猎人最早发现香格里拉的时候，那种惊奇，在高山高原气候的森林里竟然还有一个热带雨林。在酷热的夏天，来到什寒，吹着凉凉的风是很惬意，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黎苗同胞来说就是噩梦，由于寒冷的气候，海南的很多经济作物，如橡胶、槟榔、椰子等都无法在这里正常生长，村民生活一直都蛮困难，听说这里曾经是海南有名的贫困村。看过海南日报一篇报道，说什寒村最富裕的时候是上世70年代，那养牛，山多为放牛提供了自然的牧场。但后来封山育林，这个经济来源一下就断了。
我们到达什寒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我们忙着搭帐篷和准备炉火，加上小雨淅淅沥沥，就没有急着去走村了。当我们炉火生起来的时候，很有名气的两位黎族黎歌歌手来了，还带了几位村民，这两位黎歌歌手我们认识就是著名的黎歌歌后王妚大老师的两个得意门生，一位是王进明老师另一位是王兰香老师，他们是特意来陪我们唱歌的呢。我知道好戏要开始了，我预感我们将要度过一个非同一般的意义非凡的夜晚。
我只听过黎族同胞喝酒对歌，但还没有亲身体验过呢。得，在什寒在这个夜晚，我有福气了。
对歌就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时候，突然就开始了。这歌唱得太投入，这酒喝得太豪爽。我从一开始是看表演，到后来沉浸其中，才发现，这不是表演这就是真真实实的生活。情感就在一首首的歌中一杯杯的酒中交流、融合。歌唱到半夜，我也沉醉到半夜。一度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真实生活。那一晚，我完全放松了自己，融合到这山这村这人这景中，在帐篷里听着啾啾的虫鸣，幸福地睡去，一夜都没有听到营地的鼾声，也许睡得太深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微风凉爽，坐在营地在木台阶上吃面条，看大伙各自在忙碌，感觉就如在放电影，那个知青年代，上山下乡，简单的物质生活，但人的心充满了热情。大伙帮我拍了一张照片，我拿着一个碗，坐在茅草屋前吃面条，眼神凄离，我自嘲这就是知青，但朋友说更像刚出来的，微信上又有说，手里的塑料碗要换成陶瓷的旧大碗。拿什么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就是这么一个环境，很容易让人应景生情，就如我在文章开篇所说，放牧心灵，但这个放牧却没有主体，它是自然而然，不知不觉就被放牧了。放牧并不在一刻，吃完早餐，我们有了时间，可以真正地走走看看，这个在天上的村，那时候，不像是海南的秋天，因为不热，那是一个真正的秋天，还有半个月就中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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