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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每天学一句《论语》《八佾篇》(23)
《八佾篇》(23)



【原文】

子语鲁太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徼如也,绎如也。以成。


【注释】


1)语,评论。


2)太师,掌管音乐的官员。


3)翕如也:翕,《说文》:起也,鸟起飞之意。翕如也,指音乐开始陡然响起。


4)纯如也:纯,《说文》:丝也,指蚕丝。纯如也,指乐曲纯正不杂。


5)徼如也:徼,《说文》:玉石之白。徼如也,指乐曲节奏分明。


6)绎如也:绎,《说文》:抽丝也。绎如也,指乐曲连绵不断。


【译文】
孔子评论鲁太师掌管乐队演奏的音乐,说:“音乐演奏的道理是可以知道的。演奏刚开始,就像鸟儿抖翅膀一样,陡然响起。演奏起来后,要像单一的丝一样纯正不杂,要像白玉一样节奏分明,要像抽丝一样连绵不断,最后演奏完毕。”


【解读】

六经之一的《乐经》,后人多认为是在秦始皇“焚书坑儒”时烧毁的。孔子研究乐,修订了《乐经》。孔子再传弟子公孙尼子为《乐经》作有《乐记》,部分收录于《礼记·乐记》之中。《乐经》、《乐记》毁于秦火。秦火之后,《乐经》已不流传,乐官也只能演奏而不能讲出理论,公孙尼子的《乐记》已很难见到。我国文化自古以来一直被誉为礼乐文化。关于“乐”的教育,《礼记》中的《经解》有“广博易良,乐教也。”乐,包括音乐、艺术、文艺、运动等。乐的教育,能让人变得广博,由坏变好,平易而善良。孔子有着极其非凡的音乐天分。《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孔子的音乐才能让音乐大师师襄子都离席拜了两拜,钦佩孔子所认定的文王之说与他老师认为的一样。同时,《史记》中还记载:“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由此可见孔子的音乐才华是何其高深。

子语鲁太师乐。了解了孔子对音乐的造诣,我们再回到本章。太师,是掌管音乐的乐官,也就是乐官的主管。相当于中央歌剧院的院长之类的官员,一定是很懂音乐的。理解本章,我们可以透过文字探求一下当时的语言环境。一定是别人或者是鲁太师,演奏了音乐之后,孔子对其演奏音乐的过程和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评论,才说了这一番话。本章的一个关键词是“语”,后人多翻译为“告诉”或者“对.....说”,在这里应该是“评论”的意思。如果结合上一章所谈管仲的不知礼,本章是针对当时鲁国礼崩乐坏、正音不存的现象,而是说连鲁太师都不懂音乐的演奏了。所以,孔子在这里是评论刚刚演奏完的音乐。

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徼如也,绎如也。以成。孔子说,音乐的道理是可以知道的。始作,一开始演奏。从之,从同“纵”,放纵的意思,这里是指音乐演奏展开以后。以成,成,演奏完毕,意思是音乐演奏完毕,也就是音乐结尾,意犹未尽。孔子在这里告诉鲁太师,音乐的演奏分为开始、展开和结尾三部分。音乐开始后,翕如也。翕,《说文》“起也”。音乐开始后,就像鸟儿收缩一下翅膀要飞翔,然后突然展翅升空。也就是音乐演奏初起的时候,耸然一下子响了起来,陡然响起。如,是形容词词尾。接下来,到了音乐演奏起来后。纯如也,纯,本意是丝的单一集粹,这里指乐曲的纯正不杂。徼如也,徼,本意是玉石之白,这里引申为清晰、分明。绎如也,绎,本意是抽丝,这里引申为连绵不绝,意犹未尽。孔子用了四个字,“翕”“纯”“徼”“绎”,形象地比喻说明了音乐演奏的整个过程。开始,陡然响起,随后,清纯和调、节奏分明、连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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