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娜
曾经有一个人,我忘了是谁,他走来走去,嘴里只是说着:“柯尔律治死了。”……我认为,这既不是对一个作家的作品从此绝响的遗憾,也不是对一个友人溘然长逝的悲怆,而是失去了某种既深刻又广泛的东西,对整个世界来说,这是一种变迁,对自己个人来说,这又是一种损失。
——T.S.爱略特(1888-1965)《悼念弗吉尼亚·伍尔夫》(1941年3月30日)
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居里夫人的品德力量和热忱,哪怕只要有一小部分存在于欧洲的知识分子中间,欧洲就会面临一个比较光明的未来。
——爱因斯坦(1879-1955)《悼念玛丽·居里》(1935年11月23日)
我们爱好美丽的东西,但是没有因此至于奢侈。我们爱好智慧的东西,但是没有因此至于柔弱。我们把财富当作可以适当利用的东西,而没有把它当作可以自己夸耀的东西。至于贫穷,谁也不必以承认自己贫穷为耻辱,真正的耻辱是不择手段以避免贫穷。
——伯里克利(约前495-前429)《在阵亡将士国葬典礼上的演说》
让我们每个人亲自为穷人们做些有用的事。只有当我们学会把别人——不论他们与我们有多大的区别,相距多远——视为我们可爱的兄弟姐妹,人类才能学会如何实现和平。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为人类指出通往幸福的道路:给予的人比得到的人更加有福。
——安杰洛·索达诺(1927-)《在特蕾莎修女葬礼上的演说》(1997年9月13日)
我是在居斯塔夫·福楼拜家中认识莫泊桑的,他那时已在18岁到20岁之间。此刻他又重现在我的眼前,血气方刚,眼睛明亮而含笑,沉默不语,在老师面前像儿子一样谦恭。他往往整整一个下午洗耳恭听我们的谈话,老半天才斗胆插上只言片语。
《羊脂球》这杰作,这满含柔情、讥嘲和勇气的完美无缺的作品,爆响了。他一出手就拿出一部具有决定意义的作品,使自己跻身于大师的行列。我们为此感到莫大的愉快:因为他成了我们所有看着他长大而未料想到他的天才的人的兄弟。
——左拉(1840-1902)《在莫泊桑葬礼上的演说》(1893年7月8日)
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的伟大并非来自他的职位,而是来自他的性格,来自他独特的道德力量。他的一生使我们想起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比武器的火力、比国家的财富更为强大的道德力量。他率领过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领导过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对于他这个本质和善宽厚的人而言,这种道德力量是他最伟大的方面。
——尼克松(1913-1994)《在艾森豪威尔葬礼上的演说》(1969年3月30日)
善与恶的交锋集中体现在那个早晨。时间流逝,但记忆犹新。我们都记得那熊熊的火光,那最后一次表达爱情的诀别通话,那临危不惧的救援人员的勇气。我们缅怀那许许多多夭折的善良生命——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夺去的生命。
——乔治·布什(1946-)《纪念“9·11”三周年的演说》(2004年9月11日)
战争使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超越了恐怖、悲剧以及不可宽恕的荒唐。从方方面面来说,他们都是那场战争的英雄。成为英雄的不是将军,不是政治家,而是士兵、海员和护士——是他们教我们忍受苦难,勇敢无畏,大胆自信,坚韧不拔,团结一致。
——保罗·基廷(1944-)《在无名士兵葬礼仪式上的演说》(1993年1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