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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先跟大家讲一个跟这一则内容相关的故事。

 舜小的时候家境清贫,因此不得不从事各种体力劳动,磨难颇多,经历坎坷。他在五帝时的历山耕耘种植,在雷泽打渔,在黄河之滨制作陶器,而在做这些工作的过程中,舜的德行不断感染他周围的人,于是凡是舜居住过的区域都会很快发展起来,成为一个富庶且民风很好的区域。

 相传舜在20岁的时候,名气就很大了,他以孝行闻名于世。他的父母对待他不好,常虐待、迫害他,然而他却选择宽恕,依然坚守孝道,故在青年时代即为人称颂。过了10年,尧向四岳(四方诸侯之长)征询继任人选,四岳就推荐了舜。

 尧将两个女儿嫁给舜,以考察他的品行和能力。舜不但使二女与全家和睦相处,而且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卓越的才干和高尚的人格力量。“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只要是他劳作的地方,便兴起礼让的风尚;“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制作陶器,也能带动周围的人认真从事,精益求精,绝不造假。他到了哪里,人们都愿意追随,因而“一年而所居成聚(聚即村落),二年成邑(小县城),三年成都(四县为都)”。尧帝得知这些情况后很高兴,便赐予舜絺衣(细葛布衣)和琴,还赐予他牛羊,并为他修筑了仓房。

  舜是一个极其有仁德的人,所以后来尧帝就把帝位禅让给了他。在舜帝执掌天下的时候,天下一派祥和,人人安居乐业,社会极其的和谐,这个时候,瞬就命乐官创作出一种集诗、乐、舞为一体的综合古典艺术,称为韶乐,史称舜乐。

 据《竹书纪年》记载:“有虞氏舜作《大韶》之乐”。《吕氏春秋·古乐篇》同载:“帝舜乃命质修《九韶》、《六列》、《六英》以明帝德。”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舜作《韶》乐,主要是用以歌颂并示范为帝的德行。

 此后,夏、商、周三代帝王均把《韶》作为国家大典用乐。周武王定天下,封赏功臣,姜太公以首功封营丘建齐国,《韶》传入齐。

《韶》入齐后,在齐国改革、开放,“因俗简礼”的基本国策影响下,适应当地民情民风,吸收当地艺术营养,从内容到表演形式上都有所丰富、演变,从而更增强了表现力,更贴近了东夷传统乐舞,展现出《韶》乐的崭新风貌。故而鲁昭公二十五年(公元前517年)孔子入齐,在高昭子家中观赏完齐国的《韶》乐后,不禁由衷赞叹道:“不图为乐至于斯!”“学之,三月不知肉味。”(《史记·孔子世家·述而》)留下了一世佳话。

  紧接着,《韶》乐在历史长河中的遭遇可谓是到达一个顶峰后,即日渐式微。

《隋书·何妥传》记载:“秦始皇灭齐,得齐《韶》乐;汉高祖灭秦,《韶》传于汉,汉高祖改名《文始》。”《汉书·礼乐志》《史记·孝文帝本纪》同载:“秦二世用《大韶》《五行》祀极庙,汉祭高祖太宗用《文始》,《文始》舞者,本舜《韶》舞也。”可知秦汉均曾把《韶》定为庙乐,使《韶》在国乐中的位置达到了极致。

及至曹魏,魏文帝曹丕命《文始》复称《大韶》,以为庙乐。至南朝梁武帝,自定郊庙乐,以《大韶》名《大观》。可知此时《韶》乐虽数变其内容而易其名,但仍居于帝王用乐之列。

  韶,这个字,在籀文中有一个代表“乐器”的殸,即磬,和一个表示“感召”的“召”组合而成,本义是有感召力的音乐。后指王宫的召乐,能感召四夷,定国安邦的雅乐。相传远古时代圣人演奏韶乐,能感召凤凰百兽,能使雅俗皆从。

 韶乐是中国宫廷音乐中等级最高、运用最久的雅乐,由它所产生的思想道德典范和文化艺术形式,一直影响着中国的古代文明,韶乐因而被誉为“中华第一乐章”,然而经唐历宋,便再不见《韶》乐被使用或表演的记载,惜于近代为历史所湮没。

 除了《韶》比较有名外,历史上还有一种有名的音乐叫《武》,是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武》是一种颂扬武功的舞乐,同“ 文乐 ”相对。《公羊传·宣公八年》里说:“万者何?干舞也。”汉何休注:“干谓楯shǔn也。能为人扞hàn难而不使害人,故圣王贵之,以为武乐。” 汉董仲舒 《春秋繁露·三代改制质文》中记载:“周文王作武乐、制文礼以奉天。” 晋崔豹《古今注·音乐》:“ 李延年因胡曲,更造新声二十八解,乘舆以为武乐,后汉以给边将军。和帝时万人将军得用之。魏晋以来,二十八解不复具存。”

  周武王的天下是以讨伐商纣王而得来的,孔子不赞成武力征服,以暴制暴,孔子以为用德去感化一个人,让一个人自觉澄明本性,才是上道,所以孔子对《武》乐的思想内容颇有微词。

孔子认为,礼乐制度的核心是“仁”。如果失去了这个核心,礼乐的价值就不复存在。孔子曾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孔子讲到《韶》这一乐舞时说:“艺术形式,声调都美极了,思想内容也很好。”谈到《武》这一乐舞时说:“艺术形式,声调都很美,但思想内容上却不够完美。”

最后,我们大家一起再读一遍: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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