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2015年12月，《萌芽》超人气作者金国栋的长篇青春小说《你都不配我毒舌》登出最终章，历时一年的连载即将落幕，萌芽微信公众号送上连载选读的“小福利”，《你都不配我毒舌》的单行本和电视剧版正在路上，敬请期待！
illustration by 方块阿兽
作者 金国栋
第六章
一个丑的穷凶极恶的人的爱本身是美的，但是生活中不缺少美，也不缺少爱的美，缺少的是长得美。
所以金小骚眉飞色舞地向 SISSI介绍了小猪之后，SISSI是满口答应了，好啊好啊，帅哥我喜欢的。金小骚大喜， SISSI接着说的一句是，我们分手后我就去找他吧！
金小骚脸黑了，SISSI赶紧安慰道，好啦好啦，你放心啦，我是不会随便放手你的啦！
金小骚还是不开心。
SISSI说，金小骚，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喜欢你什么地方呢？
金小骚摇头。
SISSI说，其实一开始，就也还好，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身边是从来不缺男人的，但是你一直拒绝，我越是得不到，我就越是想要。
金小骚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答应你了，你马上就对我没有兴趣了。
SISSI叹了一口气，但是我知道你的这个答应，是为了离开我，所以本质上，我还是没有得到你，所以我还是会喜欢你，还是会更想得到你。
金小骚垂头。
SISSI安慰他，不着急，你再慢慢想，其实我也蛮想知道怎么可以不再喜欢你了，我爱自由，喜欢你让我变得不自由了。
SISSI这样说，金小骚更是觉得害怕，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SISSI递给了金小骚一杯水，两个人索性在操场边上坐下了，天空是青春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很美，操场上有人在踢球，跑道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这是晚自习开始前的那一段纯净的时光。但是看台上只有他们两个，这倒不是别人没有这份闲情，无非是别人的闲情打不过SISSI的拳头罢了。金小骚注意到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几个 SISSI的哥们，用块头与目光就吓走了旁人。
金小骚觉得自己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只能说，我是真的败给你了。
SISSI说，你这句话里面对我没有那么讨厌了。
金小骚说，我不知道，反正我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就像是小时候我很不喜欢天黑，天黑要睡觉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去讨厌天黑。
SISSI突然看着天空说，天是真的快黑了。
金小骚想起来翠妞，问SISSI，你是不是把我朋友打了。
SISSI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天空看。
金小骚说，我觉得这个事情你做得不好……
SISSI却伸手过来按住了他的嘴巴，嘘。
这下金小骚也一起看向天空了，可是天空什么都没有。
SISSI说，你看到了么？
金小骚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什么？
SISSI说，你仔细看。
金小骚说，云朵，还有晚霞，还有雾霾！
SISSI说，不对，都不对。
金小骚懵了，SISSI把答案说了出来，天空什么都没有，却能给我安慰。
金小骚说，对，我也很喜欢这句话。
SISSI奇怪了，为什么要加一个也字，这是我刚说的话啊。
金小骚不说话了，SISSI才想起来他刚才说的，哦，对，我是打了她，我是不应该打女生的，不对，我根本就不应该打人。我刚才看天空，突然心明如镜，我应该放下这些执念的！想起这些年来，我实在是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情，虽然说我并没有犯法吧，但至少违反了许多校规！我不是个好人，金小骚，从今往后，我想做一个好人，还来得及么？
金小骚几乎是要跳了起来，啊哈，你顿悟了么，这是要出家的节奏？
SISSI目光空洞，你走吧，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金小骚几乎要冲上去亲SISSI一口， 他激动的时候仍旧不忘记礼貌，那谢谢你了。
不过这个谢谢刚说出口，金小骚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 SISSI正意味深长地咧着嘴看着自己笑。
金小骚反应过来了，你逗我玩呢！
SISSI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这个反应让我挺伤心的。
金小骚叹了口气，伤心就伤心吧，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SISSI又看了一眼天空，说，你看看天空！
金小骚反正是豁出去了的，他说，天空什么都没有，却给了我无尽的悲伤！
不过操场上许多人都抬头去看天空了，并且人人脸上都很兴奋，金小骚悲伤是悲伤，也扛不住诱惑去看天空！
金小骚想死的心都没了，因为即使他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是留下了他的传说， SISSI竟然租了一个飞艇，此刻正飘荡过校园的天空，下面挂着大条幅，上面写着“我爱你金小骚， SS”。
SISSI走到错愕的金小骚身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其实，我是富二代。
金小骚没有再说话。
SISSI又补了一句，黑壮富的那种。
这时候校园四周，四角的天空，突然升腾起无数礼花。真的是海晏河清，天地祥和。
SISSI的声音又飘了过来，而且是挺有钱的那种。
同一时间，翠妞也看到了天空中的浪漫，当然，这场浩大奢华的表白使得她也知道让 SISSI去追求小猪是不太可能了。她那时候正和 SUMI一起，坐在学校天台上聊心事，当然，她们两个并没有把腿挂出去 ——可能她们这样做了，整个人也就出去了，翠妞与 SUMI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天空中的飞艇。
SUMI问翠妞，你知道么，那个猩猩与我们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翠妞摇头，开玩笑道，难道是比我们还丑？
SUMI说，不是的，我们是因为自己长得丑，觉得自己的爱也都见不得人。但是 SISSI却不是，她就是那种光明长大地去爱了，痛痛快快！
翠妞问，为什么我们不敢这样去爱呢？
SUMI回答，因为我们的爱是为了他，她的爱是为了自己吧。
飞艇竟然朝着翠妞等人飞近了，翠妞猛然瞥见了飞艇上的一行小字，这行字显然是地面上的人绝难看见的！
翠妞连忙去看旁边的SUMI， SUMI平和地问，这个她，是你么？
翠妞笑，怎么会。
这行小字是，她比我更爱你。
烟花四射，绚比繁星。
其实那天SISSI 打翠妞的时候，一出手，就知道翠妞的实力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一拳就将翠妞打倒，第二拳的时候， SISSI才明白过来，翠妞是主动放弃了抵抗。 SISSI再转念一想，原来她也是爱金小骚的，才会为他硬扛着肉体之痛 ——因为她打得越重，越能证明她的分量，关于爱情的考量，还有什么比得上情敌的醋意呢？而她一出拳，其实就已经输了。这横幅上的大字，是她对金小骚的表白，这横幅上的小字，是她对翠妞的敬意！她自觉自己是混江湖的，做事情一码归一码！
SUMI问而不舍，你真的不喜欢他？
翠妞摇头。
从来没有过？
翠妞还是摇头。
SUMI觉得挺没劲的，她说，其实有时候想想呢，我也还好，我都已经亲过安东尼了，哈哈。
翠妞白了她一眼。
SUMI继续发嗲，翠妞啊，以后我能叫你姐么？
翠妞说，你啥啥都比我大，干吗叫我姐啊。
SUMI说，要是我嫁给安东尼了，不就是要叫你姐么。
翠妞愕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刚才他们还在探讨 SISSI为何可以爱得那么理直气壮，还在自省自己的爱那么谦卑，原来比之于 SUMI，自己的爱更加卑微。她只想维持那一份不见面不拉手的微信上的腻歪。她太贪心又太没有野心。
SUMI又说，今天约你出来呢，是因为下周我们要出去远足了，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
我们？
嗯，我与安东尼。
安东尼答应与你出去远足？
对啊。
翠妞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你胁迫他了？
胁迫有用吗，你看SISSI是怎么对金小骚的，金小骚有屈服么？
那你用了什么妖法？
以退为进咯。
翠妞说，那挺好的。
SUMI说，我看书的时候，书上说，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出去旅行一趟，回来就分手了。所以我就在想，也许两个不相爱的人，出去旅行，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以退为进，是SUMI答应安东尼说，一起出去旅游一次，然后她有了这份回忆，就不会再纠缠安东尼了。以后即使减肥到 88斤，也不会再去要挟安东尼。安东尼似乎还有犹豫， SUMI交上了白纸黑字。上面写着保证不再追求，也不在心里牵挂着安东尼云云。安东尼大气地将纸接过，揉碎了丢进垃圾桶。
安东尼说，一起出去玩也挺好的，我问问翠妞金小骚哈……
SUMI微笑，就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两个人去。
安东尼迟疑了一下。SUMI激将，难道你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
安东尼尴尬，不会不会。
SUMI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安东尼说，好啊，还有一个事情，你可不能像是 SISSI一样，整那么大动静出来。
SUMI说，回来后，我都不爱你了，我整飞艇告诉全世界我不爱你了么？
安东尼想想也是，哦。
尽管如此，翠妞在帮忙安东尼整理行李的时候，还是偷偷地将一个安全套（就是当初金小骚送给她的）放在了安东尼的钱包里。
安东尼脸都白了，你要干吗！你还是我亲姐么！
翠妞说，旺财，保平安的，你总不能把我的一片真心一份祝福扔掉吧。
安东尼发狠道，我不会扔掉，而且我向你保证也不会用掉。
翠妞心软了，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安东尼说，再说下去是不是你要说我是渣男了？
翠妞沉默。
安东尼说，我只是不喜欢她而已，喜欢不是契约，也不是交易，你怎么喜欢我，我也可以怎么都不喜欢你。在这样一份爱情里，你难道只觉得爱的那一个人是受害者么？
然后安东尼突然点醒了翠妞，如果他不爱你，那么被爱的那一个人，原来也是受害者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那种剑不出鞘的爱，最多憋成内伤，绝没有想到自己的爱会伤害到别人，特别是小猪那样光芒四射的人，会么，这样想会不会太自恋，但是从安东尼的表情看来， SUMI这般真诚热忱的爱，反而真的是他的困扰呢。
安东尼坐在床边，看翠妞胡乱地将一些衣服塞进行李箱中，他也由着她来，反正一会自己会再度整理，他知道姐姐现在整理的是自己的心情，也是千头万绪的爱恨。
翠妞蹲在那，突然听到安东尼说，姐，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翠妞吃了一惊，啊？
安东尼说，你有两份永远不会死去的爱情。
乱七八糟说什么啊。
安东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你看，一份爱情把你伪装成了友谊，友谊总会地久天长的。还有一份爱情呢，永远不可能达成，所以也就永远不会死亡。
翠妞站了起来，踹了旅行箱一脚，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翠妞走出房间的时候，分明是感受到了泪水在脸庞上滑落下来，滴在地板上，翠妞觉得安东尼应该没有看见的。
安东尼说，我都答应SUMI去旅行了，你竟然还要拒绝与小猪见面吃饭？
翠妞到底还是没有答应与小猪去吃饭，现在已经不是他喜不喜欢自己的问题了，而是翠妞自己喜不喜欢自己的问题。小猪非常平和却也很有韧性地每天给翠妞发短信，不嘘寒不问暖，只是告诉她自己起床了，吃饭了，看了谁的书，看了一个烂片，洗澡了。
但是他每天会发一张挖鼻屎的照片发给翠妞。
这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温暖，无论翠妞如何自嘲，挖苦，讽刺，暴躁，失控，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过重的话。
好像他对翠妞的态度就是，你都不配我毒舌。
翠妞有时候会劝他，之前我做错了，你没有必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小猪就重复一句话，我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对你有点意思了。
翠妞就斩钉截铁地，请放心，吃再多的米饭也不会想要吃屎的。
小猪却说，但是，吃了太多的屎，我想吃米饭了。
翠妞就不知道怎么回了，如果她是一个美女，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故事呢，如果他没有那么帅，那他们之间的故事是不是另一个版本的翠妞与何苦。可是她是丑丑的女孩，他是帅气无敌的小猪，这个是变不了的。
祈求安东尼对她毒舌，这是 SUMI一路上的诉求。
如果他们两个在旅途上吵起来，别人说不定还以为两个人是情侣呢。
这有点变态，却很真实，因为安东尼似乎打定主意客客气气，相安无事，把这几天行程给过去了，就算了却一段姻缘了。
SUMI不断地提问，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怪物史莱克？
安东尼回答，没有啊，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很有趣幽默乐观向上的女孩啊。
SUMI笑，除了好看，所有偶像剧女一号的品质我都有。
安东尼也笑了，那除了没钱，所有偶像剧男一号的品质我也都没。
这大概是两个人说的最为“情投意合”的一句话了，之后火车进了山洞，再有光明的时候，安东尼已经睡着了。 SUMI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
你是偶像剧里的反一号，我也喜欢你。
他睡着的样子，真好看啊。
这边学校里，SISSI换了一种方法追求金小骚。
她告诉了金小骚自己是富二代，之后她的追求倒不是说她表达了自己有多爱金小骚，她倒是很好地展示了什么是一个真正的富二代！
也只有在校园里，钱真的不算太有力量。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因为要么是矮穷挫，那都是一体的，不违和，可是黑壮富，就会显得有一点点的不伦不类了。
金小骚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SISSI无疑是将他摆上了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的位置。所有人看到他，都会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扫射他。金小骚觉得自己已是千疮百孔。
秋秋当然耳闻了这件事情。金小骚给她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现在他自己在水深火热中，不方便去找她，如果金小骚去找她了，可能反而是要把她给害了，所以要请秋秋体谅。但是请放心，我金小骚是一定会守身如玉的！
秋秋看过信，递给旁边的 SISSI，SISSI 扫了一眼，表妹，这家伙对你还是满真心的，你看，威逼利诱，他都还喜欢着你，咱们不玩了吧。毕竟你让我这大老粗一天天的谈情说爱，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呢。
秋秋不说话。
SISSI再耐心劝她，你不能因为被小猪这种猪头伤害了一次就不相信爱情了啊。哈，说到小猪，金小骚这家伙，竟然建议我去追小猪，真亏他想得出来。
秋秋开口说话，表姐，你给他的压力还不够，真金与铝块都不怕水，但是真金才不怕火炼。凭什么你放放烟火恐吓他一下展现一下你的存折人家就答应你了。
SISSI吓了一跳，我觉得这些已经很过分了，难道你要我……
秋秋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反正你应该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接受你！
SISSI无语了，表妹啊，你到底是要让他喜欢你呢还是不喜欢你呢！
秋秋叹气，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就是一个神经病吧。
SISSI说，有空，你真的去看看医生吧。
秋秋说，姐，如果影响到你生活了，你可以随时选择退出的。
SISSI笑，一开始我就是想帮你一下，现在我是真的憋着一股劲，想看看自己用百分之百的精力去追一个人，到底可不可以成功。
秋秋说，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记得要告诉我啊。
SISSI说，呵呵，当时我也喜欢他！
金小骚出现在篮球馆，晚上篮球馆没人。
金小骚打开手机，在黑暗中挥了挥手机。过了一会对面也亮起一手机。
金小骚学了一声猫叫。那边传来一声狗叫。
两个人彼此走进了，黑暗里却也都认出来谁是谁。
金小骚挨着翠妞坐下了。
翠妞觉得有点好笑，我们这面见的很像是搞地下工作嘛。
金小骚是有一肚子话要说，毕竟现在非常时期，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最近怎么样？我听说安东尼与 SUMI出去度蜜月了啊？你与小猪见面了么？
翠妞却没头没尾的，上次我们这样说话，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在操场看电影吧。
金小骚没空怀旧，快说快说。
翠妞说，他们两个就是出去玩而已，没有什么蜜月不蜜月。我与他有什么好见面的！我没脸见人家。
金小骚灵机一动，干吗没脸见人家！长得丑点有错么，长得帅也不见得就是对！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你们不妨像是我们一样见面，在黑暗里，是吧，灯一拉，都一样的。
翠妞幽幽地说，我想去一趟韩国。
金小骚没过心，去就去呗，反正都近，都挺好的。
翠妞说，我是想去整容！
金小骚吓了一跳，你疯了！
翠妞说，我没有疯，我想过了，所有人都说外貌不重要，是的，长得丑的人外貌不重要，但是一个人长得好看了，外貌有多重要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我想要变得好看，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金小骚只能循循善诱，翠妞，你现在这种想法是不对的，虽然说什么心灵美最美是狗屎，是，可能更多肤浅的人喜欢高看一眼长得好看的，但这不代表你要用破坏了自己去换取一份好看！
在黑暗里，金小骚感觉到翠妞站了起来，翠妞说，我问过小猪了，如果我整容了，他还愿不愿意见我。他说，愿意。
翠妞撞开座椅往外走，金小骚却站了起来，如果我说，你去整容了，我不愿意见你了呢，你还要去么。
翠妞没有回答，只是往外走。
金小骚的声音还在继续，翠妞，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善良，这是花多少钱都整不来的。是，你去整容不代表你不善良了，但是你就是你，你是我特别特别珍惜的你，如果你要去变成另外一个人，是不是代表原来的那个你就不存在了呢！
翠妞猛然回头，几乎是怒吼着对金小骚说，呵呵，你不就是害怕我变得好看了，不再对你那般唯命是从了，不再对你那样唯马首是瞻了！
金小骚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篮球馆的灯光突然被打开了，一共是几十盏灯，每盏灯都开得势大力沉，啪啪啪的，像是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打在金小骚脸上！
SISSI身边的几个人冲了进来，有人带头嚷嚷，金小骚，你对得起 SISSI么！
有人冲向了金小骚，有人冲向了翠妞，冲向金小骚的人是祖坟上冒青烟了的，因为冲向翠妞的人，跑到一半就发现不对劲了，但是脚不听使唤啊，还是硬生生地撞了过去！到跟前了，才发现这时候的翠妞简直是比 SISSI还要可怕的怪物，翠妞红着眼睛，生猛地抓住了其中一个，然后她就往死里打，其他人冲上去，都是一下被翠妞推开了。
SISSI出现在门口，学校篮球队的几个猛男跑了过来，翠妞最终寡不敌众，到底还是被压制住了。三四个男人押着她，却都能感觉到她随时就要爆发！
SISSI旁边有人拎着一个热水壶向翠妞走了过去，有人搬来了椅子， SISSI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金小骚脸色铁青地走了过去，请你放开她。
SISSI笑，很简单啊，你答应我一个事情。
金小骚脸色难看，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SISSI说，我觉得很有意思啊，既然你软硬不吃，我就看看面对一个曾经为你生死不顾的人，你会不会为她不顾生死。你不答应呢，看到热水瓶了么。
金小骚说，我就是今天答应你了又如何。
SISSI想了想，嗯，今天你这样勉强答应了我呢，也没有什么用，要不这样，大呆，你站着，金小骚，你要我放了你最好的朋友很简单，你从他胯下爬过去。
那个叫大呆的家伙爽快地张开了双腿！
那边翠妞像是拍电视剧一般地叫了一声，金小骚，你不要！
是啊，差不多是有十年了吧，她一直哄着他，忍耐着他的毒舌与玻璃心，保护着他的傲娇与敏感，她怎么舍得这样的他去承受胯下之辱，而且还是为了她。
但是翠妞躺在地上，也分明看到了金小骚直直跪了下去！
不过在最后一秒，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说，SISSI ，够了。
SISSI惊得脸都白了。
是小猪！
小猪走了进来，一边讥讽道，你们的把戏我太清楚了，有意思么，就是金小骚对你发誓爱你一辈子又如何，你想想你当初，还不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在我面前说什么一万年么，我那天看到那个飞艇，真的觉得很恶心呢，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人家金小骚去做！
SISSI脸上是白一块，青一块的。
小猪走向了那几个人，他的气场，使得那几个男生也不自觉地就松手了，小猪拉起了翠妞。
小猪笑道，你好啊翠妞，我们还是见面了！
翠妞没想到他们真正的照面是在这样的场合！那边金小骚也站了起来，说实话，与真的与小猪四目相对的悸动相比，金小骚刚才的举动更让她感动！
只是金小骚走了过来，脸色非常不好。
金小骚说，翠妞，你看了安东尼发过来的微信了么， SUMI失踪了！
翠妞急忙掏出手机，安东尼的微信很简短， SUMI失踪，我报警了，这里信号不好，微信联系。
他们几个人急忙往外走去！
篮球馆里，其他人看着SISSI，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能自己散去，只留下 SISSI一个人站在那，久久，后来不知道是谁把灯给关了。
然后才听见黑暗里有人终于哇地哭出声音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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