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我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日记里有我的坎坎坷坷,日记里有我的大风悲歌,日记里有老师和同学鲜活的音容笑貌……
—— 李现通
大街上遇到几位在偃高上学的初中同学,他们刚放假回家。男生变化不大,女生已经脱去了许多农村孩子身上的粗朴和野劲儿,平添了一种城市学生的气息。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今天大雪,漫山遍野披上了圣洁的白色婚纱,迎接新春的到来。
大年初一,农历壬戌年的第一天,像一位健壮勇武的青年,在天边迫不及待地掀开帷幕,向着我们走来了。
天还没亮,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时而像飞流巨瀑撞击山石轰然炸响,时而如狂风暴雨突如其来掀开天幕,时而似珠落玉盘水流田间叮叮咚咚……
今年是狗年,小妹属狗,十二岁了。妈专门给她包了有钱币的饺子,愿她长命百岁。
下午,建兴来我家玩儿。他在偃师高中上学半年了,外表没啥变化,还是剃个光头,戴了一顶旧军帽,草绿色的军干服上衣,蓝色的裤子。军帽军衣,其实不是军用品,是仿造的。唯一变化的是,他左腕上多了一块儿手表。我坐在床沿上,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我们天南海北地聊。
聊得最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他说,他喜欢生物,长大了想当一个生物学家。然后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说,初中的时候,我喜欢物理,想长大了研究物理理论和实验,当一个科学家,现在改变了,我想在杂志社做编辑,审阅来稿,出版期刊。
我没有告诉建兴,我之所以不再做科学家的梦了,是因为经过这半年多在缑氏高中普通班的学习,我感到自己的数理化已经从全县的顶尖水平退步到一般般了。高中阶段,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稍有延误,就会不进则退啊!
我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慧带了她写的两篇小小说和几篇散文来找我。
她是我们同村的,刚高中毕业,待在家里搞文学。我认真地读着她的作品,感觉她比我文学功底要好很多,文笔很流畅,用词造句准确细腻。不过,她写的内容都是个人的情感生活,喜怒哀怨。
我认为离这个大时代的脉搏远了一些。
我班门弄斧,胡乱评品,她笑着说我像大教授,在给学生批改作业。
收到县广播站杨老师的来信。
在信中,杨老师谈了对我《春到乡村》一文的看法。他说,这篇散文遣词用语和表现手法都比较陈旧单一,落入俗套,缺乏意境美。杨老师还谈了提高散文写作的训练方法,让我多阅读多练笔。
杨老师的评语切中肯綮,鞭辟入里。我要沉下心来,多练基本功。
把我写的《春到乡村》和慧的散文对比一下,我的文中很多标语口号式的词语,貌似“革命”,其实无味儿,缺乏杨老师说的意境之美。用毛泽东主席的话说,思想僵化,语言乏味,像个瘪三。
(请看下集《他竟敢向老师扔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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