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过庭《书谱》临写指要之十：章法
■曹元伟
对于一件书法作品的学习，首先是由用笔到结体再到章法，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要，都需要深入研究和仔细体会。但事实上，对于章法的学习，初学者多不知道从哪些方面去把握。不同形式的作品，其章法处理是有区别的。另外，即使是同一种形式，不同书法家的处理方法也是不同的。《书谱》是手卷作品，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特点：
一、前收后放。一般来讲，一件作品的开头都比较理性，书写速度也较慢，《书谱》也不例外。开始几行（图1），看得出无论是用笔还是结字都很拘谨，这是书法创作的一般规律。实事求是讲，《书谱》开头的几行并不精彩，所以在学习时要懂得取舍。而其结尾（图2），不仅用笔恣肆，结字也丰富多姿，完全无拘无束，任意挥洒，妙处丛生。
二、大小参差。从图3可以看出，如“铸”“虫”“篆”“并”“用”“极”“象”“迭”“感”等字较大，是“五”“至”“若”“各”“众”“列”“为”“准”“和”“而”等字的两到三倍，大小字的变化贯穿作品始终。对大小字之间的关系进行量化很重要，有了这个倍数关系，就掌握了大小字的基本比例，在临写时就容易做到大字能写大，小字能写小。从整体章法来看，大小字可以分片安排，就是一片是大字，一片是小字，如图4四分之三的左上角基本都是大字，右边和下边差不多都是小字。因为《书谱》横向较长，这样安排尚可，但如果是三四行的条幅，这样的章法就不好看了。也有时连续写几个大字，再连续写几个小字（图5），此法在传统法帖中也不鲜见，如王羲之的《二谢帖》（图6）就很显著，值得临帖时重点体会。
三、粗细变化。《书谱》的粗细变化比较大，主要有两种情况：一是连续几个字粗笔画，又连续几个字细笔画（图7）；二是有时一片粗笔画，一片细笔画（图8）。
四、疏密相映。一是粗细对比造成的疏密（图9）；二是字距、行距大小产生的疏密（图10）；三是从整体看，有时一段是密的（图11），一段又是疏的（图12），也只有横向较长的作品才能如此处理。
以上对于《书谱》章法的分析，除了对学习《书谱》有一定的启发作用，对临写其它作品也是有借鉴意义的，能够做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方能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
图1
图2
图3
图4
图5
图6
图7
图8
图9
图10
图11
图12
……明心者焉。代有《笔阵图》七行，中画执笔（落“三手”），图貌乖舛，点画湮讹。顷见南北流传，疑是右军所制，虽则未详真伪，尚可发启童蒙。既常俗所存，不藉编录。其有显闻当代，遗迹见存，无俟抑扬，自标先后。至于诸家……
归梦曾寻碧玉家，东风何处问年华。小红桥畔春如许，吹满一池杨柳花。 四月江南尘满城，即看新君（暑）坐来生。最怜竹树多情思，合作小窗风雨声。 昨夜花神出蕊宫，绿云袅袅不禁风。妆成试照池边影，只恐搔头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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